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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玫瑰般的爱情——「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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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同人 【BE】 但结局不完全是悲,可以还是喜
《黑色玫瑰》系列第二部,预计短期内完坑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2-20 22:26回复
    首先说好,这篇文,是《黑色玫瑰》系列的第二部,第一部传送门在此——http://tieba.baidu.com/p/5893349068?share=9105&fr=share&unique=59F7E606536C1A73092B50F553898699&st=1550672865&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9.9.14&sfc=copy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2-20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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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5 04: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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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是HE,暖心文,中间断更三个月,加起来一共两个月完结的。喜欢甜文的朋友可以去那里看。但说好,第二部《黑色玫瑰》是独立的,跟第一部没有关系的,只是我想将它们弄成一个系列,也正好满足志保那苦苦坚守的,爱情。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2-2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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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序」
          我从未参与过你们的世界;
          可却要我,来完结你们的终点。
        你爱的那个男孩,
          他也爱着你。
          只是命运多变,彼此失彼,
          长哀久不叹。
        你曾说那东京暮江之上的一盏花灯;
        你曾说那在迷途森林里的萤火虫;
        你曾说雪天血枪绽放出冰天的玫瑰;
          你曾说那个男孩,
          是你至爱的,
          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他。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2-20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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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时节·壹」
            我坐着从台北起程的飞机——目的地的是日本。
          日本。
            我向上级申请了很久,想从中国调度去东京。听说那里的警视厅有个搜查一课,几年前还联合美国FBI和国际组织CIA一起破了桩大案子。
            是一个地下组织。
          这些——都是她,跟我说起的。
          ——————
          我曾有个好朋友,她叫宫野志保。
          ——————
          那年我初去日本。带有台音的日式发音,总能让人一眼就觉出我是中国人。
            这对于跨国办案来说.......可不是个好事呢。
          我那时手中握着一把枪,藏在腰间,在梅雨季节路湿的街道上追捕着眼前的案犯。
            他似是察觉到台北的警方已经跨国追来,这几天在街上行走,总是小心翼翼的。
          我紧跟。
          同事在街角暗处与我四面碰头。我一一给了眼色,示意他们跟紧距离我们不远的犯人。
            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将他抓捕。
            只是.......出了一点小差错。
          掏出枪的那一瞬间,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也会藏了把枪。
            还未等我说声「别动!」
            他便已然击中我的左腿。
          同事们都被调虎离山计引到了另一方,离我甚远。
            我跌倒在地,他下一枪,便击中了我的右臂。
          无力......再起。
          他一步步走近,似是想要我的性命。
            我闭上眼,只当认命道: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他举起枪来靠近,我甚至都看到了漆黑的枪口正对着我。
            突然,他扔下枪,捡起属于他的那一把,跑了。
          跑了。
            就这么跑了。
          再有意识之时,便看见眼前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好像有一抹茶发,让人格外注意.......
            但我已快睁不开眼。
            迷蒙中听她用中文问我道:
          「你还好吗?」
          「我送你去医院?」
          「哎——」
          冥冥中记得,那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但再无意识的我,还是昏迷了过去。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2-20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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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纸伞·貳」
              记得还是那个初夏时节,有一次,我们计划着去江边,正巧碰上了江雨。
              雨滴飘飘洒洒落在江面上,溅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让我暂时待在客栈,她回家拿伞,说是周围没有雨具在卖。
              我说好。
            然后,过了一会儿,她便开车回来,拿下来两把伞。
            我一惊。
            两把油纸伞。
            ——————
            跟我面前这把几乎一模一样。
            紫红色的染料,画着大片紫藤花。
              伞面渡了一层油,就如同古时的工艺一样,既可遮阳,又能挡雨。
              拿在手里,只剩惊叹。
            我记得当时还问她道:
            「仿古的花具啊?」
            她微微一笑:
            「正巧有两把,就拿过来了。」
            后来,我们撑着那两把伞,去暮江边,散步。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
            望着远江岸舟泛起的涟漪,我先开了口:
              「东京的暮江,真美啊。」
            她从失神中抽离出来:
            「晚上,还要更美呢。」
            「志保,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有吗?」
              「都写在脸上呢。」
            她突然抬起头望着我。
            「你.......经历过失去么?」
              「.....啊?」
            她突然苍白一笑:
              「没事,没事。」
            从那时起,我就逐渐感觉到,她有许多的心事。
              只是我没想到,
              她的故事,
              远比我想象得要长。
            ——————
              ——————
            赶回医院,我把包裹好的油纸伞交给了工藤侦探。
              他没休息,似乎一直在等我回来。
              我给他接了杯水。
            “风小姐,谢谢你。”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颜。
              目光注视着油纸伞。
            “这伞......”
