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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黑色玫瑰般的爱情——「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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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玫瑰·花」
  刚开始听说那个小女孩要转到我们班时,我是比较惊讶的。
  校长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嘱咐我一定要建立好师生关系,还说这关系到学校的名誉。
  我说一定。
  毕竟,七岁半的年纪上四年级,本来就已经很轰动了;然而正当开玩笑风头还没过时,却又传言,那八岁的小姑娘就要转到我们班了。
六年二班。
——————
我是灰原哀同学的新班导。
第一次见到被爸爸妈妈牵来的她,是带着崇拜和好奇的心理的。
  小姑娘一头茶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瞳。
她静静的,冷冷的,不说话;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原以为,那样高智商的天才儿童,多半都是机灵活泼可爱的,拥有洞察一切的机敏和过人的眼力;然而,直到看到了灰原哀——那个近两年在教育界掀起一阵不小的轰动的小姑娘时,以前想着要和天才儿童费尽脑力斗智斗勇携手并进的幻想全部被打破。
我喜不自禁。
——————
把她的座位安排在第一排。
  相比于我班里其他人,灰原这个孩子显得真的是太特殊了。
  比别人矮了半个身子的身高,脸上的表情却相比于他人又多了几分稳重——好像个提前步入社会的大人。
我帮她放下小书包,俯下身问道:
“坐这里可以嘛?”
她点点头,然后我把她领到讲台前介绍了一番,班里同学惊讶几分过后,教室里传出响亮的掌声。
她微微躯了躯身,双手自然垂立于身体两侧;
  良久,观察班内,然后清声道:
“请多指教。”
——————
  ——————
她总是在其他人都出去玩的时候一个人待在班内;
  看一本杂志,或是一本书,有时还是英文版的手绘图册。
学校里发了小礼物小玩具之类的她收了以后从来不玩,却很爱将它们摆在桌面,然后轻轻拨动那小滑轮上的小弹珠。
  我觉得她应该是嫌幼稚。
她也有喜欢的东西。
例如:
  上课时没事就爱拿出来的一个玫瑰抱枕;小水杯里经常泡着的玫瑰花瓣;还有头发上偶然别着的一支玫瑰发卡。
  有时上美术课,她还会把画好的玫瑰花给涂成黑色。
她应该很喜欢暗黑系的玫瑰。
于是有一次上课时我问到同学们都喜欢什么东西,然后提问了她;
  她站起来,思考了一会儿:
“喜欢什么东西?”
  她沉思:
  “嗯.....假面超人,算吗?”
好吧,我承认是我多虑了。
——————
听说她有个妹妹叫工藤缘,在我们楼下的教室里读三年级。
  那个小姑娘好像也是跳级,只不过没有她姐姐这么惊人。她的班导小林老师还曾向我回忆过,说她和她十多年前的一个学生长得很像。
嗯,遗传基因好。
记得有一次我在楼道里碰上那个小姑娘,她眉眼弯弯,一张与灰原哀如出惊人的脸就映在我的眼前。
我低头笑了笑:
  “哇,我是你姐姐的班导呢。”
她抬头对我笑着:
  “嗯,姐姐回家时说过,说上田老师是很好很好的人呢!”
我受宠若惊,一路小跑回教室来,还是顺利给学生上课了。
——————
时光总是快着的。
记得刚转来时,在上课期间,灰原同学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瞥向自己身侧。
似乎在寻找什么。
直到某一天的班会课,我宣布说,要将座位调换成同桌的形式。
  从那以后,她上课再没有静静飘渺过。
学期末毕了业,那个当初被我分配给小灰原的男同学红着脸对我说:
“太奇怪了老师,本来以为是个小妹妹就不会有什么的,结果我竟然差点没忍住,想早恋.......”
我惊了一惊,一脸八卦地问道:
“跟天才小妹妹坐同桌的感觉如何?”
小伙子回答道:
“感觉,身旁坐了个姐姐.......”
