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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寻欢作恶guilty pleasure(德潘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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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存还是灭亡,这是个问题
“喂,德拉科,我给你说个事,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布雷斯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又帮他叫了杯朗姆酒,用90年代最后的庆贺方式暗示着他即将公布的腥风血雨。
“我看见潘西了。她回伦敦了,我今早上刚从健身房出来她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布雷斯眯着眼睛陶醉,像指挥官一样张开双臂:“那一刻,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仿佛世界上最强烈的聚光灯在正午时刻打在我的皮肤上。于是我就赶紧走了,差点就和她打个照面,好险。”
看着德拉科直愣愣的眼神像要望穿他,布雷斯搂着他的胳膊又勒紧了点:“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伦敦这么大呢,估计你一年也碰不着她。喂,你给点反应啊,一声不吭吓唬谁呢。”
“潘西就在你背后。”德拉科幽幽的吐出这一句。
”啊!”一声惊叫,布雷斯一个激灵后头望去,什么也没有,转回头德拉科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你那叫什么命中注定,健身房一年办十二次折扣会员,全英国的巫师谁没办过三次卡,我这才叫命中注定呢。”德拉科对着酒瓶,咕噜咕噜吹了小半瓶。
“别卖关子啊,你也遇到她了?”
“何止...”德拉科醉醺醺得伸出魔杖指指天花板,一点红光,半个拳头大小的蜘蛛烧焦着落了下来。“她就住我楼上。”
“正楼上?她就天天在你头顶踩来踩去那种?”一旁的西奥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对,”德拉科突然有点恼火:“你炸的就是她的地板。”
“这也太巧了吧。”西奥多一时目瞪口呆,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脑门:“我早该想到的,全英国有几个人能和你对骂半个小时还能忍住不来个阿瓦达。”
“那你俩前天晚上都做什么了。她是不是痛哭流涕求你原谅,然后决定为表歉意,赔你一个地板?”文森特问。
“都成年了,我觉得潘西不像道歉的人,而且我觉得当年的事情,是德拉科不对。”格雷戈里.高尔突然惊恐的睁大眼睛:“你没喝她给你的什么茶吧,女人的报复心可不能小看。”
“我当时脑子里就冒出两个字:搬家。”德拉科毅然决然的表情。
“没这么严重吧。”
德拉科大义凌然的表情又松弛下来,哭丧着脸:“当然没啊,天花板上那么大一个窟窿,我这房子转手卖出去,得折两番呢。”
“这样吧。”格雷戈里从衬衣口袋里掏出四张小卡片,点了下人头,最后收回去三张,把唯一一张郑重的托付到德拉科的掌心:“我餐厅的优惠券,你拿好,实在不行请她吃顿好的,你俩的陈年往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吧。”
4.在一场聚会中,缺席的那位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黄昏时刻,猪鼻子被斜阳拉长,像一根象鼻戳在酒吧的前厅,那两个鼻孔是粉色光亮中的两个黑洞,凝视着过往的客人,仿佛钻研着他们心底最深的秘密。
悬挂着的猪头虽然知道但什么也不会说,而屋里的一小桌客人早已议论纷纷。
“他们居然真的去了你的餐厅?还坐了那么久?”布雷斯差点就要拍桌了。
“初恋情人深情对望,先是相谈甚欢宛如初见,随后回首几年风雨竟无语凝噎,接下来就该...”文森特.克拉布想着接下来的剧情:“那他们两谁先抱头痛哭的?”
“什么谁先哭的,我快哭了。”格雷戈里为了配合语境,拉长着脸:“他们两把优惠券上的特价食品都点了个遍,最后服务员去说该打烊了,他们才准备走,走之前德拉科还特意把我叫出来,说外面天阴阴的,让我给他借把伞。都快吃到深夜了,难不成还指望天亮着吗?”
西奥多八卦的脸都凑近了:“你可看清楚了?两个人不仅相安无事,还把酒言欢?”
“我从后厨偷窥了半个小时呢,潘西穿的很随意,连妆都没怎么画,看起来他们两出来不止一两次了,起码得这个数。”格雷戈里比划了一个拳头。
“那德拉科呢?连发蜡都没打?”
