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亲爱的樱，扑到~~~~~~

二楼惯常东拉西扯——
不要问我为什么最近没碰呼啸那个万年坑……原因就是这篇文= =
本文是我写给晨的仪式文，同时也是我的告别文
本来打算这篇和晨夫君联文的，但因为是我开了头，结果一下子全把内容构思好了……于是晨就把这篇文全权交给了我。尽管文字都是我的，但构思却有一部分受到了晨的影响，擦汗……这也算，联文吧……
先说在前面，本文采用了原作的战争背景，无KCL，不喜欢的亲慎
有意识流写法，这从标题就可以看出来了= =
所以，习惯跳行的亲们读起来会有些吃力，同样慎
结束……放文……


天台！

既然已经完成了这里的战斗任务——应该去援助一下。伊扎克暗暗想着，没有请示便加快速度往要塞方向冲去。毕竟自己也算是个穿着白服的队长，这么点行动的自由总还是有的。况且，尽管无论人员还是军备都损失巨大，胜利的天平已经明显倒向了新人类，快速结束可以避免无谓的牺牲。
并没有等到伊扎克赶来，一抹红色从裂口挣脱出来，径直向着要塞攻去。
伊扎克在那一瞬间愣住了，座机一下子静止在宇宙空间中。几年来征战的经验让他一眼就能看出，做出这个动作，对于能量几乎被先前战斗耗尽的机体意味着什么，对于生来不要命难以照顾到自己的阿斯兰意味着什么。
同归于尽？
阿斯兰·萨拉……你这个世上绝种的傻瓜……
“你管好自己吧！我没那么容易就送命！”
“送命么……这个问题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啊，伊扎克。”
“战前不要想这么多！不要总让我教育你好不好？KUSO！”
面前的对话屏上，蓝发少年的表情依旧出奇地平静而认真。而在伊扎克心里，已经卷起了一阵风暴。
“我是说真的，伊扎克。我们说不定就会在这场战役中牺牲，倘若真是这样——无法改变的。”
一团耀眼的光线从泛着红光的裂口猛然向四周迸散，伊扎克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眼前。一片光亮之中一切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看不见要塞也看不见阿斯兰的座机，目光越过手掌边沿也只能寻觅到爆炸波及范围外机动战士被光线勾画出来的轮廓。
“……不要想那么多！难道没听见……”
原本强硬的话语却没有了足够的底气，伊扎克捏紧了拳却感到一丝莫名的难过悄悄漫上心头。阿斯兰终于不再言语，沉默地看着银发的少年一脸别扭的表情，混合着生气与无奈以及其他种种不那么阳光的情绪，在天蓝色的眼瞳中糅合在一起跳动着。
阿斯兰以为伊扎克可能会一拳砸在对话屏上，然而对方只是低下头，额前齐平的银色刘海正好能当作一道屏障。
“就当作我之前什么都没有说……我也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最后一句淹没在突然响起的五分钟倒计提示音中。
“伊扎克？你说了什么？”
被叫到名字的银发少年猛地抬起头，“我说，我也希望你少惹事活着并且四肢健全不要断手断脚地回来！”恶狠狠的语气却让作为听者的阿斯兰愣住了几秒，接着便是就算伊扎克也很少见到的爽朗笑容。
“KUSO！你笑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认真了一回，但是却换来阿斯兰这样的反应，伊扎克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自己更加适合充当好心完全付诸东流的易拉罐角色了。
一双碧绿的眼睛笑成两条优雅的弧线，“啊，没什么。要出击了。”
对话屏被关闭，伊扎克愣愣地望着什么都不存在的方向。
“阿斯兰·萨拉，出击。”
光芒渐渐散去消失后，有那么几分钟伊扎克处于思维停滞的状态。甚至在最应该放开嗓子狂吼来发泄重压的时刻，他动了动嘴唇却好像失声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阿斯兰·萨拉，出击。
伊扎克记得几个小时前听到这句话时他才刚刚回过神来，然后坐在还没有接到出击命令的座机里很不合时宜地在心里嘲笑了一句，特别作战小队原来是用来开路的。
片刻之前的辉光无比绚烂美丽，昭示了要塞的轰然失陷。巨大的残破碎片漂浮在视野之中，时间静静地擦过凹凸不平的边缘流逝。
一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半。
不知怎么的伊扎克突然就心慌了起来，他开始怀疑阿斯兰真的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完全绝望之前，就和别的普通人一样，伊扎克还是保留了一丝希望的——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实上也不是一次都没有用过视频通话。去年情人节的时候伊扎克找到了一个绝好的理由，一边暗想着今天是血色情人节说什么都一定要见到阿斯兰正脸不然就丧失机会了，一边操作熟练地发送了视频电话邀请。
