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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王道】【长篇】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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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两位爷五一快乐,马上就要到二十五周年的生日了,期待期待。


IP属地:山东1楼2019-05-01 19:53回复
    虽然是五一贺文,但是应该会写好久,本来想放在《十世镜》里,结果应该会成为一篇大长篇所以就单开了,最近在准备生日贺文,《十世镜》系列会停一下,这个更新争取一周四五更吧,文笔还是那么烂,欢迎拍砖。
    ————————————————————————————————
    第一章
    江湖代有新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如今的江湖里,最出名的不过“七侠五义”。这些儿郎里要挑出更好的,就该是南侠——展昭。
    展昭其人,年纪轻轻,武功高强,连老前辈北侠欧阳春都感叹青出于蓝胜于蓝,可见其江湖地位与声望。南侠之名如雷贯耳,但是见过南侠的却没有几人,江湖如此大,有些人注定见不到,有些人注定离不了。
    展昭坐在茶楼中,耳闻旁边有几人正在讨论前几日自己救人的义举,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与得意。自己闯荡江湖以来,做过一些义举,在自己看来只是举手之劳,不过到底是少年心性,听到旁人称赞,心中还是开心。南侠之名,是江湖朋友给的,自己也就安然接受,不过心中倒是暗暗觉得不可辜负了这个侠名,更加的严于律己、行侠仗义,南侠之名更盛。
    游侠自然是居无定所,展昭虽然有些银两,却不打算住在客栈,而是打算连夜进城去寻人,思及此,展昭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上书:
    吾儿亲启。
    “若是能遇见我那离家多年的儿子,请代为转交。”展昭想起老人苍老的脸和眼中殷殷的期盼,心中酸涩,自己学艺时老人曾多为照顾,如今只是托自己转交一封信,却半年无果,深觉自己有愧于老人。不久前听闻老人的儿子——杜陵身在江宁,就快马加鞭赶来,一路少有歇息,生生把一个月的路程缩成二十天,今日就可进城。
    江宁城虽不是天子脚下,倒也很是繁华,江宁酒坊门前拴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远远看去可见其风采,却无人好奇它的主人,附近邻居今早就看到江宁婆婆的好儿子进了酒坊,数月不见,再见时那少年华美的气质比往时更让人惊艳。
    锦毛鼠白玉堂。
    “你这小崽子终于想起我这个干娘来了。”江宁婆婆抬眼看去,白玉堂一身白衣劲装,手握画影,通身说不出的潇洒,暗赞一句,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俊俏了。
    “干娘,四个月前我不是来过吗?”白玉堂放下手中画影,立刻讨好的向江宁婆婆靠近,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换得婆婆开心一笑。
    “怎么有空到我糟老婆子这里来?”
    “我这不是想干娘了嘛,”白玉堂说着右手在婆婆肩上挠了几下,不像老鼠,倒是像只撒娇的猫。
    白玉堂此来当然是为干娘来,因不久后就是江宁婆婆的寿辰,哥几个都要来祝贺,左右他也无事,先到酒坊准备些祝寿需要的东西。在酒坊与干娘相聚了一两个时辰,江宁婆婆见他心不在焉,就遣他去附近置备些用具,这才巧遇了杜陵。
    上好的丝绸衣衫多处破开,也沾了不少泥污,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书生样的男子紧握着手中的状纸一瘸一拐的离开衙门,全不顾路边人的指指点点,也不顾散乱的发丝和脸上的伤口,连照在他身上的阳光也失去了温度。
    “惨啊,这世道,官官相护,一个书生,没钱没势能干什么啊?”
