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
魏郇和陈樾小时候是一对朋友,不过陈樾家里比较有钱,而且魏郇小朋友为人木讷老实,总是被陈樾欺负,
后来趁着战乱,他们投军了,跟着大周朝的周老板开疆拓土。后来周老板死了,他儿子还小,陈樾便篡了皇位,杀了百余周姓血亲和无数大周忠臣,甚至差点把魏郇也杀了。魏郇不得不在外逃亡,并结识了很多同样在外逃亡的忠臣义士。
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魏郇也效仿陈樾当年所作,联合周氏老臣,擒拿陈樾。但在事成之后他却把那些因为忠心大周而跟他造反的人全杀了。
等魏郇坐上了皇位,他便从狱中提出老朋友陈樾来,好好炫耀一下。
——
魏郇
陈樾,我敬你如兄长,你却弃我如敝履*。
【喑哑声里犹带血,墨瞳如漆,目呲欲裂。】
好,好,我尝罢了,现在倒是由你来奉这几年的债了。
【三千仪仗簇拥,旧旗翻作新灯。丹墀台上,探身冷眼】九鼎之下,岂容贼子作王侯?
【缓步踏来,土被朱紫,应龙虹梁,一一历目。咄咄疾上,含恨斥曰】祖上有灵,你这逆臣乱子,就是身下阎罗,也难逃罪孽。
陈樾
【迎其锋芒,泰然如常。枷锁在身,不减英年豪气,昂首高视,恍如高朋上宾。】魏郇,你满口的仁义道德,到底也是抢了他们大周的天下。
【剑眉微挑,星目带笑】说得好像你是正人君子那般。
【摇首大笑】魏郇,我劝你,莫要做个假圣人。
【虽衣袂不整,仍是粉面玉容,丹珠齿下,也是字字有声】成王败寇,我认。可就算杀尽我全族上下,也平不了你这篡位之名。
你我二人无异,只是上苍欺我*,便便宜了你。
魏郇
【双拳紧握,艴然不悦,万目睚眦,大喝曰】
陈樾,你满口胡言,何敢在此造次!
【戟指怒目,一字一顿】
你不顾黎元涂炭,华夏荒芜,只顾纵情欢愉,达旦醉饮。此国不亡,乃天下豪杰之耻也!
【掷杯有声,残破一地】
取你首级,犹碎此杯也。陈樾,我倒要问你,困为我囚,何来满面春风?
陈樾
【杯残茶溅,阶下满目狼藉。移步一二,避开杯尸茶骸,再笑道】
魏郇,你自知理亏,便不许我颜笑如旧?
【微顿,笑而应】怕是心有所惧,殚精竭虑,而惶惶不堪,便偏要我亲口奉你圣君。
【仰面大笑,锒铛随颤】我倒要看看这天下何来安宁。
【笑罢再道】魏郇,你少时执拗顽固,现在也是习气照旧。不甘人下是好,可要先看看自己本事。
魏郇
【冕旒冠顶,龙袍正理。回身入座,半倚觑眼瞧他】我这穿金佩玉,你却囚服在身,到底是谁稍逊一筹,可是不言而喻。
【指他笑了】陈樾啊,在此说笑,先看看你这鄙陋落魄模样。
【轻抚御座,阖目半晌再道】不错,成王败寇。你败了,便叫你输个明白。这四海之下,天灾不绝,人祸纷至,你却不管不顾,自享自乐。陈樾,你失的可是人心啊。
【再而起身】什么上天不眷,莫要自欺欺人啦。
陈樾
【笑也笑罢了,只觉腿脚发麻,席地而坐】
多年老友,你却不备我席。我只得不拘于礼,自寻雅座了。
【正身坐着,再道】我虽破落,好歹也是个百日皇帝,你今朝登基,懂什么家国天下。
【再又笑了,须发皆颤】
罢了,罢了。天道有数,你今时得意,明朝也不知何如。
魏郇
【目若凝石,静默半晌,摇头道】你不惜命,我自难相助。
【神色夔肃,语出肃杀】陈樾,我倒要看看你这天道。
【探身看他,沉声再道】陈樾,我知道你求死心切,可这一死非百了,汗青可鉴,你这累累罪行,逃不过。
【随即回身吩咐左右,沉声道】推出去,斩。
陈樾
【释然一笑】
我并非想逃脱一切,只是你留不得我,便是惧怕了。
【缓缓站起,推开左右武吏,大步走出,朗声道】
魏郇啊,好生听我一劝,人生苦短,自当及时行乐。
——
你却弃我如敝履*魏郇在算旧账,陈樾一直仗着自己年长家里有钱欺负他。
只是上苍欺我*这个地方陈樾意思是我们都是一样的情况,只不过你运气比我好。魏郇哪里肯接受运气这一说法,于是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