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却撞上一人,不染方才取了五千年灵力,脚下虚浮,如此一撞,摔倒在地。
“飞絮?”
“不染?”飞絮忙来扶她,“呀,可吓死我了。方才被二殿下唬了一番,出门又撞上你,我的魂儿都快吓飞了。”
“火神怎么了?”
“我哪里知晓?殿下今日回来,便面色不善,将我们通通赶了出来。”飞絮抱怨地看她一眼,“你竟不知?殿下亲善,近来每每发火,多半与你有关。”
不染哑然,那大概是与她有关吧......
不过就是拿葡萄藤捆了他,不痛不痒的,他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难道怪我让他在叔父面前丢了面子?没想到这凤凰还挺虚荣的。
行至栖梧宫,果然是门洞大开,宫中空无一人。
没见到凤凰,不染想着将灵力珠与寰谛凤翎放下便离开,却心中灵窍一动。
绕着留梓池转了一圈,没有找见凤凰,却有种直觉,他就在这附近。
望着池中荡漾的清光,不染有些惆怅地坐下,伸手撩拨水面。
留梓池,留梓池,天帝自以为是的一往情深,却亲手织就了花神娘亲一生的噩梦。
腕上突如其来一股悍力,不染未及防备,被拽入水中。不染大骇,原本攥在另一只手中的灵力珠掉落池边,滚开了去。
来不及有所动作,便觉池水没顶,细细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涌向不染。
她原是个旱鸭子,穿越来此,本体又是属火,后来也练的木系术法,与水实在没有缘分。骤然落水,手足无措,什么仙法也想不起,本能只知张口呼吸。
双唇微启,还未来得及吸气,便被一个带了浓烈酒气的物什附了上来,不染失神片刻,黑暗水幕中有人捏住了她的鼻尖,阻绝了呼吸。
不染使力,欲推开这霸道桎梏,却换来更紧的囚禁,两只手腕都被一只手握紧,固定在一方宽阔柔韧之处,手下强劲跳动的动静让不染意识到这是一方胸膛,而覆在她唇上的则是谁的唇。
不染混沌中忽有一丝清明,知那人是谁,心中大惧,却挣脱不开。
不染紧咬牙关,绝不让那人得逞。
可她失了灵力,本就孱弱,困在水底,没了入气,不染渐渐瘫软,意识逐渐模糊远去。就在快要要溺毙之时,那人终于勒了不染双臂,轻轻一掼将她提出水面。
不染猛烈地咳着,狼狈地伸手拂开额前纠结的乱发,一面大口地喘息。
待看清对面那人,一股火气瞬间蹿上心头:“你……你……你……”
颤抖着指尖,指着凤凰,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缓了两息,才想起掏出凤翎,扔向他:“凤凰,你莫要发疯,今日我来,便是与你了断此事,什么灵力,什么凤翎,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