              我顿了顿:
              “我曾经见过把一模一样的呢。”
            他征了一下,悄悄掩饰住刚才略过一秒的惊异:
              “啊,是吗?
              “那它的主人,一定很有眼光。”
            “嗯,”我轻轻道,
              “她是我见过,最会欣赏的女人。”
            他沉默不语。
            ——————
            夜深了,
              人都走了,
              我也该走了。
            ——————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9-02-21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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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纸伞·叁」
                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下雨。
              记得那已经是夏季的梅雨时节最后一场雨了。
                意味着,夏天快要过了;同时也意味着,我在她家已经住了很久。
                那时候,她听了我的抱怨,转头望向窗外,喃喃自语了一句:
              「为什么呢?
                「雨滴,冲刷走过去的罪孽;
                「不是很好么.......」
              她转头看见我吃惊的目光,露出抱有歉意的一个微笑。
              但我却下定了一个决心。
              「志保,你愿意跟我讲讲,你曾经发生的故事么?」
              她下意识遮掩道:
                「没什么故事......」
              发现我是那么认真的看着她。
                她笑了;
                笑得比哭,
                还黯淡。
              ———————
                ———————
              志保和那个男孩的故事,就这么转述到了我耳中。
              「后来,组织的工厂倒塌了,所有成员大部分死在那座厂地里,少数幸存下来的被警方拘捕。我们都很平安,几乎没有怎么受伤。」
              我带有疑惑地看看她:
                「那不应该是个好的结局吗?」
              怎么,她会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还有那个她心爱的人......
                他在哪里?
              她继续望向窗外的雨:
              「是啊,本来应该会是很好的结局呢......」
              ———————
              我听懂了故事大概。
              故事的最后,那个地下组织,全军覆没。
                可故事里的男孩,却并未来得及把他恢复成大人归来的事情,告诉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友。
              谁都没有想到她跟着警方的影子追了过来。
              后来,炸弹爆破,工厂塌方。
                男孩凭着障眼法和敏捷的身手,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进了冒着硝烟的大门口,消失在漆黑的,被火光映红的,隧道里。
              那个女孩的叫声,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她穿过围栏,冲了进去。
              「新一——!」
              她也消失在了那条隧道里。
              万幸中的不幸,在她冲入隧道的那一刻,就已经定成了。
              地下组织被摧毁,志保和那个叫新一的男孩子也平平安安。
                只是,那个年纪如花一般的女孩子,却再也回不来了。
              毛利兰——成了那场战争中红黑双方唯一无辜的牺牲人。
              那时的他猩红着双眼,轻轻抚摸着她被火烫得伤痕累累的尸体。
              志保靠近,平复了好久的情绪,却换来他桑哑得快要撕裂的声音:
              「为什么,不是你——?」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当时的目光,是凶狠的。
              ——————
                ——————
              工藤新一给我讲述了那把伞的由来。
              “挺有意义的一个物什。”
                他说。
              “这伞一共有三把,她两把,我一把。
                “她说,她一向毛躁,害怕弄丢;
                “我就给她多做了一把。”
              我装作惊讶地开口:
              “原来这是你做的啊?”
