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回首。乔见嘉人】【短篇】覆水【乔嘉吧】

是参加lofter乔嘉情人节24h接力的联文，大家有兴趣可以去老福特康康呢！
然后是一些废话，可以不用看：原本这篇只是随随便便开的一个坑，本来想着自娱自乐完事儿，都没考虑过剧情发展或者要不要结尾。是懒在企鹅上戳我，问我有没有意向参加这个活动。我当时第一反应是，也许是时候借这样一个契机，认认真真地，好好说再见了。
然后开始接着随随便便的开头写，写了改，改了再继续写。虽然仍然词不达意，弊病纰漏不计其数，但也算是认认真真地，把自己想要表达的都写进了文章里。打上fin符号的那一刻，真切意识到，原来是真的结束啦，真的应该再见了。
这种感觉对我个人而言，比剧集本身完结更加令我难过。当然也有我并不算剧粉，也没怎么看5的原因在里面。但是乔嘉和乔嘉吧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说是我整个同人创作经历的启蒙，根源之一，都不为过。我最好的年纪，最想要重回但再没可能的时光是有他们陪伴的，是在这里度过的。以及，认识的那些人。
镇楼图，我的黑历史，《往事碎碎念》，是我写的第一篇乔嘉同人，也是我在吧里发的第一篇帖子。虽然这篇现在看来已经是羞人之笔的拙作，但它赋予我的意义重大又矜贵。因为它，我认识了懒，这六年也谢谢你啦。《好好说再见》里的那句“这些年有你的时光把我的孤单都照亮”，既是我想对cp本身说的话，也是想要对你表达的。我们之间不用说再见，因为一直都在，或许有朝一日能在下一个坑江湖再见。
但是对他俩，对这里，这次是真的，再见啦。《碎碎念》是在这里的第一篇，那么这篇，应该是最后一篇了。
谢谢他们，真的谢谢了。人生不会再有这样的八年。
再见啦。

那天之后公寓里除他俩之外又断断续续出现了一些其他暗潮涌动的迹象。比如关谷神奇突然一声不吭回了日本，留下唐悠悠情绪不振，以前展示表演天赋时候能够三秒流下的眼泪都变成了真情实感。随后不久曾小贤万年题材不变的深夜情感节目突然改成了盗墓题材，结果包括他在内的剩下六个人却不约而同陷入了同一场以盗墓为主题的争夺主角光环的诡异梦境。鉴于其场景情节和世界观的荒诞，所有人亲历却难以认同它是现实。但醒过来之后再回溯吕子乔却又觉得分明真切，几近每一个场景都印在心底记得清晰。尤其同陈美嘉相关的，似乎那样一种感觉比场景本身更深刻和汹涌。像是无意撞到她一同从山洞口跌落下去却落成压在她身上的姿势，或者意识到在梦里就放任起来打横抱起她来，中弹的时候握紧的手，又一次叫她因为自己而流泪，不过这回还夹杂着效果显著的悲痛和愤怒，他最终得以虎口脱险……但最印象最深刻的应该还是那只身材比例失调的猫头鹰，最早扰乱他的清梦，又是致使她跑进山洞的罪魁祸首。三更半夜他醒来看清的第一眼就是她追着猫头鹰一路跑出去，笑容真切又生动，像一个贪恋新鲜的陌生世界的孩子。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被一股温柔又矜贵的如同攥紧心脏一般温热的情绪包围，原来他想看到的不过是这样一幅画面，不过如此而已。他渴求的或许从来不是一个什么样合乎想象的结果，这样将情绪掩盖起来，短暂享受心底隐蔽的雀跃的一秒钟就足够。
就像不记得多久之前他们男生在一块儿喝酒夜聊，永远绕不开感情话题。提到跟自己有关的那个她，所有人都不自觉眼底带笑语气温柔，如同亲身回顾一整遍故事的起承转合。关谷神奇说虽然唐悠悠总是分不清戏里戏外的毛病很麻烦，但自己偏偏又最喜欢看她一腔热血投入沉浸在表演当中的样子。曾小贤搁下酒瓶开始神志不清地叨叨，说我最看不惯胡一菲那臭脾气了，又死要面子，还做什么都要跟人争个你死我活。讲到半截声音又低下去，紧接着冒出一串噎住一般连绵不绝的傻笑——但是你们……嗝！不知道，就她……她那种死较真的样子，有时候真……嗝！真的挺可爱的。张伟喝得最多，涉及对象也从小丽一路讲到薇薇，优点罗列出来一大筐，但最终也只能遗憾地总结陈词道，她们唯一共同的缺点就是对我没那个意思。然后几个人配合地笑一笑，话题自然转到他身上。他们说子乔你大概不太懂这种感觉，你从来都是走肾不走心的。
