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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良缘】『原创』《痴儿》(锦觅/蜜汁拌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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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年少的欢喜
锦·情深款款·情智双全·赌徒·觅
润·用情至癫·唯我独尊·狂徒·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2-26 22: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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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2-26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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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15: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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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界。
      鲜嫩的仙草漫山遍野,苍翠欲滴,紫藤树串串硕大的紫中带蓝的花穗垂挂枝头,与翠羽般的绿叶相映成趣,迎风招展,万花灿若流动瀑布,美轮美奂,灰褐色的枝蔓如龙蛇般瞻彼屈曲蜿蜒之伏,条蔓纤结,与树连理。
      “你明知美人儿心系旭凤,为何不能就此罢手?”彦佑腿脚虚浮,摇摇欲坠,眼扫向润玉,无不讽刺,“天界早早沦为你的掌中之物,她于你百无一用,何不让锦觅这个小人物在你的大戏全身而退?”
      “本座不欲与你过多纠缠,”润玉紧攥剑柄,目眦尽裂,赤霄剑不偏不倚直指彦佑,压沉声,威慑毕露,“本座只问你一句,觅儿在哪?”
      彦佑嗤笑道:“难不成她还要等你鸟尽弓藏?”
      “小鱼仙倌。”
      不知是满树繁花在作怪,还是仙草过于浓郁葱茏,馥郁的花香携裹草木的清新萦绕周身,他甚至,甚至出现共感幻听了,那一声娇糯的低唤,直捣灵魂,憾得他险些握不住剑。
      柔荑轻挽他的手臂,小手与他十指相扣,掌中的凝脂和依偎在肩侧温度,仿佛在烤炙他的神识,这一刻,自诩心如止水处变不惊的他,乱了方寸,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鱼仙倌。”
      锦觅曲指摩挲他的骨节,笑盈盈,再次唤他。
      “觅儿?”润玉不可置信偏头,下意识加了几分力道回握她,她言笑晏晏,俨然当年做葡萄般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光景。
      “我气糊涂了,索性就去找斗姆元君喝茶下下火,”锦觅愤愤不平,噘着嘴,像在怪他,又好像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后来想想,委实不妥,怎么也得同你说一声。”
      “小鱼仙倌,我们回璇玑宫吧,这一来二去,怕是会耽误吉时,可好呀?”
      润玉双目恢复了些许清明,缄默不语,直白滚烫地瞧着她,迟迟收不回视线。
      锦觅像个没事人似的,歪着脑袋,笑魇如花,鬓角上石榴色泽月牙形头饰发颤曳动,娟白长裳裹在李子红的内衫外,绯红披帛挽于臂弯,俏丽丽的,多瞧几眼,倒真像待嫁之人。
      被晾一边的彦佑,不甘寂寞,正要搅局。
      “扑哧君,莫要再劝我,我神台清明非糊涂人,所言之事,句句属实,九死不悔,哪怕千年万年,亦不悔。”锦觅和润玉对视,一字一句温柔缱绻,时隔万年,她终于可以站在他身旁。
      小鱼仙倌,这辈子,换我喜欢你到疯掉,可好?
