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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附身》by butler(年上,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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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擎泽刚才没想那么多,现在看苏北的反应才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总有种在诱拐小孩的罪恶感。
“好好休息吧!”他把餐桌移到床尾,摇下床头。将苏北剩下的东西都吃了,扔掉垃圾回来一看他居然真的睡过去了。
看着苏北毫无防备的面容,他觉得很欣慰,还好你没对这个世界失望。抓到的那个犯人终究是救回来了,不过落下了病根,李子沐动用关系,把他安排进指定的牢房。另外那个逃犯还没抓到,不过为了李子涵估计找到那人也已经是个死人了。
窗外的光线有些强,拉上窗帘还是有些晃眼睛。季擎泽就把凳子搬到窗子那边,投下的阴影刚好可以替苏北挡住光线。
冯焱挂下电话后就去帮苏北请了假,打车来到武警医院。到外科问了护士他的病房号。昨天早上人还好好地,怎么就出了车祸呢,好在电话里听起来还可以。
病房门推开,里面只有一张床,显然躺在上面的就是苏北。因为对方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清,不过床边正对着门口坐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对了!昨天苏北就是从他车上下来的!
季擎泽看向门口闯入的人,是个挺阳光的大男孩,比苏北高也更壮实些。对方的表情不太好看,问话的态度也很不友好。
“你谁啊,是不是你撞他的?”冯焱生气的走进去,视线拉近才看见那个男人还抓着苏北的手“放开他!”
苏北被吵醒,睁眼就看见冯焱站在自己面前,揉了下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冯焱?你怎么来了”他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介绍到“这位是季先生,我······朋友”。
“这是我同学冯焱”苏北跟季擎泽解释。
季擎泽起身冲冯焱点了下头,又看着苏北说“那你们先聊会儿,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认真想了想说“我要吃糖醋排骨!冯焱你呢?”
“我?我还有课呢,过会儿就走。”冯焱走到苏北身边,绕着圈看他伤哪儿了。
季擎泽出门时,看那个男孩正捧着苏北的脸看呢,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舒服。
苏北笑着打掉他的手“没事儿,就头上破了个口子,腿上伤的重点要养一段时间”。
“是刚才那人撞的吗?”冯焱抱着胳膊逼问。
“当然不是了,人家只是送我来医院的。撞我的人付完医药费就走了。”听季擎泽说冯苏莉已经预付了很多治疗费。不过她早已经出院,可能是不想见面吧。
“怎么能让他走呢?告他让他坐牢啊!”把人撞了给点钱就算完啦。
苏北看他真心替自己着急也很感动“算了吧,人家真不是故意的。我刚好趁机休息几天吃了睡睡了吃多爽。”
“哎,你这个样子一个人怎么行啊,晚上也需要人照顾吧,要不我也请个假?”冯焱提议。
“不用不用,我有人照顾的,季先生晚上就睡在沙发上。”苏北很快拒绝了。
“谁?刚才那个男人?你怎么认识他的?”怎么看都觉得那人不怀好意!
苏北想了一下编了个谎话“那个肇事司机认识他,委托他照顾我的。免费的嘛不用白不用。你放心吧,这儿这么多医生护士完全不用担心。”
冯焱知道他在说谎,却不戳穿 “宿舍的人肯定都会担心的。”
“所以啊,你不要告诉他们了,学校离这儿这么远。就说我家里有事请假了,等我回去再跟他们说吧。”宿舍那一个个都是急性子,如果知道自己住院肯定隔三差五的来看自己,太麻烦别人了。
“我来得急,什么都没买呢。你想吃什么水果吗?我这就去买!”冯焱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探望病人居然空手来了,有点脸红不好意思。
“别了,我想要什么自然有人买,哪能便宜了肇事者对吧!”
冯焱想想觉得也是,就这样还算便宜了他呢。
苏北想起来冯焱说自己失恋的事,问道“你跟雅婷分手了?”
“哎,那都不是事儿。反正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冯焱坐下大手一挥,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苏北心里觉得他肯定是故作坚强,指不定多难受呢 “是,漂亮妹子多着呢。就这医院的护士姐姐好看的都一大把。”他举起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着。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学校了。明天再来看你”冯焱起身告别。
“不用了吧,你两头跑多累啊。”
冯焱阻止他的拒绝“不用说了,不跑一趟我也不放心。你好好休息吧”虽然时间还早,不过他不想再遇见那个男人了,还是趁早走吧。
之后过了半个小时吧,季擎泽还没回来。苏北憋着想上厕所,又不好意思找护士。他单腿着地,撑着床沿想跳过去。麻药过了后右腿的伤口很疼,感觉一点力使不上。季擎泽开门时,刚好看见他抓着床尾栏杆,单腿支地准备往洗手间蹦。
“别动”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揽住苏北的腰,支撑着他,苏北感觉整个人几乎都被提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的,我就去上个厕所而已”并不太想让他帮忙。
季擎泽责备他“不要犟了”然后几步把人扶到马桶跟前,将苏北的手放在墙壁上撑着“自己可以吧?好了叫我”然后就体贴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吁”,苏北长舒一口气,刚才紧张到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些。
收拾好后,他喊季擎泽,对方才进来把他重新扶到床上,将伤腿轻轻地置于被子里。
“我带了一点生活用品,都是你以前在家用的。”他刚回去取了趟东西,顺便买了双毛绒拖鞋。
苏北看牙刷毛巾什么的,还都是以前在季擎泽那儿用过的,原来都没扔啊。而且他刚才说家里,听着心里很暖。


76楼2018-04-13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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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去工作吗?”两天没到公司,应该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吧。
    季擎泽摸摸他的下巴说不用操心“我跟董事长说过,你也算因我受伤,照顾你是应该的。”
    苏北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父亲生疏的称呼,虽然觉得不太好,可也没权利干涉。
    吃完饭,看外面有太阳,季擎泽就推着苏北去花园转了转。院子里种了一排银杏树,黄灿灿的一片,光看着就觉得暖洋洋的。
    两人静静地欣赏着景色没有说话,苏北暗自想着心事,奇怪怎么没见到陶安呢,是不是因为季擎泽老在身边过不来?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安全了吧。
    晚上睡觉时,苏北看沙发小躺着憋屈就让他上床睡。两人默契的各占了半边床,刚开始还可以保持距离,后来睡着也就忘了。季擎泽看他已经睡熟,就把人捞进怀里,苏北不能平躺,后脑有伤口,又怕他乱动压着伤腿,索性一晚上都把人固定在自己胸前。
    天气越来越冷,苏北已经住了一个星期医院,感觉呼吸都是消毒水儿味儿。季擎泽依旧每天都陪着他。冯焱又来看过他一次后就没再出现,可能是听了自己的劝吧。只是这两天季擎泽接的电话越来越多,虽然都不当着自己面接听,但能猜到应该是公司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的。
    这天傍晚,季擎泽打了盆热水要给苏北擦澡“洗不成,但总要擦擦吧?”
    苏北坚持了一个星期,感觉也必须得妥协了,毕竟平时还算个比较爱干净的人“行吧,我自己擦擦。”他脑后的缝线已经拆了,当初缝针时剃掉的头发也长出来一点点。
    其实比起洗澡他更想洗个头,感觉头发都能榨出油了。
    季擎泽坐在沙发上捧着笔记本敲字,眼角余光看苏北背对着自己正在费力的擦着背部,他放下笔记本,无奈的表情走过去拿苏北手里的毛巾“还是我来帮你吧”。
    可那边还不松手,季擎泽就气笑了“你怕什么?”
