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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
十三、
2019
————————————————————
“白白，我那个时候没办法把那个孩子留下来。”鬼鬼很平静地说着并拿起自己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白刚刚特地跑下楼为她买的，就像过去在一起时的每一天一样。
为什么？是因为什么？
是不爱我了吗？还是不喜欢孩子？还是我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情让你没办法？是因为什么……
白的脸上不动声色，鬼鬼悄悄地看了一眼他，只觉得现在的白无比熟悉，这种神情状态和他们离婚前一模一样。
鬼鬼保持着沉默，不知不觉他们又都回复到了那种模式，哪怕现在的白是不曾拥有那段记忆的白。或许这就是他，或许这就是自己。
对这段感情都很懦弱，很小心翼翼。
突然又想起那个第一次大晚上跑到自己家里毫无顾忌吃了一大碗泡面后眼里闪着天上所有星光的男孩，他对自己说喜欢，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他说他不想知道结果，他说他想跟她说“你好，请多多指教”。
鬼鬼从回忆中抽身，白坐着对面低垂着头，白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令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很像黑夜后的第一抹白也很像夜幕降临时的第一抹黑，没有生气，尽是绝望。
鬼鬼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现在的白。
“白白，不是你的原因，是那个时候……我生病了……”鬼鬼说到最后的声音低的几近无声。
敏感的白还是听到了最后的几个字，脑子里有什么轰然一声炸开，世界开始归于虚无。
“别担心，我现在已经都好了，只是那个时候情况比较糟糕，很抱歉当时没有告诉你。”鬼鬼喝了一口牛奶继续说着：“那个时候我们……也差不多在离婚的边缘了，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而影响到你。”
—— ——
鬼鬼离开后白独自坐了很久。
他无比的恨自己，为什么要出车祸，为什么要失忆，为什么不知道鬼鬼生病了还要和她离婚，他觉得鬼鬼离开前的眼神在狠狠地抽打着他，为什么鬼鬼不怨他，为什么鬼鬼不恨他，为什么鬼鬼的眼神那么平静像一潭再也不会因为他而起任何波澜的池水，而他已溺死在了其中，带着他的悔，带着他的恨。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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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我那个时候没办法把那个孩子留下来。”鬼鬼很平静地说着并拿起自己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白刚刚特地跑下楼为她买的，就像过去在一起时的每一天一样。
为什么？是因为什么？
是不爱我了吗？还是不喜欢孩子？还是我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情让你没办法？是因为什么……
白的脸上不动声色，鬼鬼悄悄地看了一眼他，只觉得现在的白无比熟悉，这种神情状态和他们离婚前一模一样。
鬼鬼保持着沉默，不知不觉他们又都回复到了那种模式，哪怕现在的白是不曾拥有那段记忆的白。或许这就是他，或许这就是自己。
对这段感情都很懦弱，很小心翼翼。
突然又想起那个第一次大晚上跑到自己家里毫无顾忌吃了一大碗泡面后眼里闪着天上所有星光的男孩，他对自己说喜欢，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他说他不想知道结果，他说他想跟她说“你好，请多多指教”。
鬼鬼从回忆中抽身，白坐着对面低垂着头，白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令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很像黑夜后的第一抹白也很像夜幕降临时的第一抹黑，没有生气，尽是绝望。
鬼鬼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现在的白。
“白白，不是你的原因，是那个时候……我生病了……”鬼鬼说到最后的声音低的几近无声。
敏感的白还是听到了最后的几个字，脑子里有什么轰然一声炸开，世界开始归于虚无。
“别担心，我现在已经都好了，只是那个时候情况比较糟糕，很抱歉当时没有告诉你。”鬼鬼喝了一口牛奶继续说着：“那个时候我们……也差不多在离婚的边缘了，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而影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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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离开后白独自坐了很久。
他无比的恨自己，为什么要出车祸，为什么要失忆，为什么不知道鬼鬼生病了还要和她离婚，他觉得鬼鬼离开前的眼神在狠狠地抽打着他，为什么鬼鬼不怨他，为什么鬼鬼不恨他，为什么鬼鬼的眼神那么平静像一潭再也不会因为他而起任何波澜的池水，而他已溺死在了其中，带着他的悔，带着他的恨。
—— ——
自从那天之后，已经很久没下雨了，鬼鬼眯着眼睛看天上的云淡淡地想，脑海里同时出现最后一次见白时他脸上的苍白和唇上被咬出的鲜红，他该很不好受，不然不可能把自己嘴唇都咬破了还毫无发觉。
门铃没有任何预期的响了。
白在鬼鬼带着惊讶的眼神中走到她面前，消瘦的身形憔悴不堪，眼里是无尽的深海不自觉的蛊惑着鬼鬼。
“鬼鬼，我经纪人说他上次不小心看到你出现在我的病房里，脸上还带着泪。”
“鬼鬼，原来我在诊疗室里有语音日记。”
“我那个时候愚蠢的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你爱上了别人。”
“我简直是世界上最愚笨的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
“原来你是因为生病，原来你不是因为爱上其他人，原来你没有爱上其他人，原来是我误会了。”
“鬼鬼，我好开心。”
“我真开心……”
“鬼鬼，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我还值得被你原谅被你信任吗……”
“鬼鬼，我……”
剩下的话全被淹没在鬼鬼含泪的吻中，白抛开开始一霎那的讶异转而把鬼鬼抱紧在自己怀中，用唇间的热切倾诉着缠绵的思念，宣泄着灼人的爱意。