              他露出一副自恋的表情,望着那伞,继续回味着:
              “一把伞,能撑下两个小孩;
                “一双伞,能撑下两个大人。”
              我听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可,你有没有想过,物是人非?”
              我说的是中文。
                许是我的发音不适合国语的古词,他听着,听完了,看了我一眼,竟笑了:
              “我说的那个人,她的声音,从来比不上你一半娇弱。”
              我挑挑眉。
              “物是人非,哈.....”
              “是啊,
                物是人非.......”
              他眼中似有泪光。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19-02-22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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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纸伞·肆」
                  祖国内地,有个地方叫江南。
                听说江南多雨。
                  南方嘛,总归是潮湿一点,跟日本的季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曾打趣说:
                「在日本生活,就不用去江南看雨了。你以后旅行可以少跑一个地方。」
                但她喜欢的好像从来就不是这种潮湿的感觉;即使她很喜欢雨。
                那天,她回忆完那一切,红了眼眶。
                我头一次敢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她之前一直不习惯和人肢体接触。
                  我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流下,一滴一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说:
                  「志保,对不起,对不起.......」
                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没事,都是我经历过的,怕什么。」
                镇静的好像此刻这个流泪的人不是她一样。
                但我说过,她不喜欢与人肢体触碰。可能即便是伤心的哭泣,也仍然存在着那个习惯。
                  以至于,她哭着哭着就皱了皱眉,轻轻推开我的手冲去了卫生间,然后便传来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我留在原地,看着她苍茫奔去的背影,只觉得瘦得可怕。
                ———————
                  ———————
                工藤新一出院了。
                他那把油纸伞,在某一个夜晚,被突如其来撒下的一杯开水给烫破了皮。
                我说我有办法。
                我在带来的行李里找出了一连串钥匙——是绑在一起的。看见其中上面贴着的一个小白条,在确认无误后,我驱车开到了礼幌。
                她的家就在这里。
                  一座两层小洋房,一个独立的小花园,还有一个地下室。
                我曾在那片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透过隐隐的一点光,看到她跪倒在实验台前,喃喃自语着:
                「你傻啊你,来找我干嘛,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那萧条的背影,在台上的灯光下,一点一点抽搐着。
                我当时选择默默地回到楼上。
                  因为脚步很轻,轻到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所以她一直也没有发现我其实是去了一趟地下室的。
                ———————
                我看着通往地下室那层楼梯,又回忆起这往事了。
                呵,有什么好回忆的呢。
                  我往空气中扇了扇,空中弥漫着不少的灰尘——这房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我还记得那东西在哪。
                跟工藤新一一样,那伞,就放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书架顶,一层油布包裹着的两把油纸伞。
                  紫红色的颜料,大片的紫藤花......
                果然一模一样呢。
                我拿出其中一把,离开屋子,又朝东京的方向开去。
                ———————
                  ———————
                工藤先生的办公室,今日比往常热闹。
                  毕竟他之前为了案子受伤,现下才刚刚出院。
                我是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进去的。
                  一进去,将那把庞然大物往桌上轻轻一放,惹得他愣在原地。
                “风小姐......?”
                  他看着我,看着我慢慢将桌上的油布掀起。
                “你那把伞不是被开水烫坏了么,应该很心疼吧?喏,拿去,一模一样呢。”
                我全然不顾他惊讶的目光,将保存的完好无损的紫藤花色油纸伞在他面前撑开。
                “很漂亮诶,跟你做的一模一样。”
                  我笑着。
                他的眼神终于在我的笑容之下一点点黯淡了下来。
                “风小姐,”他张了张口。
                “嗯?”我看向他。
                “这伞......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继续笑着看向他,看向他那微冷的眼神,毫不惊慌失措的给了个对视。
                “噢——”
                  我拉长声线:
                “一个旧友。”
                我微微一笑。
                  阳光照射进来,
                  我想,
                  我当时应该很美。
                ———————
                别装了,
                  工藤新一。
                其实你,
                  早就想起她了,
                对么?
