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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母亲再去医院的路上迷了路,在坟地里生了我,结果毁了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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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6-18 23:25回复
    一九八九,那是个骄阳不稳的年代,母亲在赶往医院的途中迷了路,大晚上的把我生在了坟地。
    人说生时命贱如狗,往后那是要成龙成虎的。
    可我出生后,却总会莫名奇妙的生病,就是大医院都没能拿我怎样,病危通知书多得被我叠起来,订成作业本。
    为了让我能活下去,母亲拜访了许多的人,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土办法、偏方,最后才找到了个能掐会算的先生。
    先生说,我出生前就让人给算计好了,阴年、阴历、阴时、阴地、阴鬼接生,天生阴气重重,招厉鬼,还说这种命叫什么‘阴尸鬼命’,根本没得解,就算用尽办法也决计活不过七岁,死后,还会给那心术不正的人养成‘血衣小鬼’,驱来害人。
    母亲听完傻了眼,想到我死后要还要变鬼去害人,顿时浑身发毛起来,忙求那算命先生救命,算命先生本来还怀有恻隐之心,可掐指一算后,立即就背着行囊飞也似的逃了。
    母亲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最后想起了能给人驱鬼祛病的外婆。
    外婆是鼎鼎大名的仙婆,当年遁入了深山老林中,无影无踪。


    2楼2019-06-18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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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3 14: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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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有一次,气不过走路摔跤没人扶的我和外婆打趣:“外婆,你说我有童养媳,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实际我见都没见过,我摔地上了都没人扶我,那是有名无实,如果以后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一定娶做真正的媳妇!”
      我记得外婆当时脸色就变了,忙让我不要胡说,说就算我有喜欢的人,也只能纳妾,不能娶妻。
      倔强的我当然不会乐意:“不能娶只能纳,那哪家女孩子愿意给我做妾?”
      原本安静的外婆看我发倔,就给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马上我就吃了苦头,身边忽然阵阵阴风朝我吹来,回想起来,我那时差点没吓死,赶紧跑去抱住了外婆。
      最后外婆让我说‘我是开玩笑的’,阴森森的感觉才随之不见。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感觉身边确实有着我看不见的‘东西’存在,也着实睡不着好些日子。
      至于第一次见到她,我想,应该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去到镇上读书的时候。
      南方夏天的天气格外的炎热,小镇更是犹如蒸笼一般,我们这群孩子下了学,就喜欢背着学校结伴到附近的小河小溪里游泳。
      那天,张一蛋和我,加上隔壁班共六七个孩子,在其中一个叫黄东的孩子的建议下,去他家附近的小河边比赛游泳。
      张一蛋和我一样是从外婆住的小义屯里出来的孩子,原名张元义,因为小时候贱兮兮的,老喜欢光着屁股,小伙伴们看到他其中一个蛋儿特别大,把另一个遮住了,就都戏称他为张一蛋,不过他倒也不在意,甚至引以为豪。
      大略略的傻缺性格也有些好处,让张一蛋在同一年级里交了不少的朋友。
      我与他相反,继承了母亲有些倔的性格,不过在外婆的抚养和影响下,做事倒比母亲多了些不急不躁,因此,老成的我和小伙伴们就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了。
      不过张一蛋人很激灵,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知道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邪门,遇到危险事总逢凶化吉,因此他老是喜欢赖着和我玩,游泳这种事情当然不能不带上我。


      4楼2019-06-1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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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茂密的果林,我们一群孩子就来到了黄东家不远处的那条小河。
        这条溪流是越南那边过来的分支,水流宁静却宽阔深邃,不过并不能难倒我们这群擅长游泳的孩子。
        才到了目的地,大家都脱了个精光。
        我也准备要脱衣服下河,可我才脱了一半就感觉背后阴风吹来,顿时打了个激灵。
        这种情况在我懂事后并没有出现几次,但是每一次,都会使我寒毛直立生出警惕。
        可我看着两三个孩子下了水,在平静的水面里嬉戏,玩得欢畅之极,热得我脾气再好也有些燥了。
        张一蛋是一丝不挂了,扯着我要我下河:“天哥,咱也去!”
        照着以前如果背后吹阴风,我就要立即掉头离开才是,可今天我就不高兴了,十二三岁,老师都说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期,凭什么我就不能任性一回?
        黄东是隔壁班的孩子王,一看张一蛋这班上的带头大哥居然‘天哥、天哥’的叫我,就有些不大看得起我拖拉不敢下水:“夏一天,你咋了?你是不会游泳呢?还是怂包怕死呢?”
        “黄东,你找整呢?我天哥会怕死?”张一蛋瞪着眼说道,不过还是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着不能认怂,犹豫的向后看了下,也就脱掉了衣服,跟着张一蛋下了水,不过我并没有立即开始游泳,而是站在只有小腿深浅的地方看着他们玩耍。