其实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其实也是懂的。只不过意识得太迟，后知后觉到自己都觉得惊异，于是无论再怎么付诸行动都显得别扭，性质类似出于懊悔心理的补救。但是如果跟他们讲才是一定不会被理解，除了他自己，也只有陈美嘉才会明白。他很多时候面对陈美嘉都觉得无所遁形，如同身体裸裎地照镜子。不是因为彼此相像，而是太过熟稔，甚至到随时都能够支离破碎的地步。事实上他们之间也无非如此。如果叫他说出哪怕一个曾经用数据证实过自己心动的缘由，他可能都会为难至语塞。三重梦境之后她似乎连同意志本身都于他曾经畏惧承认，逃避错失，软弱却真实的心脏深处印刻存在。他开始认定自己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不介怀结果是否无疾而终。或许他从未了解清楚感情萌芽与滋生的根源，但他唯一清楚，不止此刻，还包含更多哪怕未知的以后，自己都是千真万确想要去握紧它的。
于是梦醒之后吕子乔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黑，请他帮忙物色一只猫头鹰。小黑听完之后差点没跳起来对他的大脑进行活体解剖，语气也很应景地恨铁不成钢：“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啊吕大少爷？看上美女兽医了？”
没想吕子乔捻捻鼻尖，神色竟然罕见的认真：“很接近了，不过是兽医助理。”
小黑摇摇脑袋，一面上网查找资料一面继续吐槽：“我第一次听说泡兽医助理送猫头鹰的。”
“不是泡。”吕子乔心一横，心想破戒就破戒吧，反正小黑一张嘴顶他小姨妈十张严，顶多就是被调侃两句。于是顺着对话老老实实纠正道，“是追。”
小黑挑眉：“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以前是没有，但是现在有了。”他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她对我来说，跟别人不一样。”
后来小黑真的神通广大到帮他弄到一只同梦里有八分相似的猫头鹰，不过不是野生动物，而是个输入了AI系统数据的仿真娃娃。除了叫起来声音像siri，触摸手感和动起来的感觉都跟梦里几近一模一样。他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拿去给陈美嘉，盯着她神色一路由惊异变为欣喜。一瞬又想起梦里她追着猫头鹰跑的场景，心底一点点泛起温柔情绪。没想下一秒陈美嘉突然开口宣告他试用期结束，语气也是很符合她一贯作风的轻描淡写。他瞪大了眼以为听错转身过去直面向她，不出所料她避开视线的动作有如无缝衔接。半张脸侧对着他，一时摸不透情绪。
“这该不会还是在梦里吧？”他怀疑地伸手掐一把自己两颊上的肉，力度稍稍加重便下意识倒吸一口气地叫出了声。松手缓冲的一瞬突然感觉到一侧脸颊如蜻蜓点水被点过，不过那不是蜻蜓——几秒之前他余光里似乎瞥见陈美嘉半个脑袋同自己越来越靠近，意识到的瞬间，一个吻已经极轻地落在他颊侧。
这下他彻底发懵了，捂着半张脸左看右看再望向她，表情几乎完成一整套川剧变脸：“诶？！什么意思？！”
陈美嘉懒得搭理他那副傻样，自顾自地开口说下去：“猫头鹰我很喜欢，我也很开心，所以这是给你的奖励。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很认真的，绝对不是耍你玩儿。不过呢，要是以后你还像之前那样，再做出什么混账事儿，下次贴上来的可就是货真价实的如来神掌了。”
然后她看清他眼底一点点闪出亮晶晶的光，她在澄澈又透明的最深处看到了自己，熟稔到仿佛比意识到更早的很久之前就已经住在那里。他顺着视线交汇的轨迹冲她咧嘴笑开，温柔如同落下一颗星星。
他点点脑袋说好。下一秒语气循循善诱起来。但现在的话，刚才的那个，能不能再来一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