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联盟的第七军团。"
一支联盟军队呼喊着从雪原上冲了过来，他们要偷袭我们，愤怒猛然间填满了穆塔斯的身体，即使是最有经验的库卡隆们此刻也显得有些慌乱，他们列出战斗姿势并不时切换方向，准备和最先冲到身边的敌人作战。只是瞬间，那些全副武装的骑兵便已冲到缺口处，穆塔斯感觉到似乎这些来势汹汹的敌人的目标并非自己，他们的眼睛看着的是缺口内的天灾。
"停下！"
他及时下达命令制止了冲突，他们冲到穆塔斯身边，再从他面前冲进缺口，他们的目标是亡灵天灾。穆塔斯没有让库卡隆跟上去，混乱的战局中很容易产生误伤和冲突，而且不少伤员需要治疗和休息。联盟骑兵的冲击力十分有效，战线不断往内部推进，不消半日他们便可彻底清除这里的天灾了。然而这时穆塔斯接到了另一项命令。
“绝不能让堡垒落入联盟之手，你在缺口处阻击后撤的第七军团骑兵，而战歌远征军将从侧翼对正在攻打堡垒的联盟发动突袭，夺回堡垒的控制权。”
穆塔斯有一瞬是在怀疑这个命令的真实性。部落将从侧翼突袭无暇东顾的联盟，而唯一的退路——这个缺口——将由穆塔斯来防守，阻截他们。
“为什么？他们很快就要攻破那座天灾要塞了，现在发起袭击那对这座堡垒的推进无疑将会功亏一篑。”
联盟绝对无法招架这样的袭击，如果撤出前线，那将给天灾重整军队的机会，莫说收回堡垒的控制权，怕是连这个缺口都要丢掉了。
“这是地狱咆哮的命令，执行命令！”
穆塔斯并未给转身离开的斥候任何答复，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只残军坚决执行命令的决心。穆塔斯看向远处天灾堡垒前的激战，两只缝合憎恶早已被放倒，而周围也遍布着联盟士兵的残肢断臂，他们面对天灾军团以及堡垒内诅咒教徒的邪术无所畏惧，他们和兽人一样勇猛。奥格瑞姆曾对他说过："杀掉一个孩子毫无荣誉可言。"而对正在和天灾作战的联盟从背后发动偷袭也是一样，令人不耻。不论这个命令是不是地狱咆哮发出的，他从此刻开始对这场战争的指挥官有了新的认识，他们不再看重战斗的荣誉，也罔顾战斗的荣耀。

穆塔斯曾见过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和他的战歌卫队同巨大的天灾蜘蛛作战，也认识其中一个叫伊沙瑞恩的玛格汉兽人，他们的勇气和力量让穆塔斯肃然起敬，胜利和荣耀终归于他们。但他们是年轻的一代，争强好胜，一腔热血，缺乏耐心。他们只顾自己那想当然的策略和方案，不愿听从顾问和监军们的建议。他们急于获取成就和树立威望，而很少顾全大局。他们没有经历过兽人最为黑暗的时期，不明白兽人传统的荣誉观已经有了新的内容，除了勇猛和无畏外，还包括了亲情、智慧、正义和希望。所以对于接到这样的命令，穆塔斯也并未太过意外，更多的只是无奈。
穆塔斯嫌恶的啐了一口，然后让库卡隆做好战前准备。部落已经发起了袭击，从堡垒的右侧冲击联盟防线，而双面受敌的联盟很快便被击溃了，他们向着缺口处撤退。溃散的人类突然看到缺口处防守的库卡隆，慢慢放缓了退势，他们脸上满是惊慌和仇恨，以及绝望。远处武器的交击和惨叫声不绝于耳，这边的人类看着唯一的退路决然发起冲击。
"这不是一场荣誉的战斗，胜利的荣耀将因为这场卑劣的偷袭而荡然无存。"
穆塔斯转身面对余下的生死兄弟，看着他们的眼睛。
"我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们，放过他们，还是阻止他们？"
穆塔斯说罢便退出队列，而他的库卡隆们也陆续退开，将缺口留给了人类。对于这样的做法穆塔斯自觉问心无愧，对紧接而来的惩罚也坦然接受毫无怨言，虽然他将因此不再是库卡隆的一员，而被迫离开这个充满荣耀的军团，让他内心感受到了比死亡更甚的痛苦。