        5楼2019-06-1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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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这小子其实就是怕死,对吧东哥,还是东哥胆子肥。”
          “嘿嘿,还用说。”黄东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就带着其他小伙伴游向更深处,顺带还回头说道:“张一蛋,不是自己地盘你就怕了?敢不敢和你天哥组队跟我们比赛过河?”
          “傻缺,敢和我跟天哥比过河?”张一蛋心里有气,他是村里有名的‘飞水鱼’,游得飞快,而我游泳也是一把好手,两人组队过河从来就没输过,所以立即就要约我过去和他们俩比划。
          我刚想和张一蛋走,可这时,一股诡异的力量却猛的拉着我,我甚至已经察觉到冷冰冰的手把我穿着的小内裤扯得变了形。
          我伸出双手向后去捂快要见光的屁股蛋,结果嗤啦一声,内裤都差点裂开了,我气得转头想大骂整我的人,结果看向后面,却哪有什么东西。
          但再回头时,我立即看到眼前的水面有个红色的人影出现在我背后拉我,只不过水面在我们这群孩子的嬉戏下荡漾,并不能看清她的模样,不过也足够让我害怕了。
          我立即想拉住张一蛋,也不让他下去:“一……一蛋,别过去了,快,快上岸。”
          原本过去的张一蛋见我表情铁青,立即就跑了过来:“咋了,天哥,你没事吧?”
          “我感觉有些不大对,你看这河是不是太安静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往河岸四处看去,也没看到什么能阻止我下河的东西。
          小义屯人口不多,张一蛋当然知道外婆的事迹,所以对我是言听计从,立即害怕的说道:“天哥,那你看到啥了?”
          “不知道,反正咱还是立刻上岸好了。”我重复说到。
          “喂,班上的!都和我上岸!”张一蛋立即招手和剩下两个同班的说道。
          “哈哈,138班的都是胆小鬼!”黄东看到我们班的都上了岸,立即嘲笑起来。
          “还说和我们比水战?战个鸟呀,回家吃奶去吧。”黄东的小伙伴也讥笑着我们。
          两个同班的虽然因此也有点看不起我,但不敢对张一蛋有任何异议,赶紧到了河岸上。
          我没有理会讥笑,到了岸上,那股阴冷的感觉才消散了不少,我喘着粗气朝着河中看去,却看到黄东不远处的水底下忽然有双惨白的手如同投降一样,正在水中浮浮沉沉。


          6楼2019-06-1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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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一蛋都被我拖着跑了,几个小伙伴都别说去救人了,没命的哭着跟我们跑,最后找到了岸边的大人,还报了警。
            我没敢跟去,远远指着落水的地点,还拉着张一蛋也没让他去。
            第二天,校长就沉痛的通知我们,黄东和他的小伙伴都淹死了,随后我听大人们说,捞上来时两人眼珠子都是睁着的,去捞他们的大人也死了一个,直到警察来了才平息了这件事。
            张一蛋和几个小伙伴都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随后对我是言听计从,也没敢再去河里游泳了。
            那时候我就想着,拉着我衣角的水中倒影,会不会就是外婆给我娶的童养媳?
            她难道不是人,而是鬼?
            为了弄明白我那看不见的媳妇姐姐,小小年纪的我开始好奇起外婆的法术来,并且在随后的多年里研究了她所有的老旧存书,读到过很多驱鬼、招鬼、甚至养鬼的新鲜妙法。
            外婆虽然知道我在研究她的东西,不过却不知为何没有阻止我。
            不过可惜的是,就算我明明知晓这些异术,但直到我上了大学,加入了工作,我也没能有机会去施展,验证。


