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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我没有仔细想过未来。我觉得自己会在三十岁死去,在一个灿烂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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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希走的那天,我站在窗前听飞机穿过云端的呼啸。原本应该坐在书桌前码字,度过高效率的一天,但总觉得心神不宁。昨晚失眠到拂晓,还是第一次,没有任何药物的辅助。
“上飞机了。”轻轻的几个字,没有笔墨沾染也能留下痕迹。
......
看见葛希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子。看人的时候,眼睛像沉静许久的湖水,只有听到感兴趣的事情,这面镜湖才会有所波澜。她还真是个什么都藏不住的孩子吧。这也是我对葛希比较满意的一点,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当小淇和小澳的老师至少不会不好。
我原本并没有想要给这俩孩子找家教,只是这阵子老太太身子不好,又一直嚷着要回乡下。至于孩子的父亲,三天两头往外跑,也不大指望得上。婚姻犹如一纸卖身契,但我仍要安慰自己,顾及当下就好,还有那俩孩子。
自老太太回乡下后,照顾孩子的重担就彻底落在我身上。我知道自己不应抱怨,即使每日拖着疲倦的身躯在工作和孩子之间游走,我还是想兼顾二者。
但身体总要抱怨的。像是跑一个不知终点在何处的马拉松,我逐渐感到肉身的沉重,拖着我的心一直往下坠,突然一个声音惊动了我。
“老师,你没事吧?”葛希晃了晃我的肩膀,我才意识到自己靠着厨房的壁橱睡着了。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煮东西,结果发现锅里躺着一团黏糊糊的漆黑。葛希一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兀自开玩笑地说:“周公可能觉得我的饭菜太香,便忍不住过来了。”
葛希笑得很浅,仍是一副刚才的模样,终于开口说话,却是让我去休息,她来做饭。我说怎么好意思呢,哪有客人给主人做饭的道理。但葛希表现得很强硬,也不让人生厌,只是出乎我的意料。而我确实是累了,加上入秋,就容易让人犯困。我勉强地答应睡十分钟,睡醒了,饭菜还是要我来弄的。她这时又笑了起来,说着知道知道,又一边将我拉出厨房,看着我进入卧室躺下才罢休。
躺下的那刻,突然觉得好久没被这么照顾着了,莫名心酸地阖上眼。


IP属地:北京16楼2020-01-20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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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小淇和小澳都已睡下,而桌上留了葛希的字条,还真是个贴心的孩子,懂得照顾人。就这样,我也渐渐习惯了隔三差五便看见葛希在厨房里忙活。她是个对吃食很挑的人,而且又能自己捣鼓出很精致的食物。我喜欢逗弄她,说:“如果你以后成家了,丈夫和孩子应该很幸福。”她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我想应该是害羞了吧。
    有时就是这样,一来二往习惯了,就产生了依赖。一天,在饭桌上。小澳突然提到葛希:“妈妈,你做的饭没有葛老师的好吃。”我知道自己做饭几斤几两,但被自己的孩子这么明面上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是吗?你喜欢吃葛老师的菜,那让葛老师改天给你做呗。”我装作不在意,心里的酸水早已波涛汹涌。
    “可是葛老师明天不是最后一天了吗?”小澳低头吃饭,没再看我。我一下就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了,转眼看小淇,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奶奶过几天就回来了,总麻烦人家葛老师不好,知道吗?”我往小澳碗里夹了些菜,看他不吭声,便转移了话题。
    说实话,吃起自己的饭菜确实是没有尝葛希的饭菜那样好,但人终究是要离开的,不过是口味声色之类的物,何必如此执着?想着想着,一餐饭也就打发完了。


    IP属地:北京17楼2020-01-21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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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4 05:2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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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1-28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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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真好,看起来真舒服。期待。还是双视角,真是爱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20-01-29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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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有看到可以看下去的文了,不知几时有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0-01-29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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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晚上,老太太从乡下回来。我在楼下碰到李鹏,他这些日子又滋润了不少。
