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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ui_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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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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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伸手握手。
聂:许先生是我们公司的顾问。
文强:张先生。
张:原来是许文强先生,久仰!许先生这次卷土重来,聂兄真是如虎添翼啊。
聂:呵呵,许先生不但是我们公司的顾问,还是我私人的跑马顾问。
张:原来许先生对跑马也有研究啊!
文强:有空玩一玩,一点兴趣。怎么张先生你也很喜欢跑马?
张:也有点兴趣。
文强:(面带笑容)张先生,那边安静一点,我们过去谈。
张:好的。
文强:请。(两人过去)
聂仁王望着两人的背影,很得意地捻了捻胡须。
[谜底揭开,老冯的“场子”黄了果然是文强的“杰作”!看来文强当了一阵子“贫民”,现在重返这样的场合潇洒依旧,他正式以聂人王私人顾问的身份亮相了。]
冯敬尧办公室。
冯:原来又是聂仁王?!
祥叔:嗯,连方艳云也去了,这样就把一大帮人都拉走了。
[看来方姐姐的人脉甚广,号召力极强。在大佬们之间左右逢源,方姐姐不仅靠美貌,更靠智慧和手腕。]
冯:(轻捶了下桌子,一脸愤怒)他早不请晚不请,这明明是跟我过不去嘛!
丁力:冯先生,聂仁王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你作对,难道他?
冯:不错,这里面一定有文章。阿力,替我多注意他们!
丁力:是。
[老冯在舞会上就预感到不对,现在预感变成了事实,但他一定没想到聂人王请了一个对他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帮手!从聂人王出现,老冯多处于守势,一是他还没完全摸清老聂的目的;二是老聂还没突破他承受的“底线”。]
丁力办公室,长贵坐在办公椅上,一条腿翘在桌上,拿着一本文件在看……
程程进来,长贵慌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长贵:冯小姐。
程程:你不是......?
[程程对这位文强的“信使”应当还有印象。]
长贵:我是长贵。
程程:怎么你会在这儿?
长贵:阿力哥叫我来这儿,学着做点事。
程程:阿力呢?
长贵:冯先生把他叫走了。
程程转身往外走。
丁力推门进来。
丁力:程程,坐。
二人坐下,程程手中拿着一叠戏票。
程程:爹叫你过去有事啊?
丁力:有点公事。你来找我?(丁力似乎猜到程程找他肯定不是吃饭看电影之类的“好”事)
程程莞尔一笑,将手中的一叠票递给丁力。
丁力:(看着票)契诃夫名剧《海鸥》。
程程:求你帮个忙,推销票子,行不行啊?
丁力:冯大小姐演话剧,谁敢说不行呢?
程程:(很高兴地)那么你答应了?
丁力:包在我身上!(对着长贵)长贵!
长贵:(理了理乱乱的头发过来)力哥!
丁力:交给张秘书,叫他发完。还有,你告诉他,丁先生到时候一定会去,叫他记在记事簿上。
长贵:好。
程程:(开心地笑)诶,阿力,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有派头?
丁力:(笑)你别取笑我了!
[不得不说,阿力追女孩儿确实有一套,最起码对冯大小姐交代的事情即使不感兴趣也说一不二,给足冯大小姐面子,和程程之前那位总推三阻四的“心上人”相比真是天上地下,也难怪冯小姐彻底绝望后会答应丁力!]
聂仁王宅,文强边抽烟边思索。
文强:欧阳汉?
聂:你认识他?
文强:是我大学的同学,不过不同系。
聂:你认识他就好了,他的文笔抵得上鲁秋白。文强吸了口烟,皱起眉思索,踱了几步。(是否想起了秋白?)
聂人王:他的报纸,读者也不少,可惜经济搞得不怎么好。
[原来欧阳汉还办报纸!]
文强:你要我参股?
聂:(点头)嗯。不过这个人很难办,不过你认得他那就好办。
文强的眼睛转了转,又吸了口烟。
[他一定了解欧阳汉和聂人王不是一路人,聂人王的“这个人很难搞”的说法自然是指欧阳汉的坚持原则使他不会为老聂马首是瞻!]
聂:后天呢,他的话剧公演,我想叫你先去拉好关系。
文强点头。
[欧阳汉的文笔不输于鲁秋白,固执的脾气,敬业的精神也很相像,且都是文强的大学同窗,而文强也都要奉老板之命与之打交道。欧阳汉会不会成为另一个鲁秋白呢?]
剧团入口处,楼梯两旁,贴满了《海鸥》的海报。欧阳汉正和几个人聊《海鸥》。
欧阳汉:我们是想把这种新思想带给观众。
[听得出,欧阳汉有传播新思想,唤醒民众的理想!]
文强:(从楼梯上来,满脸堆笑)欧阳汉!
欧阳汉:(很惊喜)许文强!真是想不到啊!
丁力和张秘书上来。
张秘书:丁先生,你放心吧,他们拿了票子,又知道你来,他们一定会来的。
丁力抬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文强和欧阳汉聊得正欢。(音乐响起)丁力一惊。
张秘书:丁先生。
丁力回过神来,吩咐张秘书:你先进去。
丁力扔掉手中的烟走过来。
欧阳汉:没问题,我们又可以再合作了!
文强:谢谢你!
欧阳汉:不用客气。
文强和欧阳汉握手时无意间和丁力的目光相遇,一愣。
丁力见确是文哥,充满惊喜,但走到文强和欧阳汉身边时,似乎有意无意地挺了挺胸脯。
丁力:(看着文强走过来,貌似很激动地展开笑容)文……
文强:(不动声色)丁先生!(将丁力的“哥”字挡了回去,丁力的笑容僵在脸上,文强伸出手)
丁力:许先生。(握手时丁力明显地触到了文强那根戴了黑色胶套的空空的尾指,勃然变色,脸上有些抽动,然后似乎有点内疚地低下了头)
欧阳汉:原来大家都认识啊,上海真是太小了!
文强不动声色,依然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
丁力:我们,(方才抬头与文强对视)我们很久没见了。
文强:(文强举重若轻)不错,我们的确很久不见了。
丁力:程程......
文强:(有点变色,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她怎么样?
丁力:(笑了下)她在后台化妆!
文强的眼睛迅速向旁边瞥了一下。
[同窗之谊使文强很快赢得了欧阳汉的信任,接下与丁力的相遇却显然是意料之外的,尤其对阿力而言!阿力披着件风衣,和文强以前的装扮一模一样,反倒是文强没穿大衣。但是丁力学来了文强的穿着,却没学来文强的淡定,文强一声“丁先生”,有效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在感情的掩饰上,这次文强做的比阿力好。只有提到程程,文强才不能做到置若罔闻,他会去看她演话剧吗?都不知道以前他们相恋时文强是否现场完整地看过程程主演的一个话剧?!]
剧场后台,大家都急急忙忙地化妆。
工作人员:(对汪月琪)你好了没有?你第一个出场啊。
汪月琪:就好了!
汪:程程。
程程:边化妆边看她)你又怎么了?
汪:没有,我好紧张啊,几百双眼睛盯着我。
程程:不要怕。
工作人员在喊汪月琪了,汪月琪急急忙忙地出去,还叮嘱:“给我拿个耳环。”程程无奈地笑了笑。
一个小孩进来:哪位是冯程程小姐?
程程应声。
小孩:有人叫我送这花篮给你。
程程接过花篮,上面赫然写着:祝演出成功,许文强敬贺。(主题音乐响起,镜头两次推向“许文强敬贺”的落款,第16集字幕现,镜头定格在程程吃惊的面容上,16集完。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文强既然决定不见程程,又为什么送这个花篮?难道是为了弥补以前未能像承诺的那样来看程程演出而造成的遗憾?还是这一举动仅仅又是一次他矛盾心理的展示,一种情不自禁?亦或他觉得仅仅是一种普通朋友的祝福?想听听各位高手的意见!]
程程马上追出去问那个小孩:小孩,这花篮是谁送的?
小孩:一位先生。
程程:他人呢?刚刚在大堂。
程程着急地要出去找文强,剧组工作人员追了出来:冯小姐,该你出场了!
程程:我马上回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工作人员:喂,喂!
[程程一遇到文强就无法淡定,即使演出即将开始,呵呵!]
程程追到剧院门口,四处寻找,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男子(应该剧组工作人员)站在剧院门口。程程来回走了几步。
程程:(对那个男子)请问?
男子:哦,你是不想问丁力先生?
程程:(欲言又止)他进去了?
男子:没有,他刚跟朋友出去了?
程程:是不是许文强?(程程立刻提高了音调,透着焦急。)
男子:许文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程程:他们出去多久了?
男子:哦,刚刚出去。
程程笑了,飞奔着去找文强,教堂外寻找文强那一幕似乎又重现了?不过这次程程穿的是戏服,手里还拎着文强送的花篮。
画面又一次定格在这一幕,第17集字幕现。
第17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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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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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跑了几步,仍觅不见文强踪影,便停了下来,排练已久的《海鸥》还等着她的出场,程程只得叹息一声往回走
。
[小时候我以为程程会抛下满剧场的观众,找到文强倾诉衷肠,现在想想那岂不是很狗血?]
漆黑的夜幕中,文强和丁力两人在散步,知了啾啾地叫声在寂静的上海夜晚,听起来异常清楚。
丁力:你为什么回来?
文强:我回上海,当然有我的原因。
丁力:你不怕?
文强:怕我就不回来了。
丁力:我真不明白。
文强:不错,很多事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丁力:文哥......
文强:(停住了脚步)丁先生,我看你以后,还是叫我许先生好一点。
丁力:你?
文强: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以后各走各路。
丁力:(仍然站在原地,很严肃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文强:(背对着丁力,有好几步之遥)我为什么要回来,是吗?以后你就知道了。
丁力:你这样做,会令我很难做。
[丁力应当猜出了文强回来的目的?]
文强:你怎么会难做?(为难)你和我之间已经没有情义可讲,你怎么会难做呢?
丁力:文哥,你不要逼我!
文强:(看着丁力,一定想起了昔日情谊,有些动容)阿力,我不想这么做,(严肃地)但我没有办法。
丁力:有什么事为什么你不说出来?你不是想和程程……(说到程程,阿力的语调有些升高)
[看来阿力担心文强与程程再续前缘胜过他要对付冯老板,阿力真是“重色轻老板”!亏得老冯那么提拔他,还极力撮合他和程程!]
文强:(打断丁力)阿力!
[显然文强不愿提到程程。]
文强: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上海滩的主题音乐想起)文强转身离开,夜幕下,留下丁力独自一人。
文强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转过身对阿力。
文强:你告诉程程,我这次回来,不会再见她。
......
演出结束了,很成功,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热烈地交谈着。唯独程程没有一丝笑容,目光落在那个花篮上(主题音乐)程程静静地坐下,轻轻地抚摸着花篮和那个写着何人所赠的黄色条幅,目光哀怨……
[程程的心被这个小小的花篮“吹皱一池春水”,“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欧阳汉和工作人员的进入才打断了程程的思绪。
欧阳汉:大家辛苦,辛苦!为了庆贺演出成功,我们大家一起为女主角冯程程鼓掌!
众人鼓掌,程程站起身,向大家点头致意。
程程:谢谢大家!
一旁丁力也微笑着鼓掌,程程一惊,在思考着什么。
[丁力盯得真紧,程程还没卸妆就追到后台来了,还是要抢着在第一时间祝贺演出成功?也难怪,文强的突然出现更让他对程程不敢有丝毫懈怠了,可惜他的费劲心机比不上文强的一个花篮!]
冯敬尧办公室,丁力坐在冯的对面。
丁:我昨天见过许文强。
冯:继续讲。
[像老冯在上海滩全剧第一次露面时一样,这是个背面镜头。老冯听到文强归来的声音很镇静,他大概还不知道文强依附了聂大头,觉得他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吧?]
丁:我们还谈了谈。
冯:应该的,你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丁:(有点惊)冯先生!
冯:你不必解释,我只想知道,你和许文强到底谈了些什么。
[聪明人谈话不必挑明,上海滩中这样的对话比比皆是:山口香子和文强之间,文强和艳云,和程程之间,老冯和文强之间,言简意赅。]
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来,但是他说,他这次回来,不会再见程程。
冯:(有点不太相信)他真的没见过程程?
丁:(闭眼,心烦意乱地)我不知道!
冯:那你有没有跟程程谈过这件事?
丁:没有。
冯:为什么?
丁:我怕会......
冯:呵呵呵,不错,你应该怕,父母最知道女儿的心的,程程很痴心的。如果她和许文强站在一边,那我就很难办了。
丁:(起身)冯先生,你放心!我和许文强之间的事已经了结了,我丁力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
冯:(迟疑了片刻)哦,我当然放心了,我是担心你和程程的事。大家差不多都是自己人了,我不想因为......
[老冯为了分化丁力和文强,竟不惜以程程来挑拨,这一招既毒辣又奏效,正好戳中了在文强面前自卑的丁力的痛处,使他于公于私都必须和老冯站在一条船上!]
丁:冯先生,你还不信我?
冯:阿力,你应该记住你今天晚上说过的话,至于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说完,冯敬尧将砝码重重地丢在了天平上,天平立刻一头沉了下去,丁力面容一凛。
[冯敬尧不愧做老大很多年,深谙恩威并施之道:先许了女儿给丁力,然后又警告丁力背叛的下场!]
报社,欧阳汉进。
欧阳汉:陈先生,排好版了?
陈:差不多了,就差你那篇社论了。
欧阳汉:前一阵子惦着上演那出戏,差点给忘了,我现在就拿给你!
陈:等一下,里面有位先生在等你。
欧阳汉有点纳闷,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文强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几张稿子。
欧阳汉:原来是你啊!刚说要约你喝咖啡,谁知道转眼就不见你了。
文强:在这儿谈也很好啊。(文强摆了下手)
欧阳汉:我这儿太不像样子,你看,我穷到连请工人打扫都办不到。(欧阳汉自嘲)先抽支烟吧!(递跟烟给文强)
文强:谢谢。(文强起身,放下手中的稿子)想不到你的文章,还像以前那么泼辣!
欧阳汉:其实你以前在上面批军阀,不是更厉害?(欧阳汉搬张椅子坐下)
文强:(点烟,看了下欧阳汉,似乎满不在乎地扔掉火柴棒,自嘲地一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文强又是这句话,他永远在否定以前的自己。]
欧阳汉:听说你出了狱之后,一直跟着冯敬尧?
文强:这个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同样是文强不愿提起的过往。]
欧阳汉:可是我始终不明白,你怎么会……?
[欧阳汉和鲁秋白心中对老冯的定位应当是一样的,因此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学时的热血青年文强会跟着这个大流氓?]
文强:以前的事别再提了,反正现在,我已经跟冯敬尧断绝了所有的来往。现在的许文强,已经不是以前的许文强了,人是会变的,好像现在这样,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又是那句话,令人想起文强初来上海对艳云所言:“人是会变的!”那时的他也是要变成生意人,这是否应和了文强的”重操旧业”呢?]
欧阳汉:是聂仁王他?
文强:不错,我是代表他来的!
欧阳汉:他是做生意的,怎么会对这些有兴趣?
文强:是我有!
欧阳汉:如果你搞我就放心一点。我想把剧社办得好一点,不然的话,我都不会放弃这间报馆。
[看来欧阳汉果然对老聂的看法有所保留,还有些知识分子的清高吧!]
文强:那我们就可以成交了。(文强和欧阳汉握手。)
大街上,报童叫卖:新民日报,新民日报,快来买,惊人黑幕大揭秘,一大群人跟上来买报纸。
冯宅,冯敬尧气急败坏,将报纸摔到桌上,丁力,祥叔,阿广立在旁边。
老冯:哼,你自己看看,《马大亨外传》,是人都知道是写我冯敬尧。
[和当年鲁秋白一样名字的专栏?]
丁力不作声,捡起报纸仔细看。
老冯:还有下文,如果再这么写下去,我还能上街走路吗?岂有此理,居然想出这一招来!你知道《新民报》是谁办的吗?
丁力:不知道。
老冯:马上给我去查!
丁力:(将手中的报纸扔回到桌子上)不用查了,写这样露骨的文章,这份报纸肯定被他们收买了。
[阿力的气场已经出来了,也许因为没有攻击到自己,他表现得比老冯更淡定,分析得也一针见血!]
老冯:聂仁王,哼哼哼,你想对付我?你以为收买了许文强,就可以治得了我?哼哼哼,没这么容易!阿力,你在这儿等我,不要走开!
冯敬尧转身出去,正好碰上了刚从楼上下来的程程,父女二人对视,没有说话。
程程进来。
丁力:程程,你看你,这么累还不多睡一会儿?
程程:我正想找你。
丁力:我跟你爹有事,马上要出去!
程程:那我在俄罗斯餐厅等你,十二点钟。
丁力:(有点为难)程程。
程程:你可以不来!(程程坚持)
丁力:(追了出去)程程!
程程头也不回的出门。
巡捕房。
方局长:山口香子这件事,已经证明了是精武门和天龙会之间的私仇,而且精武门我们也已经把他们给封了。
丁力坐着抽烟,没有吭声。老冯气急败坏,显然对这样的处理方式不满意。
老冯:(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总之我不管,我要你马上抓许文强!
[方局长虽然不是老冯的手下,但以前对老冯一向言听计从,所以老冯才有底气在他面前气势这么盛!]
局长:(站起身来,很淡定的样子)不错,我们可以抓许文强,但是,你可不要忘了,他的背后有个聂仁王,我们动不了!要是打起官司来,我怕许文强会把你的事给抖出来.冯先生,以今天这种形式,我看,不如就这样算了?
丁力还是坐着抽烟,蚊丝未动,祥叔,阿广亦没有出声。老冯气得将手中的雪茄捏成两截。
老冯:阿力,我们走!
[代表公权力的巡捕房最高长官昨天还为庇护老冯公然撕毁证据,开掉翰林,今天就为了攀附有政府背景的新贵聂人王而劝老冯委曲求全,而且说得振振有词!如此司法系统下,文强也只能靠聂人王保命了!]
祥叔,阿广紧随老冯出去,丁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慌忙起身,尾随老冯他们出去。
丁力:(上前)冯先生。
老冯:跟我回去!
丁力:对不起,冯先生,我约了程程!
老冯:(很不客气地质问)现在是我的事情重要,还是程程重要?啊?
丁力:程程约了我有重要的事,很快就回来。
老冯:好,你要去你就去,不过你要小心点。啊!
[现在情敌返沪,更要看紧程程,所以不惜冒犯下老板!]