我如滔天般的笑声迸发了出来。
——————
  ——————
往后的多少年,我再没见过像灰原哀那样天才的少女儿童。
她妹妹后来也成了我们班的学生,从她口中我渐渐得知:
她姐姐小学毕了业后,就入了初二;然后又跳级,提前进入高中。高一念完后进入高三,然后在十二岁的年纪里以保送的成绩进入到美国哈佛,在那里念起了本科生。
“妈妈说姐姐的研究生也保送,姐姐还说要本硕连读呢。”
我晕了一晕,有些后悔当初教她的时候没要个签名。
——————
有些人问,作为天才儿童,
  他们其实真的快乐嘛?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然后想了又想。
其实我觉得,像灰原哀那样的一个天才儿童,她其实也是快乐的。
我经常能看到,放了学,爸爸和妈妈一起来接她和妹妹的场面。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44楼2019-03-09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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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四口和和美美,漫步于夕阳;有时妈妈的怀里还抱着个小弟弟,那时候就是一家五口的影子。
    有时她和妹妹自己放学回家,遇上学校旁边的糖果店,姐妹两人就一起进去挑些小零食,然后边走边吃;偶尔她的手里还会多了份假面超人的CD。
      然后我就总是暗暗吃惊着,原来天才儿童也会喜欢假面超人。
    她上辈子的回忆,也说不定?
      谁让假面超人已经播了很久很久,比名侦探柯南都久。
    作为一个孩子,她脸上的嬉笑我虽然很少见到,不过有时会有放肆的笑容,倒也从不吝啬。
      那往往是归功于小灰原的恶作剧。
    总之,我觉得她很幸福,她一直很幸福;
    她真的,
    ——很幸福。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45楼2019-03-09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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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21: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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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玫瑰·开」
        前几天在路上偶遇了一个人。
        英挺的身姿,稍有些岁月的沧桑。他从路边静静走过,手里提了个公文包,身上穿着西装。
        跟平日里在电视上出现的样子差不多。
      我小女儿突然拽了拽我:
        “妈妈,那个叔叔好眼熟喔。”
      我下意识挡住我大女儿的视线,对小丫头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不,你不眼熟,你一点也不眼熟。”
      上了车子,我踩油门踏出去,坐在驾驶座上,开着开着,思绪就有些飘渺。
      还真是眼熟呢。
      算了算,有多久,没见过了呢?
      ——————
        ——————
      这些年我们一直过的很好。
        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一家六口,除了我和我先生,两儿两女,日子过的美满幸福。
      大女儿灰原哀,小女儿工藤缘。
        大儿子中居吉朔,小儿子中居太叶。
      你问我两个女儿的姓氏怎么都不一样?
        唔,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我一时,还没办法解答。
      总之,时光就这么悄悄溜走;我和先生终日奔波在工作与家庭之间,看着几个孩子一天一天的成长,虽辛苦,倒也甘愿。
      我大女儿是一个生来就带有奇迹的小姑娘。
        她才十四岁,已在哈佛学院读到生化系的研二,还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
        曾有几家报社联系我说,希望刊登小哀的事迹;但都被我一一婉拒了。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得来不易的宁静生活,再一次受到牵扰。
      在我们之前,曾发生过一个很长的故事,我至今都没对除了我先生之外的任何人说过。
        对于我们而言,那件事情所占据的那段记忆就像是一个梦;梦醒了,就没什么好思念的了。
      只是那个梦,还牵扯到了另外一个人。
        算来,他才应该是男主角。
      小缘她们每年过生日时,我都能收到从东京寄来的一个快递。
        一份给女孩子包装的精美礼物,还有一支鲜艳的黑玫瑰。
        每次,我都把礼物给小缘。而把那朵玫瑰拍照、风干,然后把花瓣装进香纱袋里,连着洗好的照片一起,给远在美国的大女儿寄过去。
        她每次都会打越洋电话来,跟我说一声:
      “妈,收到了。替我给妹妹带一句,生日快乐。”
      我笑道:
        “傻丫头,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呀。”
      她就在电话里笑笑,然后我也笑了笑。
      ——————
      其实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所谓的双胞胎,其实也没有那么像。
        无非就是一头茶发和与之而来的神韵。
      但小缘每次在趁姐姐回国时还是很骄傲地对朋友介绍道:
        “这是我姐姐,双胞胎姐姐,我们长得像吧?哈。”
      然后我就能在小哀脸上捕捉到,那一丝能被称作为“母爱”,的东西。
      她总是宠着妹妹。
      ——————
      我曾也试探过几次问她:
      “小哀,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跟妈妈说说怎么样?”