            “我明早还要赶飞机,老太太身体恢复得还行,这张卡你拿着。”他递过一张卡,神色匆匆,眼睛瞟了眼腕表,又说:“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外面都说我家里有位好太太。”
            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我也能感到他那层发胶反射的光亮,恍如那个求婚的时刻,他也带着那层发胶。
            “你的发胶还是之前的那款?”我突然打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嗯?我换了另一款。”李鹏似乎也不在意我为什么这样问,继续他的话:“如果家里缺钱,我到时直接汇你账上,还有你学校那份工作辞了吧,这么辛苦就那点工资。”
            “我......”我想把这句话说完,但李鹏看了眼腕表,在我嘴角处亲吻后便离开。我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给他拨了过去。
            “怎么了?”他的拿着手机转过头来看我。
            “我们离婚吧。”我看着他,想起他说那句“我们结婚”时的情景,自己似乎也如此刻这般,不悲不喜,反而在内心的某根弦松了下来。仅此而已,我也曾在之前无数个无人陪伴的夜晚,想象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心情,但都没有此时此刻体会得深切。
            我在等着李鹏的答复,他似乎也在等着我的反应。我认真地看着他,直到他明白这一切不是玩笑的时候,他将手机重重地掷在我面前。似乎是意料之中,但真的面对时还是一无所措。
            “宋老师?”我捉住这个声音,循着它来驱逐内心的胆怯。
            “葛希?”
            “奶奶见你好久不上去,我准备走了便过来叫你。”
            “嗯,好,我这就上去。”我转头望向李鹏,对他说道:“那件事,等你回来再解决吧,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一下。”
            李鹏拉住我的手不肯松动,我多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但又觉得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些什么。
            “你快过去吧,不然你的秘书要等急了。”
            “她打电话给你了?”他提高了声音,但手却收了回去。
            “我先上去了,你早点过去也好。”
            昏暗的楼梯摇摇晃晃,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纠缠不休的阴魂。
            “我怀孕了。”
            那声音里藏着些什么呢?喜悦、羞怯、挑衅、报复、冷静、不甘、嫉妒......
            这些复杂的情绪裹挟着肺部的空气,像病毒一样扎根。我逐渐感到呼吸道的衰弱,紧随着心脏的急速律动,面部的纤细血管贲张,莫名地落下一滴泪。机械般抬起手,仿佛是抹去别人脸上的泪。
            “宋老师?”葛希很少这样叫我,或是不叫,只是简单的点头、微笑和招手。我想起她应该回去了,但不知为什么却又和我走了上来。我看着她愣了几秒,便问:“今天最后一天?”
            “嗯。”葛希笑着点头,接着说:“明天就要离校去实习了。”
            “小淇和小澳好舍不得你,”我看着她澄澈的笑,突然生出一种想倚靠的想法,“你的菜都把他们的嘴给惯坏了,怕以后都要嫌弃我这个妈妈做的菜。”
            “如果可以,我以后也会过来看看他们。”
            “当然可以啦,随时欢迎。”我走上前抱了抱她,完成无数场离别时应有的礼节。


            IP属地:北京21楼2020-02-01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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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起过往,生活的碎片拼凑在一起,组成我想象中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真实。我喜欢真实,但又无法把捉它,仿佛不曾存在,否则怎么一瞬的真实也不曾有过?
              我在哪里沉睡?又靠在谁的肩上?似在梦中,那赤裸裸的生殖器抵在背后,于是乎惊醒。回过神来,待心率平稳,恍觉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带着某种欲望。起身走到客厅,一个小小身影,像极了葛希,顿时醒悟过来,心里一下了然,又多了几许愧疚。要上前去唤她么,可惊醒她却又舍不得,这么一想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身影突然动了起来,似乎被吓到,我上前劝她去房里睡,夜里睡沙发免不了要着凉。她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只是开口问:“老师,那你睡哪?”