    “我听说这书生以前也是个贵公子,不过家道中落了,世事无常啊。”
    “我听说他全家都被人害死了,告了多年都没有结果…”
    白玉堂听着,眉头一皱,看着蹒跚走远的书生,有看着不远处的衙门,眼中寒光一闪,径直走向书生,将他拦了下来…
    展昭进城时已是傍晚时分,多处询问才打听到杜陵住处,片刻不敢耽误的直奔住处,却扑了个空,眼见天色已晚,杜陵迟迟不归,想要去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只得守在住处等候。
    此时的杜陵正在潘楼的厢房内吃着多年不曾吃过的鸡鸭鱼肉,白玉堂自斟自饮,也不急着催促,只等杜陵酒足饭饱后自己开口。白玉堂作为陷空岛五义之一,一生持剑卫道,专管不平之事,如今这事被他碰上,他自然不会不管。
    杜陵咽下最后一口肉,才想起还未请教过对面人的名字,也没顾上什么礼仪,一时羞赧,不好开口。
    “你有不平之事。”
    杜陵闻言细审眼前人,心思百转,不久后开口,“请大侠帮我爹爹雪冤。”


    IP属地:山东2楼2019-05-0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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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13: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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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凌晨时分,展昭见到了杜陵——远远行来的一个跛脚书生。杜陵对自己破茅屋前站着个人很是惊讶,细细看去,那人迎风站立,夜色中长身玉立、光风霁月,英雄一般的人物。
      “请问阁下是…”
      “这位公子就是杜陵吧,我是受令堂所托送来家书一封,”展昭抱拳做礼,立刻将怀里的书信拿出交给杜陵,无意的看着瘦弱的书生,心中苦涩。
      “天命?!”杜陵看完书信,两个字冷冷出口,眼中盛着愤怒和不解,没有一点喜悦,连带着看向展昭的眼神也冰冷起来,“若是无事,你请便吧。”
      展昭心中不解,也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只是再次抱拳作礼,转身离去。
      午时前,杜陵在潘楼的厢房内候着白玉堂,不久白玉堂纵身穿窗而入带来一阵强风。
      “我已经打听过了…”白玉堂话落,掷出手中酒杯直击窗外,喝声道,“出来!”
      杜陵被白玉堂身上散发的杀气震慑住,一时间愣在当场,缓过神时就看到昨晚的青年站在房里,手中拿着刚刚的酒杯。
      “你…”
      白玉堂看着杜陵一脸疑惑,但是话语中似是与此人相识,杀意稍减,手却没有离开画影。
      “在下展昭,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展昭…
      “原来是南侠,刚才得罪了,在下白玉堂,”白玉堂听得名号,一身杀意尽数散去,双手抱拳致歉,示意展昭坐下说话。
      “原来是白少侠…”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听到杜陵说话,才惊觉刚刚只顾得对方,倒是忘了还有另外的人在,展昭稍作解释,不过是昨晚杜陵神态确实不好,放心不下所以暗中保护,刚刚白玉堂翻窗而入时本以为是歹徒,一时情急暴露了行踪,如今只是误会一场。
      “展兄,你我倒是有缘,不如一起解决这不平之事。”白玉堂见展昭如此丰神俊朗的人物,本就心中欢喜,又知他就是自己神交已久的南侠,自然是更加高兴,说话也似与旧友一般。
      展昭自然也是听说过白玉堂的,虽然江湖上多传锦毛鼠白玉堂出手狠辣、如玉面阎罗,此时一见,确如传言中的英俊潇洒,全看不出心狠手辣的样子,倒是看到了不亚于自己的侠气。
      自古英雄惜英雄,两人早就慕名已久,如今一见如故,倒像是旧相识。也不多做寒暄,就谈论起案情来。展昭不明原因,杜陵就又讲了一遍。
      杜陵原是富家公子,父亲乃是一方巨贾,也多次行善,家中遭变乃是因为一个女子——杜陵的二娘。
      自从那个名为王蕊的女子进门,家中就不再安宁,可惜父亲不信、母亲又多待在佛堂不管家事、自己沉溺于诗书画卷不曾在意家中情况,才造成悲剧。
      “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她所谓?”白玉堂闻言“噗嗤”笑了出来,看着展昭的眼里多有戏谑,展昭不解,“白兄笑什么?”
      “因为你问的和他问的一样,”杜陵抢答道,看看笑得开怀的白玉堂,又看看展昭,自己也有了几分笑意,这两个人倒是心有灵犀,叹口气又解释了一番,“因为我曾亲眼见过她在先父吃食中下毒,只是先父不信我,此后,她又将家产尽数吞进,赶出我们孤儿寡母,我这些年告状次次不成,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展昭听罢,陷入沉思,半晌开口道,“白兄可有想法?”