      她每次都很淡然的看我一眼:
        “妈,你该不会是看我早熟,想给我安排相亲吧?”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
        我汗颜。
      其实只是想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当初那个“他”,的身影。
      但我似乎是多虑了。
        她把书一合,然后一本正经地想了很久。
      “嗯....开朗一点的吧,会懂情趣。不要自大、不要自负,不会因为有一点小成绩就洋洋得意的那种。”
      我脑海里突然飘来曾经听到的一句话:
      「他是个很自恋、很自负、情商很低、又很不懂情趣的糊涂侦探呢.......」
      舒了口气,我转身去收拾晾在阳台上的衣服。
      ——————
      我的志保;
      愿你重来一生,
      半生顺利,半生幸福;
      潇潇洒洒,为自己而活。
      ——————
        ——————
      还是会偶尔梦到她。
      梦到她在病床上,看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眼里噙着泪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拉着我的手道:
      「风,拜托。」
      我说好。
      ——————
        ——————
      新学期开始了,我们全家送大女儿去机场回美国。
      望着她走进安检口的背影,那多年前我转头一眼望到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眼前。
      回首一望,她还在那里;
        正静静的,淡淡的,笑着。
      ——————
        ——————
      又到了那个日子,
        我去了趟礼幌的公墓。
      来到那个熟悉的墓碑前,石碑上的黑白照片,脸上带着一丝恬淡的安逸。
      我放了束玫瑰。
      忽然感觉到身后走来一个身影。
      他也放了束玫瑰。
      “今年,没有赤井?”
        他问。
      我轻轻摇头:
        “七年前我们就约定好,以后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61楼2019-03-11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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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七年前,在小哀醒过来后的一个日子,他终于忍不住在我面前开始哭泣。
          他说,
          以后,就只去看看明美好了。他再也受不起这份打击。
        也是。
          活着的人,没有再向活着的人祭奠的道理。
          但我为什么会来?
          因为.....
        在我心里,宫野志保,她确实已经死了。
        ——————
        工藤新一,在这过去的七年里,脸上增添了一份沧桑。
        “灰原她.....有曾,给我留下什么话么?”
        他怯弱的语气,我便已经知道他尚未放下。
        其实,有时候放下,便是一种解脱。所以我很开心看到他还未放下;我希望他一辈子也不要放下。
          这是他欠志保的。
        志保活着的时候被他伤透了心,那么她死了,他就一定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这是我最深的底线。
        我说:
          “她希望你记得她,永远记住她;
          “记住曾有一个女孩,她叫灰原哀,她为了你,情愿永远做个小孩子;
          “记住曾有一个女人,她叫宫野志保,她为了你,情愿接收那些污言秽语;
          “也希望你永远记得,宫野志保,她为你,付出了生命。”
        我抬步离开,稍有停留:
        “也留下了一个生命。”
          我说。
        ——————
        夕阳拉长了我的影子。
        我漫步在通往新生的路上。
        黑色玫瑰,
        应该快要开放。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62楼2019-03-1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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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玫瑰·缘」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十六年的时光,对于工藤新一,眨眼而过,仿佛昨日才刚分离。
          他现在还时有偏颇,总是在过马路时望见头顶的树叶,看着偶有一片叶子随风飘落,落在他的头顶,然后又轻飘到他的衣角。
            那时的他,总是望天淡淡一笑。
          直到现在,他仍是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家里的储藏柜里储存着一大堆咖啡。
            什么拿铁、美式、意大利浓缩.......
          都是她曾经最爱喝的。
          ——————
            ——————
          工藤新一受邀来到蒂丹高中,做一节公开课。
          蒂丹的高中生们一直是东京青少年的骄傲代表。对于这点,工藤是从未有过怀疑的。
            毕竟这是他的母校。
          看着那一张张带有朝气的青涩面孔,那熟悉的校服,那熟悉的校园,那老师们熟悉的语言......
