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而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浸透衣服。
然而，却不是来自自己的身体。
吴邪惊讶地瞪大眼，看着挡在身前的黑眼镜。
喉头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黑金古刀洞穿他的胸膛，可他却似乎在微笑。
忽然抓住张起灵刺向自己的胳膊，黑眼镜猛地一用力，一声钝响后，刀尖从他背后生生地戳了出来，而黑眼镜却得以更紧地靠在张起灵怀里。
“起灵……”
忍着剧痛勉强伸出手臂扯掉了墨镜，那一双如浩海碧涛的眸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足以让所有人沦陷迷乱的光彩，尘封数年的绝世美丽终于重见天日。
张起灵着了魔一样愣愣地看向那双眸子，腾腾的杀气似乎一点一点地湮灭在深潭似的波光中。
忽然一个用力向前一推，在他魂魄出窍时，黑眼镜猛地扑倒张起灵，将他压在身下，自己却因为用力过度，精疲力竭而喘息不已。
破开的皮肉处，鲜血越发的汹涌。
深深深深地看着张起灵，直到眼前出现重影，似乎要把他的样貌刻进脑海，溶化进灵魂。
一手紧紧握住张起灵攥着刀柄的手，另一只手却忽然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锋利的刀刃对准的，却是自己的双眸。
闭上眼，毅然地刺了下去……
吴邪喉咙里猛地咔哒一响，腮帮子酸胀到极点，用尽力气却发不出声音。
“狐狸的目光会让人丧失理智，产生幻觉。狐狸的血泪却有完全相反的效用。”
这句话，莫名其妙地在吴邪脑海中翻来覆去地回响。
黑眼镜痛哼一声。
闭着眼，鲜血顺着狭长的眼缝流下，直接滴落进张起灵血红的眸子。
张起灵仰着头，眼睛因惊诧瞪地大大的。
血红的颜色逐渐旋转着加深，深红，深褐，黑曜石的色泽渐渐浮出水面。
纯黑的，淡然的眸子。
镜子般透明的瞳孔里映出的是黑眼镜惨白的脸。
“攸萸……”
张起灵喃喃地念出黑眼镜，也就是攸萸的名字，一时间，似乎有些困惑的样子。
攸萸闭着眼，唇角扯出一个极淡极美的微笑。
“张起灵……几百年来的……第一次……”
“恢复记忆时……你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嘴里念的是我的名字……”
说着，一大口血直接从嘴里喷涌出来。
“咳咳……攸萸……死而无憾了……”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张起灵看向自己攥着刀柄，而刀刃却深深没入攸萸胸口的手，语气竟然有些少有的慌乱。
“攸萸！！！”
挣扎着坐起将攸萸稳妥地抱在怀里，黑曜石般的眸子亮晶晶的。
“起灵……再叫一次……好么……”
攸萸的染血的手抚上了张起灵的脸颊。
“攸萸。”
张起灵抓住他的手，极力掩饰着声线的哽咽，沉声念道。
“真好……”
似乎是满意地叹出一口气，鲜红的血泪从眼角划下渗入鬓角。
“就算下次还是被遗忘……也再没有人会告诉你曾经有攸萸这样一个人了……”
“不会的……”张起灵咬紧牙关，黑眸里升腾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然而，却不是来自自己的身体。
吴邪惊讶地瞪大眼，看着挡在身前的黑眼镜。
喉头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黑金古刀洞穿他的胸膛，可他却似乎在微笑。
忽然抓住张起灵刺向自己的胳膊，黑眼镜猛地一用力，一声钝响后，刀尖从他背后生生地戳了出来，而黑眼镜却得以更紧地靠在张起灵怀里。
“起灵……”
忍着剧痛勉强伸出手臂扯掉了墨镜，那一双如浩海碧涛的眸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足以让所有人沦陷迷乱的光彩，尘封数年的绝世美丽终于重见天日。
张起灵着了魔一样愣愣地看向那双眸子，腾腾的杀气似乎一点一点地湮灭在深潭似的波光中。
忽然一个用力向前一推，在他魂魄出窍时，黑眼镜猛地扑倒张起灵，将他压在身下，自己却因为用力过度，精疲力竭而喘息不已。
破开的皮肉处，鲜血越发的汹涌。
深深深深地看着张起灵，直到眼前出现重影，似乎要把他的样貌刻进脑海，溶化进灵魂。
一手紧紧握住张起灵攥着刀柄的手，另一只手却忽然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锋利的刀刃对准的，却是自己的双眸。
闭上眼，毅然地刺了下去……
吴邪喉咙里猛地咔哒一响，腮帮子酸胀到极点，用尽力气却发不出声音。
“狐狸的目光会让人丧失理智，产生幻觉。狐狸的血泪却有完全相反的效用。”
这句话，莫名其妙地在吴邪脑海中翻来覆去地回响。
黑眼镜痛哼一声。
闭着眼，鲜血顺着狭长的眼缝流下，直接滴落进张起灵血红的眸子。
张起灵仰着头，眼睛因惊诧瞪地大大的。
血红的颜色逐渐旋转着加深，深红，深褐，黑曜石的色泽渐渐浮出水面。
纯黑的，淡然的眸子。
镜子般透明的瞳孔里映出的是黑眼镜惨白的脸。
“攸萸……”
张起灵喃喃地念出黑眼镜，也就是攸萸的名字，一时间，似乎有些困惑的样子。
攸萸闭着眼，唇角扯出一个极淡极美的微笑。
“张起灵……几百年来的……第一次……”
“恢复记忆时……你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嘴里念的是我的名字……”
说着，一大口血直接从嘴里喷涌出来。
“咳咳……攸萸……死而无憾了……”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张起灵看向自己攥着刀柄，而刀刃却深深没入攸萸胸口的手，语气竟然有些少有的慌乱。
“攸萸！！！”
挣扎着坐起将攸萸稳妥地抱在怀里，黑曜石般的眸子亮晶晶的。
“起灵……再叫一次……好么……”
攸萸的染血的手抚上了张起灵的脸颊。
“攸萸。”
张起灵抓住他的手，极力掩饰着声线的哽咽，沉声念道。
“真好……”
似乎是满意地叹出一口气，鲜红的血泪从眼角划下渗入鬓角。
“就算下次还是被遗忘……也再没有人会告诉你曾经有攸萸这样一个人了……”
“不会的……”张起灵咬紧牙关，黑眸里升腾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