      “这事先要找到王蕊,我已经派人去查,你可知查到什么?”白玉堂不待两人回答,立刻说道,“王蕊当年就将家财散尽救济贫民,然后不知去向。”
      “不可能…”杜陵立刻吼道,“她那样的蛇蝎妇人怎么可能…”
      “白爷的话由不得你不信。”
      白玉堂的话,展昭是不怀疑的,行走江湖义字当先、信字为本,白玉堂既为五义,就绝不会有虚言妄语,只是这样此事更难推测了。
      但凡做事总有理由,王蕊既不为财,又听杜陵父亲多行善事,也不可能为仇,没有原因,为何要置一家人如此凄惨,倒是费解。
      白玉堂看着展昭蹙起眉头,知道他在烦恼,自己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不过既然插手此事,自然要有始有终,天下之大,还没有他白玉堂不敢做不能做做不到之事,现在又有南侠展昭从旁协助,此事必能完美解决。
      “我看此事还是要从源头查起,你的故乡在哪里?”
      “齐山。”
      三人一番商议,由展昭带着杜陵先去齐山,白玉堂过完娘亲寿宴再赶去,展昭和白玉堂两方各自打探消息,到时再商议,主意一定,展昭立刻启程。
      “展兄,一路保重。”
      “展某在齐山等白兄,后会有期。”


      IP属地:山东3楼2019-05-0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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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0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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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老人家不喜铺张,江宁婆婆的寿诞也就一切从简,只有陷空五鼠及其家眷邻里前来祝贺,寿诞后的第二日,白玉堂就辞别干娘赶赴齐山,此时展昭与杜陵已经行了六日路程,不久就到齐山。
          一路行来,两人不停打听,没有任何线索,心中也是焦急,除了必要的休息外都在赶路,眼看杜陵倦色严重,展昭寻了一处农舍,付了些银两暂且住下。
          “老人家,您可知道王蕊,曾是齐山杜员外的夫人?”展昭放下碗筷,习惯性的问出口,只见老人家歪头想了一下,一拍掌,似是想起了什么。
          “年轻人,你是说王菩萨,”老丈情绪激动,语气里满是感激,眼中都盛满泪水,“要是没有王菩萨,小老儿的儿子就没了。”
          杜陵开口未出声就被展昭抬手止住,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当年小老儿的儿子得了重病,要不是王菩萨施舍钱财救治,早就没了,她还救了很多人,听说是把家财都散尽了,”老人的心情平复下来,看着展昭,“怎么,小伙子,你认识她?”
          “她化成灰都认识,”杜陵恶狠狠地开口,一副吃人的模样,老人心下一惊,脸上神色变换,看向两人的眼神充满疑问和防备。
          “老人家莫担心,我们与她并不相识,只是听闻她的善举,想说此次是否能拜会一下,”展昭温润笑笑,老人心底安稳不少,想了想,又道,“她不在齐山了,家财散尽后,也就离开了,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断了,展昭有些气馁,转念一想,这些日子没有一丝消息,如今也算是收获,算算日子,白玉堂也在路上了,两人先去齐山,等白玉堂来了再做计较。
          白玉堂的马价值万金,非汗血宝马可比,展昭二人将近十五日的行程,他用了九日便到了,与此同时展昭也从当地人口中听闻了不少王蕊的善行,也查到一些去向。
          “这么说,这王蕊不是坏人,”白玉堂转着酒杯轻声道,“这件事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打探到,她可能去了江南,或许我们该去那里找找。”
          “白爷的家仆之前查到了另一个消息,或许大有用处,”白玉堂将杯中酒饮尽,又斟上一杯,不缓不慢的说,“齐山不远处的村子,十年前被一群土匪屠杀,无一幸免。”
          展昭闻言,满心激愤,如此草菅人命,侠义者最是不耻。
          “白兄认为,此事与杜员外有关。”展昭明白白玉堂的想法,下意识的看看四周,好在杜陵早已回房休息,两人才能如此坦然的讨论此事。
          “杜员外也是常常行善之人,只是这行善是出自真心还是问心有愧就不知道了,若无深仇大恨,不需要让人家破人亡,既不为财,该是为仇,这王蕊说不定是幸存者。”
          展昭点点头,觉得白玉堂说得有理,不过若是这样,王蕊倒是个值得敬佩的女子,以一己之力报仇、又慷慨救人,只是真相犹如雾里看花,不能凭空断定。杜陵该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否则也不会多年告状了。
          白玉堂看看窗外天色,想起自己奔波多日,就算身强体壮也不免乏累,看看展昭也是难掩倦色,放下酒杯拍起桌上的画影,说了一句,“明日再谈吧,白爷爷累了,回房去了。”
          窗前白影一闪,屋内只剩下展昭。
          “倒真像只耗子,溜得真快。”
          第二日,三人离开齐山前往江南,一路上皆有白家产业,吃住都是上等,展昭心中暗暗感叹,怪不得白玉堂如此潇洒,想来这绝好的家世也有不少功劳。
          找寻王蕊的事情变得简单,江南不少人都知道她,人人称“王菩萨”,三人听得越多越是奇怪,就连杜陵也不由疑惑,觉得是找错了人。
          王蕊的行踪在江南不再是秘密,打听一下就知道,她经常去庙里拜佛,刚好今日就是十五,三人一同前往最大的佛寺——金山寺。
          众人之中,有一女子素衣木钗专心礼佛,身后丫鬟向香客们发放香火,等礼毕,女子走出大殿,展昭拱手一礼说道,“能否请夫人借步一叙?”
