第十九章：
“姐妹，小林子和宋子煊干架了？”高梦一路风风火火地闯回办公室，“前些日子先是看到宋嘴角破了，今天又碰到小林子，你们怎么回事？这么激烈？”
许清忙着检查林晗的学习任务，头也不抬，“他们没有见面，大概是不小心？巧合而已。”
“呀，你可不可以稍微分一点精力给你亲爱的闺蜜？”见她不作反应，高梦不满，缩回夹着邀请函的手指，“那…今晚的决赛，我找别人一起好了。”
听到决赛，许清两眼放光，沉寂已久的运动细胞忽地觉醒。她从座位上一弹，捉住高梦的手，抢下一张邀请函，谄笑地说，“精彩的舞台，自然要和最亲的人一起欣赏，才有味道·”
“哟，这还没看呢。就先夸上了。”高梦翘着下巴，睥睨，“提前联系小林子，晚上出来接驾！”
许清学着她趾高气扬的模样，“可是我刚才已经跟她讲，我们晚上要加班出末考试题，去不了现场了。”
“呵女人，我跟你这么久，怎么从来都没有过惊喜？”高梦两指一扣，眯起左眼，“我们的友谊，还剩这么一点点，别解释了，也不需要掩饰。好好工作许老师，小心晚上迟到，惊喜泡汤！”
为了可以提前到场，两个人水也顾不得喝，埋头整理文件，拼了命地做完当天任务。还没喘上气，高梦在桌上排满各式各样的化妆品，拽来正伸懒腰的许清，“既然是惊喜，那就让小林子一惊到底，来吧姐妹！”
“是她上台表演，干嘛给我补妆？花里胡哨的，好麻烦，我才不要！”许清别开脸，躲避伸向自己的魔爪。
高梦心急，右手一钳，锁住许清下颌，“适当惊艳一次，勾起年轻人的兴趣，让她保持新鲜感！为了你的幸福，操碎了心，我容易吗！”
闻言，许清乖顺下来，一动不动，任凭高梦在脸上涂抹，听着她的碎碎念，“以你家小朋友的德行，够呛能给自己上妆……”
“你到底看上她哪了？这小子怎么就把你迷走了？神魂颠倒的！”
“诶…家里的白菜，被拱得渣也不剩了。”
“你倒是和我讲讲，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高梦自顾自说得起劲，手上动作也不停，完美忘了时间。二人险些错过探班，许清嘟着嘴埋怨，“如果惊喜真的泡汤，我就不理你一分钟！不对，两分钟！”
“朋友，还没在一起呢，胳膊肘就拐飞了，以后还得了？”高梦一把掐住许清的后颈，“等着！祖宗！我帮你找人！”
她拦下舞台边帮忙的学生，询问林晗所在。“林学姐啊，和亦哲在后面补妆呢，她们节目比较靠前。”
许清没由来地心乱，不肯向前再走一步，“算了，我们到台下等着看节目吧。”
高梦不由分说，打消她的退堂鼓，在乱哄哄的后台搜寻，抬眼，发现熟悉的身影，“珂瑞，小林子呢？”
刘珂瑞正在帮忙最后一次节目顺序的核对，看清来人，很是意外，“许老师？您不是告诉晗哥晚上加班？”那人笑意盈盈，转念一想，她心下了然，笑嘻嘻地朝斜后方指去。“晗哥在那里过谱子，您……”
待刘珂瑞转过身，暗骂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某人，下意识挡在许清面前。可为时已晚，透过那人侧脸，许清还是看到了……
自己的惊喜对象，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吉他，右手指尖时而扫过琴弦，左手举着手机，嘴里念念有词。
而许亦哲，则半弯着身子，紧贴林晗，暧昧的姿势，导致二人的腿不免有了磨蹭。许亦哲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为她勾勒浅浅的眉形，一笔、一下，一笔、一下……
刘珂瑞看不下去，想要叫停，许清摇头制止，“先不要和她讲我来过，让她安心比赛，我和高老师先出去了。”
离开前，似是刺激得不够，许清再回头，许亦哲单手挑起林晗下颌，检查自己手下妆容，目光，是难掩的爱慕。许清不知，林晗对此，是浑然不知，还是有意忽视。否则，那双常盯着自己的眼，怎会不觉她们的出现，转而对别人，看得深情……
画面就这样扎眼地定格，高梦不忍好友自虐下去，将其拖走，一路打着圆场，“不要乱想，上妆而已，我下午不是也帮你来着。就说嘛，小林子这样的死直男，别指望她会化妆。走啦，比赛已经开始了。”
目送二人离开后台，刘珂瑞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林晗，在她的视线盲区，连骂几声，“渣女！”
丝毫不知自己已进了多个人的黑名单，林晗乐呵呵地抱着吉他上场。她主要负责伴奏，因此在舞台偏后的位置。开始前，习惯性地扫视观众，她惊喜地发现许清的存在，笑意更深。
从后台出来，许清便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眼神飘忽不定，未能迎上林晗投来的目光。吉他声响悠悠传来，她才回神。节目选曲《你曾是少年》，舞台上，林晗是干净的白衬衫，却不显俗气，应了歌中少年。