俄罗斯餐厅。一对对情侣在谈笑,环境很好,灯光柔和而妩媚。丁力进,服务生替丁力拿下外套,程程已经在餐桌边等候,丁力边走边摆弄了下自己的头发。
丁力来到餐桌边坐下。
丁力:我没迟到吧?
程程略微摇了下头,面无喜色,不说话。
丁力:(两眼放光地看着程程)差点赶不到,你的命令真厉害!
[文成记忆的标注是”阿力用暧昧的眼神看着程程,似乎在邀功?”请允许我在此同情下有这


2025-08-03 22:3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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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后妈的阿力,呵呵!)
程程依旧不说话,服务生拿来菜单,丁力叫了午餐。
丁力:(抽烟)今天还没停过,快饿死了。你听这音乐,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在这儿玩得很高兴?
(音乐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程程:(依旧没有笑)阿力,我叫你来,是有正经事。
丁力:怎么听音乐不是正经事?
程程有点生气,将头转了过去。
丁力:好了好了,你说,我听!
程程:好,我要你老老实实的!
丁力:我过去不老实吗?
[好像不大老实?!]
程程:我不许你骗我!
丁力:我骗过你没有?
程程:(很一本正经地)好,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见过文强!
丁力:(脸色马上从调侃转为严肃,然后又带着一丝怒气,由俯身向前的姿势改为靠坐在椅背上)不错,我见过他。
程程:他真的回来了?
丁力:你也见过他?
程程:(摇了摇头,有点惋惜地)他给我送了个花篮。
丁力:你真的没有见过他?你不要骗我?(丁力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程程)
[一提到文强,丁力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的平静,因为于今日的丁力而言,文强已不只是他的“文哥”,更是令他又怕又妒的情敌!]
程程:我为什么要骗你呀?!(程程很生气,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
丁力:(阿力感觉有些无趣)是啊,你根本不需要骗我。(目光中有点气愤)
[丁力感觉无趣,因为他意识到他不该以程程男友的口吻“审问”程程。]
程程:(也变得冷静下来)对不起阿力,我只是想知道,他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丁力:(有点厌烦的表情,低垂眼帘)又是这句话。
[丁力一定在想,程程,你就不能顾及一下百忙中整天还要为你命是从的我的心情吗?]
程程不解。
[对没有感觉的人,温柔细致,善解人意的女孩儿都变得迟钝了起来呢!]
丁力:(不紧不慢地指着程程)你告诉程程,我这次回来,不会再见她!(说完,丁力还做了个手势,似乎在说,:喏,就这些.)
程程:(有点吃惊,失落,伤心,声音很低)他这么说?
丁力:你还想他怎么说?他已经结婚了,而你,你不要忘记,你终究是冯先生的女儿!(程程一直垂着眼帘,似乎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程程:为什么?就算是......(抬高了声音)
丁力:事到如今你还要?(丁力叹了口气,生气地将头转向一旁)
[其实阿力是误解程程了,程程不会为了与文强重修旧好去破坏他的家庭,即使程程仍一如既往地深爱文强!程程着急,更多的是担心文强回来是向老冯复仇的!谁说程程不了解文强呢?这就是爱而生的心灵相同吧?显然,这是她和丁力之间一直缺乏的!]
程程:他说过,他要过平静的生活,可他为什么又回到上海来呢?
丁力扭过头去。(很难过的表情,不知是为文强还是因为程程?)
程程:难道?......阿力,(程程很激动,抓住丁力的手焦急地问,丁力吃惊的目光)你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见到文强? (程程的手越抓越牢!)
[阿力吃惊,是因为他想起那次自己苦等程程一晚去吃饭,忘情时拉了一下她的手她就那般峻拒,而今为了文强却全无禁忌,忘情至此!程程心里始终将文强放在第一位,当初在香港,她忍痛回上海,没有怪文强,如今文强回到上海,她本应高兴,但却是先为文强所面临的潜在危险忧虑!]]
丁力:(恼怒地看着被程程紧紧抓住的手,用力地抽出,视线从程程那儿移开)我不知道!
程程:(盯着阿力,肯定地说)你肯定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丁力低头不语。
程程:你不说随便你,文强回到上海,我一定要找到他,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找到他,!(程程语气坚定,起身离席仿佛马上要去找文强似的。)
[与文强逃离上海时的话如出一辙,此情此景,丁力再熟悉不过了。]
丁力:程程。
程程停住了脚步,但仍然没有转身。
丁力:好,我告诉你!(丁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丁力的表情抗议在倔强执着的冯大小姐处毫无用处,最终还是他“投降”。谁让一厢情愿的丁力愈挫愈奋呢?!]
听到阿力的话,程程赶紧满心期待地回到座位上。
丁力:(出神地)他在哪儿,我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方艳云,她可能知道。
......
艳云家,文强和艳云进。
艳云:报纸的销路怎么样?
文强:(调侃地说道)当然很好了,因为揭露了黑幕,许多人都抢着买。(文强摆了下手中的帽子)
佣人:小姐,许先生。(艳云将手提包递给佣人,佣人接过。)小姐,燕窝炖好了。
艳云:拿出来吧!
佣人:好。
文强:(有点过意不去)艳云,你又.....?
艳云:你看你,日忙夜忙,饭都吃不好,不吃点补品怎么行呢?
[艳云既是“战友”,知己,又兼“保姆”,文强身边从来都不乏自愿照顾他无微不至的女人,这是他不幸命运中的大幸!]
文强:(无可奈何地摆了下手,岔开话题)这阵子,对冯敬尧的攻势一定要很厉害,要让全上海人都知道冯敬尧是个什么样的人。
艳云:(微笑)那你也要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行。
文强:我会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文强现在做每件事的目的都是报仇。]
佣人:小姐,燕窝准备好了,在饭厅。
艳云: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文强点头,两人起身向饭厅走去。
佣人开门,程程进。佣人唤艳云:小姐啊!
(上海滩的音乐响起)看到文强,程程点头,轻轻地唤了声:文强。
文强回头,四目相对,默默无语,文强、程程的镜头不停转换,终于,文强调转目光,低下了头,程程有些尴尬,也低下了头。艳云看向两人,走到程程身边,打破了尴尬。
艳云:我就是方艳云,你一定是冯小姐是不是?
[艳云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程程点头。似乎有点拘束。
艳云:请随便坐!
程程看了一眼文强,正好也撞见文强低头斜睨的眼神,文强立刻收回了眼神,依旧站在原地未动。
艳云:请坐。
程程坐在沙发上。
艳云:冯小姐,请随便坐,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当艳云经过文强身边时,文强却一把抓住艳云的胳膊。
文强:艳云,你留在这儿!
艳云有点尴尬,也始料未及,对文强皱着眉,以示埋怨。程程立刻明白了,站起身来。
程程:方小姐,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艳云看向程程,甩开了文强的手,程程委屈地起身往门口走去。
艳云:嗯,文强,你刚才不是说要走了吗?(艳云一直将文强推到门口,正好站在程程跟前,文强始终将头侧向一边,沉默不语)这儿路黑,一个姑娘家走不方便,你就让文强陪你去吧!(笑着对程程)再见啦!
程程转过头来,很感激地向艳云微笑。文强这时候才回过头来,看着程程,目光复杂,程程同样看着文强,深情如许。
[艳云不但聪明,而且善解人意。她爱文强,却从不勉强,也不求回报。很显然,文强想逃避程程,却避无可避。]
夜晚的路上。文强抽着烟,不说话。程程一手捻着辫子:谢谢你送给我的花篮!(开心地笑了)
文强嘴角划过一丝勉强的笑。
程程:那时候我们好像现在这样,喜欢特地地不坐车,就这样慢慢地走下去。
程程说这话时,文强面容冷峻。
听完这句话,文强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程程也跟着停了下来。文强一言不发,拉低了帽沿,继续往前走。程程琢磨不透文强的心思,跟上前去。
[见到文强,程程不由又沉浸在昔日美好的爱情回忆中,却不知文强的心中已被仇恨填满,她和文强将不得不视同陌路。]
到了一处栏杆,文强背对着程程,靠在石台上。
程程:(叹息了一声)有时候很多事想忘记,却怎么也无法忘记。你太太呢?她好吗?
文强依然沉默。
程程:其实你真不该回上海来,好危险的......
文强:有很多事情,没法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文强从来都不喜欢解释,杀了山口祥子对丁力也不解释,对程程亦如是。这个性究竟是好是坏?当然,现在的文强是尽力避免触及心头的伤口!]
程程:你怕跟她一起回来?
文强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手忍不住地颤动着……
程程:她还在香港?你忍心把她一人留在香港?(看不到文强动作表情、不明就里的程程继续问着)
文强:(倏地转过身来)你问够了没有?她已经死了!(大喊)
程程一惊,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强:(眼里噙着泪花,充满愤怒)程程,我不愿意提起这些,(放低了声音)以后我再见到你,就会把你害了。(顿了一下,嘴角颤动)为了你也为了我,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程程:(看着文强的眼神,很惊愕)难道?……
文强转过身去,恢复了冷冷的神色。
这时,一个人力车夫过来:先生,要车吗?
文强摆了个手势要车夫停下,又向程程摆了个手势。
文强:你自己回去吧!
程程:文强!?
文强:(转过身来对程程)你也不愿意自己有事!
文强付了车费,转身离开。程程向后退了一步,泄气地靠在石台上,心中被不详的预感所充斥。夜晚的上海街头,远处是文强孤独而颀长的身影,近处,只剩下程程怅然若失的身影,旁边的人力车夫用毛巾拍打着车身上的灰尘,静待这位富家小姐上车。
[目前为止,文程恋中,程程柔弱外表下的执着和痴情与文强冷酷外表下埋藏的深情构成了我对他们之间爱情的定义。直到文强说出“我要是再见到你,就会把你害了。你也不希望自己有事啊!”我们才知道,文强从在艳云家见到程程那一刻起一直冷若冰霜的外表下依然隐藏着对程程的关心。他心头不是没有温情,只是被残酷的命运,惨烈的遭遇逼得不得不埋藏在冷漠的外表下,唯有压抑不住时才偶尔流露。]
冯府。
祥叔:冯先生,许文强现在住的地方呢,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儿很僻静的。
老冯:(笑,喝了一口洋酒)那好极了,吩咐弟兄们要做得干干净净,做得要像寻仇被乱刀砍死的样子。
祥叔:(笑)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老冯: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祥叔离开,又被老冯叫了回来。
老冯:呃,阿祥。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丁力知道。
[巡捕房不听吩咐,老冯决定自己动手除掉文强,而且是乱刀砍死,老冯是不置文强于死地绝不罢手!可怜的程程还蒙在谷里,一如既往地,老冯也要瞒住阿力,可见阿力虽对老冯言听计从,老冯却对他也不能完全地信任。]
深夜,树丛摆动,林子里杀手暗藏,个个拿着长刀。(上海滩紧张的音乐中)文强独自一人从屋内走出,一帮杀手涌上前去,文强和他们过了几招后向前跑。此时,几个会功夫的人出来营救,文强脱身,老冯的人个个都被打得趴在地上,文强、刘明及刘明师弟跟着出来,文强弄了弄领带,抽着颗烟,神闲气定。
文强:(向众人)住手!
众人住手。
文强:(边吐烟圈边走过来,微笑着)你们回去告诉冯敬尧,明的我有人,暗的我也有,(指指身后的刘明等人)叫他以后别在用这种手段!
说完把烟叼在嘴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礼帽,很潇洒地做了个手势,示意精武门的人一起离开,不想却听到巡捕房的人的声音:“通通别动,举起手!”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
[现在看来,文强在第一次见聂人王时要求配备“武装力量”实属必要,他对老冯的心狠手辣是再熟悉不过的。文强很镇定地举起了手,证明他一定有把握搞定巡捕房。]
冯府,警察局方局长在。
老冯:笑话!受伤的是我的人,能有什么麻烦?
局长:(大声地)是啊,可是现场是在许文强家的附近,他们都供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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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惊)你说什么?他们招供了?(厉声地)你怎么搞得你?
局长:冯先生,其实我这份差事真的是不好做(边说边指了下自己胸前的徽章),处处被人控制。喏,这次呢,我也是不顾一切地想替你瞒着!老实说吧,冯先生,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方局长一语道破体制内吃皇粮的小人物夹缝中的悲哀:时时夹着尾巴做人,左右逢源,哪个大人物都不敢得罪!]
老冯:(很无语,很焦躁)难道你真的怕聂仁王?
局长:(摇头叹气)哎,形式不同了,很难说的!(老冯显然被触动了)如果冯先生你明白那就最好了。(老冯的表情有些失落和无奈)对了,我要先走了,还有很多个部门等着我去解释。(转身离开)
冯敬尧的表情更加失落。方局长正好碰见刚从楼上下来的程程,朝程程打了声招呼,程程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向自己的父亲走过来,盯着他,像看个陌生人。
老冯:(假装没事的样子,堆起笑脸)程程,怎么了?你又跟阿力吵架了?
程程还是不说话,直接将手里的报纸啪地拍在老冯胸前。
老冯装作若无其事地接过报纸,笑得却有点心虚。
程程: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放过文强?
老冯:哈,(干笑)是他自己要回来,而且报纸上只不过说他被几个暴徒追杀而已。(老冯不屑一顾地将报纸丢在了茶几上,坐下准备抽烟)
程程:你还骗我?你不要以为我对你的事不闻不问,就什么也不知道?
老冯:你去见过许文强,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程程虽然知道父亲不是好人,但潜意识里一直不愿意面对父亲所做的恶事,再加上自小优越环境所造成的单纯天真,对父亲是疏于防范的。可见程程去艳云家找文强又被老冯跟踪了,祥叔很可能就是这样探出文强家的地址的。程程的香港之行亦是如此,所以说即使文强没在香港结婚,程程也不可能留在那儿和文强厮守,因为他们之间欲爱不能的根源就是冯敬尧!]
程程:(似乎忍无可忍)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你做得还不够吗?(很激动)
[此时的程程还没有确认老冯就是杀害文强一家的凶手,但她已经对老冯下了这样的定义,如果连亲身女儿都觉得老冯的作为太过分了,又怎么可能要求受害者本人许文强放弃复仇原谅老冯呢?!]
老冯:够?!哼,许文强死了我就够了。(冯敬尧把手中的烟扔到地上)
[此处表明即使许文强足够“圣人”放弃复仇,老冯也不肯善罢甘休!]
程程:(愤怒中夹杂着悲哀)爹!
老冯:(离开沙发)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爹,你以后就不许再见许文强!(老冯的声音气急败坏。)
程程:(拉住冯敬尧的胳膊,哀求)爹,我求求你,你放过文强吧!
老冯:我冯敬尧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更改的!
程程:爹……(声音凄凉哀怨)
老冯:哼!(甩开了程程拉着他胳膊的手)
程程:(两眼充满仇恨)好,我说什么也要去找文强,你要杀他不如下先杀了我!
老冯:(转过身对着程程,手指颤抖)你......你还当我是你爹吗?
程程:是你没把我当女儿!(程程很坚定,毫无畏惧)
“啪”的一声,老冯一个巴掌打得程程向后倒退了几步,程程捂着脸,气愤地跑了出去,正好和刚进来的丁力撞了个满怀,阿力叫“程程”,程程没回答,直接跑了出去。丁力进来。
老冯沮丧地一手扶在桌子上,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
丁力:冯先生,究竟什么事?
冯敬尧:(气急败坏,手一指)马上追她回来!
丁力:噢。(急忙追了出去)
[程程唯一的亲人非要对她最爱的男人赶尽杀绝,无论她怎样哀求也无动于衷,这是老冯第一次在程程面前表示他非要置文强于死地,估计也是老冯生平第一次打宝贝女儿!一向乖巧的程程和老冯目前为止爆发的三次冲突都是由文强而起,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程程甚至一度对老冯不理不睬,当着众亲友的面给老冯下不来台。如今老冯明确表明和许文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女儿居然说出杀他不如先杀自己的大逆不道的话。老冯对程程愤怒伤心之余一定更恨姓许的那小子啦!
同情下阿力,老冯的公事私事都要管,两边忙活。]
街上,程程一直往前跑,丁力在后面追。不想程程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在街上玩耍的小孩的球,小孩硬是拉住程程要赔他球,这时丁力正好赶了上来,拉住了程程,喝走了小孩。
丁力:程程,你听我说。
程程:(激动地大喊)我不听我不听,你们全都是狼狈为奸的,你们个个都要文强死!
丁力:程程,你冷静点!
程程:是你,是你帮我爹的忙,你们串通好害文强的!
丁力:骂吧,如果你骂了觉得舒服点,你就骂吧!
[说实话,丁力这一阵子对程程真是百分之百地关心体贴。毫无疑问,他是爱程程的。]
丁力: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是这样的人吗?
(路边的人都在看,丁力瞥了一眼路旁的人。)
程程终于冷静下来不再说话,丁力拉程程到路旁无人的地方。
丁力:文哥被人砍这件事,我也是刚刚从报纸上看的。是谁告诉你他在香港的,又是谁叫你去找方艳云?如果我要害他,十个文强也死了。
程程:(冷静了下来)对不起阿力!
丁力:你明白了。
[阿力无力地放下程程的手,再一次有了挫败感,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依然没有得到美人的信任,对比程程对文哥毫无保留的信任,丁力心里一定不爽,但却不能发泄!)
程程:(摇着阿力的胳膊)阿力,求求你帮帮文强吧!
[程程第二次主动与阿力进行身体接触,原因和上次一样---文强,而且是求阿力!]
丁力:(摇摇头)我不能帮他,他这次回来,是要对付冯先生!
程程:(松开了抓住阿力的手)啊?不会的!
[程程虽然有不祥的预感,但始终想逃避可怕的现实,或者说能避一时是一时吧!]
丁力:你相信我,我会慢慢想办法。
程程:可是?
丁力:冯先生终究是你爸爸,你这么走出来,他生起气来不顾一切,文哥就更加危险!
程程一惊,阿力继续:“回去吧,你相信我,好吗?”
