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ILY·冥想盆与两个吻

（图来自Lofter虞子轩。太太）
写在前面：
开头的英语与原文无关，是灵感。这么多省略号是我懒得想怎么过渡233
给朋友看开头的时候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甜文orz 我可是听着River Flows in You.写的！我保证，结尾一定撒糖。
最后，祝大家食用愉快w

　　- You won't leave me alone, will you?
　　- No.
　　- So STAY.
　　她的瞳孔猝然收缩，脚底像生了根，詹姆怎么也拽不动她：
　　“莉莉？”
　　“西弗勒斯。”她喃喃道。
　　“什么？”詹姆的眉毛皱起来，“莉莉，你......”
　　詹姆说了很多，但她只问了，西弗呢？西弗在哪里？
　　詹姆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扣住詹姆的肩膀，用力摇晃，你说食死徒已经占领了科克沃斯镇，那西弗呢？西弗呢？西弗勒斯如今在哪里？
　　詹姆说，我不知道。
　　她慢慢松开詹姆，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
　　“对不起。”她骤然退后两步，转身跑开。
　　“莉莉！”
　　......
　　莉莉很难将这个地方称作“家”。
　　逼仄的空间里，挤挤挨挨地放着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一把旧扶手椅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光线昏暗，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书籍和魔药瓶。
　　他听见了她的声音，却并未回头。
　　“西弗勒斯·斯内普。”她抱着手臂，绕到他面前，目光扫过整个房间，落在他脸上，“你打算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来了。波特呢，你不是应该和他在一起么？”他没有抬头看她，语气中透着不耐。
　　“我来找你，你却把我推给波特——”她顿了顿，目光聚焦在他手中的玻璃瓶上。
　　察觉到她的注视，西弗勒斯想要将它藏起，却被莉莉一把夺过。她打量它片刻，突然松手。“砰”地一声，瓶子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么多致幻剂......”
　　她没有理会他的怒目而视，而是望着周围散落的瓶瓶罐罐，绿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西弗勒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死么！”
　　“这不关你的事！莉莉，离我远点。”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她低着头，不再说话。一缕红发挡住了她晦暗不明的眼睛。
　　两个人僵持着，互不相让。

　　莉莉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
　　他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装有致幻剂的小瓶“哗啦啦”倒了一地。
　　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尖抵着鼻尖，彼此交换着呼吸，耳畔是对方逐渐凌乱的心跳。
　　西弗勒斯完完全全怔住了。他任由她一口咬上他的唇，那双黑眼睛蓦然瞪大，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在舌尖弥散开。
　　五秒后，他猛地将她推开，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你竟然对我用吐真剂！”
　　“‘只需三滴，有问必答，绝无隐瞒’，这是你的原话。”她平静地复述。
　　“抱歉，西弗勒斯。”她垂下眼，知道药剂正发挥着作用，“现在我们两个都得说真话了。”
　　......
　　“最后一个问题。”她说，“西弗勒斯，你为什么躲着我？”
　　他眉头紧蹙，沉默良久，终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符：“‘你选择了你的路，而我选择了我的。’”他深吸一口气，“莉莉，你该离我远点的。”
　　“什么？”她眯起眼睛，几乎瞬间意识到这不是对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的预知梦。”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或许，你更愿意自己看。”
　　他搬来一个冥想盆，魔杖抵住发根，抽出一缕记忆，投入其中。
　　银白色的记忆在冥想盆中缓慢流转。她握住他冰凉的手：
　　“我们一起。”