“治疗的效果很理想，你现在和常人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平时多注意饮食和作息健康减少一些对身体和心脏负荷很大的剧烈运动，有任何不适立刻来医院看看，不过按理说你现在的状况健健康康的活到七八十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耳边传来撩人的气息时，鬼鬼同时听到了窗外不断加大的雨声。
“那……怀孕呢？”
“你就记住这句话，正常女性可以的，你也可以。”
白微微喘息，汗水流过他精壮的胸膛，一双此时被情思搅得浑浊的双眸盯着鬼鬼有些许放空的双目，随着鬼鬼惊呼声中加重了身下的力道。
“不要想任何事，就好好的爱我。”
“白白，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的白用了一天的时间让鬼鬼感受到自己的爱，有多深。
……
事后鬼鬼想了很久，觉得自己从来没想过他们会以这种形式和好，或者说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和好。
不过这样也挺好，虽然有些仓促，可也是无数个深夜里自己所妄想过的画面。
今天白做的梦有些特别。
第一次鲁莽地去到鬼鬼家告白后，他躲了鬼鬼很久，被拒绝的失落一直包裹着他。
最后还是被鬼鬼在明侦的录制现场给抓了个正着。
“白白！不要再躲我了，真是太过分了！”
白眼里的鬼鬼嘟着的嘴巴仿佛能挂个酱油瓶了，整个脸蛋都给气的鼓鼓的。白却觉得眼前这个鬼鬼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夺走了整个录制现场所有的光亮，在让自己眼昏目眩的同时放出一个更大的电击。
“……我又没说不喜欢你……只是……”
鬼鬼的话断断续续地出现在白脑中，“没说不喜欢你”几个字带着立体音效一般冲刷着他的大脑。
鬼鬼看白还是冷着一张脸没任何反应的样子，生气地跺了一脚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的白却突然强硬地把她拉入怀中。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带着白一如既往的莽撞青涩和鬼鬼震惊之下的羞恼。
白醒来的时候看了眼窗外刚刚开始透亮的天和身边软绵绵躺着的鬼鬼，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笑容，他已经很久没笑了，假如有人能看到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白像极了当初第一次强吻成功鬼鬼时的那个笑容，满足，而且幸福。
白轻轻地在鬼鬼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真好。”
自从那天之后，已经很久没下雨了，鬼鬼眯着眼睛看天上的云淡淡地想，脑海里同时出现最后一次见白时他脸上的苍白和唇上被咬出的鲜红，他该很不好受，不然不可能把自己嘴唇都咬破了还毫无发觉。
门铃没有任何预期的响了。
白在鬼鬼带着惊讶的眼神中走到她面前，消瘦的身形憔悴不堪，眼里是无尽的深海不自觉的蛊惑着鬼鬼。
“鬼鬼，我经纪人说他上次不小心看到你出现在我的病房里，脸上还带着泪。”
“鬼鬼，原来我在诊疗室里有语音日记。”
“我那个时候愚蠢的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你爱上了别人。”
“我简直是世界上最愚笨的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
“原来你是因为生病，原来你不是因为爱上其他人，原来你没有爱上其他人，原来是我误会了。”
“鬼鬼，我好开心。”
“我真开心……”
“鬼鬼，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我还值得被你原谅被你信任吗……”
“鬼鬼，我……”
剩下的话全被淹没在鬼鬼含泪的吻中，白抛开开始一霎那的讶异转而把鬼鬼抱紧在自己怀中，用唇间的热切倾诉着缠绵的思念，宣泄着灼人的爱意。
“治疗的效果很理想，你现在和常人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平时多注意饮食和作息健康减少一些对身体和心脏负荷很大的剧烈运动，有任何不适立刻来医院看看，不过按理说你现在的状况健健康康的活到七八十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耳边传来撩人的气息时，鬼鬼同时听到了窗外不断加大的雨声。
“那……怀孕呢？”
“你就记住这句话，正常女性可以的，你也可以。”
白微微喘息，汗水流过他精壮的胸膛，一双此时被情思搅得浑浊的双眸盯着鬼鬼有些许放空的双目，随着鬼鬼惊呼声中加重了身下的力道。
“不要想任何事，就好好的爱我。”
“白白，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的白用了一天的时间让鬼鬼感受到自己的爱，有多深。
……
事后鬼鬼想了很久，觉得自己从来没想过他们会以这种形式和好，或者说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和好。
不过这样也挺好，虽然有些仓促，可也是无数个深夜里自己所妄想过的画面。
今天白做的梦有些特别。
第一次鲁莽地去到鬼鬼家告白后，他躲了鬼鬼很久，被拒绝的失落一直包裹着他。
最后还是被鬼鬼在明侦的录制现场给抓了个正着。
“白白！不要再躲我了，真是太过分了！”
白眼里的鬼鬼嘟着的嘴巴仿佛能挂个酱油瓶了，整个脸蛋都给气的鼓鼓的。白却觉得眼前这个鬼鬼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夺走了整个录制现场所有的光亮，在让自己眼昏目眩的同时放出一个更大的电击。
“……我又没说不喜欢你……只是……”
鬼鬼的话断断续续地出现在白脑中，“没说不喜欢你”几个字带着立体音效一般冲刷着他的大脑。
鬼鬼看白还是冷着一张脸没任何反应的样子，生气地跺了一脚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的白却突然强硬地把她拉入怀中。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带着白一如既往的莽撞青涩和鬼鬼震惊之下的羞恼。
白醒来的时候看了眼窗外刚刚开始透亮的天和身边软绵绵躺着的鬼鬼，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笑容，他已经很久没笑了，假如有人能看到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白像极了当初第一次强吻成功鬼鬼时的那个笑容，满足，而且幸福。
白轻轻地在鬼鬼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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