战歌氏族的萨满小女子欢迎你

回味一下。

邦桑迪之影发来贺电

你居然回来了？！

“太慢了，而且毫无纪律。”
燥热的空气中弥漫着困惑，以及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困惑会导致士气低落，这是绝对不容许出现的，尤其在他所带领的队伍中。穆塔斯让座狼停住脚步，然后在漫天黄尘中看着在贫瘠之地的道路上列队前行的队伍，即使这支队伍同整支部队保持着相同的步调，但他还是觉得太慢了。如果真的如猜测一样这次进军的目的地是灰谷的话，他希望他们会是首批踏入森林并冲击暗夜精灵防线的队伍，这将是这次战争中获得的第一份荣耀，他想肯定有无数人正在觊觎这份荣耀。
穆塔斯看着自己的队伍，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从他面前走过，其中不少士兵握起拳头捶在胸口向他敬礼，但他只向一名萨满略微点了点头，而无视了其他人的致敬。如果放在以前，放在训练场，他会亲自去“教授”这些士兵何为纪律、何为斗志。不过现在，他们正开赴前线，有很多人包括穆塔斯都对这个突然改道向北的命令充满困惑。他知道北方就是灰谷，暗夜精灵的地盘，他曾多次深入过那片森林并同联盟或者恶魔激烈战斗，想到这些，他感到一丝兴奋和渴望。他看了看队伍的最后方，按捺住想要跳下座狼在落后的两名士兵屁股上狠狠踢上一脚的冲动，他拿出战斧，然后用左臂的拳刃和战斧交击在一起，一阵清脆的鸣响配合着穆塔斯的战吼。

“行动起来，加快速度。荣耀的战斗在召唤我们！”
队伍明显加快了行进步伐，穆塔斯满意的咧了咧嘴。他向来不擅长鼓舞士气，觉得对士兵们展示力量和威严比一大通话语更能激励到他们，真正的战士只会渴望荣耀和战斗，而部落从未让他们失望过，这次也将一样。他眺望着整支部队的最前方，隐约可见萨鲁法尔大王篷车上的部落旗帜，以及因为库卡隆——大酋长的亲卫队——在道路上整齐划一的列队和步伐而飞扬漫升的尘土。伊沙瑞恩比他更擅长煽动战士们的士气，他低沉而雄厚的嗓音即使只是喊上一声‘为了部落！’都能比自己喊的更有感染力，这位库卡隆什的长官兼老友现在就在那支队伍中，而他们即将抵近灰谷进入森林。
在军队集结尚未开拔前穆塔斯接到命令离开库卡隆什，前往现在所在的这个队伍担任指挥官。这支队伍跟以往他所训练的库卡隆根本没法比，不过随着越来越靠近灰谷，士兵们的眼睛中也逐渐显露出热切和渴望，取代了之前的散漫和困惑，大多数人都明白了他们的进军目的地是灰谷，明确的命令只不过是下达早或晚而已。他很高兴士兵们因为临近的战斗而变得兴奋，他可不会让自己的队伍错过第一场遭遇战，至少不会让自己落后同僚们太远。他回到队伍的前列，用更快的速度引导着队伍加速前行。
“我们即将开启的任务非常简单，占领达纳苏斯，卡多雷的老家！”
穆塔斯从萨鲁法尔大王口中听到这个命令时非常惊讶，而且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原来不止是灰谷，而是整个属于暗夜精灵的地方，包括世界之树。部落在灰谷的战线推进的非常顺利，除了在弗伦河这里遭遇到的一点儿有模有样的抵抗。穆塔斯在河岸边捡起掉落的拳刃，他刚刚遭遇一场暗夜精灵的偷袭，战斗中一名猎豹形态的德鲁伊死咬住他的拳刃，而他则用身体压住野兽，右手扼住它的脖子，然后挣脱拳刃和护臂，用残肢猛地击打野兽的眼睛。穆塔斯看到德鲁伊的一只眼珠子被挤出眼眶，吊在脸上，它几乎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最后他抽出匕首迅速而利落地切开了野兽脖子上的动脉和喉咙，让它甚至没来得及变回暗夜精灵便已失去生命的光彩。
战争就是如此，穆塔斯能做的只是让敌人死的痛快些而不是遭受痛苦。他很满意，能够遇到势均力敌的敌人并击败他，才是战斗的荣耀，这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他拿着拳刃想要安装在残肢上，然而断臂的残缺处因为搏斗而变得过于浮肿，无法塞进拳刃上的臂环中，在尝试了数次之后他终于忍着钻骨般的疼痛完成了安装。这不仅仅是一个武器，这早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完美的手臂一般，会让他感觉自己是完整的；同时这也是一个标记、一个耻辱的标记，这标记能够赢得别人敬畏，同时又能时刻提醒自己曾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嗜血狂热的屠戮傀儡。他的命运曾被食人魔和恶魔玩弄于股掌，他对于力量的追逐导致他的前半生并不属于自己，在掌控者所编织的谎言中追逐虚假的荣耀。无数那个时代的兽人都憎恨、唾弃曾经的过往，却又对自己能够摆脱那样的命运而感到庆幸和荣耀。