　　......
　　年幼的女孩坐在秋千上，深红的发、碧绿的眼，裙裾是百合花瓣的颜色。她“噗嗤”一声笑了，看向藏在草丛里的男孩，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赶过来的姐姐叫走。
　　莉莉怔住。她与西弗勒斯对视一眼，走近了些，伸出手，似乎要触碰他们。
　　就在这时，场景变了。女孩长大了一些，换上霍格沃茨的巫师袍。分院帽在她头顶还未放稳，便大喊“格兰芬多”。她欢呼一声，朝男孩挤挤眼睛，向小狮子们聚集的长桌跑去。
　　他们一同练习魔咒、在图书馆写论文、一起讨论魔药课的作业......
　　莉莉突然意识到，这段记忆中满是自己的背影。
　　两个人沉默着，看见女孩渐渐长大，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结交了很多新朋友，勇敢善良，是格兰芬多的女级长，被教授们视若珍宝。
　　男孩却不被欢迎，在学生中受尽排挤，性格越发孤僻古怪。他天赋过人，便一头扎进黑魔法的怀抱，流连忘返。
　　他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曾经形影不离的二人终于渐行渐远。直到那句噩梦般的“泥巴种”出口，她气得拂袖而去，发誓从此再也不理他。
　　后来，她加入了凤凰社，与曾经的死对头詹姆·波特约会。
　　而他成了食死徒。
　　再后来，她结婚了，生下著名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又因为那个该死的预言，夫妻双双毙于伏地魔之手。
　　莉莉看见那个女人跪倒在地，红发飞扬在空中，被魔咒映成刺目的赤金，仿佛一道陨落的光。
　　然后成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来了。
　　他像个黑色的幽灵，绕过哇哇大哭的婴儿，将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拥进怀里。他的面颊紧贴她生机不再的红发，失声痛哭。
　　“这不会是我们的未来。”
　　莉莉低声说，感到身边人攥紧了她的手。
　　之后的十几年过得像流水——
　　她看见他成为哈利的魔药学教授。
　　她看见他处处针对哈利。
　　她看见他暗中保护哈利。
　　她看见他倒在蛇怪的毒牙之下，最后一眼望向的，仍是那双熟悉的绿眼睛。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始至终，他一直深爱着自己。
　　她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
　　回到现实，莉莉一语不发地注视着他——
　　这些天他憔悴了太多，头发蓬乱，形容枯槁。分明还很年轻，却像是经历了上百年的苦难。
　　良久，她才叹了一声，走上前拥抱他。指尖抚过他微微颤抖的脊背，轻声说：
　　“西弗，你真傻。”
　　“莉莉，我们不一样。你是干净的，而我......”他挣脱她的怀抱，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能再害死你一次了。”
　　“这不会是我们的未来。”
　　她听见自己说：
　　“西弗勒斯，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不。”他别开脸，双眼紧闭。
　　她微微蹙眉，指尖搭上他的脸颊。瞬间他就感受到了那触电般的悸动，她将他的脑袋转向自己，动作温柔而坚定。
　　“西弗，求你了。”
　　他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她唤自己名字时的缱绻柔情。睫毛颤抖着，他睁开眼睛。
　　“我爱你。”他的声音轻似一声叹息。
　　“我也是。”
　　下一秒，她凑近，越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她的嘴唇触上他的。
　　她吻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这是他第一次回应她的吻，以泪水、以微笑。
　　他虔诚地吮吸她的唇，用他的冷漠、他的热情、他的粗暴、他的温柔，以及他深埋于心的、全部的爱。
　　他在这个吻中向她坦白了一切。

　　......
　　“西弗？”
　　“嗯。”
　　“西弗。”
　　西弗勒斯抬头，那双魂牵梦萦的绿眼睛正定定地望向他。一团烟花在脑海中轰然炸开，莉莉最后的话语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说——
　　西弗勒斯，留下来。
　　“好。”
　　他反握住她的手。
　　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离开比留下要轻松得多。
　　但这也许就是我们需要彼此的原因。
　　如果握着对方的手，是不是就还能向前，再走一段路？
　　西弗勒斯不敢保证，但他一路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THE END

