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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第七章( ̄▽ ̄)
……
鼬隐在袖中的手不动声色结了一个印,勾玉转动,将刚有挣脱迹象的鬼鲛又给摁回了幻术= =。
鼬摸着下巴,忽的意味深长一笑抬手指了指村落:“有赏金目标藏身在这个村子,我去探查一下。”
陷在幻术中的鬼鲛并没有发现逻辑上的问题,下意识皱着眉思考半晌还是颔首同意了。鼬眼见搭档身负鲛肌的壮硕身形如同乖宝宝一般等在了村外,其反差之大不禁无言片刻将头顶的斗笠下压了些迈步走向村内。
隔绝落魄的小村庄一眼望去荒凉的紧了,村内农具与干草堆等物什散乱的堆在村中,破落的小屋几乎都是门户大敞,显然这村庄已被废弃了。鼬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村庄的尽头——一座小小的古老木屋。
斗笠下悬挂的风铃随着动作作出清脆的铃音,在风中携着些许空灵传遍了荒凉的村庄。鼬立在木屋前,抬起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叩了下去。
笃、笃、笃。
间歇三秒,统共三声。
屋内传来细弱未闻的应答声,鼬敛眸推门而入,抬步迈入屋内后便将老旧的木门轻轻带上,面上的表情是调整后的淡漠无情,让人看了挑不出任何可能的破绽来,只会在那一双诡谲的双眸中噤若寒蝉。
从外看就已很小的木屋内部更加小了,同样老旧的木质地板踏上会发出细微的声响,已然有了年头的墙壁看起来同样不再年轻;款式古老的火炉置在木屋的中央静静挥洒着余热:这一切正如在目不暇接的草药前弯眸和蔼笑着的老者一般,尽管油尽灯枯,却仍旧在为了什么而燃烧着那把火。
“自从听到消息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上次见面你还是孩子……”老者的语气中不无感慨,又带着些追忆过去的种种怀念。他睁开眼自躺椅上站起,浑浊的眼中是富有年代感的神秘:“眼睛出问题了吗?”
“是。”鼬轻声应道。他见老者没有为难的意思便稍放下心来,下意识摩挲着指上圆润的白玉戒指,在老者的指示下平躺在草席之上,平静睁着已是万花筒之姿的血色双眸,仰望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房梁。
老者跪坐在草席旁,细致的为少年做着检查。
并不是鼬对这双在忍界中几乎抢破头了的眼睛不在乎,而是将老者一如往昔般给与自己的信任等倍归还而已——一辈子为宇智波一族研究并治疗这诅咒血脉的医者,值得起这份信任。
“你今年多大?”老者细细的观察着少年眼睛周遭的经脉缓缓问道。
经脉在万花筒刺激的情况下被他人所触碰,鼬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15岁。”
老者收回手,眉头紧皱担忧道:“停止写轮眼的使用,还有康复的希望……”
“不停止使用的情况下能撑多久?”鼬打断了老者接下去的说辞,语气坚决。
“药物透支生命下最多是六年。”
“……没有问题。”鼬眸色一黯,话里却仍是极端的平静。
一番对话止于少年强硬且不要命的肯定。老者被这番终结话题堵的愣了愣,最后也只有摇头叹息。
宇智波一族唯二存活下来的兄弟,现在哥哥为了不知为何的目的放弃了身体甚至是生命。老者不知道眼前这位拥有红玉般漂亮眼睛的青年是为了什么而如此决绝,但他相信少年一如几年前跟其父亲前来拜访时的心中向善,那便够了。
老者起身,郑重其事将堆的像小山高的药物码在桌上话里不无担心:“这是我剩下的所有药材,药材使用方法稍后写下来,如果不想透支生命,切记不要按照我的药方继续服用下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选择相信宇智波的遗孤,尊重这让他服侍一生的古老家族。
鼬早已将写轮眼收回三勾玉,他深深鞠了一躬道谢,清秀的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将药物一齐封进卷轴后准备离开之时却被年迈的双手扯住袖口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老头子我啊,没几年好活了,也没有收有什么徒弟,之后的血迹病,若有什么变化,只能靠你去寻求医治了。”
鼬身形一顿,紧抿了唇颔首应下:“请放心。”之后便如同来时一般悄然离开了这间木屋,将这世上或许除了他再无人得知的老人留在其中。
宇智波的历史无疑是相当古老的,专门为写轮眼服务的医者也是一代传下一代,到了老者这一代,却是终于要随着宇智波的消亡也不再传承下去了。
……或许之后,就再也不会有被血迹病所折磨的宇智波了,宇智波鼬,是最后一位。
老者重新躺回躺椅,不禁想起宇智波斑与其弟弟故事,竟是和这最后的宇智波有着惊人的相似,倒像是无法逃脱的轮回。
被诅咒的一族从不会拥有好结局,老者见证了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的终末,他阖上浑浊的眼眸不再想其他,已然是大限将至,关注这些再没有任何好处和意义,不如趁死前的悠闲时光多睡些觉做做美梦更加实在一些。
……
鼬在村口写轮眼一扫,居然看到村庄中掠过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
copy功能一绝的写轮眼鼬拿它复制了不少悬赏忍者的头像,凭借写轮眼的优良性能他看清了黑影的面庞,不由一阵无语。
他随口编了一个目标,居然真的无中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