    “我,我怕给你添麻烦嘛”他没说实话,因为他自己并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季擎泽很程序化的给他擦完身体,小心地避开伤口,头发也用半湿的毛巾给他搓了下。
    “等会儿给你泡个脚。”他倒掉脏水,重新接了些凉水然后去开水房兑了开水用手试温度刚好。
    苏北看着他这段时间进进出出的忙,心情很复杂,就感觉什么东西在胸腔一点点胀满让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热水放到地上,季擎泽挽起袖子去抓苏北的脚。
    “你干嘛,我自己放进去泡泡就行了”苏北躲闪开。
    季擎泽不跟他废话,一把拉下他左腿脚踝处往热水里一放,趁着苏北被热水刺激的一个激灵的时候,又把他右脚小心地放进去“不烫,我试过的。”
    水温偏高却不烫脚,非常舒适的温度。苏北的脚很白,脚趾圆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季擎泽留下了印象。他用手指轻轻揉捏按摩着苏北的脚底穴道。
    过了最初不适感之后,他就安静下来享受这难得的服务了。按摩力道刚刚好,水的温度也刚刚好,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想闭上眼睛。
    这一幕,让打开门的季儒林看见的时候差点惊出心脏病。出事以来季擎泽没再提起跟冯苏莉订婚的事,仿佛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公司也不来,就光说请假,然后一连待在医院这么多天。听冯苏莉说救她的人叫苏北后,他是有些印象的。这人暑假在公司实习过,虽然之后他担心和季擎泽之间产生嫌隙就没太干涉他的生活,但苏北这个人他却记下了。
    “你请假就为了在医院做这些?”季儒林开口。苏北这才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原以为是护士呢,这几天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护士姐姐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跟季儒林也就之前公司晨会时偶有碰面,都没交谈过,不过那种压人的气势却让他一眼难忘。
    苏北想把脚缩回去被季擎泽阻止了,他摊开膝盖上的毛巾把对方的脚包裹在里面,仔细擦干净,然后又给放进被子里,叮嘱到“别乱动,我一会儿来收拾”然后转过身,恰好看见季儒林脸上还来不及收起的震惊,居然觉得心底莫名有一丝畅意“我们去外面谈吧。”


    77楼2018-04-13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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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9 07:4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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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儒林看了一眼那小孩儿惊慌失措的脸,不置一语地走了出去。两人来到楼下站在院子里,一人点了根烟抽了一会儿。季擎泽是大人了,不能再用教训的口气跟他说话,毕竟父子关系已经如履薄冰。
      “你喜欢这孩子?”照顾的那样细致入微,如果不是对待亲儿子,怕也只有喜欢的人了吧。
      季擎泽吃惊对方居然能想到这层,不至于自己再跟他科普男人之间也能有感情“嗯”。
      “苏莉知道了吗?”
      “我没说过,不过她这么聪明应该是知道的吧”两人隔着层烟雾都看不清晰对方的脸,言语中互相试探。
      “你什么打算?和苏莉什么时候再订婚?”如果他说先想想,或者再商量那季儒林还能放心,可对方直接跟他说“不订婚了,我跟苏莉结束了。”
      瞬间季儒林就重视了起来“你如果喜欢那个孩子也可以处处看,不过婚还是要结的,不管在外面多胡来总得有个家吧。”
      季擎泽掐灭烟,冷笑两声“呵呵,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放心吧,我对感情不会胡来,这么多年我也就一个冯苏莉,从今以后也就只一个苏北。”曾经总以为那样高大的父亲,崇拜又憎恶过的人,现在也就跟自己视线平齐了,站在同一个高度看对方,其实他也只是个被欲望吞噬的俗人而已。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人的?是因为我和你妈妈······”他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家庭关系不好,让他产生了逆反心理。不过还没开口说完,就被否认了。
      “跟这些无关,我自己心里什么感觉自己清楚。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这么想抓住的人,如果错过了,我会对今后的人生都失去期待。”难得他跟季儒林说了真心话,平时交谈不超过三句连激烈争吵都不存在的二人,因为这件事产生了冲突。
      季儒林很愤怒,但愤怒是无能之人的表现。他不屑于这种情绪“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么后果自负。”还能牵制住他的就是一直没放手的公司了吧,如果他不想一分钱都得不到的话,尽管可以固执下去。
      可感情不是固执,它跟任何其他情绪都无关,因为不能控制,便只好放任它恣意生长。
      “随意你做什么,只有一点,别动苏北。你要知道,我这边不松手,你从他那儿怎么去使劲都是徒劳的。”季擎泽划下底线,如果对方还有点了解自己,那么该知道有什么是做不得的。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季擎泽回到房间,看见苏北撑着窗台单腿立在窗边。难得的他没有因此生气,只是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看什么呢?”
      苏北模糊的声音传来“他还站在那儿”。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季儒林还立在院子里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好像街边随意路过的一个孤寡老人,没有目的地就那样孤单的站在那里,等着家人或怀念从前。
      “别看了”季擎泽一把抱起他,走回床边放下。
      苏北从头至尾都静静地没反抗,也不说话。
      “你怎么想的?说说吧”季擎泽看着他的反常不得不问到。
      “没想法,我等着你来想呢。”这场感情他一直属于被动状态,怎么开始要不要结束,好像都缺点发言权。他只是刚才看着季儒林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如果有一天他们也面临自己的儿子选择了一个男人,会发生什么?季儒林还有金钱权利社会地位,面对这种事也无能为力,而自己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农民,他们该用什么去接受这份感情?
      季擎泽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也好,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跟着我就好。”
      他们两个的为人处世完全不同,季擎泽只希望他赶紧养好身体,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自信能为苏北抵挡住风雨。而苏北却在惶恐这段感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亲朋好友,面对社会的闲言碎语。
      自从季儒林来过之后,苏北开始每晚做噩梦,梦见他家院子里小平房温暖的灯光喷香的饭菜,他和父母还有季擎泽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然后父亲消失了,紧接着母亲也不见了,他害怕的去抓季擎泽的手,居然连季擎泽也一起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昏暗,他站起来四处奔跑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然后在这片黑暗没有尽头的梦里惊醒。


      78楼2018-04-13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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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擎泽眼看着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圆润下巴被这几天的忧思消磨回去,心里恨透了季儒林。他想尽办法开导,却效果甚微。
        终于苏北决定两人好好谈谈“擎泽,我们谈谈好吗?”
        这几天他睡不好,季擎泽也跟着没安稳过,眼下都有了青色的浮肿“我说过,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呢”。
        苏北用指腹按压着对方的眼圈,也很心疼,却又不得不狠下心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事并不能指望你,一想到父母我就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那你想怎么办?”他抓下苏北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苏北瑟缩了一下,没抽回去“我们能不能暂时就这样,不要急着谈感情。我想先上完学,也要试探一下父母的接受程度”这种要求对于季擎泽来说会不会太自私了呢,他却无法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总要亏欠一方的。
        季擎泽站起身失望地看着他“那你父母没办法接受,我们就永远不在一起了?”他抱着胳膊俯视着苏北“你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有没有害怕过我会难受呢?”
