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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吴王府|东厢】--和泽吴王(朱慈炯)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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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帝谕:
朱慈炯,皇甫氏靖鸿所出,诞于天启二年十二月。天启三年十月,为彰其勤学善思,文武兼备,特封和泽吴王。


1楼2018-05-26 20:55回复
    炯,元嘉皇贵妃所出,有夙慧,善急智。以智且贵,多得赞誉,久而狂介。尝曰:“腐儒不足与谈。”有金陵儒生北来,欲与争,炯目视之,嬉笑曰:“甚鲜其外,未料其中腐甚。”儒生以为辱,拂袖去。故是趋势者寡,而狂生纨绔附者众。曾有城北刘生携数瓮酒,与炯坐肆谈,酒未完而日西,炯命燃烛数十,相与夜谈,天明方尽意,相携而去。而炯虽有奇智,却疏于时学。或尝责之曰:“无知者何以为?”炯对曰:“知人而任,足矣。以学废行乐,殊为可惜。”
    炯美姿容,好鲜衣骑猎,每着新衣驰城郊,辄引诸儿争仿之。炯好美酒佳肴,每闻市有奇菜,必往之,不吝价。内监常公,长于厨艺,每烹辄问:“七殿下在否?”或曰在,则匿之;曰不在,方食之。后炯知之,贿内侍燕,以曰“不在”,而每于常公食即出大啖。炯好珍禽异兽。僮仆凡有过者,遍寻以进,炯辄喜而恕之。炯恶脂粉。有世府宴,舞姬献酒,炯未尝稍注目。有好事者问,炯曰:“其臭恶,不闻酒香。”又有富贾献二姝,皎然无香。炯拒之,曰:“妍皮痴骨,吾不取也。”


    2楼2018-05-27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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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0: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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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街口坐落一家酒楼,掌勺大厨手艺妙极,引得无数饕餮客,掌柜每日喜笑颜开迎八方,大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日又有主仆二人上门,跑堂的眼尖,瞧得当头的年轻公子哥儿一身锦绣,端的是京里顶时兴的式样。他忙打叠起笑容迎上前去,讨好地翻出一大篇话:“二位有眼光!咱们可是京里顶好的酒楼,称第二绝不敢有别家称第一!大厨是掌惯了勺的,焖得一手好羊肉……要是图个清净,咱们临窗的雅座就极好,更靠着一街杨柳;要是想听那些说书的唱曲儿的热闹,就坐大堂。”
      公子爷瞧了一眼身边的小子,就见他眼瞅着水牌,魂早被馋虫勾了九天外,就当头一敲扇子,噙笑对着小二:“就坐大堂,有唱曲儿的就教他捡时兴雅致的过来唱几个。”跑堂的忙不迭应了,麻溜引他们到一张干净的桌子,依着他们挑的报了菜名,心想又是一笔大进账,笑得见牙不见眼。
      跑堂的把满满的几盘大菜摆上桌,端上一坛新酒。那俊秀公子捡箸依样尝去,点头称好。回头再看那小厮,早就是风卷残云埋头一顿大吃。他佯怒一喝,却没绷住笑意:“呔!兀那燕子大吃大嚼,不顾本……官人,是何道理!”
      小燕子一愣,嚼了两嚼正要回话,却见七殿下下手比他还快,箸卷风云,毫不留情。
      饭毕,微服而来的七皇子心满意足,把两块碎银往桌上一拍,招呼小二:“跑堂的,某欲要个你家有手艺的厨子来某府上教一个月,工钱好说,问你掌柜的肯不肯?”
      那闻讯过来的掌柜面露难色,连连赔笑:“贵客不知,实在咱们人少,又蒙大家喜欢,生意旺……”
      朱慈炯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了价钱好说,难道骗你不成?你只管开价——”
      他话音未落,邻桌“啪”地一声,一个穿旧袍的书生拍案而起,朗声道:“天子脚下,强人所难,何等鼠辈猖狂!”
      朱慈炯循声一瞥,见得一个穷酸儒生,桌上一壶小酒,一碗白饭,两碟素菜。他目露不屑,嗤道:“凡做买卖,总有议价来往。某竟不知原来有人无知至此,径说强人所难了。”
      儒生满脸正色,似正为己之风骨洋洋:“凡富贵豪奢之家,世代簪缨之族,溺爱子孙者多也。娇养之以至于不能成人。所求无不予之,所愿无不任之,以至于稍有违背之,辄大动怒,以势强之于人,至于与民争利,至于横行乡里,黎庶者苦甚也。”
      他颇为自得地一抬眼,摇头叹叹:“至于衰败之时,一无所能者,徒冻饿也!”
      “满口之乎者也,不知所云。”七皇子叹口气,向他亮一亮手中一块银子,“再学两声狗叫,这五钱银子就归你。”
      那人顿时面红耳赤:“孺子安敢戏于我乎?”
      朱慈炯掏出一锭更大的:“二两够不够?”
      穷书生呼吸粗重,念叨了一回“君子不为利动”
      之类的话,无怪乎又是之乎者也云云。
      朱慈炯没了耐心,把一锭闪闪的金子压在桌上:“金二两,如何?”
      想必那个书生未曾见过这恁多钱,双眼圆睁,又嘟囔了一回,犹犹豫豫,似要伸手去拿。
      朱慈炯忽然翻手把那金闪闪的一锭收回,笑嘻嘻地看着他:“逗你玩的。”
      他回头看着掌柜:“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价钱可以慢慢谈,如何?
      “哎,七殿下,你为何要逗那家伙?”
      “好玩啊,”朱慈炯把玩着一只小的竹雕坐虎,“这等穷酸人,自以为腹内千卷,其实就只有圣人留的几个字,早就读迂了,有什么用?”
      他双眸熠熠,看向天边一片浮云:“通古今,知世事,才是真名士。”
      身为天家贵胄,他见过不少经世大儒,博学贤者。他亦曾深服儒者之睿智明远,最终见到的却不过是一样的市地买田、汲汲名利之人。但他心之所向,能心怀天下而忘身,能事了大笑而去不论功名,飘飘不受俗世所拘。心外无物,无心者何为?人生苦短,不宜废在与这等俗人相争。不如当他是个讲时兴故事的人,讲些功名利禄你方唱罢我登台,讲些破袄寒紫蟒长的故事,权且佐酒为乐,笑看他搭台唱戏。


