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脸颊微氧,扭头便看见一只白鸽正亲昵的停在他的肩上,见他回头,便将嘴上叼着的波斯菊松开了。
“这是我送给陛下的礼物。”一席黑衣的少年狡黠的眨了眨眼,他相貌姣好,碧绿眼眸仿若翡翠,又似深夏油亮的梧桐叶片。这个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弗雷身边,轻快道:“多年未见,在下赫尔墨斯。不知道弗雷陛下喜不喜欢这朵波斯菊?”
“谢谢您,神父先生。”弗雷礼貌微笑点头,低头欲将那一朵素色波斯菊别在黑色外套上,双肩上的雕翎不经意间拂过脸颊:柔软羽毛,是与鸽子翅膀一样的纯白。赫尔墨斯盯着这一幕,勾唇笑了笑,伸手将那朵波斯菊又抢了过来。明明是大不敬的动作,偏生端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漂亮脸庞。
他道:“花是漂亮的,您也是好看的。但这花太寡淡,配不上您金发金眸的贵气。”
话毕赫尔墨斯又折了枝复色的波斯菊,亲手帮弗雷别在了胸口,拍手笑道:“真是漂亮的花。”顿了一顿,他又将目光投向花田,说:“就像葛雷陛下一样漂亮的花,您真的不会动心吗?”
“神父先生倒是能说会道。”弗雷微笑,淡淡道:“哪像多年前与阿雅跳舞,您不发一语,贵族们纷纷称赞您是个难得一见的哑美人。”
“局势所迫,便是个天生的哑巴说不准哪天就能妙语连珠了呢。”赫尔墨斯道,碧眸滴溜溜的转来转去,最后似笑非笑的停在弗雷脸上:“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弗雷说:“这应该不是您该关心的问题。”
赫尔墨斯哈哈大笑,回道:“您说对了,是在下逾矩了。——那么不如您先去教堂看看?毕竟您是投资人,总得瞧瞧满不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