        苏北忍受不了他质问的眼神,心虚的垂下头。面对感情他已经选择了懦弱的逃避“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彻底失望了,季擎泽也只能妥协“随你吧”。
        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季擎泽坚持到苏北出院,一直陪着他。期间有工作都是刘青带来医院找他,趁着苏北午睡的时候做完。后面这段时间的心情太过压抑,宣布可以出院时两人心里甚至都觉得终于解脱了。
        “下车吧,我送你进去”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季擎泽打开车门跟苏北说。
        “不用了吧,我自己进去就好”苏北右腿毕竟是手术过的,虽然康复的很好,但走路还是微感吃力。
        季擎泽面对他无数次的拒绝已经没了脾气,强行从座位上捞起他架起,关上车门。苏北感受到他的低气压,没再多话。两人默默地往宿舍楼走,很缓慢。即使这段时间再难熬毕竟也还是在一起,这次分开以后要见面也不知要用什么理由去联系。
        上楼的时候苏北比较吃力,季擎泽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了他。好在苏北也没反抗,只默默地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如果世界能小一点,就季擎泽胸膛这么大就好了,自己就可以缩在里面不出来什么也不管。
        很快到了苏北指定的宿舍门前,他把人放下来“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季擎泽眼中涌出浓烈的不舍,但动作却丝毫不缓慢。苏北都没来得及跟他好好告别,喉咙像卡住了什么,声音哽塞发不出来。
        冯焱听到门口有动静,打开门来看,只看见苏北孤零零的杵在门口,眼睛里似乎还闪动着泪光?“你怎么了?出院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也没啥东西,就自己打车回来了。”苏北被搀进房里,看见自己的床铺被换了位置,便问道“你跟我换了?”
        回来之后冯焱就想到了苏北腿没那么快好利索,就把自己的下铺和苏北换了“嗯,你睡下面方便”。
        苏北点点头,只能如此了。其实他当时之所以选上铺是因为怕别人坐他床,有点小洁癖吧“谢谢你了”。
        廖天凡走过来拍拍苏北的肩“没事儿吧,大家都担心你呢。不过冯焱说了让我们别去打扰你养伤,回来就好!中午我给你打个红烧排骨好好补补!”宋逸晨也跑过来围观“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这马路上车可是不长眼的。你就别乱动了,有啥事叫我们帮你。”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苏北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冯焱看见他好不容易露出的笑脸终于放了心。
        夜晚大家都熟睡后久未见面的陶安,突然出现,吓了苏北一大跳。感觉他哪儿不一样了,以前陶安虽然是个鬼,但并不让人害怕,总是热情地跟苏北交谈。可今天的陶安让他看不透,好像中间隔了一层黑纱,似真似幻。难道是我跟季擎泽呆的时间太久,见鬼的能力变弱了?
        宿舍传来均匀的鼾声,苏北小声喊着“陶安?”。
        没有回答。
        “你怎么了?”
        对方还是安静。
        苏北觉得心里有点发毛“你遇到什么事了?”
        这次他看见那个黑色的影子在靠近自己,离的很近了确认是陶安没错啊。对方没停下来,还在继续靠近,苏北有点害怕了,往后挪动着。床很小,很快就避无可避被抵在了墙的角落。
        陶安终于开口说话了,伏在苏北的耳边,感觉一阵阴冷的风钻进耳心“季擎泽爱上你了”语调出乎异常的平静。
        苏北的心被悬起,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能这样的肯定。原来不是陶安没出现,而是躲在暗处自己没发现罢了。
        “我,对不起,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明知道不对还喜欢上那个人,真的太对不起冯苏莉和陶安了,对于这份来势汹涌的感情他从懵懂到退缩然后接受再放弃,经历了太多的自我谴责。
        “呵呵,季擎泽值得喜欢我不怪你,可我恨他为什么选择了你!”他突然之间周身弥漫出浓浓的黑雾将苏北笼罩其中。
        还没待他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一片黑暗吞噬,与上次被附身不一样的是这次他的眼前一片混沌,整个世界模糊不清,没办法感知四周。
        这里很静,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80楼2018-04-13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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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得到肉身,胸腔里是有节奏的心跳,如果这一切永远是我的那该多好。
          他走出宿舍,长长的回廊里感应灯却没有被惊扰,黑黢黢的通道听不见一点脚步声,陶安感觉不像上次附身时那样能感受到人体的重量,他身体很轻却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冯焱今晚上没睡好,总觉得心绪不宁。凌晨听见苏北床铺那儿传来细碎的声音,因为夜静所以听见苏北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假装借着翻身眯着眼看了下苏北的方向,不是在打电话啊。借着外面的月光模糊看见苏北在对着面前的空气交谈,他又仔细看了下觉得不是空气,像一坨黑色的影子,然后他亲眼看着那团黑影移动到苏北面前后不见了!
          他感觉荒诞而害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见鬼了?他屏住呼吸,看见苏北赤着脚下床往外走,行动没有丝毫不便。他的脚早上还一瘸一拐的啊,现在看起来这么轻盈。“苏北”走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他不知道对方走远了或者还是在门口。心里实在担心的紧,就悄声下床跟着。宿舍老旧的铁架床发出了一点吱吖声,让他心惊胆战。这世上哪儿有鬼,估计是梦游了吧?他们说梦游的人不能惊醒,先悄悄跟着别让他发生危险。
          隔着很长的距离跟在他身后,发现对方居然直接上了楼。宿舍楼一共十层,他们住在四楼。冯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一直悄悄跟着。出来的急他没穿外套,此刻冻得上下牙打架,总感觉能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都走到九楼了,苏北的身影还在继续往上,冯焱心里一抖“该不会是要去顶层吧?”庆幸的是学校屋顶都是上了锁的,以防学生发生意外。
          陶安一直往上,看见通往天台的门被锁了,心里感觉到暴躁,愤怒的情绪一点点凝聚,他握住门把的手奋力一扭,锁开了!没去想自己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一心只记得一件事情,自己执着一生得不到的,别人轻而易举拥有了!凭什么?
          门锁被破坏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冯焱的耳朵,苏北怎么办到的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考虑是否要报警。可又不确定对方上去干什么就报警的话,对苏北和自己肯定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且他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
          他还是悄悄地先跟了上去,躲在门后观察了下情况。苏北正在围墙边打电话呢刚好背对着自己。他看见天台上有个水箱,就绕过去藏在了后面。
          陶安掏出苏北的手机翻看着最近聊天记录,第二条就是季擎泽的,按下拨出键后嘟嘟的声音响起,他用阴冷的声音说“苏北?我们来赌一下,响五声如果他不接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怎么样?让他后悔一辈子。”
          仿佛觉得自己的提议非常有趣,就单方面达成了这个赌约。
          嘟嘟嘟······第五声响起的时候,电话接通了。这么晚了还能快速接起电话,陶安心想苏北真的是幸运啊!
          “喂,北北?”季擎泽被电话吵醒,刚看到来电显示还不敢确定。原本以为对方需要长时间的独立思考,不会这么快联系自己。所以电话接起时,他是有些激动的。
          “季擎泽,猜猜我是谁?”陶安愉快的说到。这还是他死后第一次和季擎泽对话呢。
          “你,不是苏北”虽然声音是苏北的,可那种语气绝对不是苏北会说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头脑中炸开“你是陶安?”