“你们别盘问我了,想知道自己去找他问个清楚呗。”
“那我们也得先见得找他人啊,神龙不见尾的,也不来酒吧玩。”
“我可不想去他家,我看他家有邪气,硬是把25岁差一点就要走向稳重的小伙子重新拉回火坑,楼下说不定住着费尔奇呢。”


IP属地:四川17楼2019-07-18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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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窟窿当空照,猪头对他笑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有保质期。头发每天都在变少,时装每季更替一次,星星会忘记前一天的队形,青春的那只猫头鹰也去了另一个世界。如果梅林大发慈悲,让人仿佛回到少年,仅仅是降临一种感觉,也足以无力抵抗这层诱惑。
    这不能怪德拉科,屋顶上一个路灯大小的窟窿挂在头顶,任谁都会忍不住想,窟窿上面的那个人在干什么。
    “稀客稀客。”布雷斯堆着假笑,仅仅一周未见,他觉得眼前的马尔福像个小少爷,散发着青春的光芒,让周围蓬荜生辉。
    “我有重大事情要宣布。”德拉科朝他的朋友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靠过来。
    “我不打算搬家了。”
    “切,我还以为有更爆炸一点的消息呢。”西奥多失望的叹口气。“例如,你们俩重归于好之类的。”
    文森特说:“这算爆炸吗?”我还以为是要宣布举行一场世纪婚礼了呢。”
    “我可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不搬家的。我那天请她吃饭了。”
    “我们知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好吧,那我说点你们不知道的:我觉得潘西变好了。”
    “你的意思是以前很坏?”布雷斯发出钓鱼提问。
    “这倒也不是,我那天设想了一下,要是我和潘西重新在一起的话也不错。”
    “这还用想吗,马尔福老兄。”一行人快被他绕得无语了。
    “别打断我,设想一下,我们两和好之后,互相承诺不离不弃,彼此扶持。然后我在半夜三点把她摇醒,假装自己做了噩梦,出于我们虚伪的契约,于是她虽然困得要死,还要装模作样哄我几句,这世界还有比这更简单更过瘾的报复吗?”
    他的朋友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真是无聊透顶了,马尔福。”
    6.谁都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即使你25岁就秃了顶
    无聊透顶的马尔福可能伤了自尊心,所以一连半个月都不曾在庄严的猪头下露面。
    在忙碌的年底,他的朋友们也如冬鸟各自忙碌着。偶尔他们也会想起他们朋友毫无悬念的八卦新闻,爱是易燃品,一点就着,他们知道预想的那天总会来到。
    刚忙完年底报表的文森特在这天走进酒吧,犹豫着要不要报名反抗催婚培训班的西奥多这天也来到了酒吧,站在猪头前思念家乡的格雷戈里驻足在此,遇见了被德拉科拖到门口的布雷斯。
    “圣诞节来我家吧,来吃大餐。潘西说要请你们。”德拉科难得腼腆得笑:“我们两把烂了个窟窿的天花板拆了,装了节楼梯,干脆改成了小复式。这事可得瞒着物业。不过,这钱得让诺特先生报销。”
    “好啊,既然破了钱包,是不是等结婚的时候,就可以少出点。”西奥多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他三位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住钱包。
    猪头酒吧静悄悄地,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的朋友们盘算着,这次的份子钱是保不住了。
    -fin-


    IP属地:四川18楼2019-07-1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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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7 00: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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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9-07-18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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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潘西帕金森耽误至今一事无成的一生》
        麻瓜自述AU
        今天我收到一个包裹,我快一年多没有收到包裹了,我也很少网购。
        我第一反应是寄错了人,但是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地址,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就填在收件人一栏,只是手机号是我三年前就换了的那个。
        应该没错,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拆起来,这包裹个头不小,要是真寄错人了,我还得心疼一把寄件人。
        是一箱书。在一层防震碎的泡沫垫下,以乱糟糟的折痕,向我凄惨的展示着它们被抛弃的命运。
        我翻出来第一本:《控烟戒烟,我的一点经验之谈》
        这名一看就是夸夸其谈几百页骗个稿费的书,就跟什么成功学差不多,现在市面上这种书可横行霸道,教你念经教你泡妞教你安度晚年。我以前觉得还挺有道理,现在想想,人生这么短,戒不戒烟,一包抽一天还是抽一年,差别都不大。
        我开始抽烟的年龄比较早,那时候我有一个朋友,有点儿重要的一个朋友,女的。