“我为守护家园而死，是荣耀！那你们呢？侵略者。”
这句话是一名暗夜精灵对穆塔斯说的。这时候他和队伍已经渡过弗伦河，正沿着灰谷南部森林的边缘向西推进，在一个临时营地中修整的时候这名受伤的哨兵因为无法坚持隐蔽而从树上掉落下来，她手臂上的伤口并不起眼，却已经开始发黑溃烂，这说明她在之前遭遇过一名部落盗贼以及他的淬毒之刃。这时被遗忘者盗贼也从潜行中显出身形，冷笑着拔出匕首，踩在暗夜精灵的脸上割下了她的耳朵。盗贼声称一只暗夜精灵的耳朵可以换取十二枚金币，而他行囊中装着的十七只长耳朵都是新鲜的，也就是从尚未死去的精灵身上割下来，然后在痛苦中让毒素慢慢吞噬她们的生命。穆塔斯感到一阵厌恶，他用一个滚字和拳刃驱逐了满是怨恨的盗贼，也许他永远都无法理解被遗忘者这种以施加痛苦为乐趣的行事以及思考方式。
穆塔斯给了这个哨兵一个利落的死法——用右手扭断她的脖子，这不应该是一名战士该有的死法，没有竭尽全力的搏斗，被对方用黑暗卑鄙的下毒手段而非荣誉的对决。这样的情景让穆塔斯想起半年前在奥格瑞玛的一次危险经历，同样是被敌人下手放毒、跟踪、而且几乎刺杀成功，如果不是遇到了库卡隆什的同僚的话，虽然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藏匿在阴影中的刺客是被遗忘者还是联盟的间谍。穆塔斯一直在暗中调查那起事件，即使是来到库卡隆什后也未停止，直到最近整个事件才逐渐变得清晰。不过黑暗女王在回到幽暗城后清除了这些忠心不二却擅作主张的臣民，调查便也变得毫无意义，罪魁祸首已然消失，被蒙受叛名的勇士们也都已被伊沙瑞恩恢复名誉。然而从那时起他便再也不对被遗忘者抱有幻想，包括大酋长，他不相信他们会为部落着想，一分都不可能。
哨兵在临死之前似乎看出了穆塔斯脸上的同情和不甘，无力地啐了一口，然后说出了那句话。的确，不论战斗是否荣誉，不论遭遇是否公正，只要是为守护家园而死，都是荣耀。那么，部落呢？虽然自从他得知这场战争的最终目标是世界之树开始就已质疑战争的必要性，但他是军人，他的荣耀迫使他必须执行部落的命令。穆塔斯对战争的结局做着猜测，对暗夜精灵的结局做着猜测。从在灰谷遇到的弱小抵抗来看，敌人的主要军力并不在灰谷，也不在黑海岸，部落最终占领这片森林似乎已成定局。精灵平民会撤离，联盟会聚兵反攻，部落也会封锁并防守这片新入手的海岸，这之后，部落就拥有这整片的森林了，有取之不尽的资源，不会再为食物或其他匮乏的资源担心。穆塔斯猜想着战争结局的各种可能性，一路行进，直到黑海岸，耸入天际的世界之树几乎触手可及。

