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时已晚
来不及犹豫,凪彦便飞快地冲出了房门,光紧跟在他身后。路过门厅时他瞥了一眼那座钟——十二点刚过五分。他窜上楼梯,转过弯便看到站在月咏慎司书房门口的弥耶。她听到脚步声,缓缓地回过头,颤抖着嗫嚅道:
“藤……藤咲先生,老爷……老爷他……”
凪彦的目光越过她,望向书房中的月咏慎司。他趴在书桌上,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我刚一来就看到这……这幅景象,我……我发誓不是我……”弥耶抓住凪彦的袖子,瞪大的双眼中满是紧张与恐惧。这时结木管家也闻声赶来,几斗紧随其后。
“这……”结木管家还未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弥耶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几斗想要冲进书房,却被凪彦拦了下来。他有些激动地想要推开凪彦,眼底是悲伤与愤怒交织的神色。
“我一个人过去,其他人都不要进来。”凪彦话语间不容置疑的气势终是让他定在了原地。言毕凪彦便要进屋,却又被人拽住了衣角,他回过头,对上璃茉惊疑的眸子。
“慎司叔叔他……”她望向屋内,双唇颤抖着,已说不出后半句话。
“不要怕,”凪彦的语气柔和了几分,“我过去看看。”
他走到书桌前,将手覆在了月咏慎司的手腕上。体温尚存的皮肤下,脉搏早已停止了跳动。
凪彦先是感到悔恨,随即愤怒占据了他的心。凶手像是挑衅一般,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人,他则更是无法原谅自己,竟大意至此。然而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早揪出这个不自量力、妄想在自己面前瞒天过海的杀人犯。
凪彦俯下身,同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他循着气流的方向看去——月咏慎司的椅子正对着的那扇窗户没有关严。他走过去向外推开窗子,外面是一个狭窄的小窗台,被一圈小小的护栏围着。护栏靠左的位置,能看到半个浅浅的鞋印。凪彦又检查了一下窗框,再没有看到任何痕迹。他将窗户关好,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不知什么时候歌呗和亚梦也站在了书房门外。歌呗已经开始抽泣,而几斗则沉默地轻抚着她的后背;亚梦的神情似乎还算镇定,但她身边的人都能看出,尽管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摆,却还是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凪彦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月咏慎司……的尸体。
从尸体的状态来看,像是一刀毙命,因为死者似乎未曾挣扎和反抗,甚至书桌上的文件都还整齐地摆放着,而大概是他生前正在阅读的那份文件,也只是被他的胳膊压住了一个角而已。伤口处的血还未完全凝固,但出血量并不多。
凪彦将他的身体扶起来,以便检查其他部位。他的瞳孔呈放大状,颜色已浑浊不清;面部表情扭曲,牙关紧闭。令凪彦有些以外的是,他的口腔里,隐约还残留着些许杏仁的气味。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来不及犹豫,凪彦便飞快地冲出了房门,光紧跟在他身后。路过门厅时他瞥了一眼那座钟——十二点刚过五分。他窜上楼梯,转过弯便看到站在月咏慎司书房门口的弥耶。她听到脚步声,缓缓地回过头,颤抖着嗫嚅道:
“藤……藤咲先生,老爷……老爷他……”
凪彦的目光越过她,望向书房中的月咏慎司。他趴在书桌上,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我刚一来就看到这……这幅景象,我……我发誓不是我……”弥耶抓住凪彦的袖子,瞪大的双眼中满是紧张与恐惧。这时结木管家也闻声赶来,几斗紧随其后。
“这……”结木管家还未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弥耶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几斗想要冲进书房,却被凪彦拦了下来。他有些激动地想要推开凪彦,眼底是悲伤与愤怒交织的神色。
“我一个人过去,其他人都不要进来。”凪彦话语间不容置疑的气势终是让他定在了原地。言毕凪彦便要进屋,却又被人拽住了衣角,他回过头,对上璃茉惊疑的眸子。
“慎司叔叔他……”她望向屋内,双唇颤抖着,已说不出后半句话。
“不要怕,”凪彦的语气柔和了几分,“我过去看看。”
他走到书桌前,将手覆在了月咏慎司的手腕上。体温尚存的皮肤下,脉搏早已停止了跳动。
凪彦先是感到悔恨,随即愤怒占据了他的心。凶手像是挑衅一般,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人,他则更是无法原谅自己,竟大意至此。然而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早揪出这个不自量力、妄想在自己面前瞒天过海的杀人犯。
凪彦俯下身,同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他循着气流的方向看去——月咏慎司的椅子正对着的那扇窗户没有关严。他走过去向外推开窗子,外面是一个狭窄的小窗台,被一圈小小的护栏围着。护栏靠左的位置,能看到半个浅浅的鞋印。凪彦又检查了一下窗框,再没有看到任何痕迹。他将窗户关好,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不知什么时候歌呗和亚梦也站在了书房门外。歌呗已经开始抽泣,而几斗则沉默地轻抚着她的后背;亚梦的神情似乎还算镇定,但她身边的人都能看出,尽管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摆,却还是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凪彦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月咏慎司……的尸体。
从尸体的状态来看,像是一刀毙命,因为死者似乎未曾挣扎和反抗,甚至书桌上的文件都还整齐地摆放着,而大概是他生前正在阅读的那份文件,也只是被他的胳膊压住了一个角而已。伤口处的血还未完全凝固,但出血量并不多。
凪彦将他的身体扶起来,以便检查其他部位。他的瞳孔呈放大状,颜色已浑浊不清;面部表情扭曲,牙关紧闭。令凪彦有些以外的是,他的口腔里,隐约还残留着些许杏仁的气味。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