在发出邀请之前，不是没有犹豫过，尽管伊扎克不是那类弱气到连隔着屏幕见面都下不了决心的人，可是莫名地总觉得应该为自己找一个正当的借口，类似于今天是祭奠的日子无论怎样都该做些与如今身在PLANT上的同胞直接有联系的事情——自然阿斯兰是符合这类同胞标准的。
这便是足以让伊扎克感到心安理得的绝好的正当理由。
左手的食指尖抬起一个角度，又放下，如此反复进行着同样的动作，轻轻的敲击书桌的声音透过耳膜钻进大脑皮层。这样的等待尽管短暂，却有如站在大地的裂缝边向未知的黑暗中扔下一块巨大的石头，等待着石块与空气剧烈摩擦，直到听见那一声沉闷的碰撞渊底的声响。
是的，沉闷。无论是未得到响应时的等待还是通话过程中的冷场。
屏幕发出的光线把阿斯兰的脸也映得荧荧的，除此以外房间里不再有任何光亮。背后灰白色的墙壁配上碧色眼眸下两道深深的黑影，一霎时竟令伊扎克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好久不见了，伊扎克。”
“……你现在最好给我回卧室躺着。”
“没有什么要说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惊讶。
“KUSO！我跟你说了去休息！”
阿斯兰却只是定定地投来完全不解的目光，仿佛看不懂伊扎克全无风度的捶桌也听不懂与伊扎克的动作同步的吼声。苍白的脸上荧荧的光在跳动着。
“难得用一次视频通话只是来命令我的么？”
“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很和气地扭过头，口气却稍稍软了下来，“你，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微微低下头，阿斯兰的嘴角似乎有几丝浅浅的笑纹。
“我知道了。”
“那么，不打扰。”
本来是自己发送的邀请却尴尬到无话可说，想弄清楚阿斯兰究竟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的近乎质问的话语也最终不争气地滞留在嘴边，甚至连最末的结束语都变得异常地客套。
或许，还是用字符联系比较好。伊扎克从此坚持着发送日记不再冒险点开视频通话的原因，差不多就是这样。
就算很多很多的体验都不能用文字来表达详尽，仅仅是想象一下阿斯兰读着文字时的表情也已足够。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突然想到要描述一下基地周围的风景，总之那天发送出去的日记比以往的篇幅都要长出许多。能够在背井离乡之时饱览地球上另一番与PLANT迥异的景致，也算是一种安慰，尽管在冬季要忍受冷得刺骨的寒风，却是完全自然而亲切的，全无人工强加干涉的痕迹。
同样也记不得是在哪一天想到告诉PLANT人工雨幕中常常撑着伞慢慢挪着脚步的阿斯兰，这里的二月会下雪。纯白色的雪花一片一片从灰色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安静地随风飘着最后坠地。雪片落在手心时的沁凉感觉，是PLANT上的居民可能一生都感受不到的。
接受邮件的蓝发少年喜欢雪花这样净洁而新奇的事物，伊扎克心里很清楚。雨中的驻足似乎是可以证明阿斯兰对于自然的喜爱的。也许，还会面对着细心拍摄下来的雪地照片轻声感叹一句好美丽的东西吧——不过这只是单方面的猜测罢了，无从确认。
C.E.75年的情人节，身在留守部队基地的伊扎克所看见的依然是雪白色，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天边。鹅毛一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在那双独一无二的天蓝色眼瞳中塑造出了一个更加单纯的世界。唯一不同的是，这么一个世界也同样映在了一双祖母绿色的眸子中。
屏幕的右下角，一个形状并不特殊的图标忽然开始一下一下地跳动起来，而正是这么一个并不特殊的图标上弹出的一行淡黄底色文字把伊扎克着实吓了一跳。
立刻凑近再仔细看一遍，尽管极度怀疑自己看走了眼，但事实证明他的目力与当年征战时相比并非相差甚远。
如果弹出的是另一行非常熟悉的文字，伊扎克是不会这么犹豫要不要接受请求的。那串 “From:Dearka Elthman——Earth.”实在没有必要去怀疑什么。然而这次不是——这次不是。
雪地反射的光芒透过玻璃窗，把原本因为疲累而略显苍白的脸色染上一层金黄。图标不停地跳动着，一模一样的等待换了承受者。
“From:Athrun Zala——PLANT.”


