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英镑换成了一百六十百磅重的、不能吃的生肉。迈伦还得卷起袖子伺候它,把这一大堆肉洗涮干净。
他下掉男人的手铐脚镣,他一直处在昏睡的状态,奴隶贩子说他只是饿昏的,醒过来后灌点热汤就会活蹦乱跳。
他脏得像是从垃圾堆里挖出来似的,在热腾腾的水汽的熏蒸下,他每一个毛孔都翕张开来,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就像是亚马逊热带雨林经年累积下来的腐殖层,还残留着微生物发酵后的余热,却突然被人兜底掀开,然后散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
这种味道闻过一次会让人永生难忘。迈伦的鼻子开始觉得马桶也是香喷喷的。
[我要死了。]他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眼泪哗啦啦地流。洗到一半的时候他实在受够了,冲进洗手间,把胃里的东西痛痛快快地吐了个干净。现在他的胃袋和他的钱包一样空荡,连一点碎屑也倒不出来。
然后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梦里一个漂亮的女nu 走进房间,爬上他的床。他们抱在一起,亲吻zuo ai。她的肌肤细腻光洁如白瓷,胸部在他大力的顶撞下像两只白兔一样弹跳。他在窒息般的快 gan中升上天堂。
迈伦从天堂里落回现实,发现自己抱着马桶盖,口水在盖子上淌得一塌糊涂,内裤粘嗒嗒的极不舒服。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他抱着马桶做chun 梦,梦里软绵绵的兔子其实是马桶的盖子,没有丰满的女奴,只有一个快挂掉的男nu li。他这位主人还得给他洗澡,把他从头到脚弄干净。
天啊!洗澡。他跳了起来,三两步冲进浴室。
淋浴头依然开着,水像喷泉一样不断喷洒在瓷砖地上,水冷得彻骨。男人连指头都没有挪动过,摊着手脚一丝不挂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眼紧闭,嘴唇青紫,皮肤烫的像一块熔化的烙铁。
他抖着手去查探他颈下的脉搏。“上帝保佑。”微弱,却仍然顽强地跳动着。
迈伦叫来了出租车,将他的财产火速打包进最近的医院,他教父在那里任职。能走“VIP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