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扔了一只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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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鞋子扔出来，或者扔出来之前
窗子们怎么都不知道，是否应该睡醒。树影偶尔徘徊
被我在匆忙中推开，那么多苹果在觅食
跳的最高的那个
撞晕在木桩下，你为了感化它们，每次都要
熬那么久。我踩着你的鞋去扶起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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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向我祈求自由或榆木块。一个
伸展胳膊，一个被用来砸碎你的窗子。在街边
我也祈求啄木鸟喝掉我
只要它抖羽毛，把这条街抖掉，我就原谅它，就默认它拥有
坠落的权利。坠下去，敲门声是
有人踩着我的后背，我和我的后背一起坠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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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腿幸免遇难，我们都习惯性地
保持静止。所以跳楼自杀、跳河自杀约等于你的鞋子
被扔出来。两片枫叶对着每个行人
敲击着彼此，疯掉的死水，约等于你被扔出来。很多事物
选择被动，叼着蓝色的肉，椅子被自己
晃入梦境。还有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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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开走之前，你计算，这辆是偶然还是谬误
而那辆一定是柔软的
你把鞋子扔出来，或者扔出来之前，你一定哭了很久
房间把你彻彻底底翻了个遍，你说要死在这里，要么
爱上这里昏黄的油灯，它曾掉下来
点燃你的头发，爱墙上那幅《高过春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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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曾互相把对方撕开
窗外乌云嘶哑，没人见证你的脆弱
你刻意错过了房屋建成的时间，假装
有一个或两个儿女，把鞋子扔出来是为了
把自己的另一部分嫁出去
我还是把它扔了回去，我要让你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