          女子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目光停在杜陵身上,眼中神色复杂却含着明显的恨意,左右看了下,微微点头,示意三人跟去。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陵儿。”
          “不准你这么叫我。”杜陵挥拳直冲女子面门,白玉堂眼疾手快轻轻一点,杜陵就如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你是王蕊?”
          “是。”
          “你杀了杜员外?”
          王蕊轻轻一笑,声音分外愉悦,好似在说一个笑话,在场三人可听的清楚,她分明说了,“是。”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01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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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5-02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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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5-02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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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5-02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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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13: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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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杜陵本来见到王蕊就有无限恨意,如今听到王蕊亲口承认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心中愤怒,只是被点了穴道无法行动,只能狠狠地盯着王蕊。
                  展昭、白玉堂也没想到王蕊会如此回答,一时四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格外尴尬。
                  “你们两位是想为他报仇吗?”王蕊理了理衣衫,一派从容,似是根本不怕眼前的两个持剑之人。
                  两人都是侠义中人,不会冤枉任何人,也不会放过恶人,江湖中也不少恶人,尤其白玉堂每每见到都是毫不手软,这才得了个“玉面阎罗”的别称,如今面对毫无悔意的杀人者,心中也是怒不可遏。
                  展昭注意到白玉堂的脸色变化,心中一惊,虽然自己也愤怒,但本身性格温润又年长几岁,倒还能控制,赶在白玉堂有行动之前,问了一句,“为什么?”
                  谁知一句问出,王蕊的脸色变幻不定,眼中却是满满的悲伤,整个人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挣扎却找不到一丝生机。由她身上散发的悲哀不仅让在场的三个人心悸,就连空气中也掺着无尽的泪水。
                  “死了…都死了…”王蕊一下跌坐在地,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泪珠如断了线般砸在地面,这般情景倒是让展昭、白玉堂的愤怒消散殆尽,两人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怜惜,这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夫人…”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男子匆匆进门扶起王蕊,满眼心疼的轻轻拭去王蕊脸上的泪水,将人紧紧地护在怀里,对着三人满脸的戒备。
                  男子的眼神在杜陵身上一顿,立刻看向一白一蓝两人,“你们是谁?”
                  来人从着装、气势看皆不是寻常百姓,不怒自威的气势是只有在官场沉浮中才能积聚的,展昭看看身后出现的护卫,个个不凡,这人该是个大官。
                  江湖与庙堂本是互不相干,江湖中人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官场的人看不起江湖中的游勇莽夫,看似互不相通也不是鸿沟天堑,白玉堂惩治过不少贪官污吏,展昭亦然。
                  “我没事,夫君,我们走吧,”王蕊握紧男人的手,心情平复了不少,看看男人白里透红的脸色,眼中担忧,“你身体不好就不用亲自来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好,我们走吧。”男人搂着王蕊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三人,白玉堂解开杜陵的穴道,手一扬,杜陵的右手被紧紧握住,脸色痛苦,原来是一时怒急想要掌掴白玉堂,这才被抓住了手腕。
                  “白兄…”展昭开口劝阻,看到白玉堂放手,又看了杜陵一眼,眼中有不少责怪,“白兄,这事接下来该如何?”
                  “如何?王蕊杀人是事实,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过…”白玉堂话锋一转,冷冷的盯着杜陵,“你还隐瞒了什么?”
