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哀探讨吧 关注:12,807贴子:13,447

回复:【新哀】同人文 行进 (原创-缓更-新志向)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08.
“**,把小兰还给我!”小五郎的声音滑坡了工藤眼前的黑暗。十五月圆,朗月流辉,倾泻千里,东京上空仿佛蒙上了一层浮萍般的薄纱。灯火通明的东京铁塔在模仿坠落的星辰,努力散发最后的余热,但,只要工藤新一赢了,明天它又继续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在这栋建筑物顶端的平台上,一个身影默默地注视楼下的警车,天空的五架直升机轰轰隆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舞台,十年前的舞台,又一次以梦境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让我听着自己的礼炮声到达另一个世界吧。”男子狰狞的笑容在工藤新一的瞳孔中放大,放大,再放大。霎时间,暴裂无声。
“啊……”从睡梦中惊醒的工藤一身冷汗,他坐起身,身边是他熟睡的妻子工藤志保,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宇,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丈夫的触摸,志保喃喃喊了声“工藤”,但她实在太累了,从昨天案发到今天下午走访山崎太太这段时间里几乎没有怎么合过眼,所以喊了声“工藤”后,她翻过身继续睡了。看着妻子,工藤脸上浮现了万种温柔,他赤足到窗边,把窗帘轻轻拉开了一条缝。跟十年前一样皎洁的圆月洒下光辉印在他十年后略微松弛的脸庞上。结婚以后,工藤跟父母说明情况,搬出了工藤宅,夫妻二人在距离警视厅很近的公寓楼买了一套一百平的商品房,三房两厅一卫,除了主卧之外,另外两个卧室都被二人用作书房,书房中摆了两套宜家的沙发床,以便有客人来访。而事实是,结婚到现在,除了有希子,几乎没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就算有希子也不会过夜。
他回想起刚才梦境中男子狰狞的笑容,内心无法安宁。明明已经过了十年了,那个自己想忘掉,却始终无法释怀,击溃他所有骄傲和自信的男人,每当他感觉到压力的时候,两人依旧在梦中不期而遇。犹太王大卫的戒指上刻着铭文:“一切都会过去”,而契诃夫笔下也有一个人物的戒指上刻着“一切都不会过去”的铭文。已近而立之年的他自然明白,“一切都会过去”并非是人们苟且过活,为自己所处逆境加以粉饰和安慰的借口;“一切不会过去”也不是失意者郁郁寡欢的保护伞。二者的真实含义在于对过去逼真的回顾,正视过往,正视他当年的失误,那血与泪的惨痛教训,
“你怎么光着脚,快穿上鞋。”妻子急切的关怀把他从思维漫游中扯回了现实,此时一双拖鞋已经摆在他脚下了。“啊,抱歉,让你担心了。”他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把脚慢慢拱进拖鞋。志保拉开了窗帘,千年暗室一灯即破,洒进卧室的月光如积水一般通明,工藤怪异的举动一一映照在她冰蓝的眼眸里。彼时他抬眸看见月光下的志保,对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腿一酥,跌进了深深的瓦尔登湖。良久,他嘴角微微上扬,食指轻点志保的嘴唇,慢慢靠近,启齿亲吻。在这场快要让志保窒息的亲吻中,她的睡意暂时消退了。
“怎么了大侦探?”她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白天从山崎太太家出来,她看到他紧握的双手,重重砸在了一根电线杆上。“是在想十年前的事吗?”她免不了明知故问,心里也不由得泛起苦涩。十年前,他输给了BOSS,没有能够好好守护同样为正义奋斗的同伴,那之后,工藤新一消沉了很长的时间,那些忘不掉的、历历在目的场景,长成了一片茂密的丛林。在某个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帝丹高中镀上了一层柔美的凄凉,他独自一边,远离了那些欢乐的足球男孩,一遍又一遍地把球踢向空中,落下又踢回去,落下又踢回去。
忽然,一个棒球从后面向他砸了过来,他一个激灵,侧身躲开,回头看见了宫野志保:“看来,你还是挺灵敏的嘛,不错。”“我说灰原,你最近不是在做实验写论文吗?”他往前走了几步,拾起那个棒球,回到宫野志保身边:“我还是个高中生,可不像你这么年轻就拿了美国的博士学位,直接被警院破格录取了。”志保接过他递来的球在手里把玩:“马上就要大学的入学考试了,你妈妈说你最近状态不好,她很担心你,托我过来看看。”“老妈她……”“她很爱你。”说完这话的宫野志保正欲转身离开,工藤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灰原,那天之后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没有机会。”她微微一愣,很快又用左手拂去了他拽住她的手:“那你说吧,我在。”“我是侦探,明察秋毫的平成年代福尔摩斯,所以很多事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他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我都知道的,你当初研发解药的时候,每次给我吃都安然无恙,其实你自己已经事先试过了,对不对?你经常在博士家的地下室彻夜工作,睡眠不足,所以你刚回复原来身体的时候,身体状态不好,但依旧义无反顾地帮我剿灭组织,对不对?”“好了别说了。”志保打断了工藤的话:“既然你是侦探,明察秋毫的侦探,那么,你何必还需要问‘对不对’来跟我求证呢?”少年绝美的轮廓在夕阳里显得有些迷离,沉默些许,他慢慢开口:“因为是你,宫野志保,所以我小心翼翼。”