      3楼2018-05-2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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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671315558
        天启二年腊月,元嘉皇贵妃皇甫氏育皇子朱慈炯,居乾西四所封耳斋。
        /p/5699206183
        天启三年六月,帝以炯勤学善思,文武兼备,封吴王。
        /p/5717706081
        天气三年十月,帝嘉炯德孝,为勉炯勤学,加和泽号。


        4楼2018-05-27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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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
          他们在外,被人调唆得歪了心,作出祸来,到头还是算到王爷头上。/p/2462485411 325-336
          <和泽吴王>
          -


          5楼2018-05-27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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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跑马回来,畅快无匹,一身汗却腻得紧。叫人备了汤盆沐浴,半阖了眼泡在水里打盹儿。外间垂一道帘,帘外还隔一座素绢绘草虫花卉大围屏,屏外细细地有人吹笙奏乐。
            我正嫌这曲太愁要叫换一首,忽然听见脚步声,又听见忙不迭行礼的,就知道是谁来了,就嚷:
            “小燕子,快进来!”
            睁眼一瞥,冲他招招手。
            “过来给哥揉揉。”


            6楼2018-05-2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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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口气,我当是哪个大官养出的浪荡衙内,纨绔子弟。原来啊——”
              一只洁白的手掀开珠帘,漏入一室暖风。朱慈炯睁眼,跟着风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眉眼含笑的燕少监,燕清。
              “也是,除了你这条不怕烫的白条猪,还有哪个敢这么直呼爷爷姓名的?”
              他探出那只撩帘的手,熟门熟路地掐上了朱慈炯酸胀的肩头,两个大拇指一张一驰,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替小主人松泛了起来。
              “我说朱慈炯啊朱慈炯,你们哥俩真是没良心。我这刚刚才顶着大太阳为你哥跑了一趟刑部,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又得来替你着小猪仔松肉,嗨!你知道的吧?”
              燕清压着眉,神秘兮兮地冲木桶里的吴王殿下一咧嘴,“猪肉要松过,渍出来才够味儿!”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5-2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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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得眯了眼直哼声,和他打小的交情,自是不介意他这些浑话。倒是听见他这样天里烈烈的日头还要奔忙,很是心疼他那身细白皮肉。心底暗自埋怨老大,嘴上还是疼他。
                “嗨,也是你最较真。胡乱叫个人跑一趟就是了,仔细晒坏了,真成了乌溜黑的燕子了!”
                忽然他一下正好按在舒坦处,不禁连称痛快,又赞道。
                “再多按些,今新做的冰碗冰酪,多多地加蜂蜜鲜果与你。还有井水湃的果子你也带些去。”
                正在畅快时,忽然听燕清这么一说,眉目一凝,顺着他凑过来的势头,就贴在他面边,一眨眼很顽皮地笑,热热的呼口气。
                “猪肉太肥,佐些瘦瘦的禽肉才好吃。”


