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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遇见你。
那是的我,已经与你通信将近2年。但我倔强的像个匪类,死活都不肯告诉你悲伤到底为何物。当然,那时我们还小,拿这样可笑的词语逗逗你,算是我的恶趣。
我也曾经年少。以为自己可以拯救全世界,大人眼里的不屑,稍微高兴点时就随时附和我的几句话,都成了我的精神傀儡。
长成人后,我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
记不得是怎么样遇见了你。
你时常出来在我的记忆里。包括后来的很长时间里,我都不曾与你再有过联系。年少时斑驳的字迹在泛黄的信纸上显得些许的稚嫩。
我却突然觉得不安起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那是我认识你之后所有的记忆,相同的城市,不同的距离,80分的邮票,给予了我一次又一次渴望得到救赎的感伤。
你曾经告诉我。你爱上隔壁抽着劣质香烟的男孩子,他的头发长过脖颈,耳垂红肿,打了一排耳洞。你一次次从他身边走过,假似看都不看他一眼,其实内心早已翻山倒海般的排列出无数次偶遇的方式,却一次都没有没有拿出勇气来,按照预定的方法试一试。
而我是怎么样遇见了你,却不得而知。
那个男孩终于离开了老式的砖瓦房,到了另一个城市。我第一次听完一整个故事的结局。你说,你哭了很久。却最后一次按照预定的场景,从他面前,擦肩而过。
但我仅仅是一个贪婪的小偷,我贪恋从你身上发生的故事,每次的回应都只是草草的安慰了事,我只想知道过程,结果怎么样云云。甚至,我连过程都不愿意知道的清楚,我只想知道一个可以让我好奇心安分下来的结果而已。
我学习成绩不好的时候,你就发电邮告诉我你不打算再升高中,算是对我心理上另外一角度的安慰。你开始打耳洞,抽劣质的薄荷烟,你把帆布鞋统统放在邮包里一并寄给了我,里面还有几件九成新的纯白色衬衫,你把这些统统给了我,就是想告诉我,你是一个即将漫步于黑暗的社会分子。
但我却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得到从砖瓦房寄来的东西。
后来,我升入了高中,电邮已经许久没有再用过。我想清理下一直没有删除的旧稿件以及许久没有清理的垃圾邮件,却未曾想只有一封未读邮件。
你的一张照片,你的一句话。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