            8楼2019-06-1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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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什么,或许那是没有机会,也或许是以前我的生活里有着无所不能的外婆,现在有着我那看不见的媳妇姐姐时刻的‘预警’而变得古井不波,因此我没有施展它们的机会吧。
              然而,本该随着时间而慢慢忘记的术法,却随着外婆的去世,让我不得不去使用它们,甚至因此而酿出大祸,滑向了被人称为‘养鬼道’的阴森职业。
              那年的七月十六,我二十多岁。
              我收到了外婆寄给我的信,信上说,她活不过七月十四,并嘱咐我不能奔丧,不能再回村子,忘记村子里的人和事,老死都不要回来,如此这般,才能平安大吉,安稳余生。
              信是母亲转寄给我的,以信件的指定日期和现在的日子算起来,如果我相信信里说的话,那外婆已经去世了两天。
              除非是被人定下死期,或者是自杀,常人才能确定死期,外婆在我的印象里几乎无所不能,怎么可能会给人定死期?
              外婆住的地方偏僻,不通电话,母亲住在县里,常会去看望她,只有她最明白外婆的近况。
              所以我没有相信信中所言,而是用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把信的内容转告了她。
              问了外婆近况,譬如外婆是否最近曾有病发老年痴呆症的迹象,村里的亲友是否还安好,有没有邻人和外婆发生矛盾云云。
              母亲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却不以为然,她说前段日子刚刚去看过外婆,身体很好,嘱托不用担忧,回来时还给了她一笼鸡蛋,两袋糯米,邻里关系也不错,告别时顾盼相送,温情备至。
              我听完皱了皱眉,骤然想起前天晚上外婆的托梦,心中不安。


              9楼2019-06-1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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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四的后半夜,我梦到外婆来看我,她脸色苍白,肩膀上坐着个面色同样白惨的红衣小女孩,笑着一直向我招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想走过去,可媳妇姐姐的手一直拉着我,我想回头看她表情,不过根本不能转头。
                醒来时,我满身是汗,却莫名难过。
                二十多年里每每遇到危险,正是媳妇姐姐让我屡次逢凶化吉,可梦到底代表着什么?外婆怎么了?
                反复看着信件,我考虑了良久,决定回外婆家,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去,就算危险,我也顾不得这么多。
                而且信里的字很潦草,是外婆特有的笔迹,其中藏有一道老旧的黄纸符,上面有褐黄的字迹。
                我看过这类纸符,是用人的鲜血写成的,随着时间改变了颜色。
                早年我就常拿着外婆的纸符书籍玩鬼画符的把戏,所以对这些东西很敏感和熟悉。
                仔细的研究,我甚至还看出了这枚纸符的作用,那是以前我从外婆的书籍上看过的,叫做‘通阴符’的东西,它避妖邪,通鬼神。
                重要的是,它是用人中指的精血书写的,折阳寿,所以归类于比较霸道的符箓,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去画或者玩弄这种东西。


                10楼2019-06-18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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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3 13: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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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外婆寓意让我避开妖邪,不要飞蛾扑火,也或许只是为了保护信件的安全,不过无论如何,这反常的举动都让我感到担忧。
                  加上我现在打工的地方是一处商场的画廊,生意并不景气,老板也时常因为我的沉默寡言而威胁炒掉我。
                  这件事给了我一个契机,所以我什么都没有交代,余下的工资也没拿,下工回出租房时我就打包行礼,坐上了回外婆家的快班车。
                  母亲居住的地方和外婆住的村子方向并不一样,所以回去的事情就没有通知她,其实我也是怕她担心,因为这次我的预感也不太好。
                  预感这种东西,可以归咎到第六感上,解释不通,冥冥中往往是先见之明。
                  外婆的村子只有二十几户人家,也就是我说的小义屯,它坐落在深山老林里,交通工具难以到达。
                  如果想要进村,要从扛龙村走好几公里的泥路,因此一到下雨天,就寸步难行。
                  我转坐面包车来到扛龙村时,顺风顺水,并没有撞到下雨天,只是雾有点大,朦朦胧胧的能见度并不高。
                  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下午6点,天色不是特别难看,南方天黑迟,八点后才会全黑,所以照着时间段,如果进入外婆的小村屯,或刚好天黑。
                  倘若外婆没事,那我还能吃上一口热饭。
                  这么想着,我背起简单的包裹,朝着小路打算回小义屯。
                  “小伙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小义屯?”
                  看着我沿着村子的偏僻小路走去,在面包车里下来的老人好心问我。
                  “我探亲。”
                  “晚了,不如在村里住一晚吧,这条路晚上不是很好走。”老人提醒我,脸上有股子犹豫在里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小义屯交通不便,是这块地皮最后一个村落,外面的人不是走亲戚根本不会进去,加上外婆名声在外,时间一久就有人说小义屯阴森森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到了晚上,无论多赶时间,多着急的事情,都没人敢走小义屯的夜路。
                  不过那是他们不知道小义屯的境况,毕竟我人生的大半时间就住在那里,里面没有我不认识的人,想起以前在镇上读书,回来时常常就是五六点了,再回小义屯,八九点就正常不过了。