林晗兴起，多加几句和声，望着心属的方向，笑得放肆。可在许清看来，却是另一番意味。对在台上发光的她，喜欢，也别扭得紧。
一曲终了，台上鞠躬谢幕，台下决绝离场。林晗注意到许清的背影，却也只当是她着急回去工作，便在后台不紧不慢地收拾。刘珂瑞奇怪，“你们吵架了？你怎么不去追她？”
林晗被问得莫名其妙，“我们吵什么架？等下我去接她下班就好了呀。”

刘珂瑞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林晗你是不是有病！你在后台和许亦哲卿卿我我的时候，人家就来探班了！担心影响某人表演，特意嘱咐我保密。许老师真是瞎了眼！如果我是她，直接让你下岗！”
林晗愣住，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猛然一惊，“完蛋，我刚才把阿哲当成她，发呆来着。”
见林晗干站着，刘珂瑞忍不住用力敲了她的榆木脑袋，“所以，你现在是想我帮你把人追回来？？？”
恍然大悟，林晗衣服也不穿，背起吉他就跑。途中多次联系许清，却被对方无情拒接。无奈之下，她只好拨通高梦的电话，“喂，高……”
“高你个头！怎么，和你的小学妹腻歪够了，打算宠幸冷宫的小许了？”
“不是…….”
“那是什么？**东西！算我看走眼了，一边勾搭我们家小许，一边和别人暧昧不清。小林子，你就不怕老娘把你踩的船全掀翻了？”趁许清买水，高梦才敢冲罪魁祸首发牢骚。
一通臭骂后，她听着那头语无伦次的解释，稍稍稳下心。许清靠近，她撇下一句，“有话直接找她讲，校门口，赶不过来，自求多福。小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电话被匆匆挂断，林晗只想仰天长啸。她从餐厅出来，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冲向目的地。不久后，三人终是在校门不远处遇到。她气喘吁吁地拉住执意要走的许清，取下碍事的吉他，塞给高梦保管。
林晗因剧烈跑动，上气不接下气，却又急于开口解释。她累得单手撑着膝盖，直不起腰，另一只手却紧紧牵住许清不松，生怕她会逃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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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晗察觉气氛不对，企图闲扯挽救。一个人嘀咕了半天，电话里冷不丁冒出一句，“亲的哪？”
这次，换作林晗，呼啸而过。她耐着性子叙述事情的原委，不料刘珂瑞又来致命一问，“所以，到最后，她虽然失了智友好地吻了你一下下，但还是没有原谅你吼，渣女晗？”
“我……”林晗一世语塞，仔细想来，倒真的如她所说，“女生嘛，我去多哄哄就好了。”
刘珂瑞听出她的心虚，嗤之以鼻，“呵，渣女，你试试看，成功了记得告诉我，让我看看许老师到底有多傻……”
可惜，一夜之间，许清仿佛换了个人，对闯进办公室请求原谅的林晗，视而不见。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勉强有了回应，不过一口一个“林同学”，叫的起劲。
首次失利，林晗并不死心，用尽各种方法，撒娇、装凶、甚至捧着习题册跑来叨扰。可许清铁了心油盐不进，耐心地答疑解惑后，便扬起职业笑容，将其劝退。
终于，接连碰壁，林晗也收到了警告。这天，许清难得主动，伏在她的耳边，轻言，“林同学，记得我说的，只要有一次考试出了问题，你就死定了。乖，好好学习。”说着，她的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蹭到了林晗耳廓。
在外人看来，二人是一派祥和的师生互动。只有当事人清楚，林晗逃走的有多狼狈。望着她挫败离开的背影，许清闷头大笑。降晗者，许清是也。
着实走投无路，林晗向高梦求助，诉说这段时间的艰苦历程，可怜兮兮地抱怨，“这客套的也太不像话了，我该怎么办嘛……”
意料之外，高梦心情大好，“解恨！干得漂亮！不好意思了小林子，这些，都是我提议的。你以为我姐妹这么好拐的？为了防止以后有类似情况出现，这一次必须严厉打击，让你吃够苦头，长长记性！”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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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高梦笑得洒脱，幸灾乐祸地叮嘱怀疑人生的那人，“林晗同学，自己选的老师，即使意识到阴谋，也要乖乖听话，知道吗！按照小许老师吩咐的，好好准备考试。”
