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渺却安然立于其中,笑对天帝,饮了杯中酒。天帝惶然。
再回首,却见凤凰掌心燃起熊熊业火。
“天命在兹,火神莫要徒劳了。”邈渺掌中灵光浮动,罩在润玉周身,琉璃净火不能进犯丝毫。
“天界已病入膏肓,剜肉补疮不如釜底抽薪,忍一时之痛,革故鼎新,方是顺应天命。旭凤,你还不明白吗?”润玉问道。
“夜神不顾生养之恩,兄弟之情,谋逆反叛,何来天命?”旭凤怒道。
邈渺走近,牵起润玉的手,对旭凤嘲笑道:“今日,我便是天命。火神就算是燃尽灵力,只怕也无力回天了。”
“好……好……夜神真是好谋划!如今鸟族、水神,尽归夜神,便是连灵猫上神之心,也在夜神谋算之内了。”
润玉忙回头,想要解释:“猫儿,我……”
邈渺皱眉,握着润玉的手紧了紧:“本神心之所向,便是润玉得偿所愿——从来何须夜神筹谋什么?本神所有,不过是天界三分灵气,哪怕拱手相赠,又干卿何事?”
“凤凰鸟儿,莫要执迷不悟了。”邈渺不耐,周身灵光大作,化作灵猫向旭凤扑去,亦将他逼出了原形——凤凰终究只是一只鸟,又怎能与猫相敌?不刻,翎羽纷飞摇折,便被灵猫咬着脖颈,踩在足下了。
“旭凤!”穗禾见凤凰被擒,夺了兵刃,刺向灵猫。邈渺后腰中了一击,吃痛张口,鸟儿趁机扑棱着翅膀,逃了。邈渺只道众仙法术皆不能伤我,何曾防备,不想竟被穗禾刺伤,血流如注,痛得落泪。‘
灵猫血溅当场,刺得润玉痛呼一声,眼中尽是寒冰,一回手,千百冰凌扎入穗禾之躯,立时毙命。
“猫儿!”润玉扑向邈渺。
邈渺化作人形,跪在原地回手一探,竟满手是血,加上疼痛,顿时吓懵了。“哇……我要死了吗?”邈渺抱着润玉大哭,“玉儿,我好疼……好疼……”
“猫儿莫怕,不会有事的。”润玉凝起灵力,为她疗伤,却毫无效果,伤处仍旧血流如注,润玉眉头紧锁,“快传岐黄仙官!”
邈渺心中恐惧,若自己真有个好歹,到时天帝恢复神力,凤凰卷土重来,润玉不敌,岂不是前功尽弃?
捉了润玉的手,邈渺掌中灵光大作:“润玉……别怕……别怕他们……天命……在你……”手心相接处,因沾染邈渺的鲜血,滑腻粘连,邈渺却不放手,疯了般给润玉输送灵力,润玉眼眶通红,心中又惊又痛:“猫儿!猫儿,快停下!”
邈渺失血,又是极痛,终是昏厥了。润玉心痛长啸,龙气大作,竟将周围一干人震了开去。
天兵节节败退,润玉终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