程程盯着阿力的眼睛,点了点头。丁力微笑,他又一次说服了程程。
[程程说和阿力一直是好朋友,不错,出身和教育背景相差悬殊的他们目前为止还谈得来(如程程对冯敬尧所说)但他们的共同语言似乎只有许文强?从程程第一次去家里找文强,到文强躲避程程的邀请让阿力代去,直到文强逃离上海,程程又去阿力处找他。文强离去,是阿力告诉程程文强去香港的消息,文强回来程程之所以能找到艳云,也是由于阿力的帮忙。现在,程程在对老爹哀求和威胁都无效的情况下,处在夹缝中无可奈何,只好再度求助于阿力帮忙保文强安全。事实上,阿力之所以在生日宴后又一次说服了程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他最后提到了文强的安危,无疑,这一点是程程极为在意的!阿力和程程婚姻基础的不牢固在这里就打下了极深的伏笔,程程对文强的点点滴滴阿力皆是耳闻目睹,对她心里很难再容下他人也是心知肚明,婚后怎能不格外敏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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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文强正伏案办公,一青年推门进。
青年:(应当是文强的秘书)许先生,有人找。(丁力跟在青年身后)
文强见是丁力,有点吃惊,(紧张的音乐响起)他向青年摆手示意:出去。(文强这个姿势很拽:)
丁力进,秘书关门出去。
文强:(放下笔,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坦然地靠在椅背上)丁先生,这次又带了多少人来?
丁力:(敞开大衣拉了拉西装)一双手!(两只手扬了扬)有件事我想跟你一次过谈清楚!
[自从文强离开上海,丁力的能量大爆发,无论是工作还是追女孩的能力都突飞猛进,可以独当一面,和文强一争短长了]
文强摆手示意阿力请坐,丁力坐下。
文强:谈清楚也好。
丁力:文哥......
文强的脸色一沉,丁力马上意识到文强是刻意在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
丁力:算我求求你,算了吧!
文强:(嘴唇一动,冷笑了一下)冯敬尧派你来的?
丁力:你和冯先生的恩恩怨怨,大家都彼此彼此,你又何必?......
文强:(打断丁力的话)他怕了吗?
丁力:不是怕,一人让一步,大家都有条生路。
[丁力来,主要是为了程程,因为他在剧场外第一次看到文强就已猜到他回来是对付老冯的,那时的他只是表明各为其主,并没有要求两人各让一步。]
文强:(再次冷笑,把手放在额上)生路?(两眼直视着丁力,沉默良久)他什么时候给过我生路?(文强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犀利)
丁力:(站了起来)文哥,你还没有......
文强:我还没有死!(眼神犀利地盯着阿力,站了起来)冯敬尧的事你知道多少?
文强和丁力对视,丁力哑口无言,文强转身踱了几步。
丁力:文哥。
文强:(缓缓地扬起那根戴着胶套的右手尾指,丁力怔住了)我曾经想过,(上海滩的主题音乐响起)隐姓埋名,忘记所有的一切,永远不踏入上海半步!(文强的眼里含着泪花)是冯敬尧逼我回来的!(文强的声音提高了)
丁力:是他?(阿力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文强:丁先生,如果你妈妈被人杀了,你会怎么样?(文强眼里的泪更多了)
丁力一惊,侧过头去,默默无言。
文强:(面容沉痛)如果有人杀了你的亲人,****妈,杀了你太太,杀了你孩子,甚至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你又会怎么样?(文强异常激动,泪盈于眶,丁力也呈现出极为震动的表情)从有家庭变成没有家庭,你又会怎么样?
[每次提到这一幕,文强心里的伤口都会被撕裂一次。发哥通过眼神,动作,表情和声音的变化准确地刻画出文强亡命天涯,又经离丧的刻骨之痛:在香港被人伺候惯了的他做跑堂伺候他人,他都忍受了。在被追杀到无路可逃时他想用“诈死’逃脱都不能,还牵累了一家遭灭门,当一个人想隐姓埋名都不得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非亲历者所难以体会!]
文强转过身面对丁力,泪水已然隐去,只剩下了愤怒。
文强: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文强转过身,拉住阿力的衣领)
丁力被文强犀利的目光逼得只有侧过脸去,垂首不语。
文强:(松开了手)回去问问冯敬尧,他都做过什么?
丁力:(仍无勇气与文强对视)真是他!
文强:(伸出一根手指)一句话,(转身)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再次泪盈于眶)这一辈子也没办法了结,除非是他死,或者是我死。(丁力流露出几分不忍)丁先生,你现在满意了?
丁力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文强叫住,“丁先生!”丁力停。
文强:(坐下,恢复了丁力刚进来时他的姿势)丁先生,有件事,我看只有你才能办得到。(丁力有点不解,悉听下文)程程是无辜的,而你也应该明白,我和她根本没可能在一起。(文强没有表情,只是说最后一句时抬高了音调。)丁力咽了下唾液。
文强:答应我,(放低了声音)无论是发生什么事,(顿了下)照顾她。
丁力有所触动,然后点了点头。
文强:谢谢!
[文强在说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时照顾她时,眼中再次有泪光闪动,最后向丁力道谢时观众就可以更明显地看到了,原来这个心中似乎已被复仇完全填满的男子,这个冷冷地叫昔日并肩打天下的兄弟“丁先生”的人,心底还有一丝牵念,他要无辜受伤害的她得到妥善的照顾,哪怕这个人可能取代他昔日在她身旁的地位!]
冯宅,冯敬尧在客厅侧着头小憩,丁力两手插在裤兜里进来。
丁力:冯先生。
老冯醒来,看向丁力,丁力一脸阴沉。
丁力:程程呢?
冯敬尧:在楼上,你到哪儿去了?(冯敬尧问转身就要走的丁力)
丁力:(板着个脸)我去见许文强!
冯敬尧有点惊慌,起身走了过去。
丁力:(盯着老冯)你们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冯敬尧:(走到一边)唉,是他先对不起我。
[老冯有点心虚,因为丁力今天对他的态度不同于以往,与老板没有寒暄就直接找程程,还直截了当不避嫌疑地告诉自己他去见了敌人。其实知道了真相的阿力一定也从心底感觉到冯老板的心狠手辣超乎自己的预料!]
丁力:冯先生,你放心,我只想见程程。(老冯听了,表情有点不自在。)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老冯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转身又来到丁力身旁。
冯敬尧:哎,你上去看看她吧!哎,这孩子,这几上连饭都不下来吃。
丁力板着个脸瞥了老冯一眼,转身离开。老冯看着丁力离去的方向,目光复杂……
[丁力很聪明,知道老冯怕自己对他有所不满同情文强,因此再次表决心给老板吃定心丸。而老冯也不失时机地打出了女儿这张牌。看来程程虽然回了家,但还在和老冯冷战,心情也很糟。]
(音乐响起)房间里,程程捧着本翻开的小说,愁眉不展,思绪却不知飞到了何处。
咚咚咚的敲门声。
程程:(很不耐烦地)我说过不吃饭的。
丁力:程程,是我。
听到丁力的声音,程程忙做好,假装看书。丁力进来。
丁力:怎么样?好些吗?
程程只是微微欠了下身子,没有说话。
丁力:(有些尴尬)还生你爹的气?
程程:我想静一静。
丁力:也好,(走到程程床前坐下)有些事不知道要好些。
程程:(似乎听出来丁力话中有话,立即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丁力:(很肯定地)说什么都好,总之是无可挽救!
程程:(激动地)阿力,你一定知道些事情,你说吧!
丁力:你也应该知道,不过你不肯承认。(丁力盯着程程)许文强既然已经成了家,自然决定在香港落地生。(丁力起身)他这次突然回来,除非......
程程:(心里像被什么重击了似的,站起来伏在书桌上,叹气)不会的!
丁力:你一直都在骗自己,不敢面对现实。
程程:你说什么?
丁力:他家里人死了,他太太死了,凶手是你爹!(丁力指着程程)
程程:你胡说!
丁力:(直视着程程的眼睛)你知道我没胡说,不过你要逃避,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程程:你走!(程程指向外边要丁力走开,自己仍是不愿相信丁力所说的)
丁力:好,我走,你自己要好好想清楚,不能够再这么下去。
程程:(心乱如麻地喊道)你走你走!
丁力憋着气离开,程程一下子摊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不是的,肯定不是的。(上海滩紧张的音乐响起)此时她又回想起那天夜晚文强的话:“你问她是吗?她已经死了!”那场景,那悲愤的话语萦绕在耳边。还有丁力刚才的话“如果你要逃避,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啊?!”想到这里,程程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出门。
[阿力是了解程程的,他终于指出了程程在逃避现实。其实在程程从阿力那儿确认文强重返上海时就有预感,只不过不愿要自己相信,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因为只要猜测不被证实,她和文强还有可能,所以文强回来后她第一次见他仍然那样热情。其实程程去香港前偶尔也应当想过失去爱情的可能,但由于她太爱,而且那份爱几乎是她的整个世界,她不愿面对甚至不愿去想失去的可能。程程对文强爱得固执,和丁力此时对程程有些相似。其实文强虽然精神境界与程程相通,但却远不像程程想象的那样把爱情当作生活的重心,在上海他总是很忙,在香港他则需要一个家。]
艳云家里。
艳云:你已经知道了,你还要找他?(艳云淡淡地说)
程程:因为我不想我爹死,我更加不想文强死!
艳云: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程程: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不过我要试试,我一定要见到他!(语气坚定)
艳云:你不怕?
程程:你知道我不怕。(程程起身,眼里充满担忧)不管怎样,文强也应该听听我的话!
艳云:好,你去找他吧!(起身走到程程跟前)或许,由于你,真的可以救他也说不定。
程程一脸的高兴和感激,艳云冲程程会心地笑了笑。
[两个女人间的默契,因为她们都深爱着同一个男人,都心系着他的安危,所以艳云乐意成全文强和程程,因为文强的快乐是她最大的欣慰!]
又是深夜,程程按了好久的门铃,但是一直不见有人回应。她轻轻地推开铁栅栏门,院子里空荡荡的,程程的心也空荡荡的,转过身去,一个人徘徊在文强家门前。
报社,文强边写着什么边抽烟。
文强家门口,路边一对男女说说笑笑地走过去,程程望着他们,心里无限落寞,一个人靠在身后的墙上。
报社,文强还在忙着工作,又拿着一叠稿子交到翰林手上......
程程等了好久,似乎感觉到夜的凉意,下意识地环抱着双臂,望了望文强的家,还是没有人。文强回来,在路口四处望了一下,确保没有异样,于是向家中走去。突然一声“文强”,他回头望去,竟是程程,眼中有诧异,程程身着一身米黄色衣服在不远处站着,眼里充满了期待和担心。
二人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感觉文强是刻意每天让自己忙于工作、也就是复仇大计,他不能够让自己有时间去多想别的,尤其是一家人的死!]
文强家中。
文强背对着程程,用烟磕着火柴盒。
程程:阿力说的,全都是真的?
文强:(停止了动作)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那你就可以回去了,(做了个手势)因为这些全都是真的。(文强把烟叼在嘴上,转身走向客厅的另一侧)。
丁力的话终于被证实了,程程独自呆立在那里,心中百味杂陈,眼里满含痛楚和无奈,估计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程程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跟着文强来到另外一厅。
程程:(坚决地)我可以不是冯敬尧的女儿!
文强已经划着了火柴,点烟,听到程程的话,似乎停了一下,又继续点烟。
程程:(走近了文强)文程,我们一起离开上海,永远不再回来!
[这是程程化解仇恨的方法,不知是深思熟虑后的结论还是当时想到的,其实程程去香港时就曾有不再回上海的打算。她和文强本不属于乱世的上海,上海没有他们的爱情的安身之地!]
文强手中的火柴在空中燃了很久,终于,文强吹灭了它。
文强:(昂起头)你可以不是冯敬尧的女儿,你还可以不是冯程程,但我不可能不是许文强!(文强冷冷地,面无表情)
程程:(看着文强的背影,垂下眼帘,低声地)你不能够忘记啊?......
文强:(眯起眼,吸了口烟,摇摇头)没有人能够忘记,四条人命,四条无辜的人命!
程程:(听到文强的语气,抬头)你要杀死我爹?
文强点头。
程程:(激动地)你不能算是为了我,为了我,放弃这个想法?
文强:(一震,目光转向程程,再转身面对程程,直视她)程程,我们只能够怨命,(颦起双眉)今生今世,我是不能够和你在一起了。(转身离开,和程程擦肩而过时碰到了程程的肩。留下程程一人,痛苦无奈的表情。
文强一人到客厅,叼着一颗烟,倒了杯洋酒: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程程:你真的一定要杀我爹?
文强:(皱眉,吸了口烟)程程,原谅我吧!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怨只怨命运让程程降生在冯家!]
程程:(一狠心)好,你杀吧,你去杀吧!(用手一指)杀了他,就能够救活死去的人吗?(走近文强,文强沉默不语,程程继续大声说:“你就会快乐吗?你得到些什么啊?”
文强低着头一言不发,手里拿着那根还没有抽完的烟,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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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端起洋酒,抿了一口,坐在那儿发呆。
程程看着文强的样子,心有不忍,走了过去。文强仍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沉默着。
程程:(手抚在文强的肩上,蹲了下来)文强,以前的事,我们就当做了一场噩梦,我们一起离开上海,我们永远都不再分开,(程程紧紧地握着文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音乐响起,文强的眼前又出现了阿娣倒在血泊里的画面)我们会很幸福的!
文强:(眼里含着泪水,沉痛地)我已经再没有幸福了!
[哀莫大于心死,文强的心里压着四座坟头。他一生最怕连累他人,不然也不会杀山口香子独自顶罪说不认识什么精武门,然而他却累及淳朴善良的阿娣一家死于非命,这种负疚感压得他寝食难安,备受残酷现实折磨的他哪还有余力憧憬爱情?]
程程:有的,我们一定有的,我们一起离开上海。(程程抽出一只手推了推文强的手臂)文强,答应我吧!
程程深情地望着文强,乞求的眼里含着泪花,一直呆呆地沉浸在惨痛的回忆里的文强此时也深深地望着程程,程程回望着他,热烈地期盼着回应,文强握住程程的手,缓缓地拉到自己唇边,印上一吻......
文强:程程…..
程程的泪终于滴了下来。
文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加爱我......(文强的眼里含着泪,粤语原音在最后一句语带哽咽。)
程程:(上海滩的主题音乐响起)文强......(低声地、感动地抿了抿嘴唇)
文强:我这个人,可以为你做出任何事。
程程会心地点了点头,欣喜,任泪水肆意流淌……
文强突然放下了程程的手,恢复了冷冷的神色,起身背对着程程。
文强:我以前做得到,但是现在不行!
程程大惊,站起身呆呆地望着文强的背影,脸上还挂着两行热泪。
文强:我要你永远离开我,(文强皱起了眉,程程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我做我自己的事。(程程也皱起了眉)如果我跟你离开上海,那对我亲人的性命,实在太不公平!
程程:那你杀了我爹这才叫做公平吗?
文强:(大喊)我不知道什么叫公平不公平,只要我这么做了,我的心就会踏实些。(文强仍旧背对着程程,侧着脸,心乱如麻,面容由于痛苦无奈而有些扭曲)
程程一直望着文强,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眼中已经没有了泪……
文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程程不说话,仍然那样看着文强。
文强:(转身)程程,(眼中又现晶莹的液体)你回去问问你爹,是他逼我这么做的!(狠狠地)
程程:如果报复可以泄你的心头之恨的话,那你就先杀了我!(激动地)
文强:(深深地看着程程,良久,转身爆发出几声冷笑)呵呵呵。(掏出白手帕擦了擦鼻子)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冯小姐。
程程:(无奈而有些气愤地)许文强!
文强:(仍背对着程程,擦了擦眼睛,平静了一会儿)冯小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因为我跟你之间所有的关系都已经了结(皱起了眉,顿了一会儿,狠下心)......包括朋友。(转身离开)
[落花人独立说“文强是深沉的五言古诗,程程如清丽的宋词小令,诗言志,词抒情。文强最吸引女人的,恐怕是那一颗虽经沧桑却未曾彻底冰冷坚硬的心。尤其他对程程那种有情无情之间的游移,最是动人心弦。”从前20年的记忆中他与她之间没有一句“我爱你”,而这句“程程,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爱我…… ”是21年后重温才听到的,说这话时他看她眼神深邃,她对他的似海深情他是明了的,亦是动情的,然后他说这句话时却是在对她告别,因为这句最深情的表白过后便是他自己绝情的放手,她知道他的伤和痛;她是他的幸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视的人,却也是欠他四条人命不共戴天仇人的女儿,为了他的道义和良心,他必须亲手斩断和她最后的情谊,所以他一边冷冷地对他说了断所有的关系一边轻轻地擦拭眼角,让她以为他的心头除了仇恨再也没有一丝柔情……]
主题歌唱响,第十七集完。
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冯小姐。
程程:(无奈而有些气愤地)许文强!
文强:(仍是背对着程程,擦了擦眼睛,平静了一会儿)冯小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因为我跟你之间所有的关系都已经了结(皱起了眉,顿了一会儿,狠下心)......包括朋友。(转身离开)只剩下程程一人,脸上是伤心,失望,无可奈何,脸转向一旁。
镜头一转,清晨,程程伤心地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手抚着头,听到敲门声,程程有气无力地答应着;“进来。”丁力进,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满面笑容。
丁力:送给你的!
程程回头看向丁力。
第十八集字幕现。
丁力兴高采烈地将花瓶里的旧玫瑰替换掉。
程程:(仍皱着眉)你找我什么事?
丁力:没有,看你不舒服,所以上来看看你。看医生了没有?
程程摇头。丁力伸手去摸程程的额头,程程躲开,丁力流露出一丝尴尬,无趣地缩回手。
丁力: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背对着程程,表情中有一丝不耐烦。)
程程:阿力。
丁力止步。
程程:你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
丁力:(转身,又兴奋了起来)只要是你的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程程:不要让文强伤害我爹,他想杀我爹。
丁力:(上海滩主题音乐起,阿力眼珠子转了转,有点不乐意)你昨天晚上去见过他?
程程忧郁地点头。
丁力:(侧着脸,一丝嫉妒)你什么都知道了?
程程闭上眼,无奈地点了点头,哀伤地坐到床边。
丁力:他还和你,(顿了一下)说了些什么?
程程:他说说得出做得到。
丁力:(暗喜,随即又昂起头)你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有我阿力在,没人能靠近冯先生身边。
程程:可是现在的文强,他什么都敢做的!
丁力:你别想那么多。这种事,应该让我们男人去管,你好好休息吧!(丁力坐到程程身旁)我向你保证,他不可能伤害你父亲的一根头发。(顺势把手搭在程程的肩膀上)
程程起身躲开。
丁力:(起身)我下次来,一定见到你笑!(很自信地笑了)
[程程可以为了爱情留在上海或离开上海,但上海滩头男人的世界里爱情永远是附属品,程程的逻辑在她唯一的亲人和爱人那里都行不通,所以她只能在夹在亲人和爱人之间,如今文强“宣布”了他俩普通朋友关系的断绝,她只好又回到父亲那里。阿力最怕的就是程程和文强的爱情死灰复燃,如今听了程程的话一颗提起的心又落回了原地,并以程程她爹的保护者的形象给予程程安全感。]
剧社。
欧阳汉:好了,今天晚上就到这儿吧!