“用胜利来修正她的错误，用鲜血和荣耀来填补她造成的损失。”
哼……现在想想，这是一句多么无力多么苍白的号召，在不久前招募影军时穆塔斯用这样的号召打消了巨魔们的疑虑。而现在，他感觉这句信誓旦旦的话语是如此的可笑，怎么可能修正，怎么可能填补，用什么来填补？并不是所有的创伤都能够修复。现实点吧，兽人！如果真要在那堆话中找出一个看起来可用的，那就只能是：用战争结束战争，在造成更多灾难之前。然而这句自相矛盾的话语却又是这样的自欺欺人，他经历了太多的战争，明白战争本身就是在制造灾难和痛苦，没有尽头。那些巨魔兄弟们是否会因经历如此的战争而诅咒那个兽人，他不敢想象。穆塔斯一直对这场战争的必要性持怀疑态度，尤其是在听到要占领世界之树的时候。所以他尽力保证以荣誉的方式去战斗，去消灭敌人。
在战斗中，队伍里的年轻一代的兽人们勇猛、无畏，持续的战斗并没有让他们感到疲惫，反而让他们更加渴望胜利和征服。穆塔斯找过队伍中的年轻萨满塔拉提尔，在厮杀结束后试图寻找一丝安宁进而压制身体中蠢蠢欲动的嗜血欲望，然而萨满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眼前的指挥官，不理解他为何会心生疑虑，他反问穆塔斯是否是因为他们的作战不够勇猛而感到失望。不，穆塔斯告诉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看到了曾经在另一个世界另一片森林中向着一座巍峨耸立的城市发起进攻并最终征服了它的自己。萨满明白指挥官说的是哪一场战争，他充满敬意的向穆塔斯敬礼，然后告诉他队伍的指挥官现在不能心生疑虑，甚至不能奢望能够有时间去思考所谓的正义。
“你是一个指挥官，我们的生命和荣耀都系于你身，不要让我们看到你的疑虑。”
没错，他是一名战士，部落的士兵和指挥官。他有自己的职责，身为库卡隆战士的荣耀迫使着他去带领手下作战并争取胜利，部落的胜利！他曾对部落和大酋长宣誓忠诚，他也愿意为部落付出鲜血与力量。想到这些，穆塔斯的内心平静了一些，明确目标和职责，这很简单。