              “我这会醒了便不想睡了,不介意就去我房里睡吧。”我扶她起身,手有些冰凉,心下又多了几分愧疚,然后看着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怕她呼吸不畅,又帮她将被子整好。待做完这一切,离破晓也近了。
              备好早餐,等三个孩子起来吃,结果最大的先起来了。看着葛希埋头喝牛奶,唇边绕了一圈白都不知晓。我递张纸过去给她,她摇头说谢谢。
              “我要谢谢你才是,昨晚那么晚还过来,都没怎么休息好。”
              看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我实在过意不去,便想邀她周日去吃饭,但原本又答应了俩孩子去动物园。
              “明天我带小淇和小澳去动物园,要一起去玩玩吗?”
              葛希愣了几秒,我将她吃好的餐具接过,边走边说前几天和俩孩子约定的事情,过会便见她笑着说好。
              周日那天,天气转暖,葛希盯着我的长裙发呆。突生要逗弄她的意图,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又起了怜惜之情。她转而问我那晚为什么喝那么多。
              那晚的确是失了理智,总找不到发泄的口。我鲜少作出格的事,小心翼翼至今也有些疲惫,但习惯这种生存方式后便怎么也摆脱不了了。不愿回应那晚的事,怕说多了又惹人神伤。且再说,谁遇上这种事情,恐避之不及,怎么会想听?我也怯懦,不敢去揭伤疤。
              葛希懂得分寸,也不穷根究底。看上去很乖,白皙的肌肤透着点粉红,被风吹得凌乱的碎发被一只手捋过,捋完了才发觉那是我自己的手。心中一紧,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解释自己的“动手动脚”。喜欢么?这样恬静的女孩子,似水却又似川。喜欢吧,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小淇小澳坐在后头,一路吵吵嚷嚷到了动物园。我拉着小淇,葛希拉着小澳。一路走一路看,和葛希聊着天,余光盯着俩孩子。好不容易到了傍晚,选了家农家乐,刚点好菜便看到一个电话打过来。我看了眼葛希,她一眼了然,说:“我在这看着他们两个。”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急不躁,似乎早已知晓结局一般。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即使是问句,但一说出口,仿佛就是肯定句。
              “你总要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吧。”女人的话一针见血。
              “我尊重你保留孩子的权利,希望你也尊重我对自己孩子的抚养权。”
              电话那头消了声,幸而没听到什么污言秽语,到时也不知该如何打回去。自小没和什么人吵过架,更别说干架。回去看见小淇小澳都在埋头吃东西,唯独葛希的碗筷未动。
              “怎么不吃?饭菜不合口味?”我坐下后便见她递过茶水,语气有些急促地说:“喝这杯吧,那杯冷了。”
              我笑着接过她的热情,又觉得这未免太客气。
              “不必顾我,当我是朋友请客吃饭,随意些。”
              “谢谢宋老师。”她的笑还是带了些不安。
              “换个称呼吧。”我看着她说。
              “啊?那昆芝姐?”