                  11楼2019-06-18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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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小,没见过真正的山魈鬼魅,胆子就大得很,关键是我走夜路外婆都不说什么,我也习以为常。
                    老人见我坚持要走,表情也不似开玩笑,就不敢再说什么,这片土地,没有人喜欢管束别人,特别是要去小义屯的人。
                    小义屯是什么地方?传说建国以前的以前,小义屯往里走还有个小镇,当年一场瘟疫带走了所有的活人,而小义屯本来连屯都叫不上,只是小镇外一处囤尸的义庄,足足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直到外婆到那里后,才有了小义屯这个不满二十户人家的地方。
                    当然,我也是以前听邻居的张老头讲古说起,并没有把这件事当真。
                    夜凉如水,小路狭隘而难行。
                    灌木和树林茂密如昔,夜风吹拂时,哗啦啦的响,偶尔夜鸟啼鸣,说不清的阴森。
                    雾蒙蒙的山路,六七米外就看不清什么了,就算迎面里走来熟人,如果没有脚步声,也就看见个影子。
                    沙、沙、沙。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阵听起来像是脚步声,也像是动物横过灌木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在身边响起,我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听到这个声音也停下了脚步,生怕是山野草蛇从旁边借路,就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中。
                    不过我停下时,声音也停了下来,这让我很意外,想起以前回来,也常有小伙伴这么捉弄我,我心中又生出一丝玩味来,继续迈起了步伐。
                    我走动起来后,声音也继续的响了,我觉得会不会是张一蛋那货,这家伙小时候常常夜里出来抓田鼠,遇到熟人走夜路还不忘捉弄一番,不过现在听说他现在娶了个媳妇,该不会今天给媳妇儿开小灶,出来抓老鼠的吧?
                    在雾中穿行,行进间,一个黑色人影拦在了路中间,我远远看到他的背影,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不正是小时候玩得还不错的张一蛋么?


                    12楼2019-06-18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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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蛋,你在这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呀?”我不禁有些恼了,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准备走近,因为我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是我本能里不想靠近的。
                      而媳妇姐姐的手仿佛也在后面拉着我,只是我知道就算猛然回头,也不会看见她。
                      “是天哥么……天哥……你别回去了。”
                      张一蛋拖着颤抖的声音和我说话,他没有转过身来,背影里,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像是泡过泥水一样,而鞋子是纸糊的。
                      我听着他的声音不大对头,脸色有些难看:你小子,没事打算扮鬼吓我么?
                      寻着人影,我真想踹他一脚,好让他下次晚上***的吓人,不过等我想要靠近时,一阵阴冷的风好巧不巧就在眼前刮过,雾气瞬间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立即停住了脚步,而等到雾气散开,哪里还有张一蛋的影子?
                      我低头沉思,该不会是我产生幻觉了吧,还是张一蛋近些日子天天蹲附近抓田鼠,赶巧捉弄着我玩儿?
                      感觉离小义村不过还有小多半的路程,虽然我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灵异,不过,我没有打算返回扛龙村,因为我转身时,我再次察觉到有东西拉我的衣角,而且比回小义屯的方向更加强烈。
                      就算能够知道危险的存在,但有时候我也不得不在两个危险里选择其中一个相对较小的。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回小义屯。
                      站在原来张一蛋站过的地方,那里是一滩湿漉漉的黄水,我不知道还算干燥的路上水是哪里来的,腥臭味有些刺鼻,看来张一蛋这货没准掉臭水沟里心情不爽,要拿我来开涮呢。
                      媳妇姐姐的警告,张一蛋诡异的消失,让我对这次的夜路生出了不详预兆,一路走下去,我开始注意起周边的环境。