林晗捋顺乱糟糟的思绪，懵懵懂懂地盯着前方，“我怎么觉得…全世界在合伙算计我？”有苦难言，无论如何，许清坚决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处处碰壁的林晗，只得作罢，专注学习。
碰上半路杀出的刘珂瑞，怨妇般附和她的嘲笑，自我抵制，“我现在就像是被她打入冷宫的妃子，除了乖乖听话，等她消气之后再来宠幸，其他什么也不能做……”
刘珂瑞强忍着憋笑，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家冷宫是轮班制的嘛？好忙哦·”
好在，憋屈的日子仅仅持续到末考结束。林晗踏出考场大门，扬眉吐气，谋划着反击，格外兴奋。未告知许清自己要留校参加集训，她嘚瑟地开始骗局，“亲爱的小许老师，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改卷专场啦！在下先行告退~”
蒙在鼓里的许清，很是意外林晗这次的果断，走得毫无留恋，不禁向好友抱怨，“坏家伙，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见面了嘛！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卷子打包带走哇~她倒好，痛痛快快走了。”
“为了完成某人的任务，人家也很久没回去了好不好！好不容易等到放假，还不允许她早些陪家人啊！”高梦破天荒地维护起林晗，顺口问道，“你定了哪趟车的票？”
“喏，你看……”许清单手举着手机，无精打采，趴在桌上。
高梦咂舌，摇头叹气，转手便将车次信息发给林晗。两个人成功对接信号，体内邪恶因子发作，高梦瞄着独自发呆的好友，得逞地偷笑。
一周的时间，老师们登记了成绩，陆续离校。丝毫没有发觉身边人的串通一气，许清兴致缺缺地拖着行李检票上车。
找到座位，戴上耳机，许清开始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她隐约听到旁边的动静，“您好，可以麻烦您和我换一下位置吗？”
许清乏困得紧，本无暇顾及。可待隔壁坐定，她不仅感受到了灼热的视线，那人随后竟大胆地攀上她的手背，“你！”
怒骂的词语已在心中凝结成句，刚要爆发，转头却看到了自己念了已久的人儿。许清愣住，“你怎么……”
不管是时机，还是她温暖的笑容，皆出现的恰到好处，林晗微微靠去，存着故意的嫌疑，在许清耳边停住，“罪还没有赎完，怎敢临阵脱逃？”
许清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不是考完试就回家了嘛？”
“你在学校，我回哪去？”林晗坐正，说的漫不经心。余光看到熟悉的眼神，她一秒进入撒娇状态，“你好凶啊，又瞪我！我们队在校内封闭训练，刚好和你的时间对上了嘛~”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这趟车？不许用你那套缘分之说来搪塞我。”许清看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忽地记起高梦曾问及车次，幡然醒悟，许清倒向椅背，噘着嘴吐槽，“高梦就像墙头草，哪里吹风哪里倒！”
这少见的可爱模样，林晗打心底喜欢，一把揽过她的肩头，柔声道，“不是困了嘛，呐！肩膀借给你，睡吧。”许清挣扎，她却贴的更紧，偷袭她的耳尖，“不要乱动哦，不然把你拐到山沟沟去。”
不知是玩笑的威胁奏了效，还是对那霸道含了羞，许清枕在身边人的臂弯，渐渐入睡。确定怀中人已熟睡，林晗偷偷打开手机，一张张记录她恬静的睡颜……
一路下来，林晗胳膊早已麻木，单纯依靠私心硬扛着不动。进站前，广播响起。林晗暗暗松气。她轻轻挪开身子，让许清稳稳靠着座位，独自起身，收拾二人行李。
“老师，要下车啦，我们回家好不好？”林晗半蹲在许清腿边，为她捋顺个别凌乱的发丝，用弱弱的气音，生怕惊到心尖尖的人儿。
“唔…到了嘛？”许清睡眼惺忪，夹杂着朦胧的鼻音。猛然间，一股拉力传来，她被腾空拎起，惊呼，“啊……”
“别怕，还有时间，放松，靠着缓缓神。”林晗将人霸道地揽在怀中。行动，却不敢多出半分力。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不似在校内的顾忌，许清由着她的性子，难得放肆，不再闪躲。两个人排在队伍最后下车，林晗背起包，一手推着许清行李箱，一手与他十指相扣，靠前一步走，为她挡过人群。
