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婆婆登门
第二天一大早,顾燕帧就回了北平的家,继母和妹妹都在家,妹妹顾期期看到哥哥,高兴的跑过去说:“哥,啥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顾燕帧只是怜爱的捏了捏她的脸说:“昨天回来的,我回头再和你说,我现在有正事找妈”,说着就走到了后妈面前,气的妹妹撅着嘴说:“顾燕帧,你真的好过分,上次在顺远放了我跟爸鸽子,这么久都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这么对我,我一定要告诉爸爸说你欺负我,哼”!说完气呼呼的坐在一边。
她母亲一看女儿这样,没好气的说:“你这丫头,你哥没回来时你天天念叨,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又给摆脸子,真是被宠坏了”。
顾燕帧一听,上次确实挺对不住妹妹的,走过去拍拍她说:“好了,是哥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的好妹妹,你就原谅哥哥好不好”?顾期期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舒服多了,可是嘴上依旧不饶人,看着他说:“哼,想让我原谅你,没那么简单,看你以后表现再说吧!你再欺负我,我绝对不原谅你”。
顾母看着他们兄妹俩这么闹着心里也挺高兴的,自从燕帧母亲走后,她在这个家如履薄冰,对燕帧更是百般呵护,生怕别人说她这个后妈苛待于他,后来有了期期,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厚此薄彼,让两个孩子心生嫌隙,好在现在都大了,燕帧对她如同亲母一般,这让她很是欣慰。
她看着女儿说:“好了期期,别闹了”,然后对燕帧说:“听你刚才的话说,有事找我,说说看啥事,我要怎么帮你”?
他一听,立马跑过去说:“妈,我想让你去给我求亲,你可愿意”?顾母听了高兴的说:“真的呀?是哪家姑娘,我认识吗?让你这么着急”?
顾燕帧说道:“你不认识,是我在顺远认识的,刚好她家也在北平”,听他这么一说,妹妹马上插嘴说:“那董家小姐怎么办呢?虽然我们都不怎么喜欢她,可是那是爸认定的儿媳妇,你这样做爸是不会同意的”。
顾燕帧听她这么说,很认真的说:“那是爸喜欢的,又不是我喜欢的,他爱怎样怎样,再说了我跟她又没有正式订婚,只是爸跟人家口头承诺的,这还有什么难办的”。
顾母一听,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话虽如此,但现下时局不稳,你爸在官场又是处处掣肘,现在的顾家已不比以前北洋政府之时,董家又与南京政府多个要员来往甚密,再说你爸刚奉命去了南京,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董家闹僵对我们顾家非常不利,你可能明白”?
他听母亲这么说,也知道有很多的无奈,但他决不能委屈求全的娶董家小姐,更不能让襄襄蒙受如此委屈,他据理力争的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官场风云变幻瞬息万变,我也理解你们的难处,但我不会妥协,更不会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家族的福祉,那岂不是把自家的命运去交给别人,我做不到,也不会那么做,你们不愿去撕破脸,那我就自己去说”,说完就打算离开。
顾母一看马上叫住他说:“你这孩子,怎么还是如此的孩子气,这样吧,我明天去见见那家人再说,我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我们顾大少如此的沉不住气”。
顾燕帧一听还有转圜的余地,也不再坚持己见,也不想拨了母亲的面子,也只好就答应了,等双方见了面再说,不知明天的见面如何,他忐忑难安,不过就算不行,他也不会放弃襄襄的,这就是他的底线,谁都不可以拆散他们。在万分期待之下,双方终于要见面了,顾期期也一起跟着来了。
到了谢家,襄襄打开门请他们进来,顾母看着家里的一切,首先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时她被一副全家福给吸引住了,她指着照片上的谢母问道:“这个人是你母亲吗?她叫什么名字”?
燕帧看到母亲焦急的口气,很迷惑,抢先襄襄回答道:“她当然是襄襄的妈妈,你们认识吗?我咋没听你说过”?
这时顾母才仔细的打量着襄襄,然后念念有词的说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顾燕帧他们三个完全被整蒙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说着呢,谢母出来了,她端着茶壶开口说道:“襄襄,是谁来了,你也不说把茶端出来”,可当她看到顾母时,手上的茶壶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热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