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今天一定要吞我的楼吗???????
“是!”
周遭的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其拖出邸间。陆绎蹲至多宝阁下,面色难掩紧张,“你没事吧?”
说话间,门边的人被岑福尽数撵走,他识相地将房门合上。
今夏撑着陆绎的胳膊起身,拍了拍一身碎纸屑,冲着门口抱怨道,“这人什么人?大白天的,眼睛还不好使了?”
陆绎朝她额头上的瘀青皱了皱眉尖,她这才觉出额上的异样,伸手一碰便疼得龇牙咧嘴。
“别碰。”陆绎按住她的手。
人犯尚晾着,陆绎已顾不了许多,拉开抽屉取了布巾和伤药,替她处理伤口。
“回府换身衣服吧,旁的事就先别管了。”他温声道。
“不碍事,这些案卷……嘶……”今夏伸手指着地上散碎的的纸页,冷不防激起手肘处一阵窜麻,才发现衣袖磨破,细白肘上青红一片。
“说了让你别动了……”陆绎打开瓷瓶往布巾上倒,暗暗地叹出一口气,“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风自窗外拂入,地上,古北口的战报连掀了好几页,沙沙作响。
回了陆府,陆绎前脚一走,今夏后脚就跟着衙门的小衙役溜出了后角门。
小满乍来,正是江河湖满。宽阔的通惠河上腾起雨雾,船只遁形其间,而近平津闸口处穿行如织的货物仍提醒着众人,这里是南粮北运的咽喉。
穿戴着蓑衣斗笠,一手搭棚,杨岳站在船头朝岸上远眺。岸上人影憧憧,终于有一顶油绿的荷叶从车马流中蹦上小舟,惹得舟身好一阵晃荡。
“走了半程居然就下雨了……”今夏将荷叶扔进水里,额头上的青肿分外显眼,“镇抚司的案宗还没翻完呢,我一听说有消息就过来了……”
杨岳有些忧心地望她,指指额头。
她忙掀了杨岳头顶的青斗笠盖上,“磕的,不打紧……到底什么情况?”
看她一身衣服几近濡湿,杨岳干脆将蓑衣也解了搭到她肩上,“也不能算是个消息,虽然也是个玉佛,但貌似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啊?”今夏顿时心凉了半截。
“这回是漕帮,还点名要你去,具体情况去了便知。”
杨岳朝船夫言语了几句,一叶扁舟从码头荡开,破开波浪,不多会儿便停在一个船坞边。坞内停了几艘正在修缮的货船,赤膊上阵的船工正围着船身敲敲打打,他们无一例外,腰间都配了桃木柄玄铁短刃。堤上有一头带马尾网巾,身型壮硕的汉子,穿着似个主管的模样,转头瞧见有官差从坞口上下来,连忙恭敬拱手道:“有劳各位官爷走一趟。”
打头阵的是位女捕快,主管二话没说,迎头就是躬身一拜:“袁官爷您辛苦。”
这一拜不要紧,连着旁边的小厮,还有周遭正在干活的船工也都搁下手头的家伙什,齐刷刷地朝她施礼。
这般阵仗,还真是把今夏骇了一跳。她满腹狐疑地看向杨岳,杨岳也耸耸肩,同样不解。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客气,她也拱手回礼,斟酌答道:“……还好,职责所在,也不算辛苦。你们……认得我?”
“在下漕帮张泩,久仰袁官爷大名。此番我众弟兄的身家就拜托官爷了。”张泩郑重道。
今夏和杨岳两人尚在愣神,张泩已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着急吩咐下去,“三娃,去冲几碗最好的茶来……外头落雨,二位官爷请随我进屋详谈。”
船坞比不得岸上干爽,四处泥泞湿滑。坞堤角落,一堆不起眼的木板底下搭了一个简易的房子,长时间湿气浸蚀,已经生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苔藓,想必他们漕帮家大业大,在此处建坞已经有些年头了。
“夏爷,你的名号在江湖上已经这么响了?”跟在张泩身后,杨岳偏头低低道。
“我哪知道……”今夏嘴角微抽了抽。
京城的三教九流她见得多了。他们虽忌惮官府的名头,但对她这种没品没阶的小吏往往是皮笑肉不笑,谁知道他们背地里打的什么算盘。
她心里没底气,面儿上倒没有丝毫的退让,随口道,“我看外头的伙计都配了新刀,你们漕帮做事还真是谨慎。”
小厮忙颠颠地上了三碗茶,张泩让他们退下,便朝二人客气道,“过奖了,眼下人人都道天不佑时,我们生意人也就讨个吉利,谁曾想还是……”张泩晦气了一声,“官爷公务繁忙,在下也就免去些客套,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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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漕帮突然找上今夏是吉是凶?
我印象中原著的第一版是提到过陆哥哥会蒙古语的,似乎第二版把这一段修掉了……不过这并不影响陆哥哥啥都会,在《昭雪》里也曾让他去蒙古刺探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