亲昵的姿势，一直维持到二人走出车站。林晗止住步子，腾出手，紧了紧许清领口，恋恋不舍道，“你家在哪边？我先送你回去。”
“不……”
“小晗。”第三个声音的响起，打破了空气中弥漫的暧昧。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晗大吃一惊，却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
许清在她身后，视线受阻，吃醋这特殊的称谓，不自觉地嘟起嘴。身旁人落落大方，喊出一句，“妈妈，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我自己回去嘛？”许清吓得瞪圆了双眼，连忙抽回手，规规矩矩，站得笔直。
韩轶对女儿身边的人很是好奇，“来接你到舅舅家吃饭，这位是？”
提到许清，林晗打开了话匣子，“她就是我之前给您提到过的，许清许老师。去年帮我砍下专业课高分，我特别喜欢的那个老师，而且……”滔滔不绝地夸赞。
韩轶第二次接受“精神洗礼”，淡定地听她介绍。许清不同，面对突然开窍的林晗，且与家长共处，这毫不吝啬的言语，显得诡异极了。
斟酌了问好的方式，许清拽住林晗衣角，强制刹车，继而乖巧地与韩轶对视，“阿姨好，初次见面，您叫我小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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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自家孩子的脾性，林晗此刻的顺从，以及见面伊始两个人的互动，皆在韩轶的预料之外。她礼貌回应后，眉头单挑，意味不明地盯着令。
被母亲审视的目光盯得发毛，林晗喉头滑动吞咽，“那..那个，我们不要傻站在这里，挺冷的，先回家叭。”
许清看破暗示，接下话茬，“对，阿姨，刚下车匆匆忙忙的，下次我提前和林同学约好，去拜访您。您带林同学去忙叭，别耽误了，我也告辞了。”
不料，韩轶突然盛情邀请，“我开了车，小晗，拿行李，我们先把许老师送回去。”
许清再三拒绝，却防不住林晗屁颠屁颠夺下箱子，拉起她就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对打闹的背影，韩轶迟疑片刻，这才快步跟上。
追到车边，入目便又是二人僵持不下的情境。林晗主动打开副驾车门，毕恭毕敬地等待。许清却连连摆手，“不合适的，你和阿姨在前面，我到后面坐着就好。”
“副驾，必须安排！”那人异常执着，韩轶跟着劝说。无奈，许清硬着头皮坐定，大脑飞速运转，想象着稍后的话题。意外，林晗径直走向驾驶位。
许清脸上写满了怀疑，“你什么时候拿到驾照的？不然…还是让阿姨来吧……”
“怕什么，拿到三年了，我也算是老司机了诶。”碍于母亲在场，林晗侧身，老老实实替许清系好安全带，不敢有其他动作。
好笑许清的紧张，韩轶一语双关打趣，“放心吧许老师，小晗虽然不聪明，但是蛮稳重，是值得依靠的孩子。”
对症下药，许清对此深信不疑。放松了身子，安安稳稳地坐在副驾，微笑置之。她在努力，努力挖掘林晗的本真，每一点闪光，都令她惊喜不已。
回家的路上车速适中，前排的人儿偶尔交换眼神。一个急于互动，一个从容如斯，这尴尬的关系，许清手心渗汗，腰背挺直。韩轶看在眼里，眉宇不着痕迹地锁住，不发一言。
终于挨到楼下，林晗自觉冲下车，一蹦一跳地推着行李，一起站在主人身边。韩轶不忍直视那还差摇尾巴的忠犬感，与许清寒暄几句，便吩咐道，“小晗，替老师把东西搬上去，我在车里等你。”
“好嘞！”又一次，不留拒绝的机会。像是大力水手有了菠菜加成，林晗两手满满。直冲电梯。许清汗颜，这对母女，不相上下的霸道。
首次登门入室，林晗无法抑制眼中闪烁的星星，更按奈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尾随许清，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客厅摆放的全家福，出了神……
不习惯这边的安静，许清解释，“我爸妈偶尔来我这里看一下，喏，坏家伙，拿着两瓶饮料下楼，不要让阿姨等久了。”
“难得单独相处，这么急着赶我走嗷！金屋藏娇了不成？某人说好的做饭给我呢？”林晗噘着嘴，在玄关耍起无赖。伸出双手，索要拥抱。
“做饭呀…开学看某人的表现咯~藏娇大概是不切实际，不过……”许清刻意停顿，猛地撞进林晗怀里，补充道，“藏下一个坏家伙，绰绰有余。”只一下，她便退出，假装无事发生，扭头回房，“恕不远送~”
林晗站在门口，露出两排白牙，傻笑，“那我下次再来探索老师生活的踪迹嗷~”