          ——————
          夏日初至,鸟语花香。
          工藤新一来到高三的一间教室,提着公文包,放下电脑,走上讲台。
          有三两个学生主动凑了过来。
          “工藤老师好——”
          他笑笑,从公文包里拿出教案,不时回答着围过来的学生们提的问题。
            例如昨日刚破的案子、以前遇到的最经典的凶杀案、见过的最难抓的凶手......
          还有感情问题。
          众人皆知,名侦探工藤新一今年已快四十岁,从来单身,至今未婚。
          他听到这个问题,稍有尴尬,不禁往窗户那边望了一眼。
          这一望,便停住了视线。
          ——————
            ——————
          少女坐在窗边,穿着蒂丹高中的女生校服。一头茶发,冰蓝色的眼眸,从窗上折射而出。
          她静静坐在那里,望向窗外——阳光正好。
          是十八岁的模样。
          ——————
          工藤新一的心跳停了半拍不止。
          ——————
            ——————
          十六年来,工藤新一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
          梦里,她那时失落的眼神,和绝望的背影.....黯淡,消沉,孤独,无助。
          刺痛了他的心,也刺伤了他的眼。
          这梦已经做了很久。每次都是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
          有时白日里破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只有那时,他才会很偶尔很偶尔的做一个好梦。
            稍为安稳的梦,能让他睡着,不惊醒,足矣。
          ——————
          那个女孩坐在窗边,倚在座椅靠背上,眼神望向窗外,似乎感觉不到台前他的存在。
          工藤新一的嘴唇颤抖,尽力让自己不表现出来。
          他微微转头,目光对上身旁的一个女同学,他悄声问道:
          “坐在窗边的那个女孩,她是你们学校的吗?”
          女同学稍稍眯了眯眼:
          “啊,她叫灰原哀,是周一才转过来的新同学呢。”
          ——————
            ——————
          你有没有这样的一个经历?
          你思念一个女孩,日日夜夜。
          你每晚做梦都会梦到她。
          梦里梦到,她曾经的无助。
          你回首一望,
          有个女孩坐在窗边。
          她叫灰原哀。
          ——————
            ——————
          工藤新一下了公开课,被校长强行拉去喝茶。
          办公室里的茶水还是不错的。只是这么多年,他其实早已习惯了咖啡。
          校长招待到一半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工藤新一被主任们又招待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便也说道告辞。
          他来到走廊,看到校长他们一行人站在那里。
            面前站着两个穿着本校校服的高中生。
            一男,一女。
          校长喜上眉梢,一直恭敬不已地对着面前的两位同学奉承着:
            “井川先生,灰原小姐,真是谢谢你们啊。我们学校往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会继续发扬蒂丹的校训美德.....”
          ——————
          工藤新一站在走廊口,静静,看着。
          他看着校长亲自陪着离去的那两个背影。
          他看着她身边一直小心翼翼护着她的那个男孩子。
          他看着他们不时略过校长轻轻耳语的呢喃着。
          他看着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熟悉的背影.......
          ——————
            ——————
          足足等到午夜十二点,工藤新一的手机才收到了回信。
          那备注显示着”风林“的简讯上,内容只有一句话:
          “你欠她一生平顺安稳,
            这一世,就放过她吧。”
          ——————
          放过......
          一滴眼泪滑落下来。
          原来,我在她心里,始终还是那个追不可及的噩梦。
          ——————
          他早该想到的。
          APTX—4869,在吃下解药后的身体又经历一次非自然死亡后,可能产生的后果。
          全身的细胞经历一次重生,由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79楼2019-03-13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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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生幼儿转化为新陈代谢,将已死亡的机体彻底改造为返老还童般的重生。
            原来,那个黑暗组织一直追求的起死回生的奇药,早就成功了。
            酒瓶堆满了面前的桌子,可他却一点也不醉。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的泪痕,却一直未干。
            ——————
            很久没有哭过了。
              又是为了你;
              灰原。
            你已经把我忘了,对吗?
            忘了我们的曾经,
              忘了属于你宫野志保曾经的那个灵魂。
              忘了我们周遭的所有,
            也忘了你一切一切,
              曾经所受的伤与痛。
            这样也挺好。
            至少,上天最后对你还是公平的。
            我工藤新一所要接受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我知道。
            ——————
            只是啊,灰原......