        除了睡觉时间之外,我们俩总混在一起。每次去电影院,看电影里的男主角吐出烟圈,她那痴迷的眼神,都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后来那预感终于成了现实,一天晚餐的时候,她把我的手拽到桌子下面,拿出什么东西快速地塞在我手里,看她那喜形于色的样子,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才看了一眼,我就把手缩了回去。
        Embassy,Menthol,绿色条。
        “你神经吧!”我骂她。
        我记得我少年时期她就老这么骂我,一点不顺她的意就说我神经,张口闭口就来,特别没有风度。
        其实她做的那些事才神经呢,但现在突然让我罗列,我一时半会反倒想不出什么例子。
        那以后没多久她就开始得寸进尺,非让我一大老爷们抽蓝莓爆珠万宝路,抽就算了,还每次提前告诫我,要把捏破爆珠的机会让给她。
        她也算是霍格沃茨一鼎鼎有名的叛逆少女了,干过的事情理应比这刺激多了,我着实不懂她为何对此这么执着。反正我只有和她一起的时候抽万宝路蓝莓,大概有三四年吧,我一次都没自己捏破过爆珠。
        后来我才知道,她最喜欢的水果是蓝莓。
        我开始抽烟的年龄很早,但整个烟龄在同级人中并不算长。原因还在我那个有点儿重要的朋友。
        本着对听众负责任的心态,我不能再说“有点儿”重要了,我们最后一次抽烟,距离第一次抽烟,有着四五年的间隔,那时候,她对我已经大概比较重要了。
        我们十八岁的时候,我那位朋友觉得身边伪朋克越来越多了,用她原话说:“抽烟不再是邦德先生和马尔福先生的特权了。”那时候我们两已经提前把学校申请好了,每天晚上没什么事情做出来坐坐,一坐就是整个晚上。
        低年级去上自习了,同级生还留校的只有少数。我们俩在湖边草坪席地而坐,我的短裤和她的短裙像微醺的小人,在湖风的催化作用下轻颤。
        她刚把打火机拿出来,又啪嚓一声把火灭了。
        她对我说:“德拉科,你包里装尺子了吗?”
        我把尺子递给她,她把先前发到我手里的烟收回去,和她自己手里的那根并在一起,借着微弱的湖光下量了一下两根烟的五分之一长度,用笔画下了记号。
        她对我说:“我们就抽到这五分之一,戒了吧。我原本以为我活到二十岁就够了,但是我怕你舍不得我,所以我现在决定活到九十岁,18对90来说,刚好是五分之一。”
        我们俩互相帮着看那根线,到了五分之一的时候我们就把烟掐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那个年纪所有人要割舍要迎接的事情太多了,一根烟算不上什么。
        她倒了两颗口香糖到我右手心,顺便牵起了我的左手。
        后来我才知道,她和我申请的是同一所学校。
        大学我学医之后,每次做完解刨实验,老师都会鼓励我们学生抽雪茄,止恶心。别的学生都抽,但不管别人怎么劝,我一次都没再抽过,我想等我到了九十一岁会和我那个朋友重新抽。
        不过就那时而言,另一个不抽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了新的事情做。
        五分之一事件过后的第二天,她穿着运动服来找我,还逼着我在小树林里换上她选的衣服,说为了活到九十岁,从今起开始夜跑。
        顺便感慨一句,十多年前英国治安可真好。


        IP属地:四川20楼2019-07-1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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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裹下的第二本书:《芳龄十岁的易拉罐钻戒》
          这个书名挺有意思,如果我刚好有个十岁的侄子,我会给他买一本。
          可惜我是独生子,搭不上话的表侄表外甥不少,真亲近的却没几个。
          我是到了上学的年纪,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哪怕他是马尔福家的独生子,也可以活得轻松自在。
          那个后来有点儿重要的朋友,其实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小时候,我的敌人比朋友还要多,我十岁的时候几乎就没有讨我喜欢的人,其中有三个尤其看不顺眼,我总和他们作对,但不管在斗殴中是输了还是赢了,那股讨厌的戾气都使我很不痛快。
          有次,我和那个女孩一起走在学校里,又遇到了我讨厌的那个铁三角,我本来准备和他们干一架,但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刻,她却把我拉到教学楼后躲了起来,吵着说不能错过第二个半价的甜筒。
          那天我们俩每人买了两支甜筒,每手各一支得坐在便利店的屋顶上,夕阳出现的时候,刚好吃完左手那支的她突然发愁,问我右手那支吃不动了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扔了呗。”我一边舔着我快要化了的第二支冰激凌一边说。
          大小姐果然出手非凡,第一次从两米高空抛冰激凌就不偏不倚砸中了我那刚好路过的死对头的脑袋。
          从屋顶上看到那团黑发上的一坨白湿漉漉的往下滴,我们两躺在红色瓦砖的上笑得肚子疼,好一会才在追逐的咒骂声中回过神来,我一跃从反方向跳到地面上,震得我脚麻,我在下面张开双臂接住她,她刚好压在我肚皮上,她咯咯笑着我浑身发痒,我把手伸进她的短发里,按着她的脑袋,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友情认证”,我说。
          她几乎是撞上来也亲了我一口,我们两又差点摔倒在地上,要不是考虑到会被哈利波特和他的两个跟班报复,我们两不知道会在地上躺着笑多久。
          我丝毫不掩饰我的快乐,她也没有假装内疚,我得承认我从没那么开心过,也没见过有人和我笑点这么一致,难以相信一个十岁的女孩能有这样卓越的品味,我决定勉为其难的让她成为我的第一个朋友。
