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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的墙角不能撬,难道我的墙角就可以随便撬嘛。
凤凰已经放话出去了,明知我是未来魔后,那些人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声张起来,想必是十分不把我放在眼里。
后来我想起来了,在天界给凤凰当书僮的时候,经常好心帮人递情书给凤凰,绡梦便是其中一个。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一则是因为年久日深,二则也因为绡梦不过是暗慕凤凰的芸芸众仙娥之一,远不如穗禾出类拔萃,秀出班行。
就连这样一位无名小卒都敢追上来门踢我的馆,可见我这个花神之女当得相当窝囊。
那倒也无所谓,别人待见我,我也受用得起,别人不待见我,我也受用得起。不是格外有交情的人,那就更不必理会了。
只是凤凰的桃花运,如果不想方法挡上一挡,不知还有多少人还在暗处觊觎,不知日后还要惹出多少麻烦来。
我是喜欢热闹,可我不喜欢麻烦。最好来个一劳永逸,断了她们的妄想才好。不然天天像防贼防狼似的,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趣味。
最好在大婚之前,便将一切都解决。
提到大婚,又感慨起来。
昨晚两位裁缝送来一套镶滚边金线红纹黑色大礼服让我试穿,因为这套新婚礼服,与凤凰拌了几口嘴。我觉得这尺寸应该往大了修改,一直修改到凤凰能穿为止,不是说好了嘛,我骑着大马,他穿着凤冠霞帔上了我的花轿嘛,怎么还由我来试穿呢,言而无信。
凤凰顺手帮我系着腰带,理着绦条,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嗯,衣服乃身外之物,不足挂齿,你哪怕蓬头垢面,也不掩天香国色,所以穿什么衣服,都不影响你娶我的事实。”
我想想也有道理,宽宏大量地,“那也行,衣服的事咱就不苛求了,不过你得让我骑大马,你坐花轿。”
凤凰不但脾气好,而且也很贴心,“嗯,你要骑也可以,不过我事先提醒你,魔马不好骑,尤其被神仙骑了,容易发怒,一发怒就撅屁股,十有八九会被摔飞的。“
我半信半疑,“一匹马会那么凶吗?你看,我最近都不怕那些阎王们了,发现他们也很慈眉善目,见了人就半低着头,客客气气连眼睛都不敢抬,很是彬彬有礼。”不晓得刚来魔界的时候为何会那么怕他们,如今见了他们就如同见上仙一样,觉得甚是亲切,他们见了我,也很温良恭俭让的,与我打招呼,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真是一群非礼勿视的谦谦君子啊。
凤凰沉吟片刻,“那是自然,如今你既是水神,又是花神,连阎王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
“那魔马……”
“魔马不比阎王们,它们神识未开,肠子较直,不懂的变通之道,一旦闻到气味不相投的,就要撅屁股,上一回有个散仙,坐了魔马后,被散去大半法力,现在还在人间静养,连驾云的法力都丧失了。”
这么麻烦,既然马不懂的变通,那么只好由我这么一个聪明人来变通吧,“那我们一起骑大马,我在前,你在后。“地理位置很重要,具有明显的指向性,一劳永逸就定了名份。
凤凰沉默了一会儿,“娘子,第二日这样安排甚好。“
因为这句话,便想起长芳主她们来。如今我无父无母,长芳主她们便是我的娘家。
以前我懵懂无知的时候,以为自己天生地养自由自在,完成忽略了长芳主她们的一片苦心。自母神死后,长芳主代管花界,育我成人,可谓劳苦功高,后来又受我牵连,被润玉重击,花界一厥不振,我难辞其咎。
穿戴整齐后,凤凰把我右一圈,左一圈地看了个遍,满足地点头,又瞧瞧我的神色,蹙眉问道,“怎么啦?又皱起眉头。“
我郁闷地说道,“人家都有娘家撑腰,我却没有,要是你以后欺负我,都没一个人出面为我说话。”
凤凰含含糊糊地回答,“到时你就会有娘家了。”
我叹了口气,“除非长芳主她们走出空境,但是这样很危险,容易被润玉抓住,拿来威胁我们。算了,还是让她们安全在呆在里面吧。我心里想想就好。”
凤凰微微笑着搓了我脑袋一把,“这下又这么体贴明理,你啊,安心成亲,以后会有人为你撑腰的。”
一连两天跑到琉璃池墙角与扑哧君隔墙闲侃,才知道扑哧君此来的真正目的,原来那倩娘做厌了野鬼孤魂,想讨个身份,正式入魔籍,然后在魔界堂堂正正开间怡红院,从此就可以安家落户,安身立命了。
扑哧君便来请月下仙人想个法子,向凤凰求个情,应允了这两件事。彼时,无论入籍还是开妓院,都需获得官方文碟,尤其是开妓院,未曾有过先例,没有魔尊首肯,寸步难行。
月下仙人一听便怒了,说你这小子专给老子打对台戏,我这边要开个比目殿,你偏来开怡红院,你是来来庆贺的还是来拆台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