众人四散离开。
程程有点累,坐下。
汪月琪:喂,来不来吃饭啊?今晚的饭不错。
程程:老是麻烦你不好意思。
汪:(将凳子拉到程程跟前)我表哥今晚来吃饭,帮忙看看。(汪用眼睛偷偷地瞅了瞅程程,等待回答)
程程:看什么啊?
汪:怎么这么问啊?(汪月琪低下了头,有点害羞)
程程靠近汪月琪,探寻式地看向她。
汪:他是在明星公司做导演的,说不定会请你去演戏呢。
程程:(恍然大悟)呵呵,摇头笑笑。
汪:不来就算了。我走了,你走不走?
程程:你先走吧,我想坐会儿。
汪:好吧,拜拜。
程程:拜拜。
汪月琪蹦蹦跳跳地走了,程程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锁起了眉。
欧阳汉从里面出来,见程程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欧阳汉:Miss Feng,Miss Feng.
程程:哦。(一时还没回过神来,等欧阳汉叫了两声才回答)
欧阳汉:干什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还不走吗?
程程起身,和欧阳汉及剧社的几位同事一同出门。剧社外,丁力和几个手下在不远处等着,看到程程出来了,丁力笑着凑上前去。
丁力:排完戏了?
程程:嗯。
丁力:我订了座,一起吃饭啦?
(音乐想起)餐厅里,程程,丁力在用西餐。
丁力:最近常在外面啊?我去了总见不到你。
[看来丁力一如既往地天天去冯家报道]
程程勉强地笑了笑。
丁力:剧团有很多事要做吗?
程程:最近我们排了另一个新剧。
丁力:没见你几天,你人瘦了不少。
程程:是吗?可能这几天忙了一点。
丁力:你一直在折磨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丁力突然很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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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沉吟了一下,保持沉默。
丁力:辞掉剧团的事情,在家里休息不是更好?
程程:我不想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其他的事。
丁力:哦,对了,明天晚上法国领事馆有个舞会,去散散心?
程程:我明晚约了人去看戏。
丁力:(脸上泛着不悦)欧阳汉?
【阿力对欧阳汉的设防从这时就开始了,根源在于他不自信程程会喜欢自己!】
程程:是整个剧团的人。阿力,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丁力:什么事?
程程:我知道你对对我很好,不过......
丁力:不过什么?
程程:无论如何,我都当你是我的好朋友。
阿力抬头看着程程。
程程:不过,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丁力: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会的。我知道你没有忘记许文强,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有信心,你一定会答应我。
程程看着丁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到天涯上有筒子说,虽然阿力的人品和文哥有差别,但在追求爱情上却不输于文哥,我倒觉得阿力对爱情的追求,特别是对程程可比文哥主动热烈得多,甚至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清晨,汪月琪和程程在街上散步。
汪: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我表哥。(汪月琪抱怨着)
程程:(拍了拍汪月琪的肩膀,笑了笑)干吗那么大火气?
汪:你说他多缺德,自己来吃饭就行了,还把训练班的女同学全带到我家来骗饭吃。
程程笑了笑。
汪:那也无所谓啦,还当着我的面,和那个女同学亲热得不得了,我人还在那儿呢!
程程:呵呵,那就不能嫁给他了。
汪:可不是吗?他啊,动作像个女人一样,嫁给他真是一辈子倒霉。
程程若有所思,叹了口气。
汪:你怎么了?又想起许文强和丁力的事?(拉着程程)别那么傻了,做人啊要下决心,一就一,二就二,知道吗?
程程思索着,没有说话。二人正往前走,见前面一个保镖守在教堂外,再仔细一看,远处树下,丁力正和神父交谈着。
汪:喂,丁力啊。(很兴奋地,程程却表情很无奈,一定是被他盯梢盯得有些无可奈何了)你绝不觉得他越来越有taste?嗨!(汪月琪朝丁力摆摆手,丁力扶着礼帽冲两人笑了笑。)
[阿力的逻辑一定是,我除了书读得没文哥多,其他一切都和文哥一样了,程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我呢?连汪月琪也早被丁力的行动“说服”了。]
程程和丁力一同回到冯家,就看见老冯自己一人伏在客厅佛像面前,似乎很劳累,心力交瘁的样子。
丁力:冯先生。
老冯:回来了?
程程点头。
丁力:对了冯先生,发生什么事?怎么街上那么多巡捕?
老冯: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程程、丁力二人对视。
老冯:北伐军很快就要到上海了。
程程:(很担心地走到冯敬尧跟前)爹,对你不会有事吧?
老冯:(浅笑)我会有什么事?我只不过是一个做生意的人。
[程程虽然反对爹的为人处事,但毕竟血浓于水,对他的情绪变化还是相当敏感的,老冯也一如既往地不让程程知道他“生意”上的事,所有的男人:老冯,文强,阿力和翰林在这一点上不约而同地保护着程程单纯地活在爱情的世界里,幸也?不幸?幸运的是不用去面对血雨腥风,丑陋龌龊,不幸的是失去了爱情就似乎失去了整个世界。现在的程程已经刻意地移情于舞台,以便从爱情的伤痛中走出来。
聂人王前边提到老冯主要是靠法租界的法国人支持,而老聂的靠山则是即将到沪的强势崛起的北伐军,我们便不难理解老冯此时的担心和沮丧了。]
冯敬尧办公室。
阿光:冯先生,警备司令部派人送请帖来。
老冯接过帖子,打开,喜笑眉开。看完起身,将帖子递给祥叔。祥叔查看,亦悦。
老冯:总司令发请帖,请我明天晚上在交涉公处喝酒!
祥叔:冯先生,那就足以证明,时至今日你在上海仍然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啊!
阿光也露出了笑容。
冯敬尧:(笑)呵呵。阿祥,你告诉丁力,明天晚上推掉所有的应酬,大家一起去!
交涉公处,冯敬尧、丁力带祥叔、阿光等人进来,冯敬尧春风满面。
会场人流攒动,名流云集,还有不少身着黄色军装的。
冯敬尧:真是热闹啊,呵呵
丁力:(同样满面春风)是啊。
一军政要人见老冯一行过来,迎上前去,冯敬尧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没想到来人却向丁力道:“嗯,随便随便”,冯敬尧很尴尬地僵在那儿。
丁力:冯先生,我到那边去一下。
丁力走过去和卢神父打招呼,神父把阿力介绍给薛师长和杨处长,阿力和他们一一握手问好,反倒把冯敬尧晾在一边,老冯很是气愤,自己简直成了一配角。这时那位薛师长远远地向自己这边伸手问好,冯敬尧赶忙伸出手去,谁知薛师长却绕过老冯,径直走向他的身后,聂仁王、许文强等人出场,上海滩的音乐响起。
聂仁王:(伸手)你好,我来介绍一下,许文强先生。
薛师长:(同文强握手)许先生,你好!
老冯转身见到老聂和文强,目光中露出震惊和愤恨。
薛师长:(向聂仁王)我们司令可等了你好久了!
说罢一席人从冯敬尧身旁走了过去,文强从冯敬尧身旁经过时,还特地给了老冯一个别样的眼神,似在嘲讽。
几人到了丁力所在的客人们跟前,
薛师长:我来给你们介绍:杨处长,聂二爷,丁先生,卢神父。
聂仁王同众人一一握手问好。
聂仁王:杨处长,我来给你们介绍:许文强先生,杨处长,丁先生,卢神父。
文强一一和众人握手问好,微笑着称呼丁力为“丁先生”。冯敬尧一人被晾在一边,恨恨地看着这一切。
文强左手插在西服背心口袋里,有点得意地笑着转身望向老冯的方向,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走到冯敬尧跟前。
文强:冯会长,你别来无恙吧?
老冯:(脸背向一边,冷冷地)托福!
文强:想不到冯会长今天晚上这么赏脸来参加这个盛会,(老冯仍是愤愤的表情)你不觉得陌生吗?(文强一直保持着文雅得体的笑容)
冯敬尧气得两眼冒火。冷冷地瞥了文强一眼。
文强:(故意提高了嗓音,挑起了眉头)各位在座的要员朋友们,我想冯会长都不太认识吧?(看到老冯眼里的火星,文强继续盯着老冯)如果冯会长认为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一一介绍。
老冯:许先生,心领了!
翰林:文哥,聂世伯请你进去。
文强点了下头,翰林离开。
文强:(两手都插在西服背心的口袋里,一付不屑一顾的样子)冯会长,失陪了,玩得高兴点。(做了个手势,欠了下身子离开)
冯敬尧气不打一处来,目露凶光,却不得不隐忍不发。
[老冯当众受这样的奚落,恐怕破天荒头一遭。文强“杀人于无形”:这次宴会请老冯来一定是文强精心安排的:文强太了解作为上海滩曾经的老大的冯敬尧是多么地视面子比天大,尤其是在他今不如昔的时候更要做给别人看,冯敬尧依然举足轻重!老冯这回彻底吃了个“哑巴亏”!
YY一句:丁力MS穿上了文强以前的白西装,文强则是一身黑,高大挺拔地跟在老聂身后那个亮相真是惊艳,从始至终礼貌中透出对老冯的揶揄、讽刺和小暗爽的神情真是拽透了!]
冯府,冯敬尧、丁力等进来。
冯敬尧:岂有此理,分明是向我示威!(刚进门,老冯就边走边说)我迟早要让他知道,我冯敬尧在上海究竟有多少份量!(老冯坐在沙发上,使劲地捶了下腿)
丁力:有那个必要吗?(老冯目光犀利地看向丁力)
丁力:(胸有成竹地继续)我看得出,许文强有心激你!
老冯:哼,乳臭未干!(起身到桌旁,使劲地捶了下桌子)
丁力:他就是要你大动肝火,找他算账,抓你的短处,(老冯被说动了)他就有机会攻击你了!
老冯若有所思,看到桌上的一摞报纸,使劲地将它们全丢到地上。
丁力: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堵住他们的嘴,我有办法使他们的报纸没人看。
老冯:你有这个把握?
丁力:(奸笑)我会使当局对租借外的报纸开刀,钳制舆论,实施新闻检查。
老冯:哎,聂仁王和那些人全都是称兄道弟的!
丁力:(微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靠,就算是兄弟又怎样?
[这一幕中丁力表现出超越老冯的冷静和手段,看来人不制怒便会自乱方寸,为敌所用。文强做到了打蛇打七寸,而丁力对江湖规矩(潜规则)的认识可谓又准又狠,他深知只要肯出钱,那些新闻检查官一样可以被收买。“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靠,就算是兄弟又怎样?”是否也是在说他自己?他和文强这个最初带他打天下的兄弟现在不就站敌我分明了吗?!]
聂府,聂人王正在办公,下人进来。
下人:老爷。
聂:替我打个电话给许先生。
下人打了电话,告知聂文强不在。
聂:马上找他来。
艳云宅,艳云和一老男人进来,佣人开门。
佣人:小姐,许先生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艳云赶忙回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文强,文强起身,老男人还特意打量了下文强。
艳云:(朝老男人)这位是许文强先生,(朝文强)杨处长。
文强:(上前和其握手)杨处长你好。
杨:我们见过面的。总司令请客,许先生也在场,跟聂二爷在一块儿是不是?(杨处长朝艳云看了看)
艳云:(朝文强)杨处长是特务处的处长。
杨老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文强。
艳云:天底下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杨处长呢?是不是?(艳云卖弄了下风骚)
杨:(拍了拍艳云的肩膀)你一会儿上来吧!(自己独个儿先上楼去了)
文强和艳云坐下。
艳云:找我有什么事?
文强:(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事。
艳云:跟老朋友说话都不老实?
文强:(笑了笑)心里有点儿闷,找你来聊聊。
艳云:有没有兴趣喝杯咖啡,喝咖啡可以解闷。
文强:(看了看楼上)不用了,你的朋友在等你!
艳云:别管他,我们出去走走。(艳云有点调皮地来到文强身旁,拍了拍文强的胳膊,诡秘地低声对文强说)
文强:好。
两人起身,文强递了艳云的皮包和披肩给她,准备出去,电话却响了起来。艳云接。
艳云:喂,哦,(笑)你等一等。(转身向文强)文强,你的电话。
文强:谢谢!(接过电话)
文强:喂,是我。(脸色沉了下来)好,我马上回来。
[失去了所有亲人的文强孤独烦闷时只有艳云这里可来,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幸运!艳云和其他男人只是逢场作戏,所以她可以大方地把文强介绍给他们,无视他们的存在。这位成熟大气的“上海滩第一交际花”还罕有地在文强面前露出了娇憨的一刻。]
报社,翰林及报社成员站立,一个着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很神气的样子,身后站着个人。
男子:(手里拿一篇稿子)这篇稿子你们可以登,甚至可以拒绝接受检查,但是一切后果由你们自己负责!(将稿子扔在办公桌上)
报社成员:(看样子像主编)请问两位知不知道,这家报馆的后台老板是谁?
男子:就算是总司令也是一样,言论自由有个限度,尤其现在是军政时期。
翰林:(很是气愤)你说说,这篇稿什么地方有问题?
男子:(站起身来,不屑地)我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不用向你们解释。
翰林:我不和你们争,我要见你们的主管。
另一男子:见我们主管?张张报纸都要见我们主管?那我们还要不要做事了?上面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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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双方走到各自拐角处,丁力程程停下来看文强,文强也停下来,扭头看见程程和丁力正在看自己。
[在这一段,终于发现丁力颇有小人得志的嘴脸。他看了文强一眼然后看程程,那眼神根本和平时看他们不一样。我的评论:丁力主要是看文强的目光有点不屑。文强刚刚看到他们目光中是惊讶和尴尬,走到拐角处是失落,难过:虽然他亲口将程程托付给了丁力,但在她真的即将成为丁力的新娘时,心中仍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许宅,众人打牌。
精武门弟子1:嘿,文哥,怎么了,该你了!
文强把牌一扔:我有点头疼。不想玩了。(端酒喝酒)
刘明把说话人的牌抢过来扔在桌子上:嗨,别玩了,有什么好玩的。
众人扔下手中的牌。
一弟子拿起报纸:咦,冯敬尧的女儿明天出嫁。
文强斜视他一眼,这一幕被刘明看到眼里,抢过报纸:有什么好看的!
精武门弟子1:文哥,不如你先回房休息。
文强:我想出去走走。(拿起衣服欲离去)
刘明:哎,你又说你头疼,还到处去走?先休息一下吧!
文强沉默着,拿起礼帽离开。
刘明:(一指两边的弟兄)这样,你们两个陪陪他。
两人跟文强出去。
(文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跟他的人,他都可以和其发火或者不理不睬,但是没有人会记恨,这就是一种人格魅力,一旦他用人格魅力把你征服了,他做什么事情你都不会觉得过分。我想艳云也是被迷倒在这种魅力之下吧,所以文强自责因为报仇死了很多人的时候,艳云说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你不要太责怪自己。
我的评论,其实文强从不无缘无故发火的,他上次发火是由于精武门的弟兄鲁莽行事造成刘明受伤,翰林等人之死已经令文强于心不安,这次更是火上浇油,精武门的弟兄自然了解他的用心和平时文强对他们的态度,当然不会计较啦!从以上的细节我们可以看到文强和刘明的关系尤其亲密,刘明清楚文强过往的感情经历,细心地体查到文强的心境。)
艳云住处。
文强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盘里盛满烟头。佣人换了一个盘子。
艳云出来看到文强:(喜悦中透出惊讶)文强,怎么这么早啊?
文强:早。
佣人:许先生昨天晚上就来啦!(两个精武门的弟兄坐在另一间屋里。)
艳云:为什么不叫醒我?
文强挥手:艳云,不关她的事,是我叫她不要吵醒你!
艳云:你一直坐在这儿没睡过?
文强苦笑默认。
艳云:阿香,煮壶咖啡出来给许先生。(眉毛一挑)我看,进去睡会吧!
文强:不用了,我不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又吸了一口烟)
[文强知道程程的婚讯,头疼,什么都做不下去,跑去找艳云。他知道,艳云了解他,或许艳云才能按捺住自己,让自己不去想,或者让自己不做傻事。
我的评论:此刻,脆弱的文强需要一个知己的温暖,哪怕什么都不说……]
冯府。
汪月琪:新娘来啦,大家来看新娘!
程程身披婚纱出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不自觉地洋溢幸福的微笑。
冯敬尧看着爱女美丽的容颜,开心地笑了,招呼众人去教堂
艳云宅。
文强仍在喷云吐雾,看看表,又继续抽烟。
换个镜头,文强皱起眉头,继续抽烟。
回头看表。又回头看表。
盯着电话,眉毛一挑,吐出烟,终于给冯公馆打电话
佣人:喂。冯小姐啊,她出了门了,你是哪位先生啊?
文强的眼睛仍瞪得大大的,重重地放下电话。
艳云担心地叫:文强!
文强直直地看向前方,眼睛仍瞪得大大的,心里做着无比激烈的斗争。
(上海滩激昂的旋律响起)终于,文强转身拿起礼帽,走出去。
艳云:文强,你上哪儿去?
两个精武门弟子慌忙跟出去。
教堂
婚礼进行曲响起。
程程扶着冯敬尧走向神父。
大街上,
文强发疯地奔跑
(为什么不开车呢?后面解释)
教堂。
冯敬尧挽着程程继续往前走,一边向众人点头。丁力露出笑容。可这时候,程程不笑了。
冯敬尧把程程交给丁力,丁力程程往前走向神父。
两人跪在神父前面。
大街上,文强还是继续奔跑。
教堂
神父:丁力先生,你愿意按照慈母圣教会的仪式,接受这位冯程程小姐作为你合法的妻子吗?
丁力:我愿意!
神父:冯程程小姐,你愿意按照慈母圣教会的仪式,接受这位丁力先生作为你合法的丈夫吗?
程程:我愿意!
(最紧张激烈的时刻来了,我真是没有把握也没有能力驾驭好这段。这段让无数人跟着哭了无数次的婚礼!)
我的评论:在程程向丁力走近的这一段路途中,阿力一付志得意满的表情。程程在走向丁力的途中没笑,但当父亲将自己交给新郎时还是露出了雅致的微笑。
以下为筱星哥“闯婚”的评论版本。
“程程”!
