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月家晒里冒高,不仅让人想起村西坡那嫩油油的西瓜地。西坡那是靠近老公路的一排平地,因为西边有夏集飞机场,西坡就是当年的知青房和俺们营的林场地。我小的时候飞机场都木农用飞机,知青房也早拔了,唯独那一片林场地被唯一留下来的老知青孙大大给承包种西瓜了。孙大大在十里八乡也是有名的老大学生,戴个眼镜年年拾掇着十来亩的瓜地。 又是一个晌午头,我被我哥他们表到西坡地,让我去孙大大的瓜庵稳住,他们几个好去地南头摸几个西瓜。我光着净脊梁大摇大摆走过去,还木走到瓜庵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拍话的声音。我轻轻摸过去,孙大大的瓜庵大晌午头还隔个帘子,里面两人拍话声音咋还有个女人声。我的蚂蚱爷,孙大大怪闷的呀,都说他没结婚。我悄悄背在瓜庵的侧面山墙处:女:志桓,你咋不回南阳,你工作关系都分到鸭河水库,多少也给你个官干了。男:梦菲,你还不明白我的心,要回咱俩一起回城里圆你的音乐梦”,我竖起耳朵听到后面的声音,那不是治保主任九大大的媳妇,俺们营唯一的音乐老师王梦菲。随后,我悄悄顺着瓜埂爬出去,挖开找我哥他们溜走了……这个秘密我也木敢跟我哥他们说。直到流行打工头几年,孙大大下广州了,听说跟他当年知青同学搞啥外贸公司,王梦菲也就是九婶看着九大大不成器,也离婚下广州了。因为孙大大,九婶子本都不算咱们那边的人,一直也木见过。直到前年去虎门找俺们营一叔喝酒,才见到九婶跟孙大大,都定居深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