                ———————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8楼2019-02-24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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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5 04:4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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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壹」
                    他那天抓着我的肩膀,很吃痛地问我:
                  「她在哪?」
                  我扶着桌子,面无表情地回道:
                  「你说的是谁?」
                  他终于放开我,自己瘫坐在转椅上。
                    「宫野志保,也叫雪莉,也叫灰原哀。你应该认识吧?」
                  我笑着摇摇头:
                    「不认识。」
                  然后,我在他万分惊讶的目光中,离开了办公室。
                  ——————
                    ——————
                  我跟同事们打电话,让他们说我负伤住院,替我给警视厅批假。
                  我顺利地回到了台北,还去了趟茶园。
                    摘一些那时候,她最喜欢的茶。
                  ——————
                  出现在局里时,着实是让人吃惊一番。
                    “文字才子”看到我,惊得连从座位上跳起:
                  “汝,汝為何出現在這裡呀?”
                  我抱着一摞文件看着他:
                    “傷假。”
                  他又重新坐下了,还不忘冷笑一番:
                    “哼,怕苦怕累,逃回來啦?”
                  我认真地扶着他的桌案,把头探过去。
                    “老闆,給我一份資料。”
                  “我曾經跟你要過的。關於五年前,一個國際上的黑暗組織的。”
                  ——————
                  我带着资料又赶回了东京。
                    又一次进了他的办公室。
                  “工藤先生——”我笑意吟吟的,十分温柔。
                  “风小姐,你伤好了?”
                    “嗯,好了。”
                    “有什么事吗?”
                  我轻轻走到他桌案前,将手中的一大份文件夹放在他眼前,另带着还有一些茶。
                    环了四周一眼,发现前几日给他带来的那把油纸伞,如今就放在文件柜顶。
                  “这是.....?”他问道。
                  “一份文件,还有几包茶。打开看看。”
                  他将茶先推到了一边,应我的要求将文件袋打开,拿出来里面的文件看了一眼。
                    脸色骤变,不似刚才那般柔和。
                  我转了个身,往前漫步溜达着:
                    “工藤先生那天问我认不认识宫野志保,我才想起,当初在台北时曾见过内地传来一个案子的分国档案,里面有一个人,就叫宫野志保。”
                  “噢对了,”我接道:
                    “好像.....还有工藤先生你。”
                  我回过身:
                  “但是.......档案里面记录着,当时那场爆破,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叫毛利兰。工藤先生既然参与过这案子,能不能告诉我,毛利兰为什么会死?”
                  他像是一点点被突破了心理防线,张着嘴,颤了几下,没有说出来话。
                  良久,他才开口:
                  “她是为了救我.......”
                  我听着,冷笑了一声。
                  “救你?”
                    我走回头去,又来到他的桌案前,俯下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良久,良久......
                  “那你为什么一直说,
                    “是宫野志保,
                    “害死了,毛利兰......?”
