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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渡过轮回梦海》 南山向 文/周柔山 [青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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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南风篇】【南山向】【有私设】
我们故事的特色,就是没有任何鲜明的轮廓,它所涉及的时间太长,涉及我的一生,那是一出持续不断、隐而不见、秘密的、内容实在的戏剧。” —— 纪德
#沙海#



1楼2018-08-14 08:59回复
    年更作者,普罗大众。
    欢迎催更,绝不填坑。
    平生多良心,寡勇气。
    文学社都是很可爱的小伙伴。
    审核群:338485799
    欢迎加入。


    2楼2018-08-14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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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07: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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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过轮回梦海》
        尹南风篇
      2018.8.7
      “我们故事的特色,就是没有任何鲜明的轮廓,它所涉及的时间太长,涉及我的一生,那是一出持续不断、隐而不见、秘密的、内容实在的戏剧。” —— 纪德

      “他心是弱水一片,此生,我过不去。”
      “我对你的心意,是一叶孤舟,独行且茫茫。你不懂。”
      -
        注:
      (1)南风人设不完整,剧情也未跟上,所以许多只能自己编造。
        (2)本文设定是一切结束后,南风患病,选择离开,独自走向死亡。


      3楼2018-08-14 09:00
      回复(1)
        第一章
        南风 - 渡河的山
          [ 梦里会有大海的潮声。那是生命的幻光。]
          1
          其实不是的。
        老去只在一瞬间,没人发觉而已。它并不是漫长的路,是有岸的湖。到了无法渡过时,完全是等待。我在三十三岁到来之前明白这个道理,已经迟了。北京这个冬天多霾,路上行人连呼吸至步伐,皆是沉重的,像生铁般,在灰黯的路上,昏昏地走。有些故事将要了局,我没有太多事可以做,在家中养病。一整个无所事事的冬天,活得如颓败的长城,只是象征。从很早开始,我便丧失了完整的睡眠,时常二十四小时清醒。独自熬过了一个个梦魇似的沉沉长夜,可黎明之后,其实没有光明。
          这世上注定有人光万丈,有人尘满身,这是分明而凛冽的现实,不容抗拒。所以我坦然接受了,一个人风尘仆仆,去换生的自由。毕竟夜深了,万家灯火,缺了我一盏,依旧是圆满,不必遗憾。
          罗雀起初反对我独行的决定。他受命于那个人,要看顾好我,之后却没有阻拦。我离开北京时,他是惟一来送行的人。那日大雪,我和他并肩立在雪中,相顾无言。他似乎清楚了我的意图,始终没有多说,只是递与我一部手机。而我对他最后的印象,是他皱紧眉头,一言不发,孤立于来往汹涌的人海之中,目送我。他的眼神中,有少见的难过。
          如此道别,我很内疚。尽管,我仍然选择了欺骗——我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我同他说的罗塘,而是南山。
        “平安。”
          短信发出之后,我便把手机从窗口扔了出去。外面是阔大的河,黑暗中平静而奔腾,如同看似寻常的人生。我突然觉得车厢中似乎也落了场大雪,我已被积雪埋没,冰冻浑身血液,我只能等待,也惟有等待。罗雀此时应已收到了消息,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发现一点怪异。若他发现了,又会是什么心情,会不会有那么些难过。算了。只希望不是同情,这便很好了。克制已然是我的本能。知道妄念一起如野马脱缰,业火燎原,最终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又自栽倒。
          何必呢。一道伤疤反复刺激,只会裂痕从生。
          许久没有坐过夜车,邻座旅客都已陷入长夜的沉默,有人相依相偎,有人独自小憩。我独自坐在车厢最末的位置,已经是凌晨三点,还清醒着。黑夜上,阴云边,一镰月色。浅浅照入车窗,似是皎洁的山茶花,也如耿耿长夜的梦,注定无疾而终。罗雀替我买下了旁边的座位,周围一圈空座,安静且旷然,与这无边无际的夜色分外相衬,皆是如此靡靡。
          一日的颠簸无眠,扛不住疲乏。额头不自觉抵上冰冷的车窗,隔了一片雾去看沿途风景。车子在平原,山谷,城市,村庄之间穿梭,零星的灯火游弋成一道道细微的光。我看着那些散落的光痕,竟然有些眩晕。难以想象,我十二岁,尚且还是一个会哭会梦的孩子时,却倔强一人,不顾艰险,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到北京,从长辈手中接过新月饭店。此后二十余年,风雨瓢泼,我忙于收33拾残局,鲜少流泪,不再有梦。二十年,我所有的少年时光,因袭了家族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也算无愧于当年的嘱托。十四年抗战都结束了,而我二十余年,却还只是踏过了一段长征路。早先的几年,我还不懂我身上的戾气以及顽固从何而来。后来某一日,我对镜,发觉自己老去的一瞬间,才恍然大悟。我这二十余年的执念,多少有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的成分。正如我从前对待那人的心意,是一模一样的。而今,我不再觉得他不可或缺,即便他在我心中依然珍贵,可我确实累了,不愿再有始无终地继续等待。
        我摊开心中的愁,他往往只当作眼前秋。南墙早已撞塌,谁也不肯回头罢了。这样也好。毕竟我们都已不再年少,从前的遗憾自负早就收拾好了,连同那些年的白月光,一并还给过去。
        但过去。
          过去是什么模样,我却记不清了。
          算了。
        远处雷声沉闷。群鸦低飞,如尘埃般遍布天空。这梦魇似的沉沉长夜,似乎就要见到太阳了。只是黎明之前,始终是没有光的,之后,也未必有。是我自己背弃了生活,也不该怪它苛责待人。为了遵循内心的声音,必须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闭上眼,趁这夜醒前,尝试去做梦。
          梦里会有大海的潮声。
        那是生命的幻光。


