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八妹却又上前,用脚尖将拂尘挑起。“各位道长,这铁拷我给他除了,但绝不让他逃。我在路上一边跟他比试武功,一边替你们看着他,如何?”
花不谢愣住。
叶钦也愣住。
“你别让我失望。”八妹柔柔地盯着叶钦的眼睛,把钥匙递给他。
叶钦打开铁拷,却往门口走。
“哪儿去?”八妹忙问。
“多谢八姑娘好意,不过,我可不想跟这道士上路。”
叶钦话音刚落,街上摆摊的小贩、卖艺的壮士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进褔心茶楼,缠住花不谢等人。花不谢运起内力,与那卖艺壮汉对击一掌,怎料两掌相碰,不知为何,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就这样,褔心楼霎时间乱成一片,茶汁四溅,刀剑翻飞,然而又被有序地排开一条空路来。
叶钦顺着这路一步步地往门口走,好像根本就没有穆八妹这个人一样。
“你果然还是在骗人。”八妹挥掌拦住他。
“话不能这么讲。我可从来也没答应你。”叶钦说着,回首一掌,这一掌很轻,轻轻地把八妹弹了出去。他非但没有像花不谢一样被反震住,而且一点儿事也没有,就这样继续往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说着:“花不谢啊花不谢,你现在终于该知道‘花不百日红’的道理了吧?别人的善恶,你有什么资格来定呢?别人的去处,你又有什么资格摆布呢?”
很快,道士们都被制服。
“不对……茶里有毒!你们本就是一起的。”花不谢喃喃。
“不不!别赖我们。”杨泉连忙从柜台后面冒头。
八妹怔然。“叶钦,站住。”
叶钦走得更快了,却又突然停下,只听八妹认真地问:“你莫非早已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你莫非早已算好了今日要利用我?”
“不是。今天只是凑巧遇见你,八姑娘。”叶钦说。
“那你把这茶喝给我看。”八妹拎起歪在一旁的茶壶。
茶水还未完全流干,壶嘴里传来暗暗茶香。
杨泉的脸颊抽了抽。
叶钦竟真的走了回来,接过八妹手中的茶壶。他直直地盯着八妹的眼睛,将茶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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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钦带着一帮人离开褔心茶楼,立刻瘫软下来。
“叶哥,我回去找杨泉!”
“该死的别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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褔心茶楼里,八妹背对杨泉而坐。
半晌,怒地咬唇;
继而,却又幽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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