“那时候,你就是这么讲的对吧?”阳台上倚着栏杆的工藤志保这么反问,工藤新一点点头,“我跟你一样,如果当时我们能够再多考虑一步,事情就不会发展成了悲剧了。”因此,志保是那时候最能体会工藤心情的人,也是唯一能体会工藤心情的人,她已经决定余生与他一起赎罪,所以请求工藤优作帮她弄到警院法医专业的入学资格,她本是化学生物出身,即使有基础但也逃不掉跨学科的现实,为了一起赎罪,再读一回本科又能怎么样呢?那段时间,她天天手不释卷,不仅要做实验写论文,还要应付随时出现的测试,压力过大的她也曾失眠落发,顶着黑眼圈,吊着一口仙气在学院里穿行。
“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悲剧发生。”工藤如是说道,从死者遗书的“他们”,山崎太太对叶山夫妇的描述,这位警官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在叶山重吉和叶山佐枝子背后,有一个神秘的力量,操控着这对平凡的小人物夫妇,用非法手段攫取暴利。当然,还有令他无法释怀的一点是,有希子指认的那个监控录像中的女人,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波涛拍打海岸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


IP属地:上海29楼2018-11-16 00:59
回复








    IP属地:上海31楼2018-11-16 01:22
    回复
      2025-12-12 14:44:1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这里有车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8-11-16 12:45
      收起回复
        又吞贴 MMP啊!!!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8-11-18 01:52
        回复
          华灯初上,倏忽天地琉璃盏,光阴过处徒留几盅愁。走在大阪城的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偶尔听见孩童们欢乐的笑声,夹竹桃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七年前,那个叫做降谷零的男人找到了她:“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哦?做你愚蠢的协助者,用冰冷的数字概括我存在的所有意义?”她反问他,可是那个小麦色肌肤的男人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就把她安排进了体系之中,在长达4年的魔鬼训练中,这个男人杳无音信,直到她出来那天,他做了一顿丰盛的西餐,以表歉意。
          从此,她的真名变成了档案库里的资料,拥有了千叶瞳这个假名以及那个男人口中的4869。
          她走到公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耳麦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怎么样?还顺利吗?”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当年把她牵扯进了无休止的争斗中。“嗯,后天我就假扮成远山和叶。他若出事了的话,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为了你在组织里的地位,目前也只有认真演这波戏,所以……”“你不用说了。”她十分暴躁地打断了降谷零的话,耳麦那边的男人沉默许久,最终说了一句:“此间事了,我即刻抽身离去。”
          蛰伏在黑暗蠢蠢欲动的罪恶终会被光明击破,无处可逃。今天一早,东京市最轰动的新闻莫过于“叶山案成功告破,工藤新一再破一案”了。在做了结案报告之后,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的离开警视厅,不去理会媒体那些溢美之词。在大厅里,他与剃饲淳子迎面碰上。“怎么了工藤先生,案子破了你似乎闷闷不乐。”他本想反驳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不愿白费口舌,打她旁边走过时,剃饲淳子突然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性格还是适合私家侦探。”他微微一愣,听着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志保已经在这微凉晨光里等了他很久了,她正陪着叶山重吉的母亲叶山优在米花公园散步。叶山夫妇去世了,那套房子是重吉的父母用多年积蓄买给他做婚房的,所以算作重吉的个人婚前财产,但是他结婚不久,父亲就走了,现在他也去世了,房子只能由母亲继承。工藤向暮目警官请假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陪死者的母亲,陪她在东京走走看看,看看儿子儿媳生前见到的场景,顺便帮她把房子的过户手续办好。老年丧子,对于每个老人来说,都是十分悲痛的事,可是这位老人似乎与众不同,她虽然也忍不住靠着志保放声大哭,可是对未来依旧充满了期待。