无限期待ing~
因为第一次读意识流 以前完全没有读过捏。。
不过话说痕痕这是你的告别文么。。。
即使读了理科班，对你来说还是有时间来兰吧的吧。。。
（我没读过，难道会比初三还辛苦么？感觉痕痕的初三不知比我高一辛苦多少倍）
我怀疑痕痕会破了这个界限滴~（不是我教坏你啊~）
痕痕，朝着自己的理想前进吧！GUNDAM~

“我是本班列车的检票员。请出示您的车票。”
深蓝色的宽丝带系着深蓝色的证件套，在眼前晃动了一下。阿斯兰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张普通的列车车票，待到语气和蔼的检票员将车票还回，再小心地折起放回衣袋中。动作的迅速与细心，是从军岁月里养成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
“谢谢您的配合。”
深蓝色的证件套随着脚步远去了。阿斯兰转过头，目光停在侧边的玻璃车窗上。
果然，这里的气候不是那么温和。列车车窗上凝了一层水雾，视野也就模糊不清。只是窗外快速闪过的一片片土地仍然可以依稀看得见色彩，全是白茫茫的，覆盖着积雪。远处的山丘的轮廓略微泛起灰白，在与远天相接的地方。
那些过去只能在伊扎克发送来的照片上领略的风景，如今真的近在眼前了。
“好久不见了，伊扎克。”
“……怎么又是这句话？上次也是。太没创意。”
“啊，伊扎克觉得怎样说才好呢？”
眼看着视频那头伊扎克一脸的无奈，阿斯兰尽力控制自己没有一下笑出来。
“好了，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有三天的休假……”
“我可一点都不指望你跑到我这里来吹寒风，”伊扎克反应得很快，“KUSO！不要告诉我你破天荒用一次视频通话只是为了命令我到时候跟着你在雪地里乱跑一气。”
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阿斯兰右手扶着额头，嘴角挑起一个不小的弧度。
“我是打算来你这里。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干脆和你直说。”
伊扎克的脸上却明白地写着难以置信，“真的这么打算？”
“嗯。不过不是为了，”阿斯兰短短地迟疑了一下，“不是为了看雪。”
气氛在一刹那带上了些凝重。通过屏幕可以清楚地捕捉到彼此眼中流淌着的某些微妙感情，可是尽管如此，沉默在空气中散开。
“……KUSO，起码还要再留一年……两年没见到你了。”
最终还是不那么喜爱沉默的伊扎克先开了口。银色的齐平的刘海遮住了前额，一道屏障。
“诶？去年情人节的时候不是用过视频电话的么？”
“KUSO！别提那次了！”银色的屏障迟迟没有撤去，“想对你说的一句都没说出来，算什么见面……”
那么，伊扎克，你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呢？
这个问句差一点就从舌尖吐露出口。阿斯兰抿了抿嘴唇，最好还是不要提起了，免得一向别扭的伊扎克感到不舒服。况且，阿斯兰是可以多多少少猜到那些最终被藏起的话语大概是什么内容。虽然在这方面素来反应迟钝得不像个经历过战火的人，与伊扎克之间起码的默契也总还是有的。
“因为不是公务，所以我订的票是民航，穿梭机不会直接到达基地。降落后还要乘列车，到站后就全靠你来带路了，伊扎克。”
“我会来接你。别忘了带一双雪地靴。”
等到能看见前方的车站时，站上或许已经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挺拔的银发人，目不斜视地远望着列车即将驶来的方向。这样的想象令玻璃车窗上隐隐约约映出一张温柔的笑脸。
折起了躺在衣袋中的车票带上了体温，而指尖触碰的车窗却是沁凉的，细密的小水珠汇聚在稍稍长出的指甲下。灰蒙蒙的天看不清楚，但能凭周身的神经感觉到一点点的沉闷在不停扩大，无形的风暴逐渐逼近。似乎要有一场大雪。
列车里聚集了乘客的呼吸，但抵不住在窗外拍打着肆虐着的冬季的寒风。玻璃车窗上水珠汇成一条一条细细的水流蜿蜒地流下，沾湿了温热的手心。
这里的二月，飘雪的冬天，真的，很冷啊……
缩回伸出的手，本能地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大衣的颜色蓝得有些发暗，就像风雨降临之前以残留的阳光照亮的海面。下摆几乎长及膝盖的式样也是比较老气的，并且没有夸张的图案与装饰，就是简简单单一件能暂时抵挡住风吹雨打的大衣罢了。
事实上简约的外形设计与深蓝色搭配正好与阿斯兰的身材相得益彰，用不着刻意就能显现出一种温文沉静的气质。出发前两小时整理行李的时候，阿斯兰倒是从未考虑过穿着应该如何选择才算得体，只是在触碰到皮肤早已十分熟悉的衣料过后毫不犹疑地从衣柜中取出了这件大衣，披在身上。并不是完全凭感觉行动，只是他觉得再次见到与自己分别两年的伊扎克时，也该让对方感觉到一些亲切的气息。
两年前为伊扎克送行的时候下着大雨，雨滴被风卷着时不时逃过雨伞的遮挡扑打在双肩上，那两块厚棉布渐渐地蓝得更加深也更加厚重。