              “好,今后有什么难事找姐,姐能帮的都帮。”听着她这么喊,内心有种要扮演黑道大姐的冲动,但说到最后却破了功,不得不自嘲道:“我以前可是在酒吧混过的,现在人老珠黄了。”
              “真的么?”葛希一脸吃惊。
              “假的。”我扑哧一笑,看着葛希红透的脸,愈发有趣。
              转头看见俩孩子在窃窃私语,又在说“悄悄话”,但突然不想打断他们,也不知道这样的场面能看多久。许是见我看得太久,葛希便在一旁提醒道:“昆芝姐,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回过神,往俩孩子碗里夹了些菜,俩孩子一脸怨念。
              “不准挑食。”
              “葛姐姐多吃些。”小淇将碗里的菜分了些给葛希,这个小机灵鬼。小澳见此也要模仿,我瞪了他一眼,他便只好闷头吃饭。


              IP属地:北京22楼2020-02-03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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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以后,和葛希聊天的次数便增多,这也是后来我才注意到的事。
                她偶尔会和我分享一些好玩的事情,我由于工作的事情,一般要到半夜才会将所有消息都处理掉。往往将葛希的消息留在最后看,然后就倒床而睡。
                突然一天,葛希问了个问题,让我觉得俩人间像是无话不说的闺蜜。闺蜜么,还是知心大姐姐吧,她这样告诉我。看着她的问题,我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团糟,如何去指导初出茅庐者?似乎是第一次和葛希聊起感情话题,以往我们的话题总是兴趣方面,鲜少涉及两人的生活。不过想想也是,葛希该有个男朋友了吧。我记得自己是没有问过她男友的事,只有几次开玩笑地提及她日后的“丈夫”。
                不过从此之后,葛希再也没找我问过类似的问题,我的确也没有办法回答。
                就这样,我们两个时常会聊天,聊那两个孩子和其它的事情,但次数也不多。
                圣诞节那天,李鹏带孩子出去吃饭。我不愿去,便借工作推脱,的确是有不少的工作,又到年尾了。不知是多久以前,应该是他还不曾这样“有钱”的时候。
                我走在路上和他争论,“你觉得钱是什么?”他问我。
                “身外之物,有多少,不过意味着可以得到多少的物,商品,都是明码标价的。”我想了想,又说:“不知足的人,总是想要许多,他们不是缺钱。钱不花出去,只是一串数字,花出去了,得到的也只能是物,他们无法抑制的是对物的欲望而已。”
                “为什么钱一到你这就都是坏的?”李鹏低笑,不解。我当时也不解,即使知道钱并无好坏,看你如何用罢了。但还是在内心想,为何总是谈钱?当时没来得及问,后来也无需问了。
                在图书馆遇到葛希,她穿得单薄,看她那稍显瘦弱的身子,想提醒她多穿点,没想到却被她问坐在窗边不冷吗?我摇摇头,给她递过一个耳机,里面循环播着烤火声,很暖和。
                今晚的月色有些清冷,就连高挂的星星也有几分寒意。那颗星星一直在那,我曾注视过几回。葛希问我知不知道它的轨迹,我摇头说不知,她也摇头。但我总觉得,她知道。不说就不说吧。
                路过广场,一阵空灵的声音传过来,让人忍不住驻足。
                我和葛希坐在一处听这乐声。两处眼睑不知不觉地合拢,再分离后看见一双眼,直白,甚是直白。是错觉么?那为什么要慌乱?不愿去揣测,又想到李鹏这会该带孩子回来了,待会见面该把事情都了断了吧。
                和葛希道别后,过了小桥,来到公寓楼下,李鹏的车停在那,车里的人正抽着烟。
                “今天把这事了了吧。”他走下车,我走过去说。过了几许,他开口问:“你要怎么了?”
                “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让我,你的财产我一分不要。”
                “宋昆芝,你自己有什么精力和能力抚养他们?”
                “难道你有?”我冷眼看他,也不明白他到底在争什么。
                “你既然有了亲生的,为什么要抓住领养的不放?”
                “你是不是很恨我?”
                “没什么好恨的,当初我也和你说过,你现在这么做也不过是把当时没做的事情做了而已。”
                “你想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将烟头掷在地上,我转过身上楼。


                IP属地:北京23楼2020-02-04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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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4 05: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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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裏,我的故事即將結束,生活仍將繼續。
                  人有選擇死的權利,卻無法選擇生。小孩問我,媽媽,我從哪裏來?該怎麽回答呢?
                  懵懵懂懂地來到這個世上,還未選擇,就已經落地。沒有意識,怎麽選擇?我不信神,無人替我選擇。
                  葛希曾問我,愛是什麽。
                  希臘語有三種表達愛的形式,Eros、Philia和Agape,即情愛、理智之愛和神之愛。你要問的是哪種愛呢?而問What is Love? 和中文“什麽是愛”畢竟不同,後者還可作動詞,前者或衹是名詞。可是愛存在嗎?那什麽又是存在呢?