                8楼2018-05-27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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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0: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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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老三,我可去(喵)你爹的吧!”
                  燕清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霎时跟火烧也似。他抓起瓢,抬手就是干脆利落地赏了朱慈炯一泼热水。
                  “燕清,燕少监,燕小乙!”
                  朱慈炯糊尽了一脸水,扒着桶沿,板起脸佯作正色道,“去你爹这种话也能跟吴王殿下说得吗?啊?你现在自己先反省一下,立刻,马上。”说完,他似乎觉得恐吓得并不到位,立马又加了一句。
                  “反省得好,不罚。若是反省不好,哼哼,上次你哄我吃朝天椒,上上次你甩我一身泥,上上次你…”
                  “总之就是新账算完算老账,”燕小乙搁下手里那半截葫芦,似笑非笑地看着朱慈炯,“百八十次板子,咱们一块清算了呗?”
                  “是这个道理。”
                  “那我也实话说与你,爷爷生在破庙里,长在街头上,那还真不是被吓大的。今儿你就算不说,我也偏要你来把这账一笔一笔清算了。爷爷就想知道,这些年从你这猪仔身上统共榨下几斤油水来。”
                  他仍旧捏上朱慈炯的臂膀,只是指头暗自加了劲,每一次用力都精准地按在了那人的酸点上。他垂下脑袋,咬在朱慈炯耳朵沿儿,细细地说悄悄话,“奴婢是个笨的,从来只识得朱家老三,不识吴王殿下。若是殿下今儿要打奴婢,可千万要自己动手。奴婢看着殿下打出来的疤,才好长记性。”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5-27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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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他按着,到痛快处也毫不含糊地喘出声来。半阖着眼,其实他前边的话正走马灯似的在心底过,过到一半,正好按在畅快处,低呼一声,接着轻轻笑出声来。
                    外边还在吹着曲子,细细地。或许是听了吴王殿下的吩咐,这会换了一首半嗔半弄、打情骂俏的调子。
                    “胡唚什么,打坏了没得叫孤心疼!”
                    一句一句听着,转过头去定定地瞧着他。那眼眶里乌黑溜圆一双眼仁,又透澈得像两汪泉,坦诚明白,看得我移不开眼。
                    “什么朱家什么吴王的,认得我就是认得我,没有那么多。”
                    扒着浴桶边支起身子更凑近些,四目相对,鼻尖相抵。
                    “嗯?”


                    10楼2018-05-27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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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竟,认得你吗?”
                      燕清是个猫儿性子,什么东西新,什么玩意奇,什么事情是别人不敢的,他可都偏要去试试。更何况这一回凑到嘴边的,是一条刚出水的,腥乎乎,香喷喷的大鲤鱼儿呢?
                      他不怕朱慈炯,他不怕死,他轻轻将朱慈炯淌着水珠下巴捏住了,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肉细细的,嗯,倒是个美人胚子。”燕清眼儿眯眯,活似一个常驻窑子的老嫖客一般,品鉴着这人肉塑成的小玩物。
                      “只可惜啊...”他猛然往朱慈炯颈窝一凑,抽了抽鼻子,转手一推。
                      咚——
                      那无辜的大鲤鱼又被搡回了池子里。
                      “只可惜是臭汉子一个,爷爷我呀,”燕清一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来,“不,稀,罕。”
                      就这么笑闹着,日头都西斜了,外面的丝竹管弦更不知何时早停了声,只剩下归鸟还林,发出扑棱棱的扇翅声。
                      “哎对了,鲤官。”燕清好像终于想起什么正事来了,“詹事府那边,你还是一个师父都瞧不上?”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5-2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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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啦一声水响浪花儿四溅,忙不迭从水里钻出头来,佯怒厉色瞪着他,却没绷住,笑骂着一捧水往他身上泼。
                        “好你个鸟崽,孤今天就要好叫你的狗鼻子知道什么是香什么是臭!”
                        也不知两个胡闹了多久,围屏脚上全汪得是水,两个人才歇了下来。
                        从桶里出来只胡乱披了件中衣,瞥他一眼,是要擦头发的意思。听他问话,懒洋洋嗯了声,一嗤。
                        “那些老头子啊,规矩一堆,十个加起来还不顶你一个胆子。怎么了?”
                        打小是天性不羁好自由,养就一身顽皮赖骨混不吝。和从小玩到大的燕伴亲热热说私房话,更无忌惮。天子门生嘛,总比天子的幺儿还是差两分火候的。眉梢一抬,口出狂言没遮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5-29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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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那些腐儒都是泥巴和水倒到一个模子里叩出来的。哪像我,天上地下,只此一位!”
                          燕清打鼻子里哼出一声,就算隔着两层棉布,他也得费上好大的劲,才能忍住不去薅朱慈炯湿哒哒的毛。
                          “那些老橘皮一点用没有不说,皱皮皱脸的,摆在那也不好看。要不,你说要不咱们去外头拐一个回来吧!”燕清眨眨两眼,手上更是唰唰的加劲。
                          “喜欢润的有户部,喜欢刚的有兵部,喜欢直的有都察院,还有刑部,礼部,吏部,对了,还有翰林院!你想啊,那些新科进士,就是没本事,一张脸总还是比糟老头子好看的嘛。”
                          “咱们拐一个来堵你老爹的嘴?”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5-30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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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点轻点,”龇牙咧嘴地,“别薅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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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身边堆着的两个靠枕一拍,十分受用,一边说一边评。
                            “户部的不错,兵部的也好——都察院的不要,也忒板了。翰林院的好,上回孤见着新科进士打马游街,那探花跟个嫩笋儿似的。”
                            “实在妙啊!”又装出想到什么的模样,苦着脸,“不过燕伴伴你想啊,要是我去拐,免不了那些御史又要话多,不如你——”
                            眨眨眼,打得好一把算盘,熠熠地瞧着他。


                            14楼2018-05-30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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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0: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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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压寨夫人…不对,自己的压寨师父得自己去拐,别想着偷懒。”把布叠好了往他肩膀上一搭,“到点回家食饭,好汉告辞。”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5-30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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