          我们俩成为朋友之后,就总黏在一起,像一对幼稚的毒蛇,在自己的窝里自在得吐舌。基于我们两殷实的家底和优异的成绩,老师和家长都对我们熟视无睹。
          其他同学打趣说我们俩是热恋,如果这就是热恋的话,那我们俩的热恋期格外的长。
          十岁那年冬天她送了我一条围巾,往后每年我都带着,后来我知道了很多受欢迎的男生会收到女生亲手织的围巾,而那条围巾是她在商场买的。我因此总觉得她诚意不足,作为同样诚意不足的回礼,我在次年冬天送了她一副手套,而我则把冰冷的手塞进她的校袍口袋里。
          我的人生早就不再像十岁那样了,生活的轨迹断层般把我和过去分隔开,我自己的十岁也曾像一枚易拉环戒指,我能嗅到上面沾着的可口可乐的味道。
          浪漫的儿戏,但也仅是儿戏而已。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给我寄了这些书,如果当真是寄给我的话,我想他应该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想帮我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并非是为了让我想起些什么。但是我现在有点累了,我想停下来,休息一会。
          夜里我睡得不太安稳,窗户没有关紧,凉风吹进来划过我的脸,半梦半醒中我想起,她曾喜欢故意用舒软的睫毛划过我的脸颊。
          我有点想她。
          十七岁的暑假,我萌发了想学医的念头,愿望非常之强烈,怎么也甩不掉。我父亲卢修斯因此勃然大怒,介于父亲的嗔怒和我的决绝中,纳西莎默不作声。
          我已料到父亲的态度,只是没想到母亲居然在这种时刻对我不闻不问,这在当时的我看来相当于意大利式队友。
          于是我开始了第一次离家出走。
          我背着单肩包,并不像影视中常见的那样手足无措,沉甸甸的英镑让我心里颇为踏实,我在便利店买了根雪糕,给我那个朋友打了个电话。她在假期的当口打工,做平面模特,就近租了个房子。她让我在她上班的地方等她。
          她完全变了个样子,穿着高跟鞋和牛仔短裙,发尾烫了小卷,她一直都很漂亮,现在更不加掩饰。路过男孩轻佻的眼光我再熟悉不过,他们还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旁边学生模样的我,等我们两的虚荣心在注视中得到满足后,我一胳膊搂着她就往冷风直吹的商场走,俨然忘记了自己是离家出走的悲惨身份。
          那是我未成年里最后的日子,我第一次觉得生活如此真实。她给我配了把她公寓的钥匙,带我买了洗漱工具,我扛着一箱雪糕和两袋零食跟在她身后。
          我每天早上和她一起出门,她去上班,我就在附近的书店里看看入门医学书,下班的时候我会故意询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她会说一大堆垃圾食品,反正为了保持身材,那些高脂食物都只会进入我一个人的肚子。
          如果我和她共同生活在一本书里,那么作家们通常会这样一笔带过:“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无比快乐的时光”。
          我讨厌这句话,简直到了恨的地步,在这样的描述中仿佛快乐是那么不足一提,仿佛世界上每个人都曾经历过像我和她那样的幸福,仿佛剩余的悲伤和平淡才占据了人生最长的篇幅。
          但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我们那“一段无比快乐的时光”无法复制,我知道“一段无比快乐的时光”的威力,它会在无数苦涩的记忆里夹缝生存,寻找伺机报复的机会。
          有一次,我说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是找乐子,她反驳说最重要的是自由。
          等我们再长大一些,我开始明白她的意思,可惜当时我不懂的事情太多,不懂只有成熟才能获得自由,不懂只有她才能给我快乐。
          是的,我应该坦诚得——即使无人倾听——我该承认,这个世界上只有潘西.帕金森能给我快乐。
          是这个名字,潘西,它的主人无数次伴我入睡。
          那年夏天月租房里的场景随着轻风吹拂下的窗帘撩过:快感像挠人的羽毛轻浮在空气中,我紧紧的抱着她,亲吻吮吸,年少的我分不清这是冲动还是爱情,夏日的风吹在我淌汗的皮肤上,吹得她的睫毛在我眼前微微颤抖。我自欲望深处坠落,星光一闪而过,她用似水般温柔的躯体接住了我。


          IP属地:四川21楼2019-07-1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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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伴着雨水向我轰隆隆砸来,和那天一样。每逢雨天我都很想求助,这世上只有潘西一个人有能力救我,可是她不肯了。
            如果她没有遇见我,我也没有遇见她,我们会像每一个同龄人一样,平凡但是毫无危险的度过这一生,她加速了我的堕落,这次她没有接住我,因为正是我把她拉进了深渊。
            她说:“你真的很擅长毁掉别人的人生。”
            平静得像一个宣读判决的法官,我于她是毫无关系的被告。
            在那一刻我意识到她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我感到前所未有得厌倦。我发现我的人生好像没有什么只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可是我又没法为此去责备谁。
            我考完最后一场考试那天,真的有条子来了我家,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后院里的那些东西足够我葬送前程。
            但他们什么都没找到。
            我也再没找到她。
            我想起我们二十岁时的对话。
            “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可以继续躺着,但是我现在要开始写两份论文。”