十八岁是诗人们满心羡慕的夏花般的年纪，但阿斯兰的十八岁是在战火中被燎烧而变得异常坚硬强韧的。未启动的冰冷的MS，灰色的外表看上去不近人情，而这样的色彩正是让人同时渴望却害怕的矛盾的存在。他曾经用鲜血一字一字写下的滚烫誓言，最终还是换来了一派安居乐业的和平景象。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去前赴后继去牺牲，已没有人愿意多想。
只留下一群生命道路早已被改变的少年们望着前路或坚定或悲伤，或迷茫地仰望天空不知方向——仅此而已。
韶华流逝，流年会带走很多原以为刻骨铭心的东西。
这是不容置疑也是不可改变的。
伊扎克的调离比想象中来得更快。签订合约后仅仅一周，阿斯兰的目光便透过银色刘海形成的屏障读出了掩藏的事实。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一向直率的伊扎克在这个问题上吞吞吐吐不够爽快，甚至屡次在被问起的时候不耐烦地挥手，阿斯兰并不能确定，虽然那一道银发屏障足以昭示这原因与自己的密切联系。
“KUSO！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我不想谈不想谈不想谈……”
电话那头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好像再追问下去的话手机也说不准会被扔出去砸得粉碎。阿斯兰不禁在心里苦笑生气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起码也应该让我知道你要调去哪里吧。”
“我不想谈不想谈不想谈……”再次一口回绝，无条件回绝。
向来不喜欢对着亲近的人大声说话的阿斯兰不由得提高了嗓音，“为什么？”
“我不想告诉你，没有原因！”
“伊扎克！实在没有原因也得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怒火成功转移，就连阿斯兰都被自己不满的话语吓到。还好是在坐在家中的电话机旁不是在军防处的办公室里，不然这么一失态，吸引住的层层目光会让阿斯兰觉得万分尴尬。
安静了片刻，阿斯兰再次开口时的音量已经正常了许多。
“为什么要对我回避呢……明明是应该让我知道的……”
“如果我说我会易容去地球当间谍潜伏在联合余部，照你平时对我的态度你都会相信。那要是我不说真话，你再怎么想方设法追问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原来伊扎克你也有这么多话。”
“KUSO！我要去地球基地当留守部队的长官，行了吧？”
伊扎克厌恶做事说话拖泥带水，而在他眼中话语过多太啰嗦正是拖泥带水的重要表现之一。为了获得正当的知情权，偶尔抓住伊扎克的弱点来利用一次并不是多么严重的行为。这是阿斯兰无奈之下使出的招数。
“看来……被我说对了。”
唯独只有自己收到军防部发来的通知，阿斯兰不觉得多么沮丧。无论伊扎克最终分配到哪里，都是为PLANT献出自己的力量，只不过地点不同方式不同而已。