一句程程,一位不速之客闯进教堂。程程回头,阿力也回头。
这时候,文强跑到教堂门口,斜过身子,摘下帽子,跑到教堂过道靠前一点的位置。
[哇靠,这个片段我看了N遍,我发誓,绝对没有任何演员能做到这个帅到让人窒息的动作!]
文强凝望程程,程程回头亦凝望着文强。程程看向文强,哀怨的目光中有一丝惊讶,忽然,程程眼睛向下一瞥,意识到这是她和丁力的婚礼上。抬眼再看文强,文强的凝望流露出浓浓的深情,那眼神在说话,一定在说话“程程!不要嫁给阿力,跟我走吧,跟我走吧!我已经为你放下了一切了!”他知道,程程能明白他眼睛里面的话的,他一定知道,而程程也真的就懂。
[从文强有车不开而选择跑到教堂,证明他已经愿意为了程程放下一切,甚至报仇,我只是这么猜测。而且他知道程程的婚礼上冯敬尧的人一定不少,自己这个情况出现在婚礼上,很容易当场挂掉。但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程程,最起码我要你知道我的心,别的我不想再管了!我要告诉你,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我愿意!]
丁力回头怒视文强,看了一眼程程,又把目光投向文强。他开始担心,担心程程会悔婚,会跟文强走。而他也开始恨文强。
文强依旧看着程程,眼睛的话说完了,程程并没有说话。
虎目蕴泪。
[我只能用这个词形容。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字眼形容文强这次流泪的样子。因为这涉及到以后很多看逐级欣赏的人再看到文强在婚礼上流泪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词来。
虎是危险残忍的肉食动物,这也正像重返上海的文强。但是,当这种坚强的动物都流泪的时候,那么可不是“心碎”一词能形容的了!]
文强闭上嘴,低头马上又抬头,仿佛换了一种口吻,不是刚才的“诉说”真心,而是换成了哀求:程程,求你了,跟我走吧!
程程看着文强,微微地摇头。
[程程难道不心动吗?虽然说这种情况下,理智的人会和程程有同样的选择。可是,程程后来得到幸福了吗?你赌气也好,你怕下不来台也好,你爱的人已经站在你面前,苦苦地哀求你了,你还是宁可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赌吗?]
神父:冯小姐(示意程程回过头来)
丁力给程程戴上戒指。文强看在眼里,努力控制眼泪别滴下来,低下头,再抬起头,深深地看着程程,退后两步,终于转身离开……
[爱情就是这样吧,有位名人说的好:“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是你走得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我们错过了诺亚方舟,错过了泰坦尼克号,错过了一切的惊险与不惊险,我们还要继续错过。 我不了解我的寂寞来自何方,但我真的感到寂寞。你也寂寞,世界上每个人都寂寞,只是大家的寂寞都不同吧。”只有错过了,才知道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珍贵。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吧,如果在你想和我远走高飞的时候我答应你,或者你婚礼上我的出现使你答应跟着我离开,我们会很幸福吧。可惜,我们都执著着自己的执着。]
邪得想杀你和我关于“闯婚”的台词和评论,我修改了一些描述,增加了()里的备注和评论。
程程!(上海滩主题音乐应声而起)
文强跑进教堂,旋即摘下帽子,略一停顿,继续跑近几步站住,目光锁住程程,目不转睛。程程转过头,四目相视。
(音乐变得沉郁,低缓)程程目光中有哀怨,也有惊讶。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收回目光,向下一瞥,再瞟一眼文强。
文强始终盯着程程,气喘吁吁。
丁力也转头看向文强,嫉妒羞愤的眼神。
祥叔欲拔枪,冯敬尧拦住。
[冯敬尧心疼女儿,不想女儿在神圣的教堂婚礼上留下永远的污迹。]
观礼的人都望向文强。
文强的眼中蒙上了泪影,继续望着程程,嘴唇颤动。
终于,文强低了下头,又抬起头看程程,目光中无限委屈,似乎还有乞求。程程继续看向他,看向他……(音乐结束)
神父:冯小姐。(听到神父的提醒,程程又向后看了一眼才转过头来)丁力看向程程,此时的程程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丁力给程程戴上戒指。(主题音乐再度响起,却格外凄凉。)
镜头再度转到文强的特写,文强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缓缓垂首,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把泪水流回到了心里)仍然目视着她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眶,再次低头隐忍,戴上礼帽,后退两步,万分痛心不舍的眼神。(程程微转头,她知道文强转身了)文强通过走廊,在观礼人员的注视下低头离去……
丁力和程程继续在神父面前进行婚礼,但新郎新娘都面容严肃,丁力有点不安,程程则有些哀伤。
[忆京华春梦在贴子中有一段对程程眼神的解析:文强喊一声“程程!”,程程惊讶回头,镜头转向跑进来的文强,镜头转回程程时,程程双眼注视文强,是无限眷恋之情,然后略转回头,眼睑垂下,显无奈与委屈表情。之后抬眼再次转向许,此时镜头快速转向许。镜头转回程程时,程程继续注视着许,读懂了许的痛苦,此时程程双眼充满怜惜之情。洛神父一声:“冯小姐”提醒,程程慢慢转回头,快完全转回时又微微一回头,显示不舍。丁力给程程戴戒指,程程默默接受现实,文强离开。程程听着文强离开的脚步声,此时是让人心痛的痛苦眼神,夹杂着一丝悲哀与怨恨。
在我看来, 程程的眼神自始至终以哀怨无奈为主。其实,在紧急的关头,很多的人都会原形毕露,才会表现出内心,感性脆弱的一面。而文强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他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冲进教堂,一声包含无穷意义的呼唤“程程”!那眼里,是懊悔?是委屈?是绝望? 眼神的渴求和肢体语言的焦灼被表达得淋漓尽致,看着丁力为她戴上婚戒,再深的痛也要忍住,如同那满溢却终未流出的泪,然后是踏着沉重的脚步黯然离去。几位演员,尤其是周润发演得细腻入微,眼神、身体,那每一瞬间微弱的心理变化都刻画得淋漓尽致。如此出色的表演怎么不令每位观众的心中都是一声叹息,这教堂遥望的痛楚和深情怎能不定格于几代滩迷近三十载的记忆中呢?
一个总是在矛盾中煎熬的悲情人物——许文强,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心疼,教堂闯婚更是到达了高潮,他也是人不是神,有彷徨的时候,也有无助的时候,这也是这部电视剧的真实性所在,也是我们喜欢许文强的一个原因!尽管他已做出了复仇的抉择,和她决裂,但手帕擦得去他的泪,却擦不去对她的情,因为他的内心并非死水一潭!但我仍认为这只是文强的一时冲动,因为程程,这样一个让人口齿噙香的名字,却有着那样一个那样残忍和讽刺的姓氏。! 这个无可逆转的事实,注定他们之间只能渐行渐远。]
“嘟!”火车开往杭州的声音……
丁力,程程,阿古同坐在一起。丁力坐在程程对面,夫妻俩一句话也没说,丁力在抽烟,郁
闷地抽烟;程程也颦着眉,目视窗外……


2025-08-03 22: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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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叔拿起衣服端详一下:老爷,这衣服是林福(即刚才那打手)的!
冯敬尧一惊。
冯敬尧宅门口,学生们高举横幅标语。
学生代表:打倒杀人凶手冯敬尧!
众学生:打倒杀人凶手冯敬尧!
学生代表:打倒杀人凶手冯敬尧!
众学生:打倒杀人凶手冯敬尧!
学生代表:打倒杀人凶手冯敬尧!
学生:打倒杀人凶手冯敬尧!
学生们把编成冯敬尧的草人放到冯府门口阶梯处,门口两个警卫赶紧上来阻止,学生们一哄而上,这时,祥叔从里面出来示意:冯先生吩咐,不要跟他们冲突!
祥叔和两警卫走进冯府。学生们哄着赶三人进去,并喊“烧了烧了”,把草人点燃,草人燃烧,学生们拍手称快。
[老冯本想杀一儆百,不想自己的人却被以暴制暴,搞得学生们更加群情激愤。青春的荷尔蒙最容易为崇高而宏大的口号而燃烧,一呼即起,文强对这点有切身体验,自然运用自如。老冯说得对,学生们是被利用了,但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冯敬尧宅内,冯敬尧坐在沙发上。
祥叔“噢,好”,挂断电话。
祥叔:冯先生,亲家太太说呢,丁先生跟程程去参加外交部驻部办事处的舞会去了。
冯敬尧有点恼怒地敲了下烟管,站起身来。
祥叔:(脸上堆笑)冯先生,不如我跟你下盘棋吧!
冯敬尧摇了摇头:哼,阿力,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跳舞!
祥叔:呃……他…他…
冯敬尧:有话你就说!
祥叔:是这样的,我总是觉得丁先生对于这件事呢,不是很下功夫。
冯敬尧:哼!我要给那些年轻人点颜色看看,证明我冯敬尧宝刀未老!阿祥,(抬高声音)吩咐公司所有高级职员,明天上午九点钟来见我!
[相比丁力,老冯更信任跟了自己很多年的祥叔。自从聂人王这个强劲的对手出现,老冯越来越不淡定了,行事常常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快。而且不能与时俱进,还不分情况地用以前杀人灭口的老招数。]
祥叔:是。
冯敬尧宅,冯敬尧,祥叔,丁力及另外四个高级职员站着开会,冯敬尧踱步。
冯敬尧:各位,从今天开始,我们进入一个非常时期,(伸出食指做了个手势)希望各位能够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
众人点头。
冯敬尧走到丁力前面:阿力,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所以决定派阿祥的表弟陆世光来帮你的忙。
丁力咬了下下唇,点了点头。
[丁力这样野心勃勃的人被分权,当然有点不爽,但此时还不是表露不满的时机。]
冯敬尧:陆世光是新疆市大学毕业,对于经济方面他素有研究。
丁力撇了下嘴。
[似乎在说,不就是读书比我多吗?真的有枪顶到头上,别早吓得魂飞魄散了吧?]
冯敬尧笑了下:我相信各位最近都听说过,有些学生,还有报纸舆论界的人,对我冯敬尧进行人生攻击,说我和日本人做生意!(声音很大)我认为,和外国人做生意,并不表示我卖国,相反的是,和外国人做生意,对我国的经济有很大的帮助。总之,有我冯敬尧一天,昌盛就绝对不会倒闭!希望大家能够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冯敬尧踱步)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终有一天,报界会对我冯敬尧做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最后一句,老冯说得铿锵有力,他是给手下、也是给自己吃定心丸,他要人人都知道,在上海滩,他冯敬尧依然能呼风唤雨!]
聂仁王宅。
刘明气愤地合上报纸:全上海都知道这份报纸是冯敬尧出的,我相信没有人愿意看!
刘明把报纸撂在桌子上。
聂仁王抽着烟。
许文强:有一件事你不可不知,冯敬尧以改善工人待遇为名,大幅地提高他属下印刷厂,还有那报社工人的薪水,背后一定有企图。
刘明,聂仁王点头,许文强站起来。
许文强:现在所有的各家报社,和排字工人,印刷工人,甚至是卖报的人,都在那酝酿一次大罢工,要求改善待遇。
聂仁王也站起来:照文强的估计,这次最低限度有四家报社给这次大罢工拖垮,是不是?
许文强慢慢坐在桌子上:其实冯敬尧最终的目的,是想要收购租界所有的报馆,可以说,他想垄断所有的舆论。
刘明站起来:咦,那他要花很多钱。
许文强微微一笑,马上狠狠地说说:冯敬尧,终于走上了死路。
[为了证明自己,老冯是不惜血本呀,文强的舆论战打赢了!]
冯敬尧宅,冯敬尧,祥叔,保镖阿光。
祥叔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面露担心之色:冯先生啊,我们这一步呢,可能使我们自己要大伤元气!
冯敬尧:唉,兵家有云:险中求胜。
祥叔点点头。
冯敬尧:唉,除了这个办法,我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呢?
[老冯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祥叔点点头:那倒是。
敲门声。阿光开门,丁力拿着份报纸急匆匆地进来,摘下帽子挂在衣架上。
丁力:爹,你看!
冯敬尧接过报纸一看,一惊:怎么还会有报纸卖的?那些工人不是宣布罢工了吗?
祥叔:是呀。
丁力:聂仁王出面号召精武门弟子,接替工人,还有那些卖报的报贩。还有那些学生。(面露无奈之色)
冯敬尧 “啊”了一声。
丁力:爹,现在每张报纸都抨击你,在幕后策划罢工,扰乱租界。
冯敬尧气得浑身发抖,摇摇欲坠,祥叔,阿光连忙扶住,丁力着急地叫爹,老冯倒在沙发上。
丁力皱起了眉头。
[如文强所料,这次的舆论猛攻不仅令老冯大大地破财,还打击了他的身心。]
第十九集完。
第二十集
冯敬尧接过报纸一看,一惊:怎么还会有报纸卖的?那些工人不是宣布罢工了吗?
祥叔:是呀。
丁力:聂仁王出面号召精武门弟子,接替工人,还有那些卖报的报贩。还有那些学生。(面露无奈之色)
冯敬尧 “啊”了一声。
丁力:爹,现在每张报纸都抨击你,在幕后策划罢工,扰乱租界。
冯敬尧气得浑身发抖,摇摇欲坠,祥叔,阿光连忙扶住,丁力着急地叫爹,老冯倒在沙发上。
丁力皱起了眉头,咬紧了下唇。
主题歌响起,第二十集字幕出现。
冯敬尧卧室。冯敬尧病倒躺在床上,祥叔在床边,阿光站在门边。
敲门声。阿光开门,丁力进来,后面方局长和法国副领事跟着进来。阿光及门外另一保镖站在门边。
丁力:爹,方局长,还有副领事来看你了。
冯敬尧“哦”了一声坐起来,丁力扶住,拿枕头垫上。
方局长:哦,冯先生,你没什么事吧?
冯敬尧:呃,谢谢两位关心。
丁力:没什么事了,人老了,身体多点毛病。(冯敬尧听到此言有点不悦。)
冯敬尧:那些学生抓完了没有?
方局长:呃,领事的意思呢,是不想多管我们华人的事。你知道了,现在外边排外的情绪很高,况且,他们还有聂仁王在支持。
领事:说得对啊冯先生,你和聂先生都是我们国家的朋友,我相信你会明白我的苦衷。
冯敬尧无奈地点点头。
方局长:好了冯先生,我们不想耽误你休息,我们先走了啊。
冯敬尧:哦,阿祥,替我送客。
方局长:你慢慢休息啊。
领事:休息一下哦。
祥叔和方局长各做一个手势。
方局长:请留步。
方局长和副领事出去,祥叔,阿光及另一保镖送出去,阿光带上门。
丁力踱步。
冯敬尧:阿力。
丁力:爹。
冯敬尧:程程呢?怎么没看见她?
丁力:她还在家里,等会就来。我心急,所以先来了。
丁力看了下冯敬尧:爹!
看丁力欲言又止的样子,冯敬尧: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丁力点头。
冯敬尧:有事你就说好了,我最不喜欢人家吞吞吐吐。你跟我这么久你应该明白!
丁力:西人会昨天开会,他们决定,不再支持你连任下届的华董。
冯敬尧又是一惊,“啊”了一声又昏过去了。
丁力到床边:爹!爹!
冯敬尧卧室门口,保镖站着,程程过来,保镖拦住。
保镖:对不起,冯会长不舒服,暂时不见客!
程程:我也算客?走开!
保镖:对不起,冯会长休息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程程:这是谁定下的规矩啊?
[记得前边这个保镖见过程程的,应当是一个剧情的疏漏?如果保镖真的不认识程程,那么他还是一个非常讲原则负责任的保镖,冯大小姐这一场戏中表现得很有“范儿”呢,呵呵!]
祥叔从房间里出来。
祥叔:有什么事啊?
保镖:祥叔……(指着程程刚要汇报)
程程:祥叔你来得正好,他不让我进去看爹!
祥叔:真是笨到这般地步,冯小姐怎么会害冯先生呢?嗨呀,真是!
祥叔做手势微笑着示意程程进去。门外,祥叔还在数落保镖,保镖低头无语。程程进卧室,关上门,轻轻走到床边,帮冯敬尧盖上被子。冯敬尧醒来。
程程:是我,爹。
冯敬尧坐起来,程程扶住,垫上枕头。程程坐到床边,摸了下冯敬尧的额头。
程程: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
冯敬尧:好一点,怎么这么晚才来?
程程:去剧团演出,好多事情要做,所以来晚了。
冯敬尧:如果没有空就不要天天来,我又不是什么大病。
程程:我知道了。(把手放到老冯肩上)爹,你还是离开一下吧。
冯敬尧:哼,要我离开?这是让人以为我怕那帮坏学生。
程程:不是说怕,我看你真是要休息一下,或是休养一下也好。
冯敬尧:哼,不行。我走开了公司的业务谁来管理?
程程:你也辛苦了那么多年了,交给祥叔管理吧?
冯敬尧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些事我自己不看着他们玩不转。
程程:你要不放心,干脆把它结束了。
冯敬尧睁开眼,盯住程程:什么?
程程:你先不要生气,你也干了那么多年了,名已经有了,钱也赚了不少,还要什么呢?
冯敬尧叹了口气:唉!我不为我自己找想,也要为那班手下着想才行。出来做事一定要讲义气的。
程程:(着急地)爹呀!
冯敬尧拍了拍程程的手背:唉,你不明白的,(主题音乐起)要我离开上海,哼,那我宁愿去死!
程程看了下父亲,知道无法说动他,便没再说话。
[老冯已江河日下,却仍留恋昔日荣光,不过他说为了手下也有几分道理:想多少大佬(尤其是私人企业做到一定程度已是身不由己,多少人指着你吃饭,又怎么能轻易言退呢?!突然想起赵本山,57年生人却早已白发苍苍,心脏也不好,自言为了底下一帮人不能退休。]
丁力宅,佣人开门,“少奶奶”,程程进来,丁母马上迎上来。
丁母:程程,你回来了?亲家老爷好了没有?