        4楼2018-08-14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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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8-14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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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好好,期待后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8-14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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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8-14 12:53
              收起回复
                期待后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8-14 13:17
                收起回复
                  2025-08-12 07: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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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九年,我十五岁,当家新月饭店已满三年。家中长辈鲜有支持者,然而惮于张大佛爷的余荫,见无法撼动结果,便悉数另谋出路。几年后张大佛爷作古,各路人马随即卷土重来,试图瓦解我手中的一切力量,连同漩涡中心——北京的局势,皆岌岌可危,濒临崩溃。人生从春到冬,不过一夕之间。从那时起,我便意识到,不要轻易去挑战或考验人性,人性根本禁不住这些。它需要的是余地,推挡,遮掩,粉饰。而我偏偏单刀直入,就必然使它破绽百出。行走于刀刃之上,身下黑暗高耸,耳边风声呼啸,我所能做得,惟有不择手段、不惜一切,扼住敌人的咽喉,扬刀割断他们的命脉。
                    这是一场鏖战,日夜不分,持续数年,江湖暗潮之下,血流漂杵,生灵齑粉。
                    无量山河,无量血。这份责任,置身事外者,永远无法体会。它曾生生将我逼上绝路。然而时隔十四年,湖城平静冬日的午后,当我偶遇尹峋,再次谈及我十八九岁时,也能将往事当作笑谈了。时间会带来解脱,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物,在最后会纷纷露出本来面目。看多世事,何来理所当然的愤怒,不过剩余淡淡的感慨和自嘲。那个人也曾对我说,这世上惟有真正强大的心,才能经得起真实和杀戮,若心有怜悯,当接纳并宽容那些心灵的软弱和阴暗;处置他人之前,还需自问,是否看得清自己那颗心的种种破绽。
                    从前一心筹谋,对此一知半解,也不愿理会。而今曾与我对战杀红两眼的故人与我对坐笑谈,我才真正悟得。对待事物最好的方式,是适当地、及时地,把它截住,让它悄悄过去。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强大,善待同类,亦是善待自己。
                    “我们都以为你会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淡淡笑道。眼中虽然平静无波,那道目光仍使人觉得尖利如刃。我知道他并非刻意,甚至十分理解。这是我们这些人的习惯,不论何种情景,看人皆需警醒。因为人类,实在精妙,妙不可言。
                    我合上手中的杂志,笑了笑:“那真是巧了。我也以为我必死无疑。”
                    “可你竟没有。”他冲我一笑,垂目端起咖啡只抿了一口,便蹙眉搁置,看得出来他不是很喜欢这些。在印象里,我们这些人之中,有许多人在外来文明如此普遍及发达的今日,依旧执着于喜爱金茎露、太禧白这些陈年的事物。这是根本,老人常说。
                    “命大吧。”我无所谓,照实答。
                    他闻言,却摇头笑起来,倚着沙发扶手,曲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音色清澈:“不不不。”忽而抬目盯住我,微微眯起眼睛,一道寒光,语气难分喜怒:“是你够狠。狠过我们所有人。”
                    我挑眉,但笑不语。他注视了我半晌,见我无甚改变,只能展眉摇头笑了笑,如有讽刺,如有失望。两厢沉默,迁延良久,他才又一笑,打破平静:“你是对的。都是人,谁是谁的奴隶,谁又比谁谦卑。命运安排好了,哪有那么多的情分陪人耗。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还不如舍了良心,做个恶徒。”窗外天光晦暗,他坐在光下,目光却与天色一般平静、黯淡。
                    他老了。
                    我看着他,心忽然隐隐一疼,像被一只手揪住。我很想告诉他,这么多年,你依然不能理解我,依然自以为是。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去说教,因为我自己,也不能将人情世故看分明。我想起很多年前的夏夜,月明星稀,蝉声虫鸣,清凉的风拂过耳畔,尚且年幼的兄长,带着他的妹妹,在空旷的小镇马路上骑着车缓缓游荡;有时停下来坐到路边,两个人吃着冰棍,逗弄一群觅食的蚂蚁,讨论明天电视剧的大结局,男主角是否会娶到他心仪的姑娘,那个大魔头又是否会得到惩罚。
                    多温柔的岁月。
                    可怜,一去不返。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8-14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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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的时候很多感慨 看完以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南风不该被这么对待 我觉得好难过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8-14 14:53
                    收起回复
                      这14楼手机上莫名被折叠。点开来是第一章第三节的结尾。 第一章到此就结束了。第二章是张日山视角,第三人称。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08-14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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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8-14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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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有点难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8-15 12:49
                          收起回复
                            百岁山啊 你的小南风不见了 你怎么还没发现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8-08-15 15:22
                            收起回复
                              2025-08-12 07: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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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等右等 就是没等到百岁山发现南风消失了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8-08-15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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