          “哈哈哈哈,你没忘了我,真好。”
          冯焱在水箱后面听见那边传来的笑声,顿时毛骨悚然,这不是梦游吧?
          季擎泽发现事情不好,赶紧起身穿衣服,抓起车钥匙出了门“是苏北让你上他身的吗?”
          陶安沿着围墙边踱步“不是啊,他被我赶走了,现在魂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这次附身,他可以确定苏北已经离开了身体,至于去了哪儿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这个身体可以永远为我所用了?
          “你在哪儿,我想见你!”季擎泽心里很慌乱,发动车子的手都在颤抖。不管怎样先稳住对方再说。
          “真的是想见我吗?好啊,我在楼顶看风景呢。今儿风真大,苏北太瘦了,会不会被刮下去呢?真担心啊。”


          81楼2018-04-13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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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挂断了手机,再拨过去已经关了机。季擎泽心急如焚,还好凌晨时段车很少,一路开着车往剑南大学狂飚。平常四十分钟的车程,居然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学校大门关着以前上学时也经常跟陶安翻围墙出去玩,多年没体验过了倒还是很轻松。
            宿舍楼是锁着的,他敲门,过了好半天一个大爷在里面问“谁啊?”本以为是哪个学生回来迟了。一看是一个大男人,瞬间警惕起来“你找谁?”
            “大爷,我弟弟生病了他是406的苏北,我进去看看他。”季擎泽是真的着急,大爷也看出来了,信息也能对上。
            “那你进去吧,不要惊扰别人。”大爷好心的放了行。
            季擎泽道完谢,拔腿就往楼上跑,鞋底轻软倒是没引起多大动静。一口气跑到楼顶,感觉到剧烈的喘息,如果是平时这点运动量不算什么,可今天他心里着急难免就控制不住身体。
            冯焱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赶紧往右边移动了些,怕被发现。他今天算是体验了鬼片男主的心情了,刚才苏北挂断电话后就坐上了围墙,他以为对方要轻生,刚想冲过去阻止。谁知道那边唱起歌来了!
            苏北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透着清亮:Everywhere we go, we're looking for the sun.
            Nowhere to grow old. We're always on the run.
            They say we'll rot in hell, but I don't think we will.
            They've branded us enough. Outlaws of love.
            Scars make us who we are······他坐在围栏上面,双腿自然垂直晃动。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今晚的月光很淡,一切都被模糊不清。季擎泽上楼后看见了觉得心跳都漏跳一拍,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害怕吓着对方就掉下去了“陶安?”这段被反复哼唱的歌词戛然而止,陶安转过头看着靠近的季擎泽,痴痴的笑着“你来啦?为我来的吗?”然后又自问自答地摇摇头“不对,你是为他来的。”他的眼神已经变得陌生而疯狂“爱了你十年了,做鬼都没忘了你。怎么就比不上一个苏北呢!”他晃晃悠悠地撑起身子,在围墙上站了起来。季擎泽看他失去冷静,想冲过去把他抱下来。冯焱也着急的从暗处跑出来大喊着“不要!”陶安疑惑的看着来人“冯焱?”他在苏北宿舍呆了这么久这些人他没少见,只不过对方不知道他罢了。“真有意思,你们都为了苏北来的?哦,对。你们都喜欢他!”陶安早有察觉冯焱对苏北的感情,只不过这条路太辛苦,他不希望苏北走得艰难,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免得给他徒增烦恼。冯焱却吃了一惊,他对于自己的感情也才理出头绪,刚说服自己接受。不过现在更可怕的是,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苏北!虽然是苏北的身体,但却完全是另一个人!灵魂附身?还是人格分裂?一瞬间感觉脑袋要爆炸一样惊恐。他看了眼身边刚跑上楼的男人,这是在车上还有病房里见过的那个男人吧?刚“他”说这个人也喜欢苏北,果然如此。季擎泽眼睛死死盯着陶安,生怕对方一个不注意就跳了下去,哪还有闲工夫去管旁人。“陶安,我们好久不见了。你先下来我们谈谈吧!”三个人各自拉开距离,站了个三角形。陶安威胁到“你们别动,你们往前一步,我就往后一步,呵呵”。瞬间季擎泽和冯焱就僵住了身体,他如果往后一步这么高的楼就是立马叫来救护车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以陶安现在疯狂的样子,他们也根本不敢报警,怕是一发现有人来他立马就跳了,根本来不及施救。陶安面对着他们坐下来,这个姿势只要稍微往后一仰就会掉下去,然后冲着季擎泽的方向说“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接受男人的”所以一直不敢开口,怕被厌恶,怕连朋友也做不了。“你为什么觉得我爱苏北?”这种事苏北不可能主动去说的。“你准备骗我吗?很可惜,我亲眼看到的。苏北出了事我也很担心所以一直跟着你,只不过他没发现罢了。那天你们在病房里,我看见你吻了他。那样细致的吻,连冯苏莉也没得到过吧?”他叙述的时候面容是悲伤的,然后又渐渐凝聚成愤怒“如果他可以,那为什么我不行呢!”黑雾重新聚集在他的周围,瞬间风声呼啸了起来。“陶安!跟他无关,苏北到现在也没接受我!你爱我吗?那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年我没对谁动过心,和你在一起时我觉得开心,和苏莉在一起我也感到舒适,可是和苏北在一起我会心动”活了30年他大概是第一次遇见爱情,也同样的不知所措如今却为了对方着想不得不放手“我那时也许根本不懂感情,才会错过你。如果你不甘心,就带我走,我死后可以陪着你。苏北他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他不愿意让你伤心的。”看着陶安因为这些话陷入了迷茫的状态,他谨慎地一点点挪近。


            82楼2018-04-13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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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安回想起第一次和苏北见面时是在马路上,当时陶安猜疑那个人看得见他!满怀希望的就尾随着回了宿舍,好笑地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逃避自己,结果还是被揭穿了。后来他们一起救人,一起抓鬼,这个校园里很多角落都留下了他们一人一鬼的记忆。大多时候他默默陪着,替他难过心疼,有时候也骂他不争气,过往的一切仿佛幻灯片一样幕幕重现。苏北,自己把他当弟弟一样对待啊,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等他回过神后发现季擎泽离自己近了很多“你别动了!苏北就算死了,那也是你害的!”季擎泽稳住身形,试着继续跟他谈判“放了苏北,我来陪你,好吗?”看陶安没急着反驳,他就又走了几步,大概离对方两米远的时候站上了围墙。“如果你同意,我现在立马就跳下去。生前做不到的,死了我都成全你。”冯焱想阻止这两个疯子,事情发展的趋势越来越诡异“你们做什么?都下来!”陶安看他站上来了也跟着起身,将身体转向他那边。寒风咧咧,他们相对站在不足一尺宽的围墙上,苏北光着的脚被冻得通红,主人却并无知觉。他歪着头,笑着看季擎泽,残忍的想赌一次“好啊!”总归有一个死,让你们不能在一起吧!冲着冯焱的方向,季擎泽郑重的嘱托“麻烦你照顾好苏北”。“不要!”