“唯有真正深入黑暗，才能理解光明。”
翻滚的乌云笼罩着整片森林，飘零的雨点落在穆塔斯脸上，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雨势逐渐变大，营火的烟雾缭绕在整片森林，包裹着树木，将所有的绿叶染成惨冽的灰色。
战鼓隆隆，数声号鸣从他身后响起，无数兽人战士嘶喊着能让敌人血液为之干涸的战吼冲过他的位置，争相从城墙上轰然倒塌的缺口处涌入。穆塔斯闪烁着赤红的双眼，提着战斧以更迅猛的步子撞倒两个兽人后进入这座即将死亡的城市——沙塔斯——德莱尼人的家园，嗜血而野蛮的部落军队只有一个目标：毁灭。狂暴的恶魔之力让穆塔斯感到无限的精力，足以摧毁一切阻挡者，眼前就有一个德莱尼人，他双手挥舞着晃眼的圣光能量，正专注于灼烧另一边的几个兽人术士。哼，两个懦夫，穆塔斯一跃而起，将举过头顶的战斧狠狠砍进德莱尼守备官的右肩，他可怜的圣光没能救他一命，因为在他念动咒语耀眼的光辉几乎炸裂之前，穆塔斯的拳刃便已刺入他的心脏。
这感觉真不错，他沉醉于战斗和杀戮，敌人正在一个一个的减少，这个区域仅存的德莱尼人做着毫无胜算的抵抗，最终他们被迫撤退到一个墙角。穆塔斯走向他们，乐趣一丝也没有减少，两名放下武器投降的守卫被他迅速斩杀，其余的德莱尼争先恐后想要爬上倒塌的拱壁，但湿滑破败的墙壁让他们的挣扎成为徒劳。
穆塔斯喊出一声战吼，然后笑了起来，笑声让德莱尼人惊恐而绝望，没有一个生命能够逃过他的拳刃和斧头，哭泣和哀嚎更是激起了他的嗜血欲望。他挥动拳刃和战斧轻松地屠杀着他们，不论是奋起反抗的，亦或是徒劳攀爬着幻像逃离厄运的人，他抓住他们塔布羊一样的蹄子，从拱壁上拉下来，再将拳刃刺入他们的后背。温热的蓝色血液喷溅到他狰狞可怖的脸上，掩盖了原本的绿色皮肤，他享受着这一刻，享受着征服与杀戮的快感。但这也是他在之后无数个夜晚想要忘却和摆脱却从来都是徒劳的噩梦，这个噩梦折磨着他，直到现在。

“不！这一切都已经过去，我却要为此悔恨一生。”
一阵摇晃将他从遥远的噩梦中惊醒，是那个萨满，他告诉穆塔斯队伍即将开拔，回奥格瑞玛。穆塔斯晃了晃还有些眩晕的脑袋，然后看向四周。海岸远处的世界之树还在熊熊燃烧，浓烟遮盖的天空被火焰映照成赤红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雪花般的灰烬缓缓飘落在整片海滩和森林，覆盖了所有的战争痕迹，也掩盖了所有的尸体。海风吹来，满身的冷汗让他打了一个哆嗦，他的耳中似乎还回荡着攻城车投掷燃烧弹发出的剧烈爆炸声，以及隐隐的惨叫声。是的，战争结束了，以摧毁世界之树和平民的方式，以彻底摧毁他们的家园和希望的方式。营地里，有些士兵还在开怀畅饮以庆祝胜利。战斗结束后，所有人用烈酒沉醉于荣耀之中，穆塔斯同样灌了很多烈酒，却是为了**头脑以减轻心中的罪恶感，但他未能如愿，即使沉睡后依然在被噩梦所困扰。
每一个经历过残酷战争的老兵，都有着两张面孔。一张是隐藏在自己的内心，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体味孤独和罪恶，在痛苦和噩梦中折磨自己的灵魂，期盼着这因为永无休止的战争而滋生的源源不断的罪恶，能够有一天得到救赎。另一张面孔是给身边的人看的，是给下属和士兵看的，用严厉和坚决来坚定他们的信念，用命令与征服来肩负起自己的职责，带给他们勇气、胜利和荣耀。
部落究竟要怎样的结局？我们究竟会有怎样的命运？他不知道，但他开始明白部落必须长存，这是一个家园，一个依托，一个守护。
营火滋啪作响，战士们围坐成一圈，用火光抵御洛丹伦夜晚阴冷的寒气，以及远处隐隐绰绰高耸的攻城塔所投射过来的丝丝凉意，所有人紧绷着肌肉，沉默不语。似曾相识的情景，两年前同样是战士们围坐在营火旁，同样紧张而沉默的气氛，同样是殊死一战的决心，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是进攻的一方。
那时候穆塔斯是围攻奥格瑞玛的起义军中的一员，面对小队中巨魔猎手的畏惧和疑惑，他指着心口跟他说部落在这里，在你我的心中，你身在哪里，部落就在哪里，只要你的心是在为部落而战，那你就是在为部落而战。
迎接挑战吧，面对如海的联盟，兑付誓言。部落如果处于劣势，势必消亡，争夺，战争，部落长存！

草草结尾，更新角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