                      13楼2019-06-18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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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再走了半个小时,诡异的事情就再也没发现了,我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眼前,浓雾渐渐的显现出了两米宽石桥的样子,我心中本来提着的大石终于放下。
                        那是叫‘思桥’的古桥,听村里老人讲,小义屯建起来时它就已经存在了,他们都说那是建国之前,我觉得,那应该是小义屯还是义庄的时候。
                        不过不管它年代几许,桥的另一端就是村子,我能隐约看到村子昏暗的灯火。
                        我抚摸古桥,犹记小时候,我就是和张一蛋还有其他小伙伴在桥下的河流游泳,那时小溪河水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
                        就着夜光,我怀念的朝着桥下看去,这一看,却让我寒毛都炸了起来!
                        桥底下,一群僧人打扮的人拿着竹竿往岸上捞着尸体,而几个孩童排着队,蹦蹦跳跳的念着童谣跑过河边。
                        “千朵花,万朵花,飘飘飘,洒洒洒,堆呀堆,堆雪人,不怕冷,不怕冻……”
                        这些尸体有儿童的,有妇女的,也有老人的,他们在水里泡得有些发白,甚至有的脸上都爬满了蛆虫,不断蠕动的死状十分可怖,捞上来后,僧人把她们叠成了小山,由另一群僧人做法事,洒符水,再埋起来。
                        后面媳妇姐姐猛地在拉我的衣角,原本想要走近的我一下子就止住了脚步,我惊得动弹不得。
                        一阵冰冷的水雾刮过,我再次往桥下观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14楼2019-06-18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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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想,外婆是受四邻尊敬的神婆,去世或许也会有别他人。
                          两扇门各自贴着两张外婆画的门神,样子七拧八扭的,不过落笔非常的苍劲有力,门柱上还有写着外婆的姓氏,名字,生卒年月时间的白纸,我只看了一眼,就发现那也是外婆自己写的,字迹潦草之极。
                          看来,她预知自己大限的事情是真的。
                          大厅里,一口红纸糊着的棺材安静的躺着,那是正常去世的老人才会有的待遇。
                          里面没有人守灵,棺材前面的香也烧完了,还没来得及难过的我心中咯噔一跳,守灵香是不能断的,难道没有人来上香?
                          我看了眼郁小雪,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天哥,刚才……不是,就几分钟前我才刚点的,看到你在村口才去接了你,这怎么又没了?”
                          外婆的房子属于村子里较高的位置,旁边也没有紧挨着的邻居,所以能够看到村口,郁小雪发现我回家也属正常。
                          看来现在的商人良心大大的坏,往死人身上赚钱,连香都要作假了,烧得也太快了吧。
                          我赶紧跨进家门,可跨进去的一瞬,我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感觉有阴风四面八方吹来,而媳妇姐姐也仿佛拉了我一下。
                          不过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外婆去世,给她上香是必要的,我义无反顾在棺材前面跪下,点燃了四根香火。
                          甩灭后,在前面灰盆里上了三根,后面的灰盆上了一根。
                          没有异常。
                          我松了口气,看来媳妇姐姐也不是全对的,我这不是没有出事?
                          我起身后,选了棺材左边的草席坐下,而郁小雪左右看了眼,见我坐下后,缩了缩脖子也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棺材的右边。
                          虽然没有直接戴孝,不过郁小雪和我一起守灵并没有不妥,以前邻居的老人去世,我们也会偶尔和事主好友坐在棺材旁聊天。


