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的缘分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她挽着我的手臂,眼睛像月牙一样露出笑意。
“我果然是你命中注定的老婆。”
我挑了挑眉,“可你并未注意到我。”
她不满地瘪瘪嘴,“我当时不是正后悔因为王盟……”她突然停止了话音抬头看我了我一眼,而后一副懊恼的表情低下了头。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窘迫的样子。
“哦……原来你贪恋的男色是……”
“不是!”
她猛地抬头打断我。
“我只贪恋你。”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在你家过夜了?”
“没有的事!”她抓着我的手臂,“那还不是因为吴邪,他们……”
“这么说,不止他一个男人在你家过夜了……”
我侧了侧身,背过手去。
她急的语无伦次。
“不是不是,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他们……他们把我在卫生间里锁了一宿……我……我都快被吓死了……害得我都不敢回家住……还差点辞职……你相信我……”
看着她急忙解释的模样,我会心一笑。
“逗你的。”
我怎会不知,如果不是坎肩告诉我,我也不会关注到她的身上。想起她第一次见我那呆住的模样,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牵起她的手向下走去。
不过,这个女人总这么花痴,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吃味的,至于王盟……我得抽空找吴邪聊聊……
她用另一只手攀紧我,像是想要转移话题一般。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啊?”
被她这么一问,我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想起当年佛爷成婚,我和八爷还在房门口打趣他……可如今,身边的至亲好友一个个都离我而去,如果要邀请,都不知该邀请谁……
“你说我们是办中式还是西式呢?”
其实婚礼对我来说只是个外在形式,我本身是没有过多考量的,可看着她满是憧憬的样子,又不忍破坏她的兴致。
她看到了我的恍神,“你……不想办吗?”
我不愿她多想,“没有,只是在想,什么样的婚礼才能让你感到幸福。”
她读懂了我眼中的怅惘,“我的幸福就是你啊。其实婚礼不需要多隆重,多复杂。熟悉的人在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就好。虽然,你的世界里已经物是人非,但我不希望你困在过去,我想你走进我的世界来看一看。”
我为她诚恳的表情动容,心里某一处变得柔软,抬手抚上她的肩。
“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她朝我吐了吐舌头,转身负着手,两步并三步跳下最后的台阶。
我看着她,脸上笑意加深。
她就像拨云见日后撒在地下的阳光,我追随着她的脚步,痴醉在她的背影里。
“你说如果我们……”她踮着脚,雀跃地转身,突然脸色大变,没有多想就向我扑来。我立时反应过来,护着她转身。
旁边的脚手架自中铰点处断开,我抬起手臂,挡住了快要砸到她头上的钢管,却没想到被随即落下的瓦块擦伤了手背。
我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怒从中来。
“你不要命了吗!再有一次你试试看!”
她却只顾看我手上的伤,我掰正她的脸,迫使她与我四目相对,眼中仿似喷火一般,灼地她不得不认真听我说话。
“你听到没有,我不准你再这样做!”
她被我的怒气震到,眼泪急聚涌出,用力捶着我的胸,破口大骂。
“张日山,你**!你又吓我……”
我的心一瞬软了下来,根本不敢想如果刚才我没有挡住那根钢管,现在是何种情况。
我紧紧地抱住她,像是要将她嵌入我的身体。
旁边道歉的工人喋喋不休,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此刻的我,又一次体会到差点失去她的滋味,像在古潼京找不到她时一样,苦涩极了。
没想到她在我车里放置的急救包,竟真的起到了作用。
她说我总是三天两头地受伤,每次自己也不在意,从来也不喊疼,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清理,消毒,包扎,她忙碌着,一言不发。
我叹了口气,看着她低垂的眉眼。
“以后不要再这样不把生命当回事。”
她睫毛微颤,一颗泪滴落在我手背,我感到一股热意穿透纱布,沁入我的伤口,沁到我的心里。
“你就是我的命。”她将纱布绑好,抬起头泪眼婆娑。我的心像被扯掉了一块,伸手去擦她的泪痕。
“我不想再做后悔的事,古潼京里闸门落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就是因为我没多坚持一下,是我连累了你……”
我看着她自责的模样,心疼的越发厉害,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拥入了怀里。
“我不是平安出来了吗?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张家人。”
她抽泣着,说话断断续续。
“我不管你们张家人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丈夫……而我只是一个女人……我也会害怕,我可以成全你的使命你的任务……但我无法原谅自己成为你的包袱……我不希望你受伤的原因是……我在拖累你。
“你怎么是拖累呢?”我重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是我的软肋。我怕的是你有危险我却无可奈何。只有你是安全的,我才可以心无旁骛无所顾忌。”
她停止了啜泣,抬头看我,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也要答应我,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不顾自己的生命。就算那个人是我也不行。”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
她急地抓紧我的衣领,蹙着眉头。
“答应我!”
“不可能。如果你有什么差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相信我,我有能力护你周全,我也会为了你而保重我自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