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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是为的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是一直坚定地所谓理想,还是根本从头到尾只是你在自欺欺人。
霜吹着咸涩的海风,这样的念头就突兀的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像是破土而出的种子,一旦见到了阳光就拼命地吸收着养分,在日光下肆无忌惮的生长到盘根错节。
疯狂了。
呵,记得自己从前从不会有这样逃避消极的想法的吧?霜自嘲,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我还是坚定地对吧?我做的是正确的对吧?我是为了他为了我的信仰对吧?
海浪呼啸着翻滚,带起一浪一浪的汹涌。似是淹没了周围所有的时间,所有的介质。
空旷了,也就安静了。
“霜姐姐,你是我唯一看不透心思的人。”小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她从略带些苦涩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小睡啊...对,至少还有你们能让我坚定呢。
“小睡进去吧,外面的风大,你看你穿的这么少。”霜伸手,理了理小睡的晚装外套。
“姐姐心情不好吧?”
“没事,就是有些紧张出来放松一下的。”霜咧了下嘴角,勉强露出一个轻松地笑意。
“唔...”毫无征兆的,小睡脚步一软。
“恩...又突然头疼了是吧?”霜提前扶住了她,叹了一口气。头疼,却不知道原因,“回去休息吧,等下他们就要来了。”
“恩好...”小睡揉揉太阳穴,紧了紧外套,“霜姐姐我没事,我自己回去吧。”
“好...自己小心。”霜看着小睡单薄的身影慢慢走远,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小睡为什么会头疼?自己和别人为什么又会有哪些奇怪的梦?还有又为什么会有那些那样强烈的不安感?
越来越乱,越来越感觉到这个故事没有这么简单了。
突兀的,画面变得模糊,小睡走远的身影突然倒地,连衣裙被一点一点染成血红。呼啸的风成了刀片,撕裂了画面。破碎,破碎,破碎。一地鲜红。
又来了。霜闭上眼睛,勉强凝聚下心神。又是这样丝毫没有逻辑可言的【梦】,根本搞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出现。还是... 总是和小睡的头疼时间相差无几?霜拧起眉头,似乎是捕捉到了写什么。
如果是因为这个......
远处的油轮顶层,两个男人正默默地看着出身的霜。
“她很聪明呢,似乎是捕捉到什么了。嘻嘻”
“有关系么。”
“啧啧......”
——其实并不是播种了就能成长。
——有些种子,在破土前就已经死于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