                          16楼2019-06-18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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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她家和我们家的关系不错,我不在的时候,郁小雪常常缠着外婆,叫她‘婆婆’,因为外婆家从来不缺糖和饼干,郁小雪是个小吃货,偷吃外婆供奉神灵的祭品也就是常有的事了。
                            外婆的去世,让我俩心里空洞洞的,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虽然好久不见,可也没有能说上话的事。
                            里面外面都安静得可怕,我能感觉阴气一点点的聚拢过来,所以就准备要说点什么打破沉默。
                            可兀然,我看到前面的三根香烟气絮乱起来,我皱了皱眉头。
                            三根香燃烧得很不规则,左边长,右边短,而中间烧得却最快,我看到时它是最短的,心里立即涌现了‘恶事香’三字,觉得要出事了。
                            “外婆……我回来晚了,您别生气,香烧得快,多担待点。”我觉得去世的老人在守灵期间断了香火,难免会生气,就抚摸着冷冰冰的棺材安慰起来,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
                            棺材并没有打上钉子。
                            冰冷,怵然的感觉从里面袭来,让我心脏突突的猛跳,为什么没有上钉子?难道是主持葬礼的人忘记了?
                            “天哥……我有点害怕……我想坐到你旁边……”郁小雪害怕的看着我说道。
                            “嗯,那你过来吧。”我强自镇定,别说郁小雪了,我心脏也打鼓一样响个不停,感觉周围的阴气也过于浓烈了。
                            棺材两天了居然还没上钉,房子周围也一个人都没有,就像大家都不知道外婆去世一样。
                            往年其他老人去世,绝对不会这么冷清的,怎么都应该有人操持葬礼。
                            我还注意到,附近也没有人煮大锅饭的痕迹,难道外婆去世从来没有人来看望过?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我看着郁小雪朝我走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毕竟我给媳妇姐姐都警告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过好在这次媳妇姐姐没有拉我的衣角,郁小雪对我似乎没什么危险。
                            “雪,其他人都去哪了?”我左右看了看,四周都贴上了白色的纸,把大厅弄得凄凄惨惨的。
                            嘭!
                            没等郁小雪回答我,两扇老旧的门突然的被风吹得撞到了一起,不但我吓了一跳,郁小雪更是跳了起来,惊得叫了一声抱住了我的手臂。
                            “天哥!”郁小雪剧烈的颤抖着,我能感受到她浑身的冰凉。
                            不过少女的体温和胸前鼓起的情怀,让我尴尬的正准备要安慰两句,可门突然就像是被人再次推开了一样,敞开了!


                            17楼2019-06-1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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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3 13:5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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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姐姐急促的拉着我的衣角,我惊得立刻站了起来,甚至也拉着郁小雪后退了两步。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住了一群人,无一不是面带菜色,脸色铁青,难道她们两天没吃饭了?我腹诽的想到。
                              可这些人我认识,那都是屯里的叔叔婶婶,甚至有不少是儿童。
                              年轻人出去打工的多,大部分是中老年人和儿童。
                              他们都一起来上香?
                              很快,原本脸上还有点温度的我表情慢慢的僵硬了下来,因为这些人没有再上前一步的打算。
                              “李叔、李婶,你们来上香呀?”我平复了下心中的恐惧,隔着老远就问着站在人群中间的一对中年夫妇。
                              让我感到心中凉意陡升的是,李叔和李婶根本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怔怔看着盆里的香火。
                              而几个孩子正吸着手指,一副吃到糖果的模样,咯咯的笑着,在我看来,笑容阴惨惨的,渗人。
                              难道……
                              我心脏狂跳起来,寒意仿佛四处宣泄般朝我涌来,我发现腿肚子在情不自禁的发抖,因为这些让我从来不相信的东西现在正冲刷着我的神经。
                              “天……天哥……他们……他们不会进来上香的,因为到我烧香的时候,他们才站在门口看我烧,香一灭他们就走了,我叫他们也不答应……”郁小雪结结巴巴的和我说道,脸上早就吓成了白纸。
                              听完,我脑子像是轰的一声炸了锅:我说郁小雪呀,郁小雪,我该说你是天真单纯呢,还是该说你神经粗大没脑子?香烧得这么快你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么?正是你眼前那群‘东西’在吃呀!
                              我陷入了两难,香火不能绝,可一烧香,就会引来这群‘脏东西’,我以前没有见过鬼,但现在,一下子就让我见到了一群!
                              “你能看见他们?”
                              郁小雪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嗯!”
                              “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我疑惑的盯着郁小雪,说不出话来,这丫头得多大的脑神经呀!


                              18楼2019-06-1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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