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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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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的小鸡孵出来了,但是有三个没能破壳,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吃掉没能破壳的毛鸡仔,曾在江浙一带见过当地的乡民吃过,但始终没有胆量亲试,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埋在屋后的桃树下了。
竹林里那只黄鼠狼又来过一次,但这次没有抓走鸡。
春天的时候打了它一次,多年不用暗器,有几篇竹叶嵌进了春天新生的竹子,那几根竹子虽然长高了,却不堪大用,干脆砍掉编院门算了。
拿起柴刀的时候隐隐觉得手臂有些痛,撩起衣袖才发现手臂被抓了好几条伤口,她这些年虽然极力压制,但在梦里还是会不由自主,被追杀的记忆一直抹不去,夜里常常会跳起来大喊大叫的伤人,弄蒿草泥来敷伤口的时候她在旁边补衣服,虽然没有表情,但眼里全是歉意。
“没事,已经好多了”我安慰她,她笑笑,不说话,她确实已经好多了,现在只会在梦里呼救,然后抓破手上抓着的一切——如果没什么可抓,那就会抓自己:三个月前她留在自己眼帘上的伤痕还有点发红,看样子是好不了了。
昨天她和邻居家的女人吵了一架,因为公鸡跳进了她家的院子,虽然赶出来了,但踩坏了不少小菜,她不擅斗嘴,气得脸红气喘,但最后还是没有跳起来打人,等我平息了事态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把一块青砖都踩碎了。
又得换砖……
埋毛鸡蛋的时候发现桃树开始发芽了,遥遥的想起了很多年前在苗疆的相逢,也是桃花盛开的时节,不过那里的桃花比这里要早上好几个月,也不算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年桃花开的时候,弄点酒来泡一坛桃花酒吧,虽然不好喝,但好歹是个念头。
最近越来越懒,每天和泥烧瓷实在是枯燥得很,前两天她说你要不想去就算了,反正存的金银够多,咱们什么都不做都能过一辈子,虽然内心很是赞同,但最终还是挣扎着去了——隐居嘛,得有个隐居的样子。不过还是挡不住清闲的诱惑,跟工头申请了烧窑的活儿,工头说泥工实在短缺,也只能再坚持一下了。
和泥的时候试用了一下新的内劲运用方式,相当不错,看来还有精进的空间。
刚把竹子砍回来还没开始编院门,她就做好了饭了。
她的厨艺有长进,粳米也能做得不错了,之前她一直想要做五色饭,但苦于找不到颜料,最近也不怎么提了。
我们都在远离我们生活的世界,融入一个全新的世界里。
吃饭的时候她说菜刀有点钝了,让我磨一下。
突然想起,埋在床下面的那两把剑,也该拿出来保养一下了。
但看着她安静吃饭的样子,最终没有说出口。


IP属地:贵州1楼2020-02-23 17:5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