            我,还是否能听你再叫我一声,
            “大侦探”,呢.......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80楼2019-03-13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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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玫瑰·续」
                这是灰原哀第二十四次在路口见到那个男人。
              一身西装,打着领带;脚上的黑皮鞋一尘不染。
              ——————
                ——————
              两年;
                二十四次。
              她记的很清楚。
              几乎每个月,就在固定的这几天——她跟研究所协商好的来辅导科研的日子里,总是能在拖着行李回礼幌的路上看到拐角处树荫下的那个男人。
              他只靠着树干看书,手上什么其他的也没有。没有公文包、没有文件夹,倒跟他西装革履的模样有些不符。
              ——————
              灰原哀停住了步子,瞥了一眼那树荫,开始辨认。
                似乎......是自回国以来便时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侦探。
                好像叫——工藤新一。
              她第一次因为这个每月都能看到的男人而站立。
              以前,她仅仅是会停一停脚步,然后又推着行李箱,继续行走到一旁,在街边等候着一辆车。
                等那辆车飞驰而来,车中人主动下车为她开车门放行李,然后还为她贴心地系好安全带。
              但今天,她却迟迟没有等到那辆车。
              这是第一次。
              最近的一段时间,他,似乎有些反常。
                比如;
                会在出去吃饭的途中接到一个电话而飞奔离去;会在少有的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光中全程聊着信息;会在两人一起同去东大作演讲时请她帮忙一人出席而自己却请假消失。
              等等等等,反常的例子,让灰原哀那一向不重视万物的性子,她的心第一次有了波折。
              ——————
              她仍是站在路边,却不想去打那个电话。
              就这样等了好久,直到她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渐渐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的主人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这位小姐,需要我帮送你回家吗?”
              ——————
                ——————
              工藤新一和灰原哀一同坐在树底。
              ——————
              “也就是说,灰原小姐,想让我去帮你破解一下你说的那位井川先生?”
              灰原哀点了点头。
              她并不能看见工藤新一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脸上带着失落,而后颤弱却又带有试探的语气问道:
              “他是你的......?”
              “男朋友。”
              轻轻的几个字,倒符合她的性格。
                他一向知道她是不爱隐瞒的一个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遮掩。
              可他的心还是有隐隐作痛。
              “嗯.....好。在下工藤新一,会尽全力帮您解决事件。”
              灰原哀转了下头,面对着他:
              “抱歉了,工藤先生。你明明是国际上很有名的侦探,可我却委托你这种事情.....”
              工藤新一笑了笑,脸上泛着春后四溢的光彩。
              “不要紧。
                “侦探的职责,就是接受委托。”
              他顿了顿,
                “只不过,我们可以商量一下酬金嘛,灰原小姐?”
              灰原哀一愣:
                “什么?”
                她急忙承诺道:
                “放心,我.....”
              “不。”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看向她的眼中仍是温柔。
              “如果,我调查完成了,给了你满意的答复,那灰原小姐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大侦探’?”
              “什么,大......侦探?”