                  ——————
                    ——————
                  那天,他的眼睛张得好大。
                  大到,
                    可以将一切回忆的往事,
                    都收纳干净。
                  ——————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8楼2019-02-25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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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貳」
                      宫野志保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
                      同时,也是最脆弱的。
                    ——————
                    家里的酒和咖啡,那时都被我给收了起来,放到厨房的储藏柜里去。
                    起源于我在夜晚时瞥了一眼亮着光的露台。
                    ——————
                    她手中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被我夺下:
                    「疯了吧?你就这么对你自己?他值得么?!」
                    她都有些醉了,脸颊微微泛着红晕。
                    也是从那一刻起,我才真正了解了她的伤心事。
                    ——————
                      ——————
                    「他在葬礼上,对着媒体前所有的镜头说,毛利小姐,是被一个罪无可恕的恶魔给害死的。」
                    「我听见他超乎其常地嘶吼着,嘶吼着说,是宫野志保那个女人,害死了兰。」
                    「那位毛利先生,用尽所有的影响力带着记者堵到博士家门口,要让我还他女儿一条命。」
                    愤怒冲上我的心桥,我怒而站立起来:
                      「他怎么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发明的那款药,他又怎么活的到今天?!」
                    她情不自禁地笑笑,笑着笑着,眼角就滑出一滴泪来。
                      「可能他觉得,毛利小姐的命,远要比他自己的生命重要吧。」
                    我听着,心口绞痛。
                    「后来,为了不连累博士,我出了国。整整一个月,我回到我的母校从教授开始任职。遇到你的那天,是我刚刚回国。」
                    「但即便这样,也还是忘不了他呀——」
                    ——————
                    泪也渐渐泛湿我的眼眶。
                    ——————
                    「组织被铲除的前一夜,他那时抱着我说——
                      「‘灰原,很快的,很快的,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谁,都不会死.......’」
                    我一直看着志保,
                      看她笑着笑着,
                      眼泪就出来了。
                    「我想,他现在一定恨透了他说的那句话吧——」
                    ——————
                    我抱着她,
                      抱着脆弱较小的她,
                      抱着那时一枪吓退逃亡的犯人而救了我的她,
                      抱着被工藤新一所伤,
                      那个失去一切,
                      独自一身,
                      还想要留下一个生命的,
                    她。
                    ——————
                      ——————
                    工藤新一的眼眶已经红了很久。
                    我端起面前的那杯咖啡,吹了吹,上面似乎还冒有热气。
                    “咦,他说过你不爱喝咖啡的啊——”
                      我摇摇头,微微抿了一口;
                    苦。
                    他哽咽了半天没说话。
                    “这就是,她曾和我所说的,一切的原话。”
                      我被我自己语气的冰冷给吓到了。
                    也许,在内心深处,我早已承接了一条不归途的使命。
                      变成宫野志保,内心里的,那份已消匿五年的,
                      仇恨。
                    ——————
                    他动了动嘴角,嘴角连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
                    “她.......
                      “恨我。”
                      他说道。
                    我摇摇头:
                      “不,
                      是我恨你。”
                    ——————
                    我是真的在替她鸣不平。
                      我是真的很恨工藤新一。
                    ——————
                    他突然在我面前站起身子,弄的我好惊慌。
                    “风小姐——”
                      他向我鞠了一躬。
                    多么可笑,
                      这个当年扬言要为青梅竹马亲手报仇的大侦探,
                      如今却向我一个外国人鞠躬。
                    “求你告诉我,灰原她在哪......”
                    “求求你.......”
                    我看了他一眼,盯着他的眼睛。
                      起身,端起咖啡,朝他脸上泼了过去。
                    “你不配——”
                    咖啡的污渍沾染了他的全身。
                      他只是在重复那句:
                    “求求你.......”
                    我冷着脸,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到门口。
                      扶着门框,最后给他留了一句:
                    “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再见她了。”
                      “她不会回来,
                      “她也不会原谅你。
                      “噢对了,
                      “那包茶,
                      “是她之前在中国时最爱喝的——
                      “我留给你。”
                    我走了,只给他一个背影。
                    ——————
                      ——————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即使APTX—4869可以带给人消失的时光一去再复返,
                      那也回不了原点。
                      一辈子也回不到。
                    如果当初他能接受那个事实;
                      如果当初他能收回那些难听的话语;
                      如果当初他能将那句恶狠狠换成——
                    “真好,你还在......”
