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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诧异的,看到那一幕时,灰原哀站在门口想。
江户川下楼鼓捣的时候她烧渐渐退去,整个人也逐渐清醒。他纸条派上了用场,她往桌子上一看,穿上鞋,就走了下来。
远远听到厨房传来开火的声音和浅淡的油烟味,推门过去,看见江户川柯南带着围裙,龇牙咧嘴的往炒锅里倒着什么东西。
倒进去,锅底“哗”的一声,然后又手忙脚乱的按手机的教程勉强翻炒着。
她在门口看着,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心里突然有那么些许的诧异。可是想开口,油烟轻飘飘被吹过来吸了进去,不禁咳嗽了几声。
江户川回头,手忙脚乱的同时大喊一声:“你快出去!”
于是她发愣半晌,乖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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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其实很聪明,
学一道菜基本不费什么劲。
好不好当然还是待定。
所以当他兴冲冲的把成品端上来时被灰原哀扫了一眼,伪装先前的诧异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略有嫌弃的看着那团不知名的东西,迟迟不敢品味大侦探的厨艺。
“你不用勉强自己的工藤,食材挺贵的最近。”
江户川柯南额头发绿,脸色被气的铁青。
“喂你这个女人你——”
他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发作,却想到灰原哀好像还在生病。突然忘记了愤怒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还烧么?”
感觉温度好像比先前有所下降。
灰原哀也摆摆手说应该不烧了。
“那就吃饭,来。”
他逼迫灰原品味他的成品。
“不想吃行不行。”
“不行。”
“我对你厨艺真的没有信心工藤。”
“人总是要在成长里度过,厨艺也是!”
突然沉寂了一会儿,
没人再开口提出话题。
成长。在这段时间对他们而言很敏感的词。
“那,那个,你尝尝,真的。我觉得比前几次有进步。”
她默默点头,拾起筷子,终于下筷了。
期间看着那盘料理一点点矮了下去,忽略她紧皱的眉头和先前的沉寂,江户川终于还是得意的无与伦比。
只是下一秒,打脸的时刻来临。
灰原哀放下筷子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走去了卫生间。
没一会儿便传来呕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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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曾问过有希子,问自己是怎么来的。
而有希子是个演员,说话做事都颇为矫情。回回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时都要把面色降的十分柔和,哪怕上一秒还是自己做错事了怒面相对,下一秒回答问题时也一定会笑脸相迎。
她拍着小新一的脑袋,指着自己的肚子笑咪咪:“小新是从妈妈的这里来的呀。”
别人见了只以为是母子情深,可实际情况却是紧接着便开始唉声叹气:“为了把小新带到这个世上,妈妈受了很多苦。所以小新长大以后一定要....”
梨花带雨又温柔的不像话的说一些威胁,那些诉苦的话语充斥着年幼的工藤新一的整个耳壁。
从那时起他就觉得生命这个东西难能可贵,每一个人的到来都充斥着艰险和不易。所以没有人可以有权利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所以几乎每一个碰到的凶案现场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咄咄逼问犯人的工藤新一。
因为生命真的得之不易。
他很早时就发誓,如果有一天遇到,一定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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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的动静还在持续着,不时有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他听见灰原偶尔传出来的咳嗽声,每一声的声音都很沙哑,程度依次增高。
江户川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犹豫了半晌,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进去。进去?他怕灰原觉得他看见她狼狈的样子会生气,赶他出来。而不进去?又觉得简直太不是个东西。
可进去的话还要径直面对一个问题——他们眼下最棘手,最急于解决,滞留一日都觉得提心吊胆度日如年的那个问题。
想了想觉得还是要面对,
于是转动门把手,就那么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