      锦觅诸多模样他是见过,特别是她对旭凤的一往情深和种种付出,令人动容,可他再嫉妒再不甘,内心深处却是既羡慕又渴望。
      方才觅儿言语中欲与他至死方休的意味,就像平地惊雷,他的理智和猜疑顷刻间土崩瓦解,他不敢信,偏偏排山倒海的欢喜淹没了他,他下意识就信了。
      “好!”良久,他应道。
      手一松,赤霄剑嗡嗡作响,隐入神台,他拦腰抱起锦觅,愈发浓郁的草木花香就像陈年老酿,渐欲迷人眼醉人心神,他紧箍锦觅的双手不禁力道失了控。他痴痴凝视怀中人,唯恐一不留神,她就会如缥缈虚无的美梦,烟消云散,再无踪迹可寻。
      锦觅展臂柔和地去揽他瘦骨棱棱的背脊,小脑袋埋入浸染龙涎香的胸膛,她听见自己骨骼咯咯作响,她所剩无几的精力顾不得突如其来的疼痛,阖上了眼,沉沉睡去。
      润玉得了失心疯似的,踉踉跄跄几步,化为浅蓝的流光,直逼碧空如洗的清天。
      “美人儿,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往后多多保重。”彦佑拭去嘴角的血迹,喃喃自语。
      他突然摇摇头,顿觉荒唐,看着天际心道:
      痴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2-26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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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原则的双标玉今天也是那么可爱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2-2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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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看不了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9-02-27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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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看到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2-2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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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搬到锦玉吧啦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2-28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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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棒哒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2-28 02:28
                回复
                  2025-08-01 15: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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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更新呀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2-28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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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二
                    天界见闻录·昙帝后锦玉之缘
                      天元二十一万两千六百一十六年正月十五,天帝大婚。天界空前盛况,时隔四千多年,百品花儿再次于天界恣意盛放,深浅,芬葩,凝为雪错为霞,遍布桂殿兰宫,绣闼雕甍,千朵万朵压枝低,一攀一折向天际,芳菲菲兮,莺蝶至。
                    今夜,天界灯火通明,云兴霞蔚,一盏紧挨一盏的明火穿透云层,披落于九九八十一级天梯上,驱逐片片阴暗豁开明路,直通九霄云殿。
                    前来观礼的仙人络绎不绝,他们或交头接耳,言谈无一例外啧啧称赞天帝的大手笔,锐目剑眉的精兵拄剑而立镇守在路上,杀伐之气扑面而来,仿佛剑锷已抵咽喉。
                    九霄云殿大摆琼筵,众多仙家纷纷落座,千年后或回溯今夜,仿佛历历在目,犹在昨日,终生不可磨灭。
                    天帝天后携手同行,璧人一对,款款而来,气势磅礴仿佛能并吞山河,容纳百川,铺天盖地的威慑力镇得在座的各位通通匍伏在地,甘愿俯首称臣。
                    殿内明光铮亮,鼓点砰砰,金绣红毯面铺桃花,灼灼其华,上殿案上一束皎皎素雅的昙花搁在质如薄冰的瓷瓶内,帝后新婚之礼毕,并肩而坐。
                    “众仙不必多礼。今日乃本座同夫君大喜,俗礼一律免了。”锦觅颇有威严抬手示意,广袖微荡,千层浪肆意徜徉,眉眼剥开一丝笑意,“诸位,只管饮酒作乐。”
