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把其它人叫成堕落。」狼人羞怯的眨着大眼睛,说话的时候脸又红了∶「只要不再被别人叫成堕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得这样叫你啊!」浪子说∶「不过,你也可以把这个名字当成是一种动力,就像┅┅就像我父亲不分场合揍我是一个道理。」
「你父亲?」
「是啊!他只要不高兴就会揍我。」浪子笑着回答∶「哪里逮到哪里打,我的步法就是这样练成的。不过嘛!当我成为英雄之后,他就不能随便揍我了,想揍我的话,请先向军部申请。」
狼人笑。
在两人的劝解之下,狼人这个「堕落」的绰号就这样确定下来了。
「啊呀啊呀!」浪子趴在车厢隔板上,毫不掩饰眼中的兴奋∶「接着被选中的人会是什么怪名字呢?真是期待啊!」
可是,后面接连三个上来马车的人名字都很正常,这让浪子非常失望。
这失望一直持续到他们回程的时候,持续到面色苍白的长官把一个处于昏迷状态的山地矮人给丢上马车为止。
看得出来,这个山地矮人对长官很不服气,他很快就醒了过来,而且马上开始在车厢里上窜下跳。他很愤怒,眼睛里一直在往外冒着怒火,嘴里还发出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号叫,神情凶恶的像是要吃人。
毫无疑问,长官很不喜欢这叫声,立即就有一把带着鞘的战刀在空中转着圈子飞来砸在矮人头上——让矮人再次晕了过去。
「好暴力的长官啊!」浪子心想∶「难道不能讲讲道理吗?」
「嗓子不错。」长官的同伴当时刚好在,就跟长官打趣说∶「这叫声就像头发情的野兽。」
「嗯。」长官表示同意,转身接过浪子递来的战刀,对车厢里的菜鸟们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以后就叫他情兽。」
一车厢的菜鸟连忙点着头。
「虽然我们都是精英。」等长官走了,浪子看看炽色天堂和堕落,轻声说出一句大家都赞同的话∶「可军队这地方,还真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地方。」
看着还倒在车厢里、保持着昏迷的「情兽」,这群精英菜鸟心中都不免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又过了几天,满载着「精英菜鸟」的车队,终于进入了新兵们心中一直向往的地方——传说中的斗士团训练场。
菜鸟们兴奋的傻笑着,做出高傲的神态,并互相拍肩膀鼓励别人。
「滚下来,都给我滚下来!」马车还没停稳,一个高大的军官就挥舞着鞭子驱赶着菜鸟们下车∶「东西拿好,对面列队!」
菜鸟们再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精英形象,狼狈不堪的抓着自己的东西跑过去列队。
「列的是什么队,一群笨蛋!」军官跨着大步走过来,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呼啸起来,鞭梢画着弧线,精准的落到每一个人的肩膀上∶「跑起来,给我跑起来!」
浪子和炽色天堂把堕落夹在中间,认命的被军官吆喝来吆喝去,连自叹命苦的时间都没有。但暴躁的情兽却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鞭子,高声号叫着跳出队列要跟长官干架,但长官非常有经验,情兽随即就「帅气」的再一次晕倒在地。
其它菜鸟一边绕着圈子跑,一边惊叹着山地矮人身体里旺盛的生命活力,这群菜鸟都被长官打晕过,虽然醒过来之后身体没损伤,但谁都不会有一醒过来就立即找长官干架的勇气┅┅但情兽不同,他简直是个打不死也打不怕的怪物嘛!
有菜鸟小声猜测,这个山地矮人一定是以这样的方法逃避训练,但立即招致众菜鸟的白眼。斗士团可不要废物,虽说情兽莽撞些,可他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勇敢。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才被允许休息,反正全体菜鸟都瘫在地上伸出舌头来喘气,狼人堕落的舌头那叫一个长,伸出的部分完全可以用来打领结。
直到这时,面色苍白的长官才走过来,带着菜鸟们去住宿的营房。当然,因为身处在一个友爱的团体里,所以昏迷的情兽绝不会被单独丢下,他被人像拖死狗一样给拖了进去——长官特别吩咐的,要拖脚。
情兽虽然性格暴躁,但却有一个好处,时间稍微久一点——通常是一个晚上,他就不记得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第二天,他一大早就爬起来,豪爽的、夸张的挨个和菜鸟同伴们拥抱——虽然他的头只能到平常人的胸部,手也只能抱到别人的腰,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情。除了性格暴躁此外,他还有一个硕大而笨拙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