傻里傻气地回到车旁，林晗以赶车劳累为由，死活不肯再上驾驶位。韩轶恼火无可救药的傻孩子，捏着她的耳朵便扭一圈，“你刚才怎么不喊累？坑娘的家伙！从舅舅家回去了和我好好谈谈！”
林晗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只当一阵耳旁风刮过。直到晚上，韩轶灵魂一击，“说吧，你和许老师，怎么回事？”

见家长啦 emmmm 这个速度会不会太快

碎觉啦 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 晚安

今天有码字 因为存稿发完了 现在是边写变更 明天把下一章打好了就发 晚安嗷

我来兑现诺言了

这菜出锅不久，还掺杂着热油的余温。高梦被烫出眼泪，肉片在嘴中翻滚，却不忘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地夸奖，“小林子，太…太棒了，就是有些许的烫……”随即，她头也不抬，专注扫荡。
好在许清尝了下辣味的菜品，腾出嘴来，关切，“你不能吃辣，干嘛做这么重口的！有没有被呛到？”
“偶尔一点点，没关系的，以你为主。”林晗说得自然，许清笑得灿烂。不得已，高梦只好吃得认真……
一餐饭，气氛融洽，高梦对林晗愈发满意，看她的目光，也掺上了慈爱，甚至扬言道，“小林子，不如从了姐姐。姐姐要求不多，负责三餐就好。”说完，她明目张胆地望着许清。
对她的挑衅，后者根本不予回应，反而话锋一转，扬起熟悉的表情，向某人发难，“林同学，实施欧考虑一下专业证书了吧？”
林晗一怔，心惊胆战地暗想，‘完蛋，她又来了’……大脑飞速运转，“对…对的，计划是这个学期。”
“那…老师帮你补习如何？”许清眼睛一眯，俨然一只狡猾的狐狸。哦，在林晗眼里，应该是狡猾又好看的小狐狸。
“当然！再好不过！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拜托小许老师咯~”看林晗笑得单纯，甚至激动地借用广告词，高梦惋惜。不再担心好友的问题，这不，有人心甘情愿，被吃的死死的。
愿者上了钩，许清也不拖沓，利落收网，“那么林同学以后就到这里补课叭！作为回报，做饭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啦~”
未觉不妥，反而乐得有更多相处时间，林晗果断应下。旁观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小林子行李在这，也不急着回去，不如…今晚留下，让我们检验一下其他菜品！”
稀里糊涂地，两个互生好感的人，即将首次同床共枕。饶是林晗，打发走始作俑者，与许清独处时，也别扭得很。她双腿并拢，坐姿端正，心不在焉地在手机上划来划去，眼神却不停地斜到旁边。
“咳…那个，不然…你先去洗澡，我们今天早点睡？”许清不愿放任无声的蔓延，主动打破了僵局。
“啊？哦，好好好，那我先去了。”如获大赦，林晗将手机随手塞进包里，取出衣物，逃也似的冲进浴室。
在温水的冲淋下，她稍稍稳了心神，借凌乱的水声掩盖自言自语的加油打气。可不等她做好心理建设，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率先响起。
循声而去，许清打开林晗的背包。也许是巧合使然，她在里层找到了滑落的手机。出于心急，她的动作幅度略大，意外将尘封已久的项链一并带出。
急促的铃声和来电显示抑制了好奇心，许清隔门喊话，“坏家伙，阿姨的电话。”不知为何，里面人沐浴的模样，突然开始在脑海中凭空想象，内心藏了隐隐的期待。
林晗洗的认真，并不打算伸手去接，“你先帮我接一下，说我在洗澡就好。”
电话接通，韩轶在那头唤了声，“小晗。”，许清倒是实诚，“阿姨我是小许，小晗说她在洗澡。”
空气凝结片刻，双方默契地陷入沉默。许清后知后觉，悔青了肠子，想方设法地补救，“不是，阿姨您听我解释…那个…她，小晗她是来我这里拿书的，时间晚了就…就……”
“没事的没事的，许老师别紧张。小晗这孩子，平时没少麻烦您吧！”韩轶主动挑起话题，缓解这猝不及防的尴尬。
“没有阿姨，小晗是很懂事的孩子……”许清一边乖巧应付韩妈妈的提问，一边轻轻敲门，不停地催促元凶。
几分钟后，“咔嗒”，清脆的开锁声，救许清于水深火热。终于从通话中解放，许清这才有机会欣赏掉落的项链。上面刻着的字母，凭借女孩子特有的第六感，她觉得这与林晗提过的姐姐脱不了干系。心存疑虑，等林晗挂了电话回房，她便脱口而出，“项链，蛮好看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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