                    那我想,这后面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可惜来不及。
                    这世上的爱,
                      的确是没有对错;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
                      永远也回不来。
                    ——————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4楼2019-02-25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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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壹」
                        七月的东京是最美的。
                      刚刚过了雨季,彼时樱花盛开,山野烂漫,我们一行人,乘着船,泛舟在青天下的暮江之上。
                      我已经离开那个警视厅整一周了。
                        给文人才子也打了电话,说要么批假,要么我辞职。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问了我一句:
                      「為什麼,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我没有回复他。
                        因为他永远也不知道,我当初一直闹着要来日本,其实只是为了来见一个人——
                      那个让宫野志保,在她那众多异于常人的生命记忆里,唯一爱过的那个男人。
                      ——————
                        ——————
                      博士在船头跟船长聊着天,我和步美抱着小缘坐在船边处,元太和光彦那两个孩子正在给这周边过去的美景风光疯狂地拍照。
                      噢,不同于志保记忆里的国中生,
                        现在的他们,
                        已经是蒂丹高中高二的学生们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
                      小缘问了一个问题绕晕了步美,害得她急忙拍拍我的肩膀叫醒我:
                      “风姐姐风姐姐,我们该叫你什么?”
                      我“啊”的一声:
                        “什么?”
                      我看见小缘一脸得意地眨眨眼,江风吹起了她的小裙子,她脸一红,又将它按了下去。
                      “你看啊姐,小缘管博士叫外公,是因为博士比她大五十多岁,这是合理的;你和我们一样对博士直呼博士,这按理也是合理的;但——!”
                        步美抓紧了我的衣袖:
                        “你比我们大七岁,我们比小缘大十二岁,博士比小缘大五十八岁,可......你明明应该是管博士喊叔叔的年纪,可我们却应该喊爷爷啊——”
                      我有点晕,示意她说慢一点。
                      于是步美又不厌其烦的将刚才那套逻辑给我复述了一遍;这下我算是听懂了,原来这是一道家谱题。
                      题目:你外公比你大五十八岁,你哥哥姐姐比你大十二岁,你哥哥姐姐的姐姐也就是你阿姨只比你哥哥姐姐大七岁;问:你该管你哥哥姐姐的姐姐叫什么?你哥哥姐姐该管你外公叫什么?你哥哥姐姐的姐姐该管你外公叫什么?
                      好的;
                        这真是一道——
                        十分有技术含量的题呢。
                      我摸着小缘的小脑袋,心里悄悄算着我和她妈的年龄差,一边夸奖着:
                      “不错不错,智商挺高,整人的脑筋一点不差。”
                      还真是遗传她爸妈的好基因呢。
                      她知道了,应该会很欣慰吧。
                      ——————
                      我依旧掰扯着那道问题跟他们一起下了船。
                      ——————
                        ——————
                      礼幌有一个地方叫樱花镇。
                        是个仿古的小小花镇。
                        周边开遍了樱花。
                      步美一路牵着小缘,我跟着博士并肩走,两个帅小子跟在我们后面。
                      “唉,从前,除了那三个孩子,可还有两个人呢。”
                        博士赏着身旁拂过他袖口的樱花枝,几片花瓣留在了他的衣袖上。
                      白粉色的。
                      我抿唇一笑:
                        “时间,会冲淡一切,会淡忘一切。”
                      他点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赞同。
                      ——————
                        ——————
                      宫野志保曾说过,他是个死神。
                      还真是一点不差。
                      ——————
                      我是万万没想到,在我任性离开后,工藤大侦探的暂时休假,竟然也来到了樱花镇。
                        而又恰好相逢的是,他再一次的,他在哪,人死哪。
                      我们碰到时他刚刚带领警方抓到了凶手。
                      我帮步美护住了小缘的眼睛,在此之前,看到尸体与警察的她大喊了一声,引得现场好多人纷纷回头看。
                      他也回了头;
                        他看到了我;
                        看到了我身边的博士;我身边的光彦;我身边的元太;还有我身边的步美。
                      博士抱起小缘转身就走。
                      他叮嘱好警方后就跑了过来,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匆忙离去的博士,还没来得及叫出口,便被我拉住了衣袖:
                      “别费劲了,
                        “博士不会原谅你的;”
                        我说。
                      ——————
                      当初,工藤新一恨透了宫野志保。
                      阿笠博士后来也恨透了工藤。
                      那个“后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们谁都不想去回忆。
                      ——————
                        ——————
                      工藤新一强拽着我去看好风景。
                      ——————
                      我趴在瞭望台的护栏上,吹着山风,看着山间江畔两旁那一排一排的樱花树,看它们的花瓣随风飘落在地。
                      “风小姐,”我感觉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
                      我应声回了头。
                      他脸上带着一抹苦笑,一抹失落,一抹孤独,和一抹寂寥。
                      “你走了的这一周,我还是没有找到她。”
                        他苦笑着开口。
                      我瞥了一眼,望着他西装革履的腰带,那有条不紊的领带,还有那公整的西服。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2楼2019-02-27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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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不到她的——”
                          我说。
                          “就算你找到,她也不会想见你。”
                        他突然在我面前半跪了下来;
                        “求求你,告诉我.......