“嗨，西弗勒斯！”魔药教室前，莉莉主动向西弗勒斯打招呼。
“莉莉。”他站住，对她微笑。
“西弗勒斯，你、圣诞舞会......你有舞伴了么？”
“还没有。”他说。
其实今年有胆大的小学妹鼓起勇气邀请他，但都被他拒绝了。他并不打算参与这项活动，他对跳舞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我来做你的舞伴，”莉莉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他，“你觉得怎么样？”
“当、当然可以。”他受宠若惊地愣在原地，半晌才说，“可是我不太会跳舞。”
“放心，西弗，这没什么难的。”莉莉笑逐颜开地拍拍他的肩。
“格兰芬多最受欢迎的女孩”被斯莱特林的鼻涕精抢走的消息不胫而走。西弗勒斯完全无视旁人的指指点点，能收到莉莉的邀请，他暗自高兴了好几天。
圣诞晚会当日，他换上精心准备的礼服，第一次将凌乱的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准备前去赴约。
却被掠夺者们拦住了去路——
“让开，波特！”西弗勒斯第一次没理会他们的挑衅，打算直接侧身绕过他们走，“找你们的舞伴去。”
今晚他是莉莉的舞伴，他不想惹是生非，与他们多做纠缠。
詹姆却不肯让他如愿，他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推回去。
“鼻涕精，想去找伊万斯？”他张狂地笑了几声，“偏不让你过去！”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可西弗勒斯还没有来。
“不了，谢谢。我有舞伴。”
拒绝了第五个男生的邀请，莉莉百无聊赖地倚在廊柱上，眉毛渐渐皱了起来。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不知是哪位不解风情的绅士，让这样一位漂亮的小姐落了单。
莉莉本就是美人，精心打扮后更是明艳不可方物。红发盘成了典雅的发髻，绿眼睛清澈明亮，一席白裙衬得她像个待嫁的新娘。
她理了理裙摆，将一缕鬓发别在耳后——
西弗应该会喜欢的，她想。
玛丽挽着舞伴，经过门廊时向她搭话：“莉莉，在等斯内普么？”
她点点头。
“我刚刚看见他和詹姆他们几个一起......”
莉莉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约定时间就快到了，西弗勒斯却被掠夺者堵在路口，三根魔杖直直指向他。
他刚抽出魔杖，还未来得及念咒，白光一闪，整个人已经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石板路上，扬起一片灰尘。他的新礼服撕开了一条长长的裂口，露出雪白的衬里，魔杖脱手而出，滚到詹姆脚边。
西弗勒斯勉强支起身子，用眼神狠狠地剜着他们。詹姆捡起他的魔杖，挑着眉正要开口，却听见背后一声响亮的呵斥：
“詹姆·波特！”
“你在干什么！”
所有人转头，看见莉莉·伊万斯正提着裙摆，气喘吁吁地站在他们身后。
今晚的莉莉美得无以复加。她的双颊因为愤怒而涨得绯红，发髻散乱，绿宝石般的眼睛闪闪发光。
一时间几个人全都愣住了。

西弗勒斯静静地注视着她。三年前也是这个女孩，举着魔杖，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无畏地挡在自己身前。
她的眼眸是翡翠般的绿色，目光温柔而坚定。红发被爆炸的气浪吹起，飞扬在身后，就像正义女神。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几乎无法直视她——
莉莉一直是他的光。
就这么闯入自己的生命，挽起他的手，伴他走过悠长岁月，直到冰雪渐消、大地回春。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他的野心、他的渴望、那些偏执和不甘......
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但这正是我们需要彼此的原因。
如果握着对方的手，是不是就还能向前，再走一段路？
西弗勒斯不敢保证，但他一路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莉莉一把夺过詹姆手中的魔杖，小心地扶起西弗勒斯，忧心忡忡问：“西弗，你还好么？”
他咳嗽了一声，点点头。
她随即冷笑，用抢来的魔杖一一指过掠夺者。西弗勒斯却握住了魔杖的杖尖，低声道：“舞会已经开始了。”
“哼，明天再找你们算账！”莉莉瞪着他们，怒斥道，“还、不、快、滚！”
“西弗勒斯，打起精神来！”
她修复了礼服上的裂口，为他理了理前襟，将他垂落的头发捋到脑后。
“‘格兰芬多最受欢迎的女孩’今晚是你的舞伴，就凭这一点，他们全该嫉妒你！”
莉莉牵起他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带早已不知所踪，红发全都披散了下来。她“呀”了一声，懊恼地甩头，却听西弗勒斯微笑着说：
“莉莉，我觉得你头发散下来的样子也很美。”
刚刚褪下的红晕又漫上脸颊，她安静地点头，挽住他的胳膊，两个人往回走。

舞会上，西弗勒斯一直望着她，看着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弯成月亮，在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炫目光华。
全世界最美丽的绿宝石也不过如此了，他想。
莉莉踩着高跟鞋，牵着他的手旋转，深红长发与素白裙裾一齐飘扬在空中，好像火的精灵。
周围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莉莉踮起脚尖，抬高下巴；西弗勒斯则略略低头，伸手环住她的腰。黑袍与白裙紧紧贴在一起，显得迥然又和谐。
在此之前，全霍格沃茨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原来是这么般配的一对。
一曲终了，西弗勒斯在她耳畔轻声说：“莉莉，你看。”
“什么？”她把长发甩到背后，扑闪的睫毛就像蝴蝶振翅。
“是槲寄生。”他说着，脸颊微微泛红。
莉莉笑了。
她凑过去，搂住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THE END

......我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搞不懂贴吧的格式了orz
斯莉吧的原贴里还有其他内容，如果有人看的话就搬过来w
总之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最后的最后，看到这里的小可爱真的不回复一下么！！！
看到你们的回复我可以高兴半天呐（笑），顺便没做作业的负罪感也不那么严重了w

很好看啊！希望楼主可以继续更文~(ง •̀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