程程:他老人家还病着呢,谢谢您关心。
丁母:呵,我炖了些红枣茶,快点喝了吧。
程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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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力(痛苦):我真的很嫉妒许文强,我见他和你在一起,我就失去理智。(程程沉默)我嫉妒,无非都是爱你。(程程仍然沉默)程程!(丁力的手搭在程程肩上。)
[爱情和婚姻具有排他性和独占性,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丁力说得对,醋意或许是爱情产生的必要条件,如果对自己的老婆和别的异性关系亲密满不在乎,一个没有妒忌心的丈夫,是不会渴望爱,争取爱的。这是丁力第一次坦承自己对文强的嫉妒,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们婚姻早中期屡屡发生冲突的导火索。
阿力此时的道歉和泪水是真心的,但如果这些都只能在每一次的伤害后才会表现出来,这种过后的弥补就会越来越于事无补。]
敲门声。丁力开门。
汪月琪慌忙进来,坐到床前:程程,你没事了吧?啊?(丁力关上门)我打电话到你家里你佣人说你已经进了医院,吓死我了。你都十一点了还没到剧团,所有的人都等着你一个。(丁力擦眼泪)那个欧阳汉急得大发脾气。
程程听到这话马上关心地问:后来怎么样?
汪月琪:结果就收工咯。导演也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程程:那你们没有排戏啊?
汪月琪:排什么?没了你怎么排啊?(仔细观察程程)你脸色很差啊,什么病啊?
程程瞥了眼丁力,丁力露出尴尬的表情。
汪月琪:程程啊,后天就正式公演了,你病了,那……
程程:你替我向欧阳先生道歉,顺便帮我请一个月的假。
汪月琪惊讶:一个月,My God!一个月?你究竟什么病啊?
程程没说话。
丁力:对不起,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
丁力走出病房门。汪月琪看着程程。
丁力宅,丁母,丁力在吃饭。
丁母:(抬眼看阿力,阿力的目光有些呆滞)阿力呀,你别嫌妈又唠叨你啊,其实娶个这么好的老婆,你的心还不知足啊?(阿力抬眼看了丁母一眼)你还想怎么样?啊?整天想喝酒,喝了回来就骂老婆。(丁力继续扒拉饭到嘴里)那,这次就弄出祸来了吧?弄得妈妈想抱孙子都不行。
丁力:不要说了。
丁母:不说你怎么行啊?啊?那,还有啊……
丁力放下饭碗不吃了,起身。
丁母:(摇头,丁力拿起外套欲出去)喂,阿力啊,又上哪儿啊?
丁力一言不发,出了门。
病房门口。丁力和一个保镖快速赶到,祥叔及冯敬尧两个保镖正在病房门口。
丁力:祥叔!
祥叔:丁先生啊。
丁力:爹来了?
祥叔:对,他正在里面陪程程。
丁力“哦”一声想进去,祥叔拦住。
祥叔:他吩咐过,说不要叫人打搅他。
丁力只好站在外面。里面传来冯敬尧的声音:是不是阿力来了?
祥叔:是啊,冯先生。
冯敬尧:叫他进来。
丁力“哦”一声,赶紧开门进去。
冯敬尧正坐在病床边陪程程。
丁力进来:爹,(轻轻叫声)程程。(程程把脸转向旁侧)
冯敬尧站起来,丁力摘下帽子。
冯敬尧:(面色沉重)阿力,本来你们夫妻间的事,我是不应该过问的。不过闹得要进医院实在太不像话了。(老冯很生气,丁力默然,觉得礼亏)我准备接程程回去休养,你有什么意见?
丁力:我没意见,(伤心地)你问程程吧。
冯敬尧:(一摆手)不用问了,是程程自己说要回去的。
丁力的目光扫向程程,程程面无表情,丁力默然。
[要程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原谅说出那么“龌龊”的话+家庭暴力的丁力,是很不现实的,而程程的这一选择,也表明了她受了委屈第一个想到的是她爹,在亲情上丁力的位置也在老冯之后!]
冯敬尧宅。阿四开门,丁力、冯程程等人进来。丁力把外套、帽子给阿四。
(主题音乐响起)阿四:小姐,姑爷。
丁力:给小姐拿进房去。
阿四:哦。
祥叔迎上来:唉,丁先生回来的正好,我刚刚想去找你。
丁力:什么事?
祥叔:呃,冯先生在上面开会,你快点上去吧。(程程有点担心,看向丁力)
丁力:你进房休息吧。
丁力上楼。
程程:祥叔。
祥叔:哦。
程程:学生们不再示威了?
祥叔:现在没有了,冯先生已经吩咐了巡捕房派人二十四小时警戒。那没什么事了。(冲程程笑了一下)
祥叔也上楼,程程舒了一口气。
楼上,冯敬尧办公室。冯敬尧,世光在开会,阿光站在门边。敲门声,阿光开门,丁力、祥叔进来。
阿光:丁先生。
丁力:爹。
冯敬尧:程程回来了?
丁力点点头:嗯。
冯敬尧:世光,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丁先生听。
世光:这个月来,银行不知怎么突然多了很多新户口。起初还不当是一回事,我还以为这是好事。
丁力:这件事有点古怪。
冯敬尧打断他的话:唉,让世光先说。
世光:他们大多数是以银行最低存款额来开户口的,到了昨天,银行一个月之内多了3600个新户口。
丁力:(一惊,俯身到老冯桌前)爹,这件事有问题!
老冯叹了口气。
丁力(质问世光):你怎么不早点向我报告呢?
世光:在今天开会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特殊的现象,所以今天特地来请示冯会长。
[看来世光确实是老冯对丁力不完全放心的安排,有越级向老冯汇报的权力。]
冯敬尧深深叹了口气,闭起眼:希望我们的推论是错误的就好。
丁力:(皱起了眉)这件事可能有阴谋。
紧张的音乐响起,上海滩三字的集中字幕出现。
以下台词直到20集结束,绝大部分由文程记忆于2010.11.提供,(http://tieba.baidu.com/p/861482286?pn=9)
丁力电话,力接。
丁力:什么,大概有多少人?不行,我们用什么理由停止接受新户口呢?尽量加派人手。(丁力重重放下电话,皱着眉头转身对另一职员)马上打电报给浙江分行,集中所有的资金来上海。
职员:好!(领命离去)
丁力:(对另一戴眼镜主管)停止一切公债活动,把资金全部集中。
眼镜职员:是,好。
丁力(用手点了点眼睛主管的胸膛强调)记住,暂时不许动用任何巨额现金。
眼镜主管不停地点头:是。
丁力回过头来,对自己迅速得力的应对措施表示满意。
此时阿力的表情似乎是说聂大头,文哥,咱们就正面交一次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阿力虽然是后院起火,但要在生意场上挽回一局。如今的他在职场上也比在家从容镇定得多了。]
镜头一转。
文强(有点惊讶地问聂仁王):昌盛已经停止了炒公债?
聂仁王:嗯(点头)。他们把浙江全省分公司的资金调来上海。
文强:(捉过身来抽了口闷烟)看来,他已经知道要出事了。
聂仁王:(愁眉紧锁)文强,那我们还继续吗?
文强:(摇了摇头)他已经看穿了。从明天开始,不要再派人去存款。
街上,人来人往。两青年男子相撞。一穿长衫青年男子急匆匆地与一着蓝色衣衫的男子相撞。
蓝衣服:怎么是你啊?好久不见,上哪儿去呀?
长衫:别耽误我时间了,我现在吃龙肉都没时间了,我赶着取钱去。
蓝衣服:取钱?
长衫:听人家说,昌盛银行门口,现在几千人排队等着取钱。
蓝衣服:是吗?
长衫:不用问了,肯定是冯敬尧逃跑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晚一点儿连渣都没有了。
长衫男子急匆匆地离开,蓝衣服的男子似乎也有点着急,加快了脚步。蓝衣服来到一家饭店。
蓝衣服:红大叔,昌盛银行挤提啊!
老板:什么挤提啊?
店里吃饭的顾客们的注意力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吸引了过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蓝衣服和店老板。
......
昌盛银行门口,人头攒动。维护治安的喊道:别挤,排好队!但众人似乎根本就没听到,秩序依然很混乱。
警察再次强调:别挤别挤,排队,别挤!
两名警察抵不过众人的力量,有两个人趁机挤了进去。里面的警察无奈只得暂时关门,将所有的人都挡在了银行门口。
冯敬尧宅,丁力火急火燎地赶进来,刚进门,顾不上搭话,将外套匆忙交给佣人四姐。丁力小跑着到冯家客厅,程程正在给父亲捶背。
[程程还是蛮孝顺的嘛,也由于老冯日显老态,最近身体又欠佳。]
丁力:爹!
冯敬尧:(站起)阿力,怎么样?
丁力:我已经吩咐银行通宵营业,任由存户们提款。
老冯:好,你做得很好!
丁力:(边说边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手,也擦了擦脸上的汗)明天十点钟,我在银行再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澄清昌盛倒闭谣言。
老冯点了点头。
丁力:现钱方面很充足,大概可以应对这次风潮。
冯敬尧:(叹了口气)我也累了,我到楼上去休息一会儿。
[文程记忆的点评:老冯有点心灰意冷?大概是真的老了,对这次的打击有点措不及防。]
程程:我扶你,爹。
程程扶着冯敬尧准备上楼,被丁力挽住手臂。
丁力:程程。(程程回头看了眼丁力,气还没全消。)
冯敬尧:好了,我自己上去。(很是理解地拍了拍程程的手)
[老冯对女儿夫妻间的事的态度还是蛮现代蛮民主的。]
丁力:对不起,程程,我公司忙,没时间来看你。
程程没有说话,来到沙发前坐下,丁力亦坐下。
丁力:妈也很想念你。
程程:(提到婆婆,程程的脸色很平和)她老人家好吗?
丁力:她很想见你。
程程(似有所动)你等我一会儿,我跟爹说一声,跟你回去看看她。
丁力的脸上一下子堆满了笑容,露出两颗虎牙。
[夫妻俩的维系人成了婆婆,丁力不知该庆幸呢,还是悲哀?程程有个好婆婆,这是她“不幸”婚姻中的幸运。]
艳云宅,文强和刘明等精武门弟兄进。
文强:阿明,一个钟头之后来接我。
刘明:好啊。(对另两个兄弟)走。
文强摘下帽子随手扔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艳云从里屋出来,见文强来了,很高兴。
文强:(打招呼)艳云。
艳云:(满面笑容地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文强在拿火柴和烟)文强,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过来,我好吩咐佣人炖好燕窝给你吃。(艳云做了个手势,文强微笑了一下)你不知道,这阵子你又瘦了。(艳云有点嗔怪的表情)
文强:(点燃一根烟,淡淡地笑了笑)炖燕窝很浪费时间的,况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佣人端来一杯茶。
佣人:许先生,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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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谢谢。
艳云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文强:(吹灭了火柴,盯着艳云)艳云,我说的是事实。
艳云:(失落中露出一个笑容,对文强)我明白,只要你能想起我,(低头)我已经很高兴了。
文强很敏感地抬头看了眼艳云,吐了一口烟。
还是艳云打破尴尬,转移话题。
艳云:对了,昌盛银行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从文强扔帽子的动作和坐下就直接点烟,似乎已经把艳云这里当家了,但他严格地把握着两人之间好友的界限,两人之间的关系,历来文强是主导者。香烟,是许文强这个心事重重的男人的另一个朋友,它可以为他排忧解愁,也可以帮他化解尴尬。而姐姐般的艳云偶尔也会流露出得不到爱的回报的小女人式的幽怨,但每次都由她主动化解,不给她心爱的男人一点压力,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文强:(吐了口烟)虽然还没有把它拖垮,但最低限度,冯敬尧这次已经元气大伤。
艳云:按说你应该很高兴才对?(艳云有点不解)
(主题音乐响起)文强抽了口闷烟,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继续抽烟。
艳云:文强,你有事不要闷在心里,说出来会舒服得多。
文强:(吐出一口烟,冷冷地)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要冯敬尧的命。
艳云一脸诧异地看着文强。
[文程记忆的点评:艳云大概没想到文强要冯敬尧死?因为前一次说要冯敬尧身败名裂,绝迹上海滩。
我的评论:艳云见证了文强每次的蜕变,从满口救国救民的许文强到直接点名要吃蛇羹的许文强,再到满心满眼仇恨的许文强,而现在的文强最令艳云担心,因为他不快乐。但无论何时,不变的是艳云对文强全力的支持和帮助!]
丁力家,丁母慈祥又满心欢喜地和程程坐在床边。
丁母:程程,你回来就好了。这次是我们阿力不对,(程程低下头)其实他也很后悔,自从你进了医院之后,他每天在那儿发呆,像个傻子。哎,夫妻的事,床头打完床尾和,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啦。
程程很勉强地笑了笑,这时,敲门声,丁力进。
丁力:妈。(转身对程程)程程,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程程起身准备拿包回去,被丁母按住。
丁母:回去干什么?这儿不就是程程自己的家吗?
程程看向丁力,丁力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丁母继续:程程,天晚了,可别吵醒你娘家的人啊。阿力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陪程程回房休息?
丁力笑了,程程再次看向阿力,没有反对。
丁母:去啊。
丁力笑。
还是程程主动,起身向丁母:明天见,妈。
丁力笑着扶住程程,走到门边。
丁力:明天见,妈。
二人出去。
房里,程程穿着粉色睡衣,独自一人在床上想着什么。丁力推门进,穿着睡衣,一边拿毛巾擦着脸和脖子,程程见丁力走近床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被子拉紧,生拍丁力会碰自己。丁力看着她,笑了下。你很累了?
程程又拽了拽被子,没有回答。
丁力:(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走到床的另一侧,看程程还拉着被子没动,拿起自己的枕头)你早点休息。(丁力像逃也似的转身走到门口)
程程:(看向阿力,低声地)阿力,你要上哪儿去?(程程的手似乎扶了一下阿力睡的地方)
(欢快的背景音乐响起)阿力明白了程程的暗示,欢快地蹦到床上,在程程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程程没有动,似有点勉强地,又有少许开心地笑了笑。
[两人的第三次冲突以和解收场,但丁力的心结(对程程和文强过往一段情的深刻记忆而造成的极度敏感和嫉妒)并没有去除,因此还有爆发的危险。]
第二日,去剧社的路上,程程着一身浅色旗袍,挽着丁力的胳膊,丁力容光焕发,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还是一对比较开心和睦的夫妻。
丁力:我很久都没有去剧团了,差点连路都忘了。
程程:阿力,不用陪我了,你先回办公室吧。
阿力点头,却没有走。一直和程程来到剧社门口。
剧社内,汪月琪在排练话剧,正说着台词。
汪月琪:你要娶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另一社员:不错,是一个受很多人爱慕倾心的女人。
汪月琪:(打手势,,对另一位男演员)对,这个女人,会使你结识很多的朋友。我英俊的先生,这个女人,真的会使你结识很多的朋友啊。
另一社员:这个女人,将会给你带来家财和富裕。
汪月琪:这个女人,将会令你名扬天下。
另一社员:你,将会受到她的尊敬......
男演员:(早已不耐烦,打手势叫停)好了好了,这些我都听够了,不过你们可要老实告诉我,我会不会有做王八的可能呢?
汪月琪:先生......
男演员:对了,我不会不会做王八?你们说,我会不会呢?
汪月琪:(皱着眉)王八......你......
[如果要将程程演的所有舞台剧与上海滩的剧情联系起来,这出无疑是隐射阿力和程程的婚姻,程程就是那个令阿力得到更多财富和地位的女人,而丁力内心深处则担心自己做王八。]
程程和丁力在门口观看,程程笑得很开心。
程程伏在阿力肩头:他们正在排练莫里哀的名剧《强逼婚姻》。
[名字是否也有点应和丁力以死“胁迫”求婚呀?]
丁力:(也笑)挺有意思。
汪月琪:My God!(扶了扶眼镜,看到开心的程程回到剧社,欢快地跑到程程面前,拉着程程的手)程程,程程!
欧阳汉:(很严肃地)汪月琪,今天是第几次了?
丁力、程程收起脸上的笑,丁力有点窝火。
程程:(再次面带微笑)欧阳先生,我回来了。
欧阳汉:Miss 冯,你不负责任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想你影响我们演员的排戏情绪。
程程有点尴尬地向四周看了下(丁力不满地盯着欧阳汉):我前几天不舒服,我叫汪月琪替我请假的,她没有告诉你吗?
欧阳汉:(大声地)你根本就不尊重这个剧社,如果你参加剧社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现在可以马上回去,我不需要这样的演员!(欧阳汉情绪很激动)
丁力更恼了,“喂”,瞪着欧阳汉欲上前,被程程拦住。
程程:阿力,你不要管,你先回去。
丁力:(气稍微消了,但目光仍狠狠地盯着欧阳汉)那好,我晚上来接你。(离去)
另外一群女社员也全都蹦蹦跳跳地围了上来:程程,你好了?
程程:我没事。
欧阳汉:(高声地)干什么你们,排戏,排刚才那场,准备!
众社员怏怏地四散开去。
程程:(走到欧阳汉跟前)欧阳先生,我......
欧阳汉:你什么你?你不知道我们剧团损失有多大?
程程:我可以赔偿剧团的损失。
欧阳汉:(扭过头去)我们这么多人的心血不是钱能够买得到的。(欧阳汉转身,继续,更加愤怒地)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但我们剧社不需要人家的救济!
程程:对不起。(很认真地)
欧阳汉:对不起?!你记不记得上一次,我病到连话都说不了,我不是照样给你们排戏吗?
程程:(有点委屈,低声地)我是没有办法才请假的。
欧阳汉: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病过吗?到底是什么病这么严重?!(欧阳汉依旧咆哮帝状)
程程:(低头望向别处,压低声音)我小产。
欧阳汉、汪月琪都怔住了......
[我们再次领略了欧阳汉的固执,认死理,还有在权势面前的宁折不弯,“性格决定命运”,他在狱中的表现就不足为奇了。
程程对剧社的感情确实很深,所以她能忍受欧阳汉的坏脾气,难怪丁力婚前婚后都各有一次吃欧阳汉的醋。程程对欧阳汉不是爱情,而是尊重,敬佩和惺惺相惜。如果说程程开始去剧社属于玩票性质,自欧阳汉任导演、程程与文强“决裂”后,程程对剧社是全身心投入的,以至于怀孕都坚持参演。欧阳汉挖掘了程程身上的艺术天分,程程也敬佩欧阳汉的敬业、骨气、原则性和正义感。欧阳汉虽然脾气不好,但都是为了他所痴迷的戏剧,且是对事不对人。]
回家路上。
汪月琪: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欧阳汉就不会发这么大脾气了。
程程:(很平淡地)现在不是没事了?
汪月琪:(主题音乐响起)我真的拿你没有办法,隔了一个月才说出来。如果是我,肯定第一天就告诉所有人了。
程程:为什么呢?
汪月琪:人家知道了,就会来安慰你了,是不是?
程程没有说话。
......
