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骚动啊,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身材苗条、高挑、脸庞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少年的登场,入口大厅变得沉寂了。
蓝头发的少年环视四周询问着,他的声音响彻在作为背景的大厅里。
“莱奥内尔殿下……”
斯卡洛颤抖着嘟囔着。
蕾蒂雪尔听到了那名字后也动了一下眉毛。
莱奥内尔,记得是第二王子殿下的名字。
那英姿飒爽,虽然年轻却洋溢着气质和威严的成年人般的少年的身姿,瞬间让人看到了国王奥兹瓦尔德的影子。
当她用审视的目光转向第二王子的时候,莱奥内尔也淡淡地微笑着凝视着蕾蒂雪尔。
“好久不见了,多萝瑟露小姐。”
“莱奥内尔殿下才是,您没什么变化才是好事。”
如果是罗修福德的弟弟,以前一定见过面吧。
蕾蒂雪尔微微点了点头,莱奥内尔直视着她继续说道。
“关于哥哥的事情,我在留学地从父亲那里听说了。这次我们这边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请不要在意。殿下没有道歉的理由。”
蕾蒂雪尔轻轻地摇了头。
不用说引起骚动的时候,就连当初入学就不在的他没有道歉的必要。
蕾蒂雪尔早早地提出了别的话题。
“对了,殿下来这里有什么事?”
“因为我从留学地回来了,所以来进行回国的拜访。刚才你们好像在争论什么……怎么了?”
莱奥内尔交替地看着蕾蒂雪尔和斯卡洛。
目光斜视了一眼摇晃得几乎让人眼花缭乱的斯卡洛,蕾蒂雪尔为了说明事情而开口道。
“我找一个叫克劳德的佣人。听说他受了重伤却没有受到救治就被困在地下室了。”
莱奥内尔倾听着蕾蒂雪尔的简单说明后,慢慢地将目光转向了斯卡洛。
“是这样的吗,斯卡洛殿?”
“不,那个。。”
被目光看着的斯卡洛含糊其辞。
没想到蕾蒂雪尔会因为一个佣人的处罚而闹得沸沸扬扬,并且被偶然在场的王子听到了。
斯卡洛眼中浮现着焦虑,瞪着蕾蒂雪尔,却无法在一国的王子面前做出不敬的举动,不久便不情愿地开始了说明。但是叙述的时候遗落了各种不利于自己的信息。
“……确实,是那个佣人的粗心啊”
“是的吧!所以殿下就不要在意。。。”
听完后,对于莱奥内尔的回答,斯卡洛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像是牵制蕾蒂雪尔一样盯着她,想要传话的样子很明显,但这种伎俩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不,我可听说不是这样的。”
斯卡洛露出惊讶的表情,对突然提出异议的蕾蒂雪尔,莱奥内尔也稍稍吃惊地瞪着眼睛。
“据现场目击者说,克劳德是被陶器的碎片在背上割伤了,还出血了。”
蕾蒂雪尔这样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墙那边缩成一团的年轻园丁。
莱奥内尔也追随她的视线,同样看到了那个青年。
“是真的吗。”
“是,是的。。。是那样的!”
被一国的王子提问,青年过于紧张,变地僵硬了下来,但还是放慢声音回答了莱奥内尔的提问,提心吊胆地说了事情的始末。
“那的确是重伤啊。”
莱奥内尔用手捂住下巴,稍微低下了头。
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的斯卡洛,满怀怒火用锐利的目光瞪着,不过,这对蕾蒂雪尔来说就像是一阵风而已。
无视着斯卡洛的视线看着现在的状况。陷入思考的莱奥内尔突然睁开了眼睛,又看向了斯卡洛。
“我非常清楚我不应该对您家里说三道四,但斯卡洛殿下打算怎么处罚那个佣人呢?”
“啊?那、那是……克劳德的错误是很严重的。所以我认为现在应该把他关在地下,让他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思。”
对斯卡洛来说,打破花盆的事和差点让迪安娜受伤以及还弄坏了礼服的事好象更重要。
蕾蒂雪尔完全不能理解。
“听您这么说,父亲大人。克劳德有必要受到那样的处罚吗?”
蕾蒂雪尔张开嘴巴的瞬间,貌似听到了“又是你啊”这样的声音,斯卡洛又向这边瞪了一眼。
父女之间迸出了火星。
“当然有啊。因为他把在我家最有价值的花给糟蹋了。”
“听说在破了的花盆里种的花被移栽到了别的容器了吧?并没有被糟蹋吧?”
对于不吃他这套的蕾蒂雪尔,斯卡洛也不服输地反驳道。
“……但是,就因为那个人的不小心,害的迪安娜差点受伤。”
“实际上没有受伤吧?因为克劳德挺身保护了母亲。我认为,这种忠诚只会受到表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一句话使斯卡洛无言了,但旁边的迪安娜进一步插话了。
“……就因为克劳德,我的礼服变得不能用了!”
“如果您喜欢那件礼服,不可以再做一件一样的吗?我理解你珍惜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心情,但东西却无法替代对你的忠诚和诚实。慈爱人民不是作为贵族的义务吗?”
“。。。”
如果说点什么就被另一边击溃,被封住了反驳话语的斯卡洛和迪安娜瞪着不详的蕾蒂雪尔。
因为自己没说什么错的话,蕾蒂雪尔也以轻松的表情接受那个视线。
她的这个态度更加刺激了公爵夫妇的愤怒,气得肩膀发抖。
“虽然我好象多管闲事...”
在三人之间的空气中漂浮着险恶的气氛时,莱奥内尔冷静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那个佣人毫不辩解地接受了处罚,挺身保护了迪安娜大人。如果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那么看在他的忠诚上,是否还有酌情体谅他的余地呢?”
在王子面前,公爵夫妇因为无法对蕾蒂雪尔的正论情感用事地反驳而变得焦躁,但是在莱奥内尔的一声金口玉言之下,陷入了完全沉默中。
“暂时先治疗一下伤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