                  杜陵一脸疑惑,不过倒是听出了白玉堂话中的不信任,也是满腹委屈,自己为父伸冤,辗转多年如今找到凶手,却无可奈何,而自己的恩人又怀疑自己,这心情非他人可以理解。
                  “我看这事只有王蕊能够解答,找个机会再见一面就清楚了,”白玉堂闻言点头,此事已经越来越明朗,也如展昭所说,王蕊一走,三人也就不停留,同回客栈休息去了。
                  入夜时分,白展二人看着不请自来的男子,仍是白日的装扮,不过脸色更加惨白,灯下染了几分死人的白灰有些骇人。
                  “此事与两位无关,希望两位不要再来打扰内人。”
                  “白爷爷从不半途而废,”白玉堂看一眼展昭,又缀了一句,“他也一样。”
                  “蕊儿无辜,当年杜川屠杀整个村子时她才七岁,如果不是贪玩,如今早就成灰了,这么多年,她未伤害杜陵母子,已是仁慈。”
                  白展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明了,果然与当年的惨事有关,看来杜川行善也不过是求个安慰,却不知因果报应,终是躲不了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商人为利,那里有金矿。”
                  男人走后,两人沉默半晌,如今事情已经明了,杜川死有余辜,王蕊杀人也是事实,只是灭村之仇,世上何人能忍,白玉堂思及此,对王蕊倒是有了几分敬意,一介弱女子,竟能凭一己之力报仇,且恩怨分明不伤及无辜,算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这事白爷爷打算到此为止了,展兄如何打算?”
                  展昭闻言,默然不答。此事已经明了,怕是杜陵毫不知情,如今把事实告诉他是否能化解仇怨,是否会变成另一个悲剧,冤冤相报何时了。
                  “明日我护送杜陵回他母亲身边。”展昭思索半晌,终是决定在路上将事实告知杜陵,自已一路陪伴开导,杜陵也是读书人,该是明理的。
                  主意已定,两人分别之期也近,只待天明,偌大江湖,再见不知何年。


                  IP属地:山东9楼2019-05-02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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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5-02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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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亲爹出场...猫儿第一次见到包亲爹是什么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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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展兄,一路小心,有缘再聚。”白玉堂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展昭,展昭一饮而尽,相处日短,两人都有些相见恨晚之意,惺惺相惜之情,也知道江湖虽大,总有再见之日,简单送别,无需废话,白玉堂看着展昭、杜陵二人消失在远处,才转身离开。
                      杜陵之事告一段落,不过还有些事情尚不明朗。死了一村子的人,官府却毫不作为,可见一定有官商勾结,如今杜川已死,当年的官也不知是何人,否则王蕊怎会安心嫁人生子。
                      昨夜白展二人虽然想到了这点,终归有怜悯之心,也不打算深究,此事就算了解。白玉堂在齐山待了几日,赏了景喝了酒,过得潇洒恣意,第五日听到了一个人的死讯…
                      墓旁的女子总是满身凄凉悲伤,初见时是,再见时仍是,白玉堂轻叹一声,慢慢靠近。
                      “他死了…”眼神定定的看着一身孝衣的女子,果然还是不一样的,初见时一身素衣但仍明艳动人,如今形似枯槁,“你杀的。”
                      女子闻言,身子一震,轻抚墓碑的手停了下来,语气像初见时一般无波无澜,“是。”
                      白玉堂看着女子死寂的眼睛,这双眼里什么都没有,自己闯荡江湖也见过不少人,自诩风流天下,现在却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在想什么。
                      “他该死…”女子这么说的时候,抚摸墓碑的手又动了起来,轻柔的动作就像抚摸着爱人的脸颊,眼泪无声的低落,嘴边却挂着灿烂的笑容,“我也该死。”
                      “你为报仇,情有可原,只是为什么时隔十年才动手?”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当年是他与杜川勾结杀我全村,我一定不会嫁他。”
                      “你知道之后,也可以不杀他。”
                      女子起身,掸了掸裙上的灰尘,双眸中闪过异样的神采,“或许当年与家人死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这个墓里,只会有他一个人了。”
                      白玉堂目送女子走远,心中也被一些不明的情绪笼罩,回头看看墓碑,这该是个合葬墓吧,死后同穴也会变成一种奢求。如果当初没有官商勾结,就不会有如今的事情,呵,官府。
                      五日,展昭、杜陵二人并没有离开齐山很远,饶是展昭努力开解,杜陵心中的仇恨也无法消减,人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就算杜川该死,身为人子也无法接受父亲死于非命而凶手还能逍遥自在。
                      “我父亲屠村该死,那她杀人就不该死吗?”