冯焱脱口而出,这个距离冲上去已经来不及了。季擎泽最后不舍的看了苏北一眼,没有了灵魂只能看看肉体实在是不甘心啊。张开双手身体侧倒的刹那,一个身体猛地撞向了他,往反方向压下。速度太快他只在瞬间瞥到是面前的陶安撞向了自己,而他条件反射地抱紧苏北的身体保护住对方。“砰”的一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季擎泽重重地砸在地上,好在是背部先着地,后脑勺只受到轻微撞击,不过就这样也引起了短暂的晕眩,肩胛骨发出了“磕巴”的一声,左半边胳膊瞬间**。冯焱楞了一下,赶紧跑过来查看“没事吧?”估计伤的不轻。在突然反悔决定救人的时候陶安就想通了,那一瞬间似乎没有思考地就冲了上去。在碰到季擎泽的瞬间他的灵魂被弹开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感觉并不痛苦,而且身体发出越来越多的白光,似乎可以以灵魂的形态靠近季擎泽的身体。他漂浮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季擎泽,没想到对方也正看着他的方向。难道?“陶安,好久不见”他看得见自己了!“你看得见我?”本来不可靠近的人现在却没有了禁忌,对方还能看见自己!冯焱在旁边附和“我也看见你了”面前一个像白色光影一样的男人漂浮着,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并不觉得害怕。陶安看见自己前面出现一条长长的通道,没有尽头。道路上闪动着温暖的光线,指引着他前行“看来是我要走了。”其他人自然是看不见这条路的,季擎泽愧疚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选择带我走”他刚才确实已经做了必死的准备。“刚开始是的”迫切的希望毁灭这一切,可是当他最爱的人因为自己的威胁准备去死的时候他涌现出强烈的惧意“可我害怕了,怕你死了也不是我的。我们之间的距离根本不是生死,而是不爱。”苏北曾说他固执,说他自己折磨自己都是对的,因为从来没得到不甘心而已,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自己的东西又怎么去追求呢。“苏北还没醒?”季擎泽知道上次苏北也是被附身,不过自己一碰触就会清醒,可这次?陶安抱歉的说“我不知道,这次跟以往不一样。我进入他身体的时候力量很强大,也许是被我冲散了魂魄?总之我刚才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那怎么办?事情变成这样,你想个办法啊!”冯焱愤怒地吼着。明明是这两人的感情问题,却把苏北折腾没了。眼前的路在一点点缩短,陶安对紧闭双眼的苏北投去悔恨的目光“对不起,我没办法。也许这也是命定的吧,我没时间了。”他最后看了眼城市天边欲将升起的一点曙光,万丈红尘再多的不舍也都该舍了,再多的执着也都要放下了。最后再没看他人一眼,径直走上了他该去的路。


              83楼2018-04-13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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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爱比死更冷——陶安
                陶安的家庭属于中产阶级,不算大富大贵,可吃喝不缺,穿戴不愁。父母都很疼爱他,因为赶上计划生育,父亲又是个老党员把党的纪律做人原则看的比什么都重,家里就只要了他一个孩子。平时一起玩的朋友有很多,跟谁都能聊上两句,只是不能交心,直到大学入学时遇见了季擎泽。那个人就像人生的路标一样,指着陶安前进的方向,似乎没了他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爱上运动是为了陪着他晨跑,对他有求必应,虽然他从不求人。只那一次,毕业后他让陶安去他那儿帮忙。陶安本以为再也没理由接近季擎泽了,天知道还有这种机会,连夜买票飞到那人面前只为了当面说一句好,生怕被别人抢走了这个位置。父母对他选择的不理解与责备让陶安无力辩驳,他能怎么说呢?你儿子爱上了一个男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他怎么忍心对亲人这么残忍。死亡在生前的陶安来看是多么遥远的事啊,他原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甚至对毫无回应的爱情都报以热切的期待。谁能想到死亡降临的令人措手不及,他有太多没做完的事,舍不得的人。徘徊在阴阳之间,固执的不愿离去,是期待他的死亡能换得那人追悔莫及的感情吗?现实是季擎泽并不是接受不了自己是个男人,只是因为不是他爱的人罢了。能遇见苏北真的是惊喜,感觉自己还能与人沟通,找到了生前唯一的联系。他们一人一鬼也能很和谐,相处愉快。如果不是那天在病房外看见那个热情的吻,可能他永远也无法放弃季擎泽。就是那个吻打破了他仅有的一丝幻想,一直觉得季擎泽并不爱冯苏莉,只是她出现的刚刚好,时间性别都适合而已。可苏北不一样,他和陶安一样是个男人,在一起会给季擎泽带来数不尽的麻烦,季擎泽会变成他最讨厌的父亲那样的人,出轨是他最恨的事。可连这些都没有阻止季擎泽的脚步,看来他对苏北的感情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样的不可动摇。恨意来得凶猛而激烈,季擎泽居然说愿意为了苏北去死?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做的这些只是为了证明他对别人的感情吗?突然觉得自己显得那么可笑可悲。他庆幸自己及时醒悟过来没有真的伤害到季擎泽,一个他真切深爱过的人。如有来生希望还能遇见,这一世不悔······


                84楼2018-04-13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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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9 07:3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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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的看着陶安消失在眼前,季擎泽的心情也很复杂,就像看着好友又死了一次。苏北这个时候还陷在虚空中,整个空间都是混沌的黑色,好像被云雾包裹,听不见任何声音,也说不了话。
                  “不拦着他吗?苏北怎么办?”冯焱急的想骂人,他捡起地上苏北的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陶安说的是实话,他也没办法。”看了眼苏北毫无生气的脸,手脚冰凉,他脱下外套包裹住对方。出门的急他自己只穿着居家的睡衣,此刻显得有些滑稽“别打电话!不过是耽误时间而已,我带他去落云观找道长。”
                  冯焱不知道跟落云观的什么道长有何关系,不过他也想到这情况去了医院也是白搭“我也要去,我不放心他。”
                  “你会开车吗?”路程不短,他要照顾苏北,有冯焱在也多个帮手。
                  “放心吧,我假期经常开车出去玩”他前年就考了驾照,家里的车子没事儿就开着练手。
                  季擎泽半边手臂无力,只好让冯焱帮忙背着苏北。一路下了楼后,冯焱靠着扶梯一个劲的喘气,就算背着再轻的人下十楼也累掉半条命了。他跟门卫打了招呼说同学生病了要赶紧送去医院,很快对方便放行了。
                  导航到荆市黄石镇,一路上车开的平稳速度却丝毫不见缓慢。季擎泽抱着苏北坐在后座,车内空调开着,苏北的身体还是冰冷,呼吸几乎触碰不到,心跳也越来越微弱。
                  他亲吻着苏北的额头,呢喃着“北北,听到了吗?别离开我”。
                  冯焱看着后视镜,心情复杂。刚确定自己喜欢苏北,却发现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刚才看见季擎泽愿意为了苏北去死,内心也颇为震撼,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做不做得到?