                    “谢天后!”
                    众仙谢礼毕,有意无意偷瞥天帝天后,皆为帝后姿容气度折服。
                    男者,白玉雕龙束发,面若芙蕖,睥睨之色溢于剑眉星眸,水金龙鱼纹带扣腰,素锦长袍,肩披夕光,襟镶星辉,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好一位天机清妙的俊俏郎君。
                    女者,纚纚乌发盘成发髻,清玉凤冠微泛桃色衔嵌发髻上,披垂于额前的点点繁星,灼灼生辉,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巧笑盼兮,颠倒众生,此女只应天上有,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天帝婚宴一连操办九天九夜,瑶席椒浆,五音纷纷繁会,觥筹交错,在座无不春风满面。
                    ……
                      天元二十一万两千六百一十六年正月二五,天帝自大婚后,首次聚众仙臣议事。
                    众臣眼中,天帝乃千万年来难得的明君,具备帝王风范,手段虽雷霆,但好在赏罚分明,察纳雅言,求贤若渴。
                    众臣怎么都料想不到,天帝竟亦有做那耽恋温柔乡的昏君的危险潜质。当天帝提出废除天妃制,众臣皆惊恐万状,不约而同统统下跪,意图驳回天帝荒谬绝伦的行径。
                    可权倾朝野的天帝怎会任人摆布,他力排众议,开辟一夫一妻的先河,此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布六界,轰动一时。
                    诸多臣子的如意算盘被天帝一举击破,纷纷把矛头指向天后,一拍而合,设调虎离山之局,一方拖延天帝,一方意欲以人多势众,为难新任天后。
                    据目击者言,当时天后于璇玑宫一侧的纳凉亭自弈,魇兽头枕天后双膝小憩。
                    以太巳仙人为领头的一众,言明缘由,据理力争,天后视而不见,手执黑子连吃白方四枚,大有一副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为所动的架势。偏巧太巳仙人死心眼,一心只想到达自己的目的,引经据典生生说上了半个时辰,愈发掷地有声。
                    些许仙臣注意到棋局的变化,天后不再走白棋,黑方多方走位包围白子,以四子为数目,一举歼灭。围观者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后怕退了几步,远离交火地域。
                    “是以——”太巳仙见天后迟迟不语,自以为说服了小天后,得意地昂首挺胸,企图收尾给天后最后一击,不料想被迎面飞来的白子噎住。
                    天后广袖一挥,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含糊,整面棋盘连带棋蒌一翻,玉质白子支离破碎,檀木棋盘眨眼间化为齑粉。
                    众臣战战兢兢伏地请罪,大气不敢喘。
                    “你们吵着我的小哑巴呢,”天后捏着一枚黑棋,笑容可掬,柔荑抚摸魇兽柔顺发亮的皮毛,慢条斯理道,“本座龄岁小,虽不及各位仙臣长辈,诸位欲壑难填,倚老卖老,以多欺少,你们以为天帝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欺吗?莫要以为本座是软弱无能之辈,念各位是初犯,本座不欲追究,若有下次,白棋的结局就是你们的下场。”
                    传闻,聚众闹事的仙臣,无一例外被天帝狠狠收拾一番,事后诸葛亮的诸位,总算悟出一个道理。
                    得罪天后,就是得罪天帝。
                    关于天后的一切琐屑小事,天帝皆一一亲自着手,就连上九霄云殿议事的几步距离,皆由天帝代步,将天后稳抱在怀。久而久之,众臣司空见惯,心照不宣,面不改色议事。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3-02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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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3-02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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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看,楼主,完结了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03-08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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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
                          悬浮于空中透明的琉璃灯具,燃着琥珀色的火苗,床榻一角,金线勾描的一对比翼鸟彼此依偎,栩栩如生。
                          银白袍角披拂于地,濡染柔柔的蕴色,修长指骨呈握拳状似乎紧攥着物什,润玉玉冠束发一身中衣,背脊挺立,规规矩矩坐于榻尾。
                          润玉右手使劲一握,物什尖锐的棱角陷入肌肤,他后知后觉一摊掌心,月牙形的逆鳞折光生寒,不过多看一眼,旧事便来得汹涌澎湃,涣涣势头,浸灌四肢百骸,千顷滴水顷刻间凝为攒心冰棱,长驱直入,不费吹灰之力捣毁虚设的冷静自持。