                      展昭一时无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只是这其中有多少曲折,又该怎样会衡量却是难题。自行走江湖以来,展昭做事恪守“侠义”,也认为是惩奸除恶、替天行道,如今想来,那些作恶的人也多有苦衷,或许有些罪不至死,巨阙剑下是否也有冤魂?
                      两人行至密林,春日的林内清凉舒适,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杜陵仍然心中有恨,却也不像前几日那样,一路行来已经过了月余,展昭偶尔会想起白玉堂,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也会想想再见面时的场景。
                      盛名之下,又有多少辛酸可与他人诉呢。展昭朋友不多,知心朋友更是没有,与白玉堂相处的几日倒是坚信此人可成为莫逆之交,只盼着他日再逢、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借些水喝?”来人一副书童打扮,再看不远处书生打扮的人,倒是让人害怕。
                      “你是人是鬼?”杜陵吓得站在展昭身后,看着不远处黑如墨的人。
                      展昭也是一惊,不过江湖经验多,只是一瞬间就恢复正常,把身上的水囊递给书童,这才细看那个黑书生。
                      第一眼,黑、很黑,第二眼,额头上有个疤痕好似月亮,第三眼,不似凡人。
                      “在下包拯,不知兄台贵姓?”
                      “在下展昭,这位是杜陵杜兄弟。”
                      到底都是读书人,稍聊几句就觉得互相见解一致,路遇知音,相见恨晚。一问之下,又是同路,包拯此次正式走马上任的,四人一同前往也是惬意。
                      “杜兄,其父屠村实是大罪,幸存者报仇杀人也犯了罪,该一同量刑,否则冤冤相报,岂不大乱,杜兄也是圣贤子弟,该是明白这个道理。”
                      “那依包兄之见,该如何处置?”展昭抢先开口,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久,如今包拯似乎能解,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自是按大宋律例处置。”
                      “律例能解?”
                      “律例能,要是天下人都谨守法度,世上会少很多悲剧,包拯此生愿能护的一方平安、无冤无怨。”


                      IP属地:山东11楼2019-05-02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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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昂!加油加油^0^~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5-03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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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星明月朗,秋夜里难得的好天气。展昭潜在房梁上身形一动,换到了另一处躲藏,向下看去,原来的藏身处已经有了巡逻的小厮在搜寻。
                          “嗖”一颗白皙圆润的石子掉在展昭身下,惊动了小厮,展昭不得不运起轻功离开,这次没有躲藏,今夜显是有人捣乱,只能他日再来。
                          身后衣袍猎猎作响,来人轻功在伯仲之间,展昭索性停下,站立在屋檐上回身去看,白玉堂白袍翻飞、青丝飞扬,比初见时更显凌厉、更加耀眼。
                          “白兄…”展昭嘴角含笑,眼中含喜,心中很是高兴,说出口的话也似春风般温暖沁人。
                          “谁是你白兄,好你个死猫,让白爷爷好等,看剑。”白玉堂话音未落,手中宝剑如闪电般直击展昭,剑法凌厉、招招紧逼,展昭不明就里,只是格挡却不出剑,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跌下房檐,这次脚尖一点纵身一跃向远处飞去。
                          “看你这只猫往哪里跑,”白玉堂说着也运起内力追上去,两人在夜色中追逐,时不时交下手,让深夜多了些生气。
                          “慢着,”展昭驻足转身,无视白玉堂刺来的宝剑,“白兄这么做到底为何?”
                          白玉堂一个急转,手中剑在空中发出争鸣,似是在诉说着主人的满腹怒气,“你这臭猫还有胆子问为什么?我问你,我在陷空岛等你,你怎么不来?”
                          展昭一愣,浑然不知白玉堂说的是什么。自从两人分别后,这才见面,什么时候有了约定真是一点也不知。
                          “白兄这话从何说起啊?”
                          白玉堂看着满脸疑惑的展昭,自己也疑惑了起来,莫非他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包黑子没告诉你吗?”