                  路上强忍着疲倦,马不停蹄地开了六个小时,片刻不敢耽搁,终于在近中午十二点到达了落云观山脚下。
                  “你开车辛苦了,我来背吧。”冯焱虽然觉得很累但还是准备背起苏北,却被季擎泽阻止了。
                  “你都受伤成那样了,怎么背啊?”摔下来的那一下可是实实在在的,自己隔得远都听见了,难为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坚持这么久。
                  “我体力好,速度能快些。你帮我把他放背上稍微扶着点,别让他掉下来就行。”他蹲下身单手拉着苏北趴在自己背上,冯焱眼看拗不过他,就帮忙给人推到背上去了。
                  虽然是一只手拖着苏北,但看起来也是很稳当,他走的速度均匀很小心,只要人稍微滑下来一点,他就往上抬一下。冯焱伸着胳膊在旁边护着,基本上也不用操心,因为对方比自己还谨慎。
                  越往山上走就越冷,好在一直在走动身体也微微发热,稍停下来就感觉寒风刺骨。上山的路几乎都是阶梯,好走却辛苦了膝盖,期间季擎泽的速度始终没有慢下来过,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爬上了山顶。
                  大大的鎏金字体书写的“落云观”三个大字,墙面斑驳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一个道士正在院里浇花,看见来人就放下水瓢迎了过来“几位善人可是找白云道长?”
                  季擎泽听见这话,直觉找对人了“是的,烦请引路。”
                  “跟我来吧”他前面带路,穿过了几间供奉之处,来到一间类似书房的地方。
                  门户大开着,道士轻叩木门“白云道长,他们到了”。
                  冯焱向引路的道士致谢后跟着他们走进去,没有了一排排书架的遮挡才看清里面有一架古式的床榻上面还放着一个小方桌,桌上熏着香,烟雾袅绕的升起。
                  季擎泽是第二次见这个道士,知道对方不比寻常就心生恭敬“道长打扰了,能帮我看看他是怎么了吗?”他小心的放下苏北,山顶寒冷更甚,用衣服小心的盖在对方的身体上。
                  “本道今日凌晨夜观天象,便觉他大难已至。待我先来看看”他探了探苏北的鼻息,然后又用食指点在其眉心,闭眼忖思半晌。“他的魂魄被外界强力震离身体,不过······”然后他从苏北颈项处拉出一根绳索上面拴着一块玉佩“幸好他一直戴着”。
                  “魂魄离体!那怎么办?还回得去么?”冯焱着急的询问。
                  白云道长指着苏北的玉佩“这叫锁魂玉,寻常体质佩戴可免于见到异物。可他今年有劫非玉佩可解,我给他这个玉佩并不是帮他驱鬼,而是锁魂。当他被来自外界的强力所冲击灵魂震出体外时,玉佩可帮助他保住魂魄,免于被冲散。”
                  “那可有法让他回去?”季擎泽担心的问。
                  “二位请在外面等候,我需静心施法引出他的魂魄归位。”白云道长拿出符纸开始勾画。
                  季擎泽跟冯焱怀着忐忑的心走出去,顺便关好门。总算是有可解之法,既帮不上忙,就安静着别打扰了道长。


                  85楼2018-04-13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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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过了很久,苏北终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苏北,听到我的声音吗?跟着我。”
                    这个声音一直不间断地跟他说话,他寻着方向一直走,感觉越走越累,越走越艰难,就停下来说“走不动了”。
                    “孩子,别停,继续走。”
                    听到鼓励他又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被车子碾过一样喘不过气。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在呼哧呼哧地喘气,额上冷汗直冒,四肢酸软,仿佛经历了生死边缘。
                    等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才看清眼前站着的是白云道长“道长?你怎么在这儿?”然后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惊呼“我怎么在这儿?”他只想起来陶安愤怒地靠近自己,然后伴着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上次那位和你一同前来的善人送你过来的。”白云道长也感觉有些疲倦“我得去休息了。经此一劫你以后再也不会看见那些异鬼,从此与常人无异。”
                    苏北撑着身体站起来,朝着道长深鞠了一躬“多谢道长”然后又受不住酸软的双腿跌坐在软塌上。
                    白云道长点头微笑,拿着苏北已经不再需要的玉佩走了出去“他好了”。
                    两人在屋外早已听到动静,只是未得吩咐不敢贸然进去。现在听见喜讯,激动地就往里走。两人块头都不小,尴尬地堵在了门口。停顿了两秒,冯焱做出了退步“你先去看看他吧,我先上个厕所”。
                    季擎泽很感谢他,但想着对方也喜欢苏北,就觉得心里很不爽。于是道谢的面容就显得有些纠结“谢谢你了”。
                    走进去看见苏北正坐在床榻上,眼角眉梢都是喜色,看见季擎泽进来,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分享自己的高兴“道长说我以后都不会见到鬼了!”太好了,从此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再让父母操心。
                    苏北看着季擎泽穿着睡衣,一只胳膊不自然的垂着,面色掩饰不住的疲惫。虽然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一种大概是心疼的情绪在整个胸腔蔓延。
                    “你怎么哭了?”季擎泽走过去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没受伤的手轻轻地擦拭他的眼角。
                    “你手怎么了?”看见他手臂的不正常,担心的询问。
                    “没事,一点小伤。”
                    看他不愿意多说,苏北就放弃了追问“那陶安呢?”
                    季擎泽先斟酌了一下“你恨他吗?”
                    对方摇头“不,我没资格。何况我也算因祸得福了。”
                    “他已经想通离开了。”季擎泽不确定现在该站在什么位置对待苏北,是按之前的约定给他点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还是不管不顾的就这样再也不放他走了?
                    “我们在一起吧?”苏北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前,闷声闷气的说,心想着如果他没听见那就算了当他没说。
                    季擎泽感觉到苏北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睡衣上渗进了皮肤,身体瞬间亢奋了起来,某个部位明显的表示了自己的高兴,当然也包括心里。
                    “我听见了,你说在一起。”如果手臂没受伤他想紧紧地把苏北拥进怀里,如果环境允许他更想亲吻他的嘴唇,如果对方能接受他还想狠狠地疼爱他的身体,让他体会一下自己有多高兴。
                    “好,我们在一起”最终他也只是疼爱的抚摸着对方的后颈,带给他安慰和勇气。
                    苏北不放心季擎泽非让他先去镇上医院看看再走,现在他正坐在椅子上让医生给他固定胳膊。
                    冯焱陪着苏北等在门外,刚才苏北一直追问他昨晚发生的事。虽然季擎泽嘱咐过不要告诉苏北,但是怎么瞒得住啊,只要开了口就自然会牵扯出后面的事,要不然他肯定知道自己有所隐瞒在撒谎。
                    听到季擎泽为了救自己居然想以命换命!苏北心里一抽抽的疼起来,又恨得牙痒痒,这**知不知道他要是为了自己死了他能不能承受啊,自私的**,虽然心里骂着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在眼眶打转。哎,看来是逃不掉了,管它今后多困难,走一步算一步吧!
