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cus Side
7:00 A.M.
风吹起了窗帘,扔穿着白色睡裙的人伸手拉开了窗帘,阳光毫不客气的覆盖上来。
在闹钟快响起来的时候,她按下了闹钟,然后在衣柜里翻找着。
把长及膝盖的粉色连衣裙套到身上,露出白皙的小腿和纤瘦的脚踝,随意的拨弄了几下有些微翘的发梢。
赤着脚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绽开一个微笑。
还是那样温柔的蓝色眼眸,还是那样柔顺的及腰粉发,还是那个能笑得融化冰雪的她。
伸手拿起水池边的杯子,泡沫在嘴角蔓延。
微合上的抽屉,缝隙里可以看见一只漱口杯和一支紫色的牙刷。
边理着还有些乱的长发,边踱进了厨房,在面包机旁取出了温热的吐司。
然后下意识往旁边伸手去拿咖啡杯。
摸到的只是空了的杯子,触到指尖有那么一些凉。
白瓷的表面上印出一张略带惆怅的脸,只是一纵即逝,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即使有影子,也没有人倒好了第二杯咖啡。
端着盘子一直走到餐厅,整齐的餐桌却有些沉闷,阳光以刚好的角度洒进室内。
靠在椅背上,让吹进室内的风拂过自己的脸颊,轻柔的。
一只花瓶被摆在桌上,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细密的花茎。
好像是少了点什么,总觉得少了什么。
花在瓶子里开得茂盛,一朵接着一朵的,几乎是要撑开整个瓶子一样。
吃完了吐司,从餐厅走回厨房。
把盘子随意的丢到水池里,和水池底部相接发出清脆的声音。
忘记开水龙头了,她歪着头想了一下。
随意的只是用手指抹了抹盘子,然后慢步走到门口拎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对着门边的全身镜眨了眨眼,低垂了眼眸,长睫毛像扇子一样盖住了眼睛,形成一段阴影。
——我出门了。
镜子里的人对她点了点头。
然后她缓慢的打开门离去,只留下满屋的东西在自顾自的呢喃着。
卧室里放的是单人床。
卫生间摆着单人的洗漱用具。
餐桌上搁着一个花瓶。
门口相依的两双拖鞋却在相互倾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