                          “大人?”展昭摇头示意他真的不知道白玉堂所说何事,也没听包拯提过,看着气鼓鼓的白玉堂,又觉得莫非是什么很重要的大事,“白兄,可是有事要找展某?”
                          白玉堂闻言神色急转,刚刚的疑惑全然不见,比来时还怒了几分,“自然有事,今天你白爷爷非要让你知道,老鼠怕猫都是谣传。”
                          展昭一听,才明白过来是御赐的封号‘御猫’惹怒了这位锦毛鼠大爷,心中觉得好笑,这白玉堂也太少年心性,不过也不敢真的笑出来,如今白玉堂已经气急,如果再被他看到,岂不是火上浇油,想要解释又怕弄巧成拙,只好出口岔开话题,“白兄说的在陷空岛等展某从何说起啊?”
                          从半月前说起…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
                          赞颂开封府府尹包拯的歌曲传遍整个大宋,人人都知道有一个断案如神、一身正气的人坐镇天子脚下,一时间风头无两。开封府变成了神殿、包拯就是救苦救难的活佛。
                          现在这个活佛,倒是没有精力去管民间如何称颂,自从包拯执掌开封府以来,文有公孙策、武有展昭,还有王马赵张四大护卫,可说是文武双全、破案无数,救人无数,也日日劳碌不得休闲。
                          包拯正在看的卷宗是多年前的一件案子,一直压着刚刚重见天日。包拯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过去案件资料,一一细审,如今旧案仅此一件就可全部理完,只是这件案子颇费心思,就连包拯也一时难有主意。
                          案件并不复杂,不过是因过失杀人,罪犯也已自首,只是细想却是有些不妥,投案的人该是无辜,想要将这件事交给展昭去办,喊了几声都不见回应。
                          展昭一身大红官服站在一侧,远远望着暗淡的天色,一天又过去了。自从受封之后,每日都是忙碌,鲜少有休息的时候,临风把酒、对月畅饮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展昭有些晃神,当年那个畅游江湖的南侠是否只是一个幻象。
                          “展护卫,这件事又要劳你走一趟了,”包拯说完不见回答,抬头看着身旁的展昭,红衣耀眼也刺的眼睛生疼,展昭本该是属于江湖的,无奈的轻叹一声,又喊道,“展护卫…”
                          “那么这件案子,就有劳展护卫跑一趟通许镇了。”展昭接过卷宗,作礼退下,房间里也只剩下包拯、公孙策二人。
                          展昭的院落在开封府的一角,有一处院子,除却一棵老树也无什么花草,包拯为官清廉、展昭也节俭,开封府内的仆人小厮不多,也就无人有时间管理花草,夜深人静时总有挥不去的寂寞萧瑟。好在展昭平日繁忙,也没有心思悲春伤秋,稍作整理就和衣而眠,只待天明前往通许镇。
                          无巧不成书,展昭刚走,白玉堂就潜入开封府盗走三宝,又留书让展昭去取,自己坐等捉猫,谁知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一时气急,自己来找猫了,这才有了今晚这出。
                          “白兄,你怎么能盗走三宝呢,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岂不是…”展昭听完只觉心急,这白玉堂怎么如此胡闹,慌张开口,忽略了现下的情况,白玉堂不等展昭说完就厉声打断。
                          “我说臭猫,你还敢对白爷爷说教,今日如果你能胜了我,我就还你三宝,不然你就去掉你这‘御猫’的名号,别再恶心白爷。”
                          “展某公务在身,不会与人私斗,白兄请便吧。”
                          “这也好办,我们就比比谁能先破案,到时再一决高下,白爷爷就是要证明武功、智谋你这只猫都不及我。”说完也不待展昭回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徒留展昭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月下叹息。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5-03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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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5-0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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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13: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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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白爷爷打一架,赢了白爷爷就告诉你。”白玉堂说着作势要打,谁知展昭拿起茶壶往白玉堂的杯里斟茶,淡淡的说道,“现在白兄可以说了。”
                              画影复又放在桌上,白玉堂喝了茶,才缓缓开口,“白爷查到了一个消息…”
                              待白玉堂说完,两人又一起讨论,察觉时天已泛白,白玉堂看展昭满脸倦色,起身从窗户跃出消失在黎明的天际,展昭将窗扇轻轻掩住也不关死,径自休息去了,有了白玉堂的消息,这案子倒也有些头绪了,这白玉堂…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5-0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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