          “我一个老人,拿这么多钱也没有用,能不能卖了房子把钱捐给那些需要的人呀?”叶山优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工藤夫妇,工藤夫妇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老人的真诚,她全身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单纯,这种属于乡下人的淳朴,在竞争激烈的都市里,难得一见,工藤率先开口了:“老实说,您的房子……是凶宅,可能卖不出去。”听到这话,这位老人眼里的光芒消散了一半,抿着嘴巴垂头丧气。“不过我听说过两年要拆迁了,到时候会有一笔拆迁补偿,所以您先把它过到您的名下,补偿款可以用作捐赠的善款。”志保告诉老人这个消息,老人眼里又重新燃起了星火:“那请问,过户要多久呀?”“走全套流程的话,至少三个月,这段时间,您在东京可以住在我们家,您不用觉得别扭,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此后的三个多月,工藤夫妇家里迎来了叶山优这位客人,为了表示对工藤夫妇的感谢,她每天都会早早起来为两人准备三餐,上班以后,他们只有早上和晚上会在家,她就准备早饭和晚饭,包揽一切家务,志保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老人就是这么倔强。在闲暇之余,老人会做些手工活打发时间,或是刺绣,或是剪纸,或是插花,因为她插花极有特色,听到工藤和志保夸赞之后,爱美的有希子把优作的书房整了一地乱七八糟的,最后只能叹叹气,老老实实来请教老人。
          可是每每想起这快乐的时光,工藤新一总觉得亏欠老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再有机会与那个神秘的力量交锋,但如若有,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IP属地:上海37楼2018-11-18 02:00
          回复
            11.
            清晨的阳光爬上了东京的天空,这是秋日里的阳光,没有夏日咄咄逼人的姿态,也不像冬日直达人的灵魂,无处遁形。工藤夫妇带着叶山优乘坐观光电梯,登上了东京铁塔最辽阔的观景平台。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成了两半,志保扶着老人走出电梯,今天的叶山优穿着一套黑色和服,端庄的面容带温柔的微笑,那股缓缓从内心流出的祥和,譬如日出明照世间,黑山、雪山、大小丛林,江河溪谷乃至幽冥之所,皆大开辟,正是这股祥和,融啊融,令每一个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有的甚至会目送老人一段距离。
            当有希子第一眼看到叶山优的时候,不由得驻足凝视,她突然想起了川端康成笔下的阿熏,“她年轻的时候想必就是那位舞女的模样吧。”她心里这么想着。要知道,这位处女作出演坂本龙马的姐姐乙女而红了半边天的女星腾峰有希子,20岁以前便斩获了无数国际演艺大奖,挑战过卧底、女警、女侠、女贼,也演过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性格温顺的传统母亲、心狠手辣的无情继母,每一位角色都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但她始终没有接川端康成作品改编成的剧情,因为她太珍爱这些女性角色,生怕自己的参与会毁了这份纯净,就像有的作家最喜欢的角色,却往往只给了几笔描述。
            “老妈!”工藤用手在有希子面前挥了挥,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摘下墨镜向叶山优道歉,老人笑盈盈地说:“您就是腾峰有希子?当时我们村里刚通电通电影,好多人都挤着去看您的电影呢.”“哎呀,是嘛,那真是怪难为情的。”听到夸赞的有希子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爱出风头的样子,她走过去挽着老人的手,可是老人却很通情达理:“请戴上吧,要是被认出就很麻烦了。”“这么说好像也是哦,那您不介意我一个晚辈戴着墨镜嘛,总觉得这样很没有礼貌呢……”