                          “灰原——
                          “到底在哪.......”
                        我看着他单膝下跪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个正在跟公主求婚的王子;
                          只是没有玫瑰。
                        就是不知道,宫野志保,有没有做过他童话故事里的那个公主。
                          她可能一辈子也没看过他这副模样。
                        ——————
                        我看着他。
                        ——————
                        “呵,”我冷笑着。
                        “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但我告诉你之前,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他眼里突然有了光:
                          “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
                        “如果,她在天涯呢?”
                          “那我就追去天涯。”
                          “如果,她在海角呢?”
                          “那我就潜入海角。”
                        我眨眨眼睛:
                        “如果,
                        “她死了呢?”
                        ——————
                        他眼里的光,
                        黯淡下来。
                        ——————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3楼2019-02-27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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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她生产那日,来了一个熟人。
                          她那时正在写留给孩子的日记,我陪着她,她看到来人,轻轻一声:
                          “姐夫。”
                          我抬头。
                          就这么认识了赤井秀一与茱蒂。
                            我们是她在最后的时光,
                            跟她在一起的,
                            唯一的亲人。
                          ——————
                          孩子出生在那场梅雨的季节里。
                          是个女孩。
                          她从手术台上下来,子宫已全部摘移。
                          医生此前早都告诉过我们:
                          “最多一个月。”
                          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她没有撑过一个月。
                            甚至,连一周都没有撑过。
                          ——————
                          我记得她昏迷了三天,醒来之时,第一眼望到我和茱蒂抱在怀里的孩子。
                          赤井那时正被医生拉去叮嘱后事。
                          我笑着抬眼,将孩子抱到她的枕边,哭着说:
                            「看,这是妈妈,是妈妈啊宝贝——」
                          她没有哭,笑容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灿烂。
                            只是脸色越发苍白。
                          「我想给她取个名字......」
                            她说。
                          茱蒂那时轻轻护着孩子,与我一样,眼中都泛有泪光。
                          我说:
                            「你是她妈妈,当然要你来取。」
                          她笑着笑着就道:
                          「叫——
                            「缘.......」
                          ——————
                            ——————
                          她正是走在那一天。
                          留下了.......
                            工藤缘。
                          她弥留之际,轻轻拉着我的手说:
                          「其实........真的很幸运呢。」
                          我们都泣不成声。
                          「没有一个人孤独地在哪个地方死去......
                            「至少还有你们陪着我;
                            「让我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我还能听见她哭。」
                          她专门对我说了句:
                          「风,谢谢你——」
                          我一直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你在日本,给了我很多快乐的时光;
                            「至少不孤独——
                            「我最害怕的就是孤独......」
                          「其实.....还有一个亲人在世上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她说,
                          「但也增添了不舍.......」
                          她其实一直很想她的姐姐,宫野明美。
                          ——————
                          最后的最后,她动着嘴唇,留下了一个地址。
                          她说:
                            「替我告诉博士,其实我真的很想叫他一声,
                            「爸.......」
                          「他是小缘的外公,帮我告诉他一声,
                            「对不起.....爸........」
                          ——————
                          失去意识之前,她嘴唇还在微微颤动着。
                          只是最后一句话,我们谁都没有听清。
                          但我知道她说的什么。
                          她说,
                          再见了啊,
                          大侦探;
                          再见了啊,
                          工藤........