尽管，尽管在短暂的平淡生活后，不得不面对分离。
阿斯兰发觉自己确实是迷恋上了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平息了战争也就无所谓类似“牺牲”与“幸存”这样冷冰冰的词语，和煦的金色阳光驱散了雾霭把屋子照亮，阳光下交叠的属于两个人的手掌则小心地珍藏起每一瞬的真切温暖——成为了定格。
“不出声的话，是在怜悯我将要背井离乡？”伊扎克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挑衅的意味，“KUSO，我并不打算听你的怜悯！”
“我并不打算给你我的怜悯！”
莫名的怒气再次冲上心头，但这次却被阿斯兰狠狠地压下。“什么时候动身？”
“你可是难得对我大声吼的。”
“不要答非所问，什么时候动身？”
“今天下午。”
还没等阿斯兰反应过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砸一句“你是不是原本打算出发前一分钟才通知我”，伊扎克便果断地摁下了挂机键，只留下阿斯兰一个人听着单调重复的提示音发愣。


基地不是在地中海的小岛上，而是在一个二月飘雪的地方。那里的情人节是雪白色的，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仿佛是在祭奠那些在血色情人节中消逝的无辜的亡灵。
阿斯兰静静地翻着伊扎克从地球上发送过来的照片，任凭自己的思维被白雪覆盖并且凝固。真的是很美的东西，干净剔透，纯净堪比漫天的繁星。
“这里的二月会下雪，也算是天冷的好处。到了我驻满三年可以回来的时候，我会和你再去看看地中海，不过说实话雪比它更灿烂。”
地中海的蓝色是属于自己的色彩，而雪的晶白则是属于伊扎克的。
阿斯兰面对着屏幕不自知地微笑着。
那天的阳光有些刺眼，面迎着阳光的阿斯兰微微眯起眼睛。站在甲板上，咸涩的海风扑面吹来，同样走向自己的还有一身白色军装的伊扎克。
直到听见三步开外伊扎克的声音被海风携来，阿斯兰才相信自己确实没有看错。对面的人在微笑，银发折射出的光线闪了眼。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微笑，温柔掩盖了平时占上风的锐气。
这一次，伊扎克难得地没有对他大声吼，可是那一句话依旧在阿斯兰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地中海的水色很蓝。但是，我对它的喜爱，远比不过对你。”
阿斯兰知道自己的嘴唇在颤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记忆，便是伊扎克几步走近，第一次拥抱着轻轻地吻了他。
地中海的水色很蓝。很蓝很蓝。
车窗上又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在这无意形成的镜子中，阿斯兰看见自己的一头幽蓝色的发，比地中海的水色更加美丽的蓝色。


