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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名不虚传。”男人手上的宝石大得快要盖住指关节,“能有你这样的美人为我效劳一次,即使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也没有遗憾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报酬?金钱、地产……甚至人命,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开口。”
“看着给吧。”像是刻意伪装得有些许沙哑的声音从盘发女子的胸腔中被挤出来,象牙白的头发根根熨帖一丝不苟得不似真发,灰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像是玻璃制成的死物,“你觉得它值什么,你就给我什么。”
“C.C.小姐你这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大腹便便的男人讪笑着搓了搓手,“我是个附庸风雅的粗人,怎么会知道怎么讨美人的欢心呢。”
“我送来的‘哥德巴赫猜想’不就是你用来讨未婚妻欢心的么。”依然是被挤出来的声音,干涩得像拉紧了的铁丝,带着戏谑和嘲讽。
“这……”男人张口结舌,又不好发作,毕竟“哥德巴赫猜想”还在眼前的女人手上,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可不好说话——她好像完全不懂得艺术品的价值,无论是什么似乎都能被她面不改色地毁掉,但另一方面,如果没有充分的经验和知识,是不可能做到至今未曾带回赝品或从不造成缺损的。
“言辞不当的地方请阁下多多包涵,至于报酬,请由您喜好决定。”女人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劳驾您自己配个盒子。”
“C.C.小姐,冒昧问一句,你究竟为了什么工作?”
女人回过头,嘴角一扯:“为了锻炼身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