            突然,工藤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远山和叶”四个字印入眼睛,志保注意到他脸上的疑惑神情问了句“怎么回事”,他摇摇头,说:“远山和叶给我打电话了。”随后点了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的和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工藤工藤,请你救救平次吧!”“什么?平次怎么了?你说清楚一点?”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一旁的志保也似乎听出了什么,神情凝重,他打开了免提,好让志保也知道电话那头的情况:“工藤!你看最新的新闻,平次他可能要被开除了!求求你快点来救救他吧!”此刻志保已经拿出手机,输入了关键词“服部平次”,点击确认,三分钟前的新闻“关西警察之光服部平次涉黄被捕,或将永久除籍。”志保把标题一字一句地念给服部平次,那边的和叶听见了一个劲地点头:“嗯嗯嗯!就是那个,总之,情况很复杂,求求你救救平次吧!”那边和叶的哭声越来越大,隔着电话,工藤隐约听到了静华安慰和叶的声音。“我知道了,我赶飞机,马上过来。”他挂了电话,看向自己的妻子:“对不起,志保,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知道,快去吧,我给你订机票,回去再给你快递一些衣服日用品过去。”“那妈妈和叶山太太就拜托你了。”


            IP属地:上海38楼2018-11-20 01:13
            回复
              志保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评价他时说过的一句话:“只要正义感一经拨动,你就会奋不顾身地非要揭开真相才肯罢休。”直到现在,十多年前那般模样的工藤新一依旧鲜活地生活在她眼前,是啊,当初为了赎罪而选择法医专业的宫野志保,本来是没有想过以“工藤志保”的名义跟他一起查案。原因在于她明白这么一个道理:若一个女人要有所成就,是必定不能为了男人让步,而这个男权主导的社会恰恰给女人这么一个暗示:如果你愿意为男人做出牺牲做出改变,就会博得同情,获得好评,像金庸笔下的殷素素,起初何等阴险狠毒,龙门镖局七十七口人命,只轻描淡写,宛若儿戏地一句“那是我安排下的”,而在一场爱情的洗礼之后成了悲情人物,为读者所惦记。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始终跟工藤新一保持一段距离,做自己的实验,写自己的论文,然而工藤的光环太多太耀眼,大多数粉丝看来她就理应接受这段姐弟恋,有一次,室友实在忍不住,也劝她赶紧确立男女朋友关系:“毕竟工藤先生对你真心的呀,而且比你小一级,你要是一直不答应,给外人的感觉就是老吊着人家。”那句话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她脑海里的理智和心中的情感不停地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对,她在害怕,深深地恐惧感情逼迫女人做出的改变,但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这段感情是不是有继续发展的可能,如果没有,趁早快刀斩乱麻也是极好的。同样是在某个黄昏,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在法医学实验室里,她望向窗外,室内的冰冷和窗户外的温暖仅仅隔着一扇窗户,工藤新一看她久久伫立窗前,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他带上手套,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她转过身,背对夕阳:“教授让我帮他检查实验室的东西,有坏的就报修,一起吧,我教你。”她也戴上了手套,从显微镜到刀具,又到各种溶液试剂,试管滴管,前前后后做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工,他累得一屁股塌在地上,志保把他扶起来,坐到了椅子上:“会着凉的。”“灰原,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他认真地盯着志保的眼睛。“嗯。”她回应了,眼睛又游离向了窗外,工藤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太阳比之前一个小时沉了不少,可夕阳下的景色还是很美好的,就是有点点悲凉,就如同他身边的这个人一样。她开口,一字一句地道来:“其实我很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完了,工藤也听完了。他拉起宫野志保,向实验室外奔去,风起在两人身边,赶在太阳完全落坡之前,他们爬上了学校图书馆的观景台,这是整个校园里,学生能爬到的最高的地方,一览众山小,美景尽收眼底:“我站在高山之巅,对着太阳发誓,你所担心的一切不会发生。那么,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IP属地:上海39楼2018-11-20 01:15
              回复
                暖一暖帖子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8-11-24 22:06
                回复
                  2025-12-12 14:38:1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暖暖贴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8-12-05 00:4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