                          ———————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4楼2019-03-01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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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叁」
                              这世上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便是看着生命,在你眼前流逝。
                            ——————
                              ——————
                            听到一捧花掉落在地的声音,“啪嗒”一声,在这寂静的墓园里尤为刺耳。
                            赤井先我一步回过头,面色一秒变得铁青。他把头转回来,看着我。
                            我回头望了一眼,就了然。
                            跟他笑笑,说:
                            “他毕竟是个侦探,迟早也会找到这里的。”
                            然后,我放开小缘,上前一步,捡起掉落在地的那束花——是捧玫瑰。
                              我捡起它,用双手递还:
                            “拿着,去给她送过去吧。”
                              我笑笑:
                              “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她么,现在,你找到啦。”
                            ——————
                            工藤新一望着我,望了眼我身后的赤井;
                            他的目光,转落到我身后的墓碑上。
                            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宫野志保之墓」
                            ——————
                            没有介绍,没有身份。
                              她并不是谁的已亡人,甚至,连谁的女儿都不是。
                              只是静静的一处墓碑,上面刻了个名字。
                              而在那旁边,是她姐姐的墓。
                              旁边,还空着个碑位,上面刻着红色的几个字:
                            「赤井秀一之墓」
                            ——————
                            那红色,刺痛了他的眼。
                            ——————
                              ——————
                            我站在那儿,又重新牵过了小缘。
                              赤井他们一言不发。
                            我肃立而站,轻轻看着那墓碑,看着上面的字样,又轻轻对着身后一声:
                            “你看到了吧,她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望着风和日丽的晴空,笑容泛上我的嘴角;
                              那迟来的一抹泪,终于落下。
                            ——————
                            志保,
                            他终于是,
                            来看你了呢。
                            ——————
                            他抱着那束捧花,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走到那墓碑前,他单膝下跪,用手轻轻摸着那墓碑上的字。
                            “灰原;
                              他哽咽着,
                            “我终于找到你了.......”
                            “对不起........”
                            ——————
                            红色玫瑰红得刺眼,
                              远不及那树绕上的樱花粉得淡然。
                            ——————
                              ——————
                            我不知已是站立了多久。
                            总然,赤井他们早在十分钟前就已驾车离开,临行前,拍拍我的肩膀,冲我点了点头。
                            我笑道:
                            “明年见——”
                            他们就走了。
                            小缘一直被我乖乖牵着,她也站着,一直看着面前那萧条的背影,在墓碑前轻微颤抖。
                            站到可能是累了,她仰头望了我一眼,悄声问道:
                              “风阿姨,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看到那面前的影子震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地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泪痕。
                            他知道了她不是我的女儿。
                            我轻轻俯下身,跟她说道:
                            “乖,妈妈还希望你多再看她一会儿呢,”
                            她撇撇小嘴:
                              “以前我都能趴过去跟妈妈说会儿话的,可为什么那个叔叔跪在那里,不让我过去呢。”
                            我看了眼震惊的工藤新一:
                            “叔叔没有不让你过去。你过去,和叔叔一起,跟妈妈说会儿话。”
                            轻捏她的小脸,她穿着粉色的小纱裙,慢慢地走了过去。
                            ——————
                            “叔叔——”
                              她来到工藤新一面前,叫了一声,
                              “你认识我妈妈嘛?”
                            工藤新一脸色煞白,呼吸急促,眼眶里的泪尽相收起:
                            “是,是呀.......”
                              完了他又急问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缘愣了一下,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工藤缘.......”
                            ——————
                            这雨季后的樱花,开得可真美。
                            ——我想着。
                            ——————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21楼2019-03-0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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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5 04: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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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别等了,我困了,今晚没有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31楼2019-03-03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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