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有很多个深夜。我在梦境中挣扎着起身。
房间里没有窗户。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盲了。
就这样,以最原始最本能的蜷缩的姿势。
等待天亮后的第一声钟响。
我叫Sara。我喜欢白色Marlboro。
每天凌晨两点的时候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坐在电脑前更新我的博客。
然后慢慢地抽完那根宝贵的烟。透过蓝色的烟雾看屏幕上浓的化不开的那一片深红。
悲伤柔软的文字总是直指人心的。可我的博客始终只有一个字。
每天每夜,反反复复。
房间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是黑色。我站在地毯的中央旋转。
有风在耳边。像亡者在缓缓地祷告。
我止不住自己旋转的步伐,用力地捂住耳朵。
同从前的每一次。我又跌倒在地上。白色的裙裾散开。像一朵苍白的凋零的花。
Sable是我养的一只猫。皮毛是优雅的灰。
她柔软的舌触在我脸上的时候是已是下午。
我晃悠悠地从地毯上爬起来。看着自己褶皱的裙子。
又是一段支离破碎的梦境。Sara。
我对自己苦笑。
然后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在昏暗的封闭里闷闷地。
Sable抬起眸。不急不缓的跳出房间。
我还是记得你的名字的,Miche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