“我这里先挂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望着伊扎克站起身将要关闭视频对话，迪亚卡连忙大幅度挥动双手。“喂喂喂你别这么不明不白就走啊，不是才刚下班么，我才跟你聊了一分钟不到啊……”
伊扎克懒得再听迪亚卡废话，所以当殿后的那一声惊讶不解的“喂——！”没有传进伊扎克耳中。
阿斯兰坐的列车是四点钟的班次，现在看来也快要到了。伊扎克换上雪地靴，随手围上一条围巾，抓起一把雨伞便走出了办公室。
十五分钟的路程里，雪花在四周飘飞，不乏被寒风吹着扑到脸上的雪片，带来一阵阵沁凉的感觉，很舒服。黑色的轨道在雪地中很好辨认，伊扎克便是沿着轨道才找到站台的位置。
“感觉雪像是白色的火焰，冰冷外表下的内在却是滚烫的。它们在空气中摩擦的时候就能擦出白色的火花。”
写下这一段话的那天，在点击发送之前伊扎克犹豫了一会儿。说出这样温和还带些浪漫的话并不像是他伊扎克以往的作风，但他是真的很想告诉相隔甚远的阿斯兰，雪就是这样的，这样的白色的火焰。
而阿斯兰的回信，却史无前例地让他对着屏幕愣了许久。
“就像伊扎克一样吧。只不过伊扎克，你并不是冰冷的，而是更加强势更加锐利的。
我对它的喜爱，远比不过对你。”
白色的火焰在空气中燃烧着。列车车头涂的一道黑色油漆缓缓地移向自己。


“当心脚下。这里的积雪深深浅浅的。”
“嗯。我知道了……啊……”
“KUSO！怎么这么笨啊！算了我牵着你走……拉紧了啊！”
距离和时间可以摧毁一段感情，却同样可以让这段感情变得更加坚韧。流年可以带走很多很多原以为刻骨铭心的东西，留下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纪念，然而有过这些纪念，也总赛过一无所有。毕竟还会重逢，毕竟还有希望与未来，毕竟还能在再见面时十指相扣，安静地幸福。
THE END
09.08.14   19：35


樱的楼，先抢了~~~

哈哈！~天台成功~

好了……我发完了……呼~
今天下午三点开始坐在电脑前，一口气把这篇文赶完了。腰酸背痛啊……累死了……
我再也不赶文了……还是坑着比较好不累自己……[好吧我自PIA]
于是亲们能看到我这些对自己的抱怨，说明你们起码还有拉滚动条的兴趣……谢谢了~
此文确实是我的告别文。复旦生化是个遥远的目标，很遥远很遥远，我还有很多路要走。考进理科实验班只不过，是第一步。
我是从二中毕业的，二中毕业出去的学生都会吃苦。选拔考试过后我深刻地感觉到，仅是二中的全校第一是远远不够的，还有很多贵族学校的同龄人比我更加厉害。但是，他们的基础比我好，我却已经下定决心比他们刻苦几倍几十倍，我不愿输也不会输。
谢谢在这里的大家，给予我的温暖。
在今年1.28入吧之前，从07年8月开始一直潜着。入吧半年来得到了大家很多的关心与帮助，真的，很感谢。
谢谢晨，给我带来一个全新的世界
谢谢宸湮两只，像亲生姐妹一般陪伴着我
谢谢月姐，用文字让我重拾了感动
谢谢岚，为我用画笔演绎了一段美好
谢谢豆子，邻家姐姐一般的存在
谢谢Emma姐，一直以来给我很多很多的鼓励
谢谢香薰，使我明白不该被理想主义完全控制
还要谢谢蝉，阿灯，阿扉，篮子，E姐，西瓜，馆长，小薰，纸雀……很多很多亲
谢谢你们带给我如此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