              不是原来的语气,他稍有失落,但仍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灰原哀一向成熟稳重,她很少说出这么俏皮的话来。
                尤其......还是对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长辈,国际上知名享誉的名侦探。
              她迟疑了一会儿,刚想开口,便听他追答道:
                “别拒绝,这就是我要的酬金。”
              温润如玉的声音,少了年少时的自信与张狂。她忽然觉得这略有着急的声音微微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好。”
                她说。
              ——————
                ——————
              工藤新一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孩子从专卖店里走了出来。
              果然,他的手上,多了一份包装精致的手提袋。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工藤新一下了车,也走进了那家专卖店。
              ——————
              这是他跟着那个叫井川上垣的男孩子第三天了。
              受灰原哀的委托,他堂堂一个诸大案子的破解人大侦探,却在这里悄悄的跟踪着人,干起了刚入行小侦探的营当。
              这几天,如他所料,井川上垣一共去了很多个地方。
              有游乐场、会所、珠宝店、礼品店、还有婚礼策划公司。
              工藤新一坐在车里,望着店员给他打那张发票收据,苦涩一笑。
              ——————
                ——————
              再次见到灰原哀时,她就坐在那里,坐在他们第一次“认识”,“相遇”,的地方。
              那片树荫下,她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书,等着来者的脚步。
              他的影子慢慢靠近,她抬头一望,把碎发别在耳后,用稍有惊喜的语气道: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99楼2019-03-1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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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少了一行字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03楼2019-03-1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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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21: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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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 完———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04楼2019-03-15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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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后面还有番外后续,别以为全部完结了,注意查收喔~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05楼2019-03-15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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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遇见你》
                        灰原哀是在十四岁那年遇见井川上垣的。
                        那时,她在回美国之前,才刚刚被妈妈在家里问道:
                      「小哀,你喜欢怎么样的男孩子呀?」
                      她还边看书边打趣道:
                      「你不会是看我早熟,想给我安排相亲吧?」
                      ——————
                        ——————
                      遇见他纯属是个意外,也是必然。
                      如果她没有在十四岁的年纪念到研二,那断然不会在这较为青涩的年纪与他做起同班同学。
                      第一次和他认识,在学校的食堂里,周围便是欧洲面孔,于是他一眼就寻着她一人静坐的背影寻了过来。
                      「你好,同学,在下井川上垣,能认识一下么?」
                      她只静静瞥了他一眼,把他当成了又如往日里一般无数前来搭讪的男孩子:
                      「我未成年,谢谢。」
                      沒想到他站定了一会儿,暗暗惊奇着:
                      「原来是真的,你就是日本教育界的那个奇迹。」
                      完后,他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笑道:
                      「这位不知姓名的小妹妹,可以帮一个比你大八岁的大哥哥辅导一下化学实操嘛?」
                      她抬眸望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这对话有些熟悉。
                      ——————
                      ——我可没兴趣去哄一个84岁的老太婆。
                      ——骗你的啦,其实,是和你们年纪相仿的18岁.....
                      ——————
                      于是她收起书本,又静静瞥了他一眼;
                      「灰原哀。」
                      抬眼遇见他的笑容,如冬日般烈火那么灿烂:
                      「好啊,灰原——」
                      ——————
                      井川——
                      灰原——
                      ——————
                        ——————
                      又忘记了是哪一年的春日,他们坐在荷塘边,吹春风。
                      「井川,你有青梅竹马么?」
                        「没有呢,怎么啦?」
                      「沒事。」
                      望着晴空,她笑了。
                      ——————
                      只是感觉,
                      没有的话,
                      会很好呢。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13楼2019-03-17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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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完结呢,别着急呢宝贝儿们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23楼2019-03-18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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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一下:你们究竟是想要哀这么平平淡淡幸幸福福的过一生;还是想让结局又改回新志?鉴于广大群众私信加刷帖的群激反应,小如打算在番外里修改一个结局。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24楼2019-03-18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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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
                            《述》
                              听说,她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好。
                            ——————
                            我是工藤新一;日本的名侦探。
                              从十七岁开始,我便救过了无数的人;可同时,我也害死过两个人:
                            一个叫毛利兰,一个叫宫野志保。
                            ——————
                              ——————
                            二十二岁以前,我一直都以为我深爱着毛利兰。
                              她是一个如天使一般美好的女孩子;我们是青梅竹马。
                              可命运多舛,我让她空等了五年,最后换来的却是她为我身入火场,满目疮痍。
                            于是,那时的我,恨透了宫野志保。
                            ——灰原?
                            我仍记得第一次见她时我对她的嘶吼,博士拦着我,我疯狂的想要去抓她的肩膀,边挣扎地大喊着“制造杀人毒药的家伙”“杀人犯”等等一系列的词汇。
                              她愣在那里,看向我的眼神中不带有了先前那般的玩味与自信,而是惧怕与愧疚。
                            对她的排斥,也是在相处好一段日子后才打消的。
                            接受她的原因,想着,她也只是个失去双亲,失去姐姐,被组织追杀,终日做着噩梦的;十八岁的少女呢。
                            直到兰惨死在我眼前。
                            ——————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火红的太阳。
                            大火,伴随着爆炸的越演越浓,吞没了黑暗组织的地下化工厂。
                              断壁残垣;硝烟灰烬。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明明已经成功了五年的保护,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明明跟黑暗组织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那个陪伴我十七年青梅竹马的女孩,她在我面前,永远的闭上了眼。
                            于是我回过头,睁着猩红的双眼,对那另一个女孩,说出了那句后来让我后悔了一辈子的话:
                            「为什么,不是你——?」
                            ——————
                              ——————
                            当我意识到我爱上灰原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早就无影无踪,消失在我生活的这片土地了。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呢?