                  抛去這些紋飾,讓我們達到本質吧!如何達到?既說文質彬彬,那便是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
                  我對葛希說這些,她聽著,時而點頭回應,時而沉思不作聲響。有時,看著葛希沉默的模樣,縂讓我聯想到于連,沉默的外表之下縂隱藏著躍動的心。
                  那天葛希和我説,她將去德國留學的時候,心中爲她欣喜,也爲她擔憂。隻身一人在國外,少不了有許多困難。但總要有這番歷練,雖捨不得,但還是要祝她一路順風。
                  Libiamo, Libiamo ne' lie ti calici
                  【啊,即将逝去的青春】
                  Che la belle zza infiora,
                  【就好像一只小鸟,】
                  E la la fugge la fugge vo l o ra
                  【从我手中飞去】
                  S'i nebrii a voluttà.
                  【便再也不飞回.】
                  Libiam nei' dol ci fremiti
                  【请看那香槟酒】
                  Che suscita l'amore,
                  【在酒杯中翻腾,】
                  Poichè quell' occhio a l core
                  【像人们心中】
                  Onnipotente va.
                  【心中的爱情.】
                  Libiamo, amo r e amor
                  【啊,今夜我们千杯不醉】
                  frai ca lici Più caldi ba ci a vrà.
                  【那么就让我们】
                  Tra voi, tra voi saprò dividere
                  【为爱情干一杯】
                  Il tempo mio giocondo;
                  【再干一杯.】
                  Tutto è follia nel mondo
                  【在他的歌声里充满了真情,】
                  Ciò che non è placer.
                  【使我深深地感动.】
                  Godiam, fugace e rapido
                  【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欢乐,】
                  è il gaudio dell'amore;
                  【我为快乐生活.】
                  è un fior che nasce e muore,
                  【好花若凋谢不再开,】
                  Nè più si può goder,
                  【青春逝去不再来.】
                  Godiam...c'invita un fervido
                  【在人们心中的爱情,】
                  Accento lusinghier.
                  【不会永远存在.】
                  Godiam... la tazza e il cantico
                  【今夜好时光请大家不要错过,】
                  La notte abbella e il riso;
                  【举杯庆祝欢乐.】
                  In questa paradiso
                  【今夜在一起使我们多么欢畅,】
                  Ne scopra il nuovo dì
                  【一切使我流连难忘!】
                  La vita è nel tripudio
                  【让东方美丽的朝霞透过花窗,照在狂欢的宴会上!】
                  Quando non s'a mi ancora.
                  【快乐使生活美满,】
                  Nol dite a chi l'ignora
                  【美满生活需要爱情.】
                  èil mio destin così ta...
                  【世界上知情者有谁?】
                  Godiam...la tada zza tada stico
                  【知情者唯有我.】
                  chi co la o mio le la visia
                  【今夜使我们在一起多么欢畅,】
                  in pe s in pe so pa la vi
                  【一切使我们流连难忘.】
                  questo la o vi
                  【让东方美丽的朝霞透过花窗,】
                  La vita è nel tripudio
                  【照在那狂欢的宴会上.啊,】
                  vi.......
                  【啊.......】


                  IP属地:北京24楼2020-02-0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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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II
                    当指针停在这一刻的时候,明日,不,新的一日將至,人生又翻开新的一个篇章。
                    叙述完这些故事,本来还想再以第三人称视角写葛希和昆芝的后续,但总下不去笔。在我看来,故事的好坏并不在于其是否完整,而是在于是否动心。如果再续写,我还能动心否?读者亦能动心否?
                    尝为人讲些鬼故事,讲着讲着,竟把自己吓怕,这是动心了。可是,讲爱情故事,卻讲着讲着,放心了。孟子云,求其放心,如果讲一个故事,失去了本心,为何还要讲?
                    我很高兴有人在读这些故事,我也欣喜自己能练达人情。
                    昆芝喜莲,便用茂叔的《爱莲说》结尾:
                    余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
                    是为跋。


                    IP属地:北京25楼2020-02-0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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