            “我是说再以后,十年二十年后,我们也能像现在一样吗?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直到下午四点。”
            “不会的,我会弃医从文,成为一个作家,写很多书指导无助的人。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按时一日三餐,晚上多做一顿夜宵,喂给晚睡的流浪狗。”
            “那我呢?”
            “你,应该从马尔福少爷变成马尔福老爷吧。”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将包裹一倒而空,竟在屋子里大笑出声。
            潘西帕金森,将我拖累至今的潘西帕金森。
            《控烟戒烟,我的一点经验之谈》、《芳龄十岁的易拉罐钻戒》、我手中的这本,还有底下我连书名都懒得看的书,每本,无一例外上都赫然印着她的名字。
            晚上我没有去高尔家打牌,这样的鬼天气他清楚我不会出门,所以也不再叫我。我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是一阵急促的门铃。
            我迷迷糊糊的跑去开门,却像生平第一次梦游。
            我想要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犹如溺水的人浮出水面第一口贪婪的呼吸。
            “你别哭,你要哭了我就改天再来看你。”
            我那非常非常重要,收留着我二十多年爱和恨的朋友,说话的语气像是我们前天才刚见过面,而她不过是去了实验室通宵而已,雨水又斜吹到我的脸上,我突然如释重负般得破涕为笑。
            “潘西,你好像真的以毁掉别人的人生为乐。”
            她不置可否的样子:“那你能先让我进屋吗?你不会以毁了我的裙子为乐吧。”
            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如果我没有遇见她,她也没有遇见我,我们的人生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但我想,如果人生只有一次,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fin-


            IP属地:四川23楼2019-07-18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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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9-07-18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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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们一起发合集!支持赵四支持dp!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7-18 23:50
                收起回复
                  2025-12-27 00:4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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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四跟阿莉约好了吗哈哈哈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9-07-19 13:23
                  回复
                    dd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9-07-19 16:19
                    回复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7-21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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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7-22 18:50
                        回复
                          !!!好棒!!!这里买过《寻欢作恶》的同人本,德潘超级萌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9-08-03 15:16
                          回复
                            十秒之后她的身影会出现在一家早餐店门口,她最喜欢这家的鹅肝。
                            卖鹅肝的早餐店真是奢侈啊😂


                            IP属地:北京32楼2019-08-20 23:01
                            收起回复
                              2025-12-27 00:3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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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补一篇黑帮AU《天谴一对》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9-09-15 14: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