                          侧殿通向璇玑宫,只有一屏风之隔,锦觅蹑手蹑脚从屏风探出身子,方才还算亮堂的璇玑宫,漆黑一团,好在清朗月色倾洒入正殿,她张望好一会儿,总算看清璇玑宫。
                          正殿好像有人大闹一场似的,原先琉璃灯几盏只剩下渣碎,竹简奏折或摊开或残损,头枕被褥也未能幸免于难,乱作一团。
                          她只不过去侧殿沐浴,一转回头,璇玑宫就大变,她借着月色目视坐在床榻上的润玉,他鬓角渗出汗粒,双目紧闭指压眉心,手肘撑膝盖,墨发自肩侧披拂于胸前,一副深陷梦魇的模样。
                          锦觅秀眉微蹙,她瞧得分明,血丝自他右掌溢出,蜿蜒下滑入袖口,些许滴在衣裳上,洇湿一片,开出几朵花儿。
                          这个傻子,什么事都自己扛。
                          她反手掐诀,一粒天青火种浮于手心上空,自正殿左侧朝润玉缓缓走去。
                          锦觅乌发披披,素纱单衣,臂弯挽着几株素白花瓣水清腰茎的昙花,跪坐于润玉跟前。
                          “小鱼仙倌,”锦觅抬手动用几分灵力,掰开他掌中的逆鳞,眼带揶揄,轻声说道,“你这副魂不守舍的可怜样儿,真真叫人心疼呢。”
                          熟悉的草木花香仿若融融春光,唤醒他冰冷知觉,躯体渐渐回春,润玉遽然抬眸,如梦初醒,诡谲绿光自眸子深处稍纵即逝。
                          “喏。”锦觅把怀中素莹莹的昙花摊放于身侧,皓腕自衣袂探出,粉嫩嫩指尖捏着一根细红绳,绳上坠着一片月牙形龙鳞,“你可要栓牢了,我的性子你是知晓的,一赌气,就老爱往外跑。”
                          她的面容近在咫尺,笑意嫣然,美眸映入天青的火光,清冽可鉴,一字一珠叫人无从拒绝。
                          “润玉。”锦觅换上严肃口吻,注视认真系绳的他,娓娓道来,“我晓得你视过往种种为不堪入目的疮疤,甚至打心里鄙弃自己。可我自始至终都认为你是一尾好龙,如今,抑或千万年之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以任何方式。”
                          润玉仿若遭受重创般,怔怔瞧着她,眼尾泛红,脖颈间青筋毕现,惴惴不安发问:
                          “你……你能不能别怕我?这次,我怕受不住。”
                          “我喜欢你,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呀?”
                          同一刻,她亦声带俏皮发问。
                          两人于一簇微弱的天青火苗中,对视半晌,一个张皇失措,一个了然于心,即便如此,亦无一人退缩。
                          “我真的是你名正言顺的主吗?”自她一近身,熟稔于心的昙花香便缭绕在心,润玉震颤喉咙,声从口出,宛如林籁泉韵,问道。
                          锦觅单臂撑地起身,掌中火苗随着她的动作飘忽不定,她挨坐于他双膝之上胸膛之前,足垫榻,美目灼灼,素手抚上他消瘦的面庞。他对锦觅的一系列动作有些手足无措,老老实实一动不动,面庞一寸寸泛红,可那双星眸仍一瞬不瞬盯着她,执拗地等一个切实的应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3-08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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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年少无知,遭人构陷,已非清白之身,你可还愿做我的主呀?”锦觅佯装悲戚戚,硬生生挤出几滴泪,可怜巴巴瞧着润玉。
                            润玉端详怪模怪样的她,不禁莞尔一笑,牵下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至唇边,鸦青睫翼震颤如翩跹起舞的蝴蝶,虔诚将滚烫地热吻烙印在手背上。
                            自此,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骨节分明的长指与她左掌十指交缠,掌中天青之火化为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四处翻飞,璇玑宫宫门徐徐合拢,水色结界笼罩璇玑宫。
                            锦觅见时机成熟,素手抚上他双肩,就势压向床榻,千层纱幔轻掩,长发如流水迤逦肩侧,些许青丝拂过他如玉面庞,酥痒入心,她两指凝出天青的莹流,朝他衣带一指,胸膛白净的肌肤裸露充斥她的双目,她娇面浮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欲更进一步,不料一个天旋地转,两人位置相易。
                            单衣系带本就松散,经他这一折腾,领口滑至香肩,冰肌雪肤和姣好锁骨于莹莹星火中清莹秀澈,发丝缱绻万千,眉目央央,袅袅娜娜偎在被褥里,撩人不自知。
                            他颇有些神魂颠倒,手将将触及白玉冠,即刻玉碎二分,他抬袖朝榻侧一掷,三千青丝犹如绸缎丝滑柔顺披拂在背脊,双臂支在她身侧,水翦星眸小火慢炖,渐渐炙若沸水,一粒泪珠溢出眼眶,直直滴落在她含羞带怯的墨瞳里。
                            “我以上神的名义发誓,任凭弱水三千,润玉只取你这一瓢饮。”