                    冯焱心疼着苏北流泪,又暗自嫉妒季擎泽能拥有苏北,也许更多是嫉妒他们两厢情愿的感情吧。
                    “冯焱,真的很感谢你。回去一定请你吃饭!”苏北拍着他的肩说。
                    “拉倒吧,谁不知道你,小气死了,什么时候请谁吃过饭啊!”苏北是他们宿舍家庭条件最差的了,所以每次有活动他都找借口不参加,其实大家喊他一起也没想过要他给钱,只是苏北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不愿意去。
                    他认真的看着冯焱的眼睛再次道谢“谢谢你”,遇到这种事普通人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吧,他却还伸出援助之手帮自己。
                    这倒是把冯焱闹的不好意思了“你要谢几遍啊?我知道了知道了,等你请客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这件事冯炎从头到尾看在眼里,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两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在一起。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这次他的心已经不可动摇了。


                    86楼2018-04-13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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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季擎泽就送苏北去了火车站,他把买的东西都递给苏北“怕你提着累所以买的都是轻便的东西,帮我送给你爸妈。”
                      苏北接了过来,知道这是他的一份心意,因为如果有办法他肯定想亲自陪同自己回家见父母,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两人在一起了。
                      他上车前,不顾旁人的目光用力的抱了下季擎泽“阿泽,等我回来。”火车站的人很多,也有很多返家的学生,除了几个过路的人没谁关注他两感情的悲喜。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离别愁绪和返乡欣喜中。
                      “嗯,我在家等你。”他看着苏北被人流带动渐行渐远,心中涌起浓烈的不舍,像被剜去了一块心头肉,连着骨头的疼。
                      苏北坐到座位上,火车缓缓发动了,他看着窗外季擎泽还站在那儿没有动,却因为火车的发动渐渐地看不清他的身影。直到对面一个女生递过来一张纸巾,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流了泪。被陌生人看见自己的情绪让苏北有些害臊,他赶紧收拾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谢谢你”。
                      “那是你男朋友?”旁边人听见了都惊疑地看着他两,那女生给予了他一个友善的微笑,苏北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女孩眼睛圆圆的很灵动“啊,你们感情真好!我男朋友走的比我早,家里狐朋狗友都等着,所以他归心似箭,都没能来送我哼。”因她很快的换了话题,所以周围人的目光也转了开去。突然觉得承认这段感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一路上并不寂寞,他甚至都来不及想季擎泽,女孩拉着他聊东扯西的,说了很多影视动漫旅游文学方面的话题,却很礼貌的没打听隐私。苏北很喜欢她,一直微笑的跟对方交谈,偶尔也发表自己的意见,大多数时候选择认真地聆听。
                      下车的时候女孩交换了他的电话号码,赵瑾萱很好听的名字。父亲已经站在出站口等着接他,女孩儿跟他告别,很乐观的说“苏北别害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有广大腐女同胞支持着你呢!”
                      苏北被她壮士断腕的表情逗笑了,大声说谢谢,对方也很快就走了,他还来不及问妇女为什么要支持我?
                      苏武远远瞧着了自家儿子,因为他在一个父亲眼中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北北!”
                      “爸”苏北跑了几步,抱了一下父亲因为常年劳作微微有些伛偻的身躯。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一样”苏武假装严厉的责备他。
                      “哈哈哈这不是好久不见爸了吗?妈她还好吗?”
                      苏武安慰他“放心吧,养了这段时间,好多了。现在走动都不成问题。”
                      “那就好,要是我在你们身边就好了。”苏北希望能在父母身边生活身体都能照顾的上。
                      苏武却不高兴了“说什么话呢,送你去读书好将来在大城市找个好工作娶个媳妇儿。你妈和我互相照顾的好着呢,你可不能这么没出息!”
                      被一顿斥责,苏北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他想着自己找媳妇怕是不可能了,少了这一条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苏武看他焉了下来以为是自己责骂的狠了,又忙着安慰“今年玉米收成不错,市场价也高,卖了些钱。你不要操心这些,我们有啥病都去医院看着呢。”
                      “等我工作了买房子,把你们都接城里去住好了”苏北把东西放上电动三轮,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苏武专门置了个小凳子在里面还放了坐垫,怕他硌着难受。
                      “我们农村好着呢,哪儿也不去,我们都走了家里地怎么办,养的那些鸡鸭谁来喂?”老一辈的人对土地的热爱是他们还不能懂的,祖祖辈辈的吃喝耐以生存的根本就是脚下的这片土地,在上面撒的汗水全是生活的动力,哪能说丢就丢了。
                      路上遇见不少乡亲,大家都热情的互相打着招呼。苏武给儿子也准备了个帽子能护住耳朵的那种,回家的路即使再冷,心里也是热乎的。
                      苏北他妈早早地起来杀鸡做饭,估摸着他们快到了就开始热锅炒菜,辣子鸡、红烧肉、蒜泥油麦菜,锅里还熬着鸡骨头放着鲜香的蘑菇一起炖着,热气腾腾的。
                      “妈!”刚走到门口,苏北就喊了起来。
                      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的人听见了,大声回应着“北北回来啦?”
                      苏北进到厨房,看见他妈系着围裙在忙活,心里就莫名涌起一股愧疚,不知不觉眼里泪水涌动“妈!好想你。”苏妈妈放下手里的活也默默摸了摸眼泪。
                      “你两这是怎么了?哎,你们出去说说话吧,就剩装盘的事儿了,我来弄”苏武看他两在那儿互相看着眼泪打转,就赶着他们出去。好久没见了让他们好好聊聊,苏北打小就跟他妈最亲,什么话不敢告诉自己的都给他妈说。
                      “我来帮忙吧,爸”
                      “不用,还不放心我怎么地,我饭做的不好吃,不至于盛菜都做不了吧”他装出生气的样子把娘两推出去。
                      苏妈妈抓着苏北的手坐在炉火边,仔细的看着儿子的脸“咋又瘦了呢”
                      这段时间没少折腾,发生的事情一件没敢告诉家里“没事儿,学习紧张。很快就能胖起来的,到时候还怕你觉得不好看呢”他现在就算是长了点肉了,前段时间更瘦好在没让他们看见。
                      “别光顾着学习,注意着身体。”苏北听着受之有愧,自己这学期可没少缺课啊。
                      “放心吧妈,学校伙食也好着呢”现在搬出去了,他想吃什么都自己做,怕是很快要长胖了。
                      “你说现在已经看不见那些东西了?”苏北给父母打电话时提过,以后都不会见鬼了。虽然没说原因,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儿子必是受了一番折腾的,好在从此再无后顾之忧了。
                      苏北摸着妈妈手上的茧子,这都是常年做农活累积下来的“妈,放心吧。我现在跟正常人一样,道长说我以后都不会遇到大灾大难的了”经此一历稳度终生啊。
                      菜端上桌苏武招呼着“赶紧准备吃饭了”。
                      用早就兑好的热水烫了烫手,三人坐在饭桌上其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苏北跟他们说宿舍发生的趣事,逗得父母哈哈大笑,气氛美好的让人不忍打扰。
                      季擎泽照样在公司忙忙碌碌比以前更充实,因为闲下来就会想苏北,想飞到他身边。晚上怀里少了个人,本来浅眠的他就更难入睡了。想着对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估摸着苏北已经躺床上了,才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喂,擎泽?”
                      “你在干嘛呢?”