                            也就是冬日下着雪的那一夜,忽然想起,有一次,我好像从漫天的大雪中抢夺下来一条生命。
                              她的血滴落在顶楼的雪地上,琴酒说,那是他喜欢的最美的样子。
                            我拿着装满红酒的高脚杯,往露台的雪地上稍稍撒了几滴;
                            红色的。
                            那时的她,应该很痛吧?——我想着。
                            ——————
                            中国古代有一段时期,所有的帝王都自称为“孤”,和“寡人”。
                              孤家寡人。
                            很奇怪,我明明不是帝王,却也有了这种挫败感。
                              是什么意思呢?
                              一向备受瞩目的国际名侦探工藤新一,却竟然为了一个制造毒药的杀人犯在那里昂首叹息,实在是丢脸。
                            可丢着丢着,他却竟哭了出来。
                            ——————
                            从那以后,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我心里缺了几个字。
                            ——————
                              ——————
                            参加小缘婚礼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她。
                            ——她怕是一辈子也不能想起,小缘其实是我们的女儿了。
                            但我还是要感谢上天,尘封了灰原这段痛苦的记忆。
                              我知道我曾伤她太深。
                            ——————
                            风林说,她那时每每因为病痛而抓破床单时,她就疯一般的跑过去劝说她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但她总是摇摇头,强打着苍白的笑容,喃喃自语着:
                            「呐,这也是一条生命呢。」
                            是为了什么灰原?
                              是因为;
                              我曾说过你是恶魔?
                              是因为我曾说过你是杀人犯?
                              是因为我曾说过,
                              像你们这种组织的人,一辈子也无法谅解吗?
                            我错了,灰原。
                              错的太早,醒的太晚。
                            ——————
                            后来,她死了。
                            留下了我们的孩子。
                            ——————
                              ——————
                            那十几年来里,每次我去公墓献花时,都能正巧遇上风林。
                              她在那站着,沉思已久。
                            我就上前去放上一束宫野志保生前最喜欢的玫瑰;就这么放了十几年。
                            直到我在蒂丹高中又遇上了她。
                            ——————
                            你能理解那种思念吗?
                              你能理解那种因为愧疚才认清楚自己的爱吗?
                            真可怖,就因为迁怒,和自以为是的清高。
                            ——————
                              ——————
                            她坐在窗边,穿着一身熟悉的女生制服,就那么静静看着窗外的白云万里。
                            如果按医学术语来计算,当时我的心跳,应该已经停拍了吧。
                            我一直以为她死了的;
                              噢,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她是灰原哀,但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灰原哀;
                              她更不是宫野志保。
                              我即使现在像疯了一样的想告诉已是在天之灵的宫野志保,我有多么爱她时,也总是出现一种错觉;
                            她没死,
                              她死了。
                            是,宫野志保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灰原哀。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26楼2019-03-1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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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21: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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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爱上一个人,品味她曾经以往所拥所有;在她那布满早光的房间里仔细嗅一丝清晨;在她曾经摆正过的餐桌上放一杯茶;在她曾经无数次站过的露台上听一支歌;在她朝夕照顾着的花盆里浇上一杯水.......
                              你吃着早茶,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就觉得拥有了她的全部。
                                只是,拥有了全部,却唯独少了她。
                                这便是代价。
                              爱上一个人很难,可明白对那个人的爱却更难。
                              最怕的便是:
                              我明白了我爱你,
                                可你却已不在。
                              但;
                              我失去了一个你,
                                可又得到了一场属于你的轮回;
                              你窗边的那瓶黑色玫瑰,
                                盛开得正好。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41楼2019-03-1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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