晚上,丁力身着白西装,和一手下侯在剧社外面,程程和汪月有说有笑地出来。
汪月琪:这家的牛肉面真的很好吃的。
程程:那就试试。
丁力笑着迎上前去。
丁力(笑问):这么久?
程程:我的朋友请我吃担担面,你也一块儿去?
丁力:下午我答应了神父去参加祈祷会,你也要去。
程程:怎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丁力:(微怒)我怎么知道你约了他们?
程程有点小生气。
丁力:(拍着程程的肩,面带微笑)担担面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对神父失约可不好意思。
程程:可是对朋友失约也不好意思。
丁力:(有点严肃)我一定要去,因为我是主席。(丁力强调)
汪月琪:(从后面蹦出来)喂,你们两个别吵个没完没了的,演戏啊?所有人都看着你们呢。
程程望过去,剧社的成员都在一旁看着他们。
程程:要不这样,各去各的?
丁力:(脸色不好看)你叫我自己去?
程程:(并没有察觉到丁力的不高兴,打趣道)还害羞啊?(莞尔一笑,和汪月琪手挽手走开了)
汪月琪:拜拜。
程程、汪月琪和剧社的朋友们一起开心地走了。
丁力:(看着程程远去的背影,扔掉手中的烟,)我们走!(和手下一同离去)
[夫妻俩儿刚和好又便又有了分歧,矛盾还是老矛盾,大男子主义的阿力认为程程的业余时间应当以陪他为主,而新女性程程似乎更热心剧社。两人还是沟通不畅,观念不同。程程认为阿力要她陪同应当事先打招呼,丁力认为太太陪先生天经地义,没有必要事先通知。]
以下台词由邪得想杀你提供,我校队。(国语版32分52秒——37分22秒)
丁力办公室。丁力在看文件。敲门声。
丁力:进来。
一职员拿文件进来。
职员:丁先生,这份是万国储蓄会的合约。
丁力接过合约看。电话铃声响,职员接电话:喂。丁先生办公室。对,请您等等。
职员把电话给丁力:丁先生,冯会长的电话。
丁力接过电话:喂,爹啊。是。什么?那好。我半个钟头后来。
丁力挂断电话站起来走向衣架:说祥叔的表弟怎么样,在圣约翰大学读经济,什么专家,有什么事还不是找我!(戴好帽子)
职员想将文件交给丁力:唉,丁先生,这份法国贷款会的合同。
丁力穿上外套:回来再说。
丁力出门。
[看来阿力的野心越来越大,最不满的就是老冯不把他当颗葱看,呵呵。]
冯敬尧宅。冯敬尧、祥叔、阿光,还有个世光派来的职员。丁力和保镖进。
丁力对保镖说:你先出去。
保镖出去。丁力走到沙发前,坐到冯敬尧旁边。
冯敬尧在教训世光派来的职员: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才休息没有几天哪,怎么会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丁力:出什么事了,爹?
冯敬尧看了眼丁力:纺织厂的工人要求加薪。
丁力看着职员:怎么会这样的?
职员:他们说,冯会长那些印刷厂排字房的工人全部都加了工资,他们没有理由受这种剥削。
丁力站起来走到职员身边:哼!这怎么一样呢?
职员:那些工人就不那么想了,人家有钱加,他们没有钱加,他们就不干了。他们还说,如果不加工资,就要罢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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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力不屑地笑了一下:这好办,全都辞掉他们,有工你怕没有人开?
丁力坐到冯敬尧旁边:爹,对付这种无赖的工人,一定要用铁腕政策。
冯敬尧心中一动,看向丁力。
[地位不同了,想法也跟着改变了。阿力也是“无赖工人”出身,现在一跃而成老板,就要用炒鱿鱼的方法对付不听话的工人,因为他信奉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此时的铁腕政策和最后踩平两个像他和文强当年一样不同意他“逢十抽一”的外乡人的政策前后呼应。]
冯敬尧纺织厂门口,大门紧锁,两个警卫在里面走来走去。四个被辞掉的工人站在门口,又一个工人过来。
刚来的工人:喂,喂,什么事啊?
站在门口的其中一个工人:他们不开门哪!
其他三个工人:是啊,他们不开门!不开门怎么开工啊?
刚来的工人过去敲铁丝门:喂,喂,喂,开门!
五个工人一起敲铁丝门:喂,喂,喂,喂,开门!……
一警卫:厂长吩咐,今天不开工!
工人们:为什么?……
一警卫:你们全部被开除了!
一工人:什么理由啊?他们没有理由开除我们的!
几个工人转身,工人越聚越多。
众工人附和:对!
另一工人:嗨,他们现在开除我们了!
又一工人:我们要求厂方解释,太不讲道理了!
工人们:开门开门!
工人们纷纷敲门,有几个人开始爬铁丝门,众人吆喝着要冲进去!
看到几个工人爬门,一警卫慌了,让另一警卫去打电话找上面处理。另一警卫去了。
丁力办公室。
丁力:什么?工人想冲进工厂里?
世光派来的职员:现在形势很混乱,他们随时都会冲进厂里面捣乱的。
丁力:还有王法的,马上打电话给巡捕房!
[信奉铁腕政策的阿力一听说“无赖”工人竟敢闹事,第一反应和现在的有些官员如出一辙:面对群体事件先出动暴力机构,后果如何似乎可以预见。]
纺织厂门口,大门依然紧闭,几个工人还在爬铁丝门,叫着“开门!”一队巡捕跑过来排成一队,举起枪对准那些工人:不许动!别动别动!
巡捕们和工人们僵持着,现场鸦雀无声。
僵持良久,一穿浅蓝色衣服的工人带头走向巡捕们,其他人马上跟上。巡捕们后退。
中间一巡捕举着枪:别过来啊,别过来!
巡捕们:站住!别过来!
中间那巡捕:别过来啊!别过来!别过来!(表情越来越慌乱)
蓝衣工人带头继续走向巡捕们。
中间那巡捕开枪,打在蓝衣工人的胸口上,工人应声倒地,后面的工人连忙拽住他。
工人们纷纷指责:打死人了!(那工人死不瞑目)打死人了!不讲理呀!太不像话了!是啊!
开枪的巡捕慌了。
[没有对话,“只用堵不用疏”的雷霆手段的结果多这样。想今日城管打死人的事件仍时有发生,民怨滔滔,但追根溯源,城管与巡捕一样,同样只是国家机器里的一个小小零件,无非是执行命令混口饭吃而已,前边巡捕房的方局长不也抱怨过他这个差不好当吗?]
冯敬尧府。
冯敬尧在教训丁力:谁叫你这么做的!现在人家把帐全算到我们的头上啊!(冯敬尧气愤地敲着桌子)
丁力不服气地反驳:我只是叫他们赶走那些工人,我没有叫他们开枪啊!(声音抬高了三度)
[阿力长行市了,敢在老板面前高声了!]
冯敬尧:你闯了大祸了,你知不知道啊?
敲门声。阿光开门。祥叔进来,后边跟着法国副领事、方局长。
冯敬尧:什么事?
祥叔走近冯敬尧:冯先生,法国领事要见你。
冯敬尧一惊,看见方局长和法国领事站在门口。
画面定格,主题歌响起,第二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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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小伊没存21-24集中点评的底稿,所以从24集中间开始继续。
等小伊更新等了太久,不才试着继续24集没有点评的部分,语言有些罗嗦,水平有限,希望滩迷见谅!
那边厢许文强和冯敬尧用枪指着脑袋在做命运轮盘赌,
这边镜头转到聂人王和刘明的谈话
聂人王:“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精武门的会址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过了今晚,你们就可以重新开户了。”
刘明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聂人王身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多谢你呀,聂先生。”
聂人王:“我不愿意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明:“我知道。”笑着奔到电话机旁拨电话号码。
聂人王警觉道:“打电话给什么人?”
刘明:“我想通知一下许先生。”
聂人王:“我看不必了,”
聂人王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是背对着他的刘明所所看不到的,
“我想让他惊喜一下。”
刘明咬了咬下唇,有些不解地望向聂人王,还是放下了电话。
[刘明得之精武门得以重生的好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通知许文强,可见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上下属的关系,17集刘明为给陈翰林报仇负伤时一向冷静的许文强曾对精武门的其他弟兄发了很大的脾气,而后许文强因程程的婚讯而心烦意乱,刘明对他的心境的了然和安全的关心都表现了他们的兄弟情义。所谓观察一个人的品质要从细节着眼,文强从来对下层人民都充满了人文关怀。其实刘明对聂人王阻止他把精武门重新开张的喜讯告诉文强也感觉有些奇怪,但以他的单纯仍没料到大难将临。而老奸巨猾、深知文强远不会像刘明那么天真的聂人王自然不会让文强事先得知这个消息从而破坏他铲除精武门的计划。]
这边冯敬尧再次拉动扳机,仍然是空枪,老冯如释重负地将枪递给许文强。
镜头转到精武门,大家正在布置重新开张。刘明走入,依然问“文哥呢?有没有通知他?”刘明执著地寻找着文哥,“我没有看着他,不过我已通知他的人了。说要见到他,叫他来精武门。”阿强说。
刘明:“许先生是我们精武门的大英雄,一会儿他要来的话,记得多敬他一杯!”
阿强:“行了,我们知道怎么做了,敬酒我们最拿手了。”
阿强拍拍刘明,刘明露出会心的笑容,充满了对全新未来的憧憬,却不知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各位兄弟,过了今天晚上,我们精武门,就可以复兴了。”大家热烈欢快地鼓掌,有人高呼:“大家喝一杯!”
巡捕房的人闯了进来“全部不许动!”
刘明走了出来:“请问有什么事?”
“你们非法集会,我要拘捕你们!”
一个小兄弟看向刘明,刘明露出错愕的表情。
[非法集会的后果是什么?在今天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观众们不觉为刘明兄弟们的命运捏着一把汗。悬念还没有解开,那边更大的悬念就要揭晓了。]
许文强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第二次拉动了扳机,仍然是空的。他对自己开枪时面容平静,几乎看不出内心的丝毫波澜,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尤其是听到“啪”的一声空想。
冯敬尧的反应可就开始慌张了,他的动作变得有些犹豫而迟缓。
[无疑,在这场赌命的对峙中,冯敬尧是畏惧死亡的一方。虽然文强也没想到阿力会以这样出乎意料的方式来了结他俩的恩怨,可他在选择重返上海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复仇之路是一场命运的豪赌,随时有可能赔上身家性命。所以他对可能命丧枪下的结果是坦然的!事实上,选择了混迹黑道后他一直对死亡是淡然的,他对自己刀上舔血的日子是厌倦的。正如小磨盘说言:“他的一生,充满了迷惑的抗争和对死亡的坦然,或者说,这个聪慧敏感的人在一开始就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深知象自己这样的人,既不能象丁力一样活的懵懂但是幸福,也无法象冯敬尧一样根本就拒绝审视自己内心的感受而把生命的意义完全留给现实的成败,他无从选择,选择什么都是错误。一个能在具体生活景况中精明果断、动破天机的人,却无法解决自己在世界观上的矛盾与痛苦,所以许文强痛苦而自伤,你看他无论悲喜荣辱,他的脸上大多是一种漠然的表情。”
镜头再度转到精武门
巡捕房的人说:“特赦令,听都没听说过!”
刘明:“恐怕你误会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聂先生!”
“问什么聂先生,我只会先抓人!”话音一落,他率众向手无寸铁毫无防备的刘明等人开枪,刘明等应声倒下。
[刘明不提聂先生还好,提了更是火上浇油,他哪知道这一切正是聂人王安排的,所谓“鸟尽弓藏 兔死狗烹”的成语,在精武门身上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饭店内冯敬尧已经满脸是汗,鼓足勇气方才扣动扳机,仍然是空的,此时文强冷漠如冰的脸上微微动了一动。老冯却是如释重负,仿佛看到死亡之神已擦肩而过,迫不及待地把枪交给对面的许文强,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等着看仇人毙命于枪下的好戏。
这边许文强则毫不犹豫地把枪抵上了太阳穴,镜头突然转换到有一阵儿未出场的程程那里,程程猛然一惊,仿佛预感到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发生,音乐也变得紧张起来。程程看了看拿枪指着她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花儿,计上心头,微笑着说“我想喝杯水!”
枪手对一个弱女子是没什么警惕的,允许程程倒了两杯开水。程程走近枪手“你也渴了吧?”枪手接过程程递过来的一杯水,低头要喝,正在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水杯时,程程将手中另一杯滚烫的水泼到了枪手脸上,夺门而出。
[文强和程程心有灵犀,相信大家都不会忘记12集文强被丁力砍下手指后,他们在梦中呼唤着各自的名字。如小伊所说“刀砍在文强的身上却痛在了程程的心里。文强正承受着来自灵魂与肉体的双重折磨,梦中还在喃喃地唤着程程的名字。” 所以编导安排在文强而不是冯敬尧极有可能殒命时程程心有所感,让人感慨即使阻隔了层层仇恨,两人的心灵仍未断了牵挂。
这段冯大小姐的表现可称得上机智勇敢镇定,安排枪手拖住程程的丁力真低估了老婆大人了。
镜头再次转换到文强的面部特写,最后一发属于他的子弹已经射出,他仍然活着。一向肆意摆弄他的命运终于给了他一个手刃仇敌的机会,他嘴唇紧抿,调转枪头,有些狠狠地说“冯敬尧,这颗子弹属于你的!”
此时的冯敬尧情绪已频临崩溃,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无奈中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转向阿力,口中轻唤“阿力,阿力!”丁力对这个结果不忍亲睹,毕竟冯敬尧提携过他,曾是他的偶像,更是他的岳父和老板。但他定的游戏规则就是“为保公平,结果如何各安天命”,于是他选择了低头不看。
冯敬尧渐渐瘫软下去,祈求地再次连呼两声阿力,见阿力没有反应只好像个溺水的人样乱抓浮木:“文强”,此时他已眼眶含泪,一副垂死老人的可怜相,但面对的依然是对面冰冷的枪口,“阿力”,这绝望的叫声刚出口,枪声响了,冯敬尧脑袋开花倒在地上。
守在外边的冯敬尧的喽罗应声而入,枪指许文强和丁力“别动!”许文强表情淡漠地缓缓放下了枪,默不作声。
那边程程向事发地点奔跑。
这边丁力开口了:“你们可以杀了我们,不过冯敬尧已经死了。难道一个死人也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几个喽罗似乎被说动了,互相看了看,又望了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冯敬尧。
丁力看出他们的动摇,继续说道“还有,你们想文哥和我的人会不会放过你们?文哥和冯先生的事,谁不知道只不过是他们的恩怨,你们又何必……”
“丁先生,你的意思是……”?阿国开口了.
“就这么算了。以后你们就是我丁力的人。冯敬尧给你们多少薪水,我加倍。”喽罗们听了这句最要紧的话,放下了指向丁力和文强的枪。
[此时的丁力终于实现了他的野心,取代冯敬尧。如隔雨望红楼所说:“历来成其大业者、得遂心愿者,必有非常之忍,敢于出手,勇于选择。丁力在向自己的目标跨进时,每一步都走得扎实有力,有板有眼,绝没有左顾右盼,妇人之仁。”而文强呢,自程程结婚以后,他活着的唯一目标便是复仇,如今完成了这个目标,他整个人似乎已被抽空了。因此在这一过程中他始终是冷漠和沉默的,仿佛眼前的一切,包括自身的生死都和他再没有任何关联。]
程程的到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爹,爹”她哭喊着,摇晃着那未冷的尸身。“程程”,丁力叫到,程程没有理会,目光直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许文强,她当然知道他就是杀人凶手!
“许文强,你终于杀了我爹了!”程程悲愤地说,许文强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反应。
程程走到许文强身边:“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程程,冤冤相报何时了!”丁力过来欲做和事老。
程程仍盯着许文强,泪水流了下来......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遗忘了这个世界的许文强突然抢过阿力手中的枪,他缓缓地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把枪递给她:“拿着。”
程程没有接,我相信她从未摸过这东西。“我叫你拿着!”文强发狠地说。程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眼神从悲愤委屈指责转变成震惊,却依然没有接那把枪。许文强拉过程程的手,将枪强塞进她手中,并拉着她的手抵上自己的脑门,“你只要拉一把扳机,就可以立即杀掉我!”程程一时激愤,将枪在许文强额头上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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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第一次看许冯轮盘赌的时候和很多观众一样,紧张到心咚咚直跳,非常佩服编剧制造悬念的能力,但其实真正冲突的高潮是程程到来以后。那是情感的冲突。虽然两人早有预感到这无言的结局,文强也亲口向程程承认要杀死她爹,但真正面对这惨烈的一幕对程程实在是过于残忍,自己最爱的男人杀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而文强虽然表面看似平静,但心底却一定激流暗涌:他可以在以为丁力“出卖”自己的一刻保持冷静,他可以对着自己的头颅扣动扳机面不改色,他可以对冯敬尧手下指着自己的三把枪不闻不问,但他却不能面对心爱的女人含泪的责问。他杀了她的唯一的父亲,但是他的父亲曾连他最后的希望都给毁了,而且是用一种残忍到家的方式,三尸四命。 面对受他连累而无辜断送的生命,责任、道义、内疚与愤恨让他不手刃仇人便无以面对自己的良心,而代价却是亲手埋葬那段刻骨铭心的爱,那仇山恨海中唯一的温暖!所以当这一切都真实发生时,我想他是宁愿死在她手上以获得解脱的。有人说许文强一定判断到程程不会杀他才敢于把枪交到她的手上的,试问亲人的尸首就横在眼前,谁能保证程程就不会开枪呢?哪怕是一时冲动?]
就在所有观众都为主人公再一次面临的生死关头而屏住呼吸时,剧情戛然而止,激昂的主旋律伴随着叶丽仪高亢的“浪奔浪流” 再度响起,第24集完!
第25集
那支拿枪的手在颤抖,从许文强的额头滑到鼻翼,文强依然没有表情,程程举着枪缓缓后退,流泪而哀伤的表情令冯敬尧的手下都有些不忍目睹。终于,她退到了她爹的尸体前,嘴唇哆嗦着,咽下喉头的呜咽,咬紧牙关把心一横开了一枪,镜头恰达好处地定在这个火花四溅的镜头,片头曲适时而起。
25集伊始,“啪”的一声,许文强身后的花瓶碎落一地,
“许文强,我们从今以后没恩也没仇了。”程程面色严峻地抛下了这一句,将枪一扔走了出去,留下惊呆的阿力和陷入沉思的许文强。
阿力吃惊是由于他没料到程程如此言行,文强陷入深思是他在细品程程那句话的含义。他深爱的女人以这样一句话,一个行动宣告了他俩之间恩怨情仇的了结。
镜头一转,室内,文强和艳云在喝酒
艳云:“算了,还想着那件事呀?”