                            “愿同此誓。”锦觅眸含春水清漪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轻捏他的下颌,丹唇温存吻上他未干的眼尾。
                            润玉浑身一颤,反客为主,薄唇克制中又携带些贪婪的意味攫取她温软得一塌糊涂的双唇,反复辗转,拨雨撩云般滑入檀口,吮吸她的小兰舌,攻城略地似的势不可挡。
                            她紧揪润玉半敞的衣襟,缓不过气来,模糊唔地一声,娇喘连连,软成一汪春水,惹得润玉心旌摇曳,情动难止,后知后觉化出皎若月色的龙尾,缠上她的小腿,一而再再而三收紧,欲将她纳为自身的一部分。
                            “你……还是我认识的小鱼仙倌吗。”悄然而至的痛楚,她措不及防,有些发懵呢喃。
                            “怎……怎会?”他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背脊欲将瘫软无力的锦觅拢入怀,被褥的粘稠濡湿,像晴天霹雳,直叫他维持原状,不可置信地瞧着她。
                            锦觅好笑瞅着一惊一乍的他,丝毫无半点天帝的做派,倒像一尾彻头彻尾的傻龙。
                            “当年不过闹剧一场,他气不过我对他心意无动于衷,我心怀愧疚,就助他一臂之力,设局唬你,好让你退婚。”
                            你可知,他一副如获奇世珍宝的模样,是在告知你,余生他再不愿放你走。
                            ……
                            翌日清晨。
                            锦觅悠悠转醒,身拥被褥,素手揉揉惺忪睡眼,面若桃花娇艳欲滴,襟袖上,空惹绯红霞痕,风光旖旎,身若无骨支在榻上,光可鉴人的乌润青丝滑于素白单衣上,衬得人儿娇小玲珑。
                            “小鱼仙倌,莫不是你的龙尾压坏了我脚部的经脉。”锦觅双足落地,没走上几步,便觉得似有一对利器来回折磨脚踝,从起初的疼痛感演变成麻木酥软,一趔趄,险些摔了,好在润玉手疾眼快,稳住了她的身形。
                            “小鱼仙倌?”见他迟迟不答,锦觅怪委屈的,遂抬眸又唤了一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3-08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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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14:5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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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银冠束发,修眉入鬓,深目漼漼,相当骇人,一身金线勾勒龙鱼纹的水银朝服,颇有几分威严。他捻起她几缕香丝置于掌中压向唇畔,深深一嗅,草木花香须臾间稳住心神,几不可闻舒眉吟叹一声。
                              “你将你紧贴咽喉处的龙鳞植入我的脚踝,”锦觅细细瞧着他咽喉处正渗出血迹的几道浅浅伤痕,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炸开,她抽丝剥茧般部析,“你不但想拘着我,还意欲通过应龙精血,掌控我的行踪。你万分笃定我不敢伤你。润玉,你终究信不过我。”
                              “觅儿,你可会恨我?”
                              润玉拢她入怀,头枕她香肩,冰冷薄唇挨着她后颈白净的肌肤,轻声问道。
                              “无他。棋差一着。”锦觅额角抵在他胸膛前,龙涎香就像樊笼,桎梏周身,她微微挑眉,高深莫测扬唇一笑,“我犹记你应了我一件事,一个月后,我想去凡间小住一段时日。你可应允?”
                              “你明明……你昨夜才答应……”方才镇定自若的润玉,一听她想走,双目陡然赤红,委屈巴巴哆嗦着手,意欲收紧手臂将她压入怀中,语无伦次说道。
                              “我是去找爹爹。”锦觅只有提到自己的爹爹,才会罕见脆弱得不堪一击,闷闷说道,“我不管,你只能答应我!”
                              “觅儿,你何时会回?”润玉安抚似的轻拍她的后背,强自收起自己的不安,一再退让。
                              锦觅一声不吭,阖上眼,发困软在他怀里。
                              待她睁眼时,人已不再璇玑宫,层层绣绘昙花纹的罗帐高挂,锦觅头枕双臂,侧着脸视线透过窗棂,瞧得出神。
                              思州除夕将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街小巷熙来攘往的,人人眉开眼笑,茶馆戏楼生意兴隆着呢。
                              “主子,您又梦魇了?”昭荷立于东厢房门侧,骤然听到瓷质插花瓶坠地的声响,略微担忧问道。
                              “明日除夕,请陛下于戌时前来一叙。”
                              “是,下属这就去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3-08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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