文强:“其他还有什么好想的,我的仇也报了,我应该很高兴。”文强一声叹息,摇摇头,“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算了,不要乱想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艳云微笑着试图化解气氛。
文强依旧表情凝重,摇摇头,眼神深邃:“我想起程程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什么也不想吃。”最了解文强心意的红颜知己艳云敏感地看了文强一眼,文强又叹了口气,拧着眉:“程程说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恩怨了。”艳云再度瞥了文强一眼,一向敏感的文强却没有理会,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神。
“你后悔?”
文强眼神迷离,摇了摇头:“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究竟做过什么事?”
艳云对此只能抱以无奈的一声轻叹。
[在遍尝了牢狱之灾恋人惨死断指走他乡,家破人亡爱人他嫁的种种痛苦后,他终于手刃了仇敌,但面对心爱的她决裂的泪水,没有丝毫想象中复仇的快感。我想文强内心最大的感觉一定不是痛苦,而是麻木,疲惫不堪,甚至生无可恋,所以他才将生死交到了她的手上,等待她的裁决。她没有报复证明她心底残存的对他的爱,敏感聪慧如文强,怎能不懂?但他那句没恩也没仇了却足以令他失魂落魄,让我们在此感受到在这个沉默而阴郁的灵魂身上其实是隐藏着深切的热情和爱的渴望的]
艳云: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刚才精武门有人来找过你。
文强开始还有些不在意:他们找我有什么事?
艳云:他们说今天是精武门重建的日子,想请你去观礼。
文强略一思忖,微皱起了眉:“怎么我不知道呀?”
艳云也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是真的吗?上面没批准,他们这么做,罪名可不小!”
文强思忖着:“这里有问题”,于是放下酒杯,起身拿起礼帽,甚至没有理会艳云的叫声便匆匆离去。
精武门会址一片狼藉,尸横遍地。
许文强蹲下身为阿强合上了未瞑的双目,突见刘明挣扎而起,拿着红缨枪刺过来,文强一把抱住重伤的刘明:“刘明,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刘明:是……是巡捕房的人,他们说我们拒捕就开枪。
许文强:聂仁王!
刘明:你……早就知道了。
许文强情绪激动地晃着刘明.”刘明,你相信我,我真想不到聂人王连你们也不放过,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刘明死不瞑目,文强呼喊着他的名字,将他抱得更近,脸贴在自己的脸上。
[文强急步走进精武门会址后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与痛心。为阿强瞑目时双眼已现朦胧,请刘明相信自己时更是声音哽咽,纵然他聪明过人,对局势和世情常有准确的判断。但他内心仍然是个书生,他没料到聂人王这么快就卸磨杀驴,亦或说他的书生本性不能相信聂仁王会如此狠毒?!虽然他一开始就清楚他和聂仁王是互相利用!这就是文强游走于黑道的最大痛苦,在这个打打杀杀的流氓世界里,黑心冷血才是游戏规则,而他生就敏感多情,悲天悯人。所以他才会那样幻灭而自伤,内疚而自责。,许文强本质上是个人主义者,他不愿依附于任何组织,所以他杀山口香子时说不认识什么精武门,(也是为了保护精武门)但命运的捉弄又使他不得不先依靠冯敬尧后借助聂人王复仇;他不想连累任何人,所以他才只身亡命香港又单枪匹马地找冯敬尧报仇,但他仍然阻止不了那一双双罪恶的手:先是冯敬尧杀了翰林等报馆的人,然后是精武门被灭门。每一次,他心头未泯的正义与良知都在责问自己: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私仇连累那么多人?!
冯家客厅
祥叔:你认为我们今后应该怎么做呢?
程程:当然是尽快让爹下葬。
祥叔:我的意思是……
程程:你是说报仇?
祥叔点头:其实冯先生虽然已经死了,你可以继承他的嘛。
程程轻轻摇头:我继承他什么呀,他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
祥叔:话是不错,不过我们可以卷土重来呀。
阿国:是啊,小姐,我们可以卷土重来呀。
程程沉吟了一瞬,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望着他俩:“你们两个跟着我爹也很多年了,血也流了不少了,干嘛不趁这个机会重新过平静的生活呢?
两人似乎有所触动,都低下了头。
阿国还是不死心:冯先生生前对我们好,难道……
程程打断了他:不要再讲了,许文强虽然杀了我爹,可是我爹欠许文强的,也实在太多了……
三人陷入沉默.
程程:祥叔,你替我分点钱给大家,让他们做小生意也好,离开上海也好,总之以后不要再提报仇这两个字。还有,我以后会去法国,这房子你替我卖了吧!
[如何看待上海滩有两个视角,一个是冯敬尧和丁力的视角。他们要在这里呼风唤雨,争霸江湖,哪怕运用铁血手腕,哪怕亲情爱情尽舍!所以当程程劝冯敬尧和丁力离开上海时,他们的回答如出一辙:”死也要死在上海!”
另一个则是程程的视角。初识文强时程程表示过物质财富,江湖争霸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亲情和爱情才更值得珍视。尽管世事变迁,昔时不再,但程程依然是程程,所以她同样劝祥叔们放弃仇恨,远离血雨腥风。
[“不要再提报仇两个字”,不仅是程程对文强的私爱使然,更基于她的慈悲心肠。尽管她不喜欢这些爹的手下所做的事情和粗鲁的举止,但她仍然不希望他们为了自家的私仇而横尸街头,她甚至为他们考虑了将来生计的钱财之需。正如她虽然不爱丁力了,但为了丁母不承受晚年丧子之痛而对冯敬尧撒了谎。
许文强杀掉冯敬尧后把枪交到程程手上,丁力担心程程报复而说了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这句话是无需对程程说的。如果许文强真的倒在程程枪下,她就不是那个观众们爱了二十余载的冯程程了!她放弃复仇对文强的爱当然是重要原因,但更有深明大义:“我爹欠许文强的,也实在是太多了!”她说这话时面容沉痛,闭目叹息.爹是她唯一的亲人,他也很疼她爱她,物质上尽可能满足她的一切。但他做出的伤天害理的事却不是骨肉亲情可以抹杀的。在道义和亲情的天平上,她心中的天平早有过倾斜,她对文强说过“我可以不是冯敬尧的女儿”;她也对阿力说过:“我不希望我爹死,我更加不希望文强死!”
为何这个角色这么多年来赢得到了如此多的喜爱,源于她对爱情的勇敢执着,更在于她那颗宽容体谅善良的心!当初虽然文强屡屡自贬,但她却敏锐洞察了他向往光明的内心;他虽然不愿告诉她他的烦恼和无奈,但她明了他想过平静生活的愿望和身不由己的无奈,面对他淳朴善良的妻,她没有一句怨言,在闺蜜埋怨文强另娶时还替他辩护”他这样做是对的!”“因为他得到平静!”放手也是一种爱,只是为了对方的幸福,哪怕自己的心碎落了一地!这忘我深情的爱和慈悲,仿佛暗夜无边的上海滩上唯一的亮色,令逃避爱情的许文强几经挣扎仍无从抗拒,直至化作临终的呓语! ]


2025-08-03 22:2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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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许文强一人站在街角抽烟,神情落寞
(晚上,僻静的角落,许文强在抽烟,丁力走近)
丁力拿下嘴上叼的烟:“你约我来有什么事?”
许文强:“刘明他们死了。”
丁力:“我看报纸了。”
许文强:“是聂人王派人做的。”
丁力:“哼,他一朝得势,当然不希望精武门的人在他面前碍事。”
许文强低下头,别开目光,吐了口烟圈,像是在想什么,自嘲地苦笑。
丁力:“你笑什么?”
许文强:“没什么,世上的事真是荒唐。当初,我没有想和精武门来往。但是还是做了他的恩人。当现在我想救他们的时候,又... ”嘴角露出一丝沉痛。
丁力打断了他,直视着他:“又变成罪人!”
许文强再次将眼光转开,无言,抽烟。
丁力:“你想怎么样?”
许文强:“聂人王杀了精武门的人,也一定会杀我。”
丁力盯着文强,一字一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许文强:“我知道聂人王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
丁力:“这么有信心?”
许文强:“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会利用我来杀你。”
丁力,激动。
许文强看着他的眼睛:“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
丁力:“你应该不会那么做,如果你杀了我,聂人王也不会放过你。”
许文强:“阿力,我们再合作一次。”
丁力的特写,略一思忖便已了然于心:“杀聂人王?”
许文强:“不错。为了刘明,或者为了你自己。我们也要这么做。”
丁力:“怎么下手?”
许文强深吸一口烟,皱起眉头,紧张的音乐响起。
[许文强曾说程程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其实他一直是把自己看得最低的,他的第一个批判者永远是他自己。所以他经常说自己是个坏人,他曾因翰林们的死而自责,精武门的缕缕冤魂又给这个细腻敏感的男人那忧郁的灵魂上增添了多少负罪感,看他那自嘲的微笑就知道了!他和丁力不同,丁力也讲“义”,但那不过是实现他称霸上海的手段,是驾驭手下战胜对手的“术”,所以他才会对刘明们的死表现得如此平静。不仅是因为刘明们不是他的手下,因为他知道刘明们的结局不过是聂仁王称霸上海的“炮灰”,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也会沿着这样的轨迹而成为新的上海滩老大的!那些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正义和良知的责问是不存在于丁力这样目标简单而明了的枭雄的身上的,所以文哥杀了山口香子时他说:有时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读书!其实问题不在读书与否,而在于有无底线?!文强之所以能和经历个性思想迥异的丁力成为兄弟那么久,可能也在于他从内心羡慕阿力的简单和没有挣扎的内心吧?
上海滩的编剧很吝啬语言,台词总是浓缩到少之又少。丁力一句“现在又成了精武门的罪人”和“我一定会帮你(阻止聂仁王杀许文强)”充分表现了丁力对文强的了解,他仍能读出他的心思,这也构成了他们再合作的基础。丁力杀聂仁王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取而代之成为头号人物的野心!而文强要杀聂仁王更多的是为了良心的安宁,因为前面我们分析过了,和程程势同陌路后他对行尸走肉的生活更加灰心了,所以他说“为了刘明,或者为了你自己,我们也要这么做。”怎么做呢?这里留下了一个悬念,通过音乐来制造“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聂宅,聂人王坐在椅子上,许文强走进)
聂人王:“哦,文强,你来的正好。精武门那件事...”
许文强,摆手示意,坐下:“聂先生,你不用说了。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聂人王:“是,当初我答应他们,可以重整旗鼓。但是他们事先张灯结彩,又没有市政府的手令。巡捕当然要抓人了。”
许文强:“他们真是太蠢了。他们不应该拒捕。”
聂人王:“可不是嘛。”
聂人王,站起身,踱步,“其实呢,大不了由我担保好了。”
许文强,站起身:“算了,聂先生,死任何人都不值得同情。尤其是,蠢的人。”
聂人王:“谢谢你,文强。难得你明白我的心。”抽烟。
许文强,走近: “聂先生,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是丁力。”
聂人王:“丁力?”
许文强:“不错,冯敬尧虽然死了,但是丁力的力量还可以威胁你。”
聂人王:“你认为该如何?”
许文强:“聂先生,你说斩了草之后,应该做些什么呢?”
聂人王:“声誉要紧,我不想大屠杀。”
许文强,踱步,:“聂先生,由我约他到一个地方见面。然后动手。”
聂人王:“他未必肯去呀。”
许文强:“只要你肯去,他一定会来。”
聂人王:“到时候,他会杀我呀。”
许文强:“他当然想了,你也可以这么想。聂先生,机不可失呀,冯敬尧刚刚死,所以剩下的会替他卖命的余党不会多了。”
聂人王,点头:“你想怎么下手?”
许文强,踱步:“我约他在百乐门见面,然后你的手下,扮成舞客提早入场。丁力一到,马上我们就动手。”
聂人王:“以丁力来说,他没有理由不加防范。”
许文强:“那是当然了,但是我们的人已经提前进去了。只要丁力的手下一到,我们就可以先发制人。”
聂人王:“这样做法,我有生命的危险。”
许文强,踱步:“聂先生,如果你的理想,是作一个小商人的话。你会感到很安全。机不可失呀,你的顾虑越多,你的优势就越小。”
聂人王:“那好吧,就照你说的做。”
[借用小伊金句:“权力角逐之于男人就好比爱情角逐之于女人永远教人乐此不疲。”文强很聪明,他先表明了自己不同情精武门的态度,又佯装不知精武门被灭门的幕后黑手是聂仁王,以维护聂仁王精心塑造的“爱国者”形象,君不见文强说“死任何人都不值得同情,尤其是蠢的人”时聂仁王那得意的一笑吗?文强正是利用了聂仁王对权力不可遏制的贪婪,成功游说他以身犯险去赴宴,但是从这段对话我们也可以看出,聂仁王是对自己的安全是万分在意的,他反复强调自己可能面临的险境。他对许文强是了解的,以他的老奸巨猾他也不能肯定文强是否还100%忠于自己?他到底会不会去赴这场文强和丁力设下的“鸿门宴”呢?这是编剧设下的一个悬念]
(丁宅,丁力在对着镜子换衣服)
丁力,拿起一把枪,对着镜子瞄准,掖在上衣里。拿起另一把枪,掖在袜子里。
[阿力历练得益发成熟老辣了,比之文强也足够狡猾,他确实比文强更适合混迹上海]
走到衣橱前,有些厌厌地穿上西装。无意间瞥见一件程程少女时穿的明黄色衣衫。摘下来拿着,若有所思,主题音乐响起……
丁母:“阿力呀,许先生打过电话来找过你呀。”
丁力的沉思被打断:“知道了。”
[[即使视权力角逐远比爱情重要的丁力,心底一样也有对温情的渴望,只不过他不会在回忆中停留,因为他是很实际的人。况且以他现在的权势,找个女人一晌贪欢不是什么难事!]
(百乐门外,霓虹灯闪烁,许文强,丁力守在远处街角,后面是丁力的弟兄们)
丁力:“他会不会不来?”
许文强,摇头:“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来。”
丁力:“这么久没见他,是不是有诡计?”
许文强:“不会,他身边最多多几个保镖。”
丁力,踱步:“文哥,如果把聂人王杀了,我们再做兄弟!”
许文强眉毛一挑:“别这么乐观,今天晚上死的可能是我们。”
丁力,笑:“不会的,我和你运气一直不差。”
许文强再次抬眼,“运气?”笑,掏白手绢擦嘴,踱步,“几年来发生那么多的事,你还认为运气吗?”
[短短几句话再次表现了文强和丁力两人的不同:对命运,一个悲观一个乐观,对黑道生涯,一个厌倦一个享受,昭示了他们今后不同的选择和命运]
丁力右手抚上文强的左臂:“文哥,算了,过去已经过去了。我们忘了它吧。”
许文强: “也包括程程?”
丁力,一怔,思索了一下,点头: “是。”
[丁力是超前看的人,包括感情,而文强和程程一样,想告别那段过去,却是“不思量,自难忘”。]
喽罗过来示意。众人立刻进入状况,拔枪,看向百乐门方向。
只见聂人王带人到了百乐门门口。
众人要冲出,许文强伸手拦住,喊:“等一等。”
丁力: “干什么?文哥。”
许文强皱着眉:“是艳云,怎么会把艳云带来了?”
丁力冲前一步:“早不来,现在才来。”
喽罗: “丁先生,现在怎么办?”
许文强挡在众人之前,激动地说:“先别动!”目光犀利而坚决地看向丁力.
丁力,向喽罗们示意。众人退后。
[此处的安排恰好解答了聂仁王会不会付这场“鸿门宴”的悬念。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知道以艳云做赌注可以确保他的安全!文强发现了艳云,失去了刚才的气定神闲,证明聂人王的赌注下对了!]
聂人王和众人挟持着艳云进了百乐门,留几个守门。
丁力焦急,许文强抽烟。
[文强再次被命运推到了两难选择的境地,观众的心被悬起来了,文强会怎样选择呢?]
(百乐门内,几个人在跳舞)
聂人王率人挟持方艳云进了舞厅。
舞厅的人:“聂先生。”
聂人王: “许先生呢?”
舞厅的人:“嗯,许先生和阿力都已经来了,不过他说有事...”
一喽罗: “聂先生,你说他会不会耍什么诡计呀?”
聂人王:“放心吧,有方小姐在这儿,出不了什么花样。”
(百乐门外,街角)
许文强抽烟,烦躁: “你们不要进去了!”
丁力:“文哥...”
许文强情绪开始激动,喊道:“我说过不可以进去就不可以进去,听见没有... ”被人从后面打晕。
丁力吃惊: “你们干什么?”
喽罗:“丁先生,就算对不起许先生也要干了。我们没第二条路可走!”
另一喽罗:“是呀,聂人王今天晚上不死,我们在上海就没的混呐。”
丁力:“你们这么做,文哥不会放过我的!”
喽罗:“我们会尽量保护方小姐的。”
丁力转身,犹豫。
另一喽罗:“没余地了,丁先生!”
丁力,下决心,看着手中枪: “那好,死就死!”一挥手,众人从昏迷的文强身边跨过,冲出,乱枪打死门口聂仁王的看守,冲入百乐门。
[还是聂人王赌到文强绝不会不顾艳云的性命的,可他恰恰低估了丁力的狠辣和决心。
我第一次看时没想到丁力的手下会击昏文强,看来那个出手的喽罗也很了解文强,只有出此下策才能保全大家现在的安全和未来的风光。他的逻辑同样简单:黑道血拼你死我活,哪能为了个女人婆婆妈妈?!]
(百乐门内,舞厅,双方交火)
聂人王手下大多被击毙。
喽罗: “聂先生,我掩护你走。”
聂人王用手枪顶着方艳云跟上,刚走一两步,喽罗被丁力三枪打死。
聂人王枪指着艳云: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丁力和众人端着枪靠近,丁力:“聂大头,如果你放了她,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聂人王:“不要做梦,最多大家同归于尽!”
丁力盯视着聂人王:“你以为我会可惜她吗?”
聂人王:“你不会,许文强会!”
丁力,一怔。
一直沉默的方艳云开口了:“文哥呢,他在哪儿?”
丁力:“他在外面。”
方艳云着急地喊:“叫他不要进来!”
聂人王冲外边高喊: “许文强,方艳云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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