                      “我这房间隔音不好,躲被窝跟你说话呢”他用被子把自己罩的严严实实的,压着嗓子说。
                      季擎泽想象着他趴在被子里打电话的样子觉得一定很可爱,就发出了两声轻笑。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笑声,苏北感觉心里被挠的痒痒的,虽然电热毯开的保温,但他已经觉得全身发烫了“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想的发疯“我来看你好吗?”季擎泽感觉某个部位的蠢蠢欲动。
                      苏北吓得赶紧阻止“别,你疯了?等过完年我早点回来好了”。
                      那边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苏北这段时间算是见识了季擎泽的另一面,原本冷漠锐利的形象正在心里崩塌,而这样的转变只有自己见过。
                      “我知道的,哎,能不和你分开就好了”
                      这天晚上他们一直打电话聊到睡着,大部分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却舍不得挂断,后来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进入梦境。
                      鼎兴行政部门提前半个月就放了假,季儒林已经先他一步回了老家。晋州的大家族盘根错节,很多已经在时代的洪流中被淘汰,只有宋家不仅百年屹立不倒最近反而昌盛的势头更猛。
                      季儒林当年还只是个中学老师, 宋玉淑因为他那身才气爱上了他。宋父并不看好季儒林,最开始是极力反对二人的,他们顶着巨大的压力结了婚。之后季儒林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给老丈人看,就选择了下海经商。好在他头脑还算灵活拿着自己的积蓄和宋玉淑给的钱,乘着改革的东风小赚了一笔。不过就这样宋父也没能转变对他的看法,不愿意承认他这个女婿,直到季擎泽出生后他的态度才算改观了些,试着让季儒林接手家里的生意往来。宋玉淑上面有两个哥哥,但都不是能成事之人,宋父眼看着家族就要毁在下一代,这时候季擎泽的出生给他带来了希望,大概是隔代亲这个外孙一出生他就很喜欢,一直带在身边也算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季擎泽的两个舅舅能力不怎么样,花花肠子却不少。鼎兴被季擎泽开创出一番新天地之后他们就没少发出不公平的呼声,吵着要分家。宋父是坚决反对分家的,季擎泽就只好将一些尚好管理的副业交给了这两个舅舅,但就是这样他们接手后这业绩也是只退不进了。由此,想到每年回家总免不了要各种应酬,花心思跟他们打太极周旋就难免心生烦躁。
                      宋玉淑提前知道了儿子要回来,这两天才显得开心了些,早早安排好司机去机场接人,又嘱咐张妈做些季擎泽爱吃的菜。


                      88楼2018-04-13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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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飞机之后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如果站在山高处是可以看到一点宋府轮廓的,因着占地面积大,又是老式的建筑修得气派而不失内涵。整条街就这一户人家,在这儿你要找宋府是没人不知道的。门前三级台阶两侧坐落着威猛的石狮,一扇雕花大铜门,檐下用颜体字篆刻了一块牌匾上书“宋府”二字。
                        司机推开门请他进去,偌大的宅子平常居住的人却很少,除了他姥爷和母亲就只剩下些帮忙侍弄花草生活起居的工人。两个舅舅早就拖家带口的搬到大城市去了,嫌这里不够繁华过于沉闷住不舒服。每年都是临到年跟前他们才姗姗来迟,季擎泽反倒觉着清净。
                        这宅子太大了,两个大厅四个偏厅主卧次卧十来间,再加上尽头处工人的房间和没费心去数过的回廊。园子里的造景维护得很好,宋老爷子没事儿就提着鸟笼子绕着园子转悠,这里的每一块砖瓦都能有他的回忆。
                        季擎泽径直走到 “沁香园”,这里是她妈妈最爱的地方,是一个温室,常年开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他掀开厚重的棉布帘子,果然看见母亲正坐在躺椅上打盹儿,怀里窝着一只三花猫,被惊醒后瞪着琉璃般的眼珠子看向他,然后“咻”的一声跑掉了。这猫只亲宋玉淑,见其他人就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讨厌。
                        猫咪突然的动作也弄醒了宋玉淑,她睁开眼看见季擎泽站在门口就招手让他过去“去看姥爷了吗?”
                        季擎泽稍微有些失望,对方没先问些关于自己的事“还没,想先过来看看您”他蹲下身好方便与母亲交谈。
                        “嗯,去跟姥爷打个招呼一会儿就开饭了。”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只是直白的交谈着,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维持了几十年,他们都很习惯了。虽然偶尔季擎泽也会期待点什么,他又想起苏北的妈妈那样热情慈爱,对着儿子仿佛有数不尽的唠叨和疼爱。
                        “那我先去了”季擎泽起身走出去,门帘外的铺面的寒冷和里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走后,宋玉淑却看着儿子的背影出了神······
                        饭厅已经布置好,准时准点开饭是这儿的规矩,张妈从来没有失误过。季儒林走进去的时候看见妻子已经入座,宋父和季擎泽正从偏门一起走进来,看得出来宋德章见到了久违的外孙心情很愉快。
                        因为只有他们四人,所以特意摆了张小桌子,八菜一汤碗碟刚好铺满。姥爷小时候也是受过苦的,那段日子时局动荡,很多他们这样的大户都被迫离开自己的家过得艰难,好在挺过了那段时间后房子财物也基本归还。宋德章很快振作起来从药材生意做起慢慢扩大,宋家这才又昌盛了起来。他如今已是七十多岁的身子,依稀还能看见当年那个坚韧不催的风骨。
                        宋德章挺喜欢在饭桌上跟家人交谈,了解孩子们的近况。他问季擎泽“我身体不好,你订婚我也没能去,反正也不是正经的成亲嘛。不过听说已经和女朋友分手了?”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话,给他知道了。
                        原本只是订婚而已,宋玉淑对女方不甚满意也就不是多看重,只说宋父身子不好自己也走不开,等正式结婚了再去罢了。季擎泽现在只好回答“本来也就是一个仪式,真结婚还是要来这儿请您过眼的。只没想到出了点事,让女方受到了惊吓,我觉得心里愧疚已经分开有段时间了。”
                        话是这样说但谁都知道这跟愧疚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嗯,也好。我看你就没怎么说起过那个姑娘,怕也是感情不深呢”。
                        边边角角的消息宋德章听了不少,可从本人口中却从未主动提及过,想来也是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季擎泽眼角余光看见父亲夹了一块糯米藕放在母亲碗里,宋玉淑看了一眼,筷子却始终没往那个方向伸去的意向。
                        “爸,孩子都三十了,你还打听这些干嘛啊”宋玉淑也只有对着宋德章的时候方才显出一分活力,偶尔还会跟他撒撒娇。
                        宋德章笑了起来“对对,怪我管得太宽了哈哈哈哈”这顿饭在还算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了。
                        腊月三十那天,宋府难得的热闹了起来。不管远的近的各路亲戚都聚集了过来,让这座寂静多时的老房子猛然接纳了几十个人,顷刻间变得喧嚣嘈杂,季擎泽那两个舅舅自然也带着亲眷赶回来了。
                        宋玉淑的两个弟弟老二宋锦荣和老三宋佩文,他们进门跟宋父打完招呼就加入了牌桌子。季擎泽虽然是他那一代出生最早的一个,但按说女儿生的儿子是不能作数的,只不过得了宋德章的偏爱大家也只能都认了他是宋家的长孙。季擎泽那几个弟弟都早早地成了婚,孩子都有几个了。宋锦荣两个儿子两个孙女。宋佩文一儿一女,儿子又生了个小公主小名叫珠珠,五六岁的年纪长的可爱圆润,很会讨宋德章的欢心。
                        此时季擎泽正坐在揽月亭的二楼看着大厅进进出出的众人,恨不得立刻拂袖而去。
                        楼下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上来。


                        89楼2018-04-13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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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过分了吧,传出去影响可不好”季擎泽看着台上低着头往前爬行的男孩子心里有些不适。
                          宋宇哲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进来的人都没收了电子设备,而且谁敢在这儿违反规则啊”。
                          台上渐渐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很多人开始控制不住试探着把手伸向舞台去抚摸男孩的身体。女舞者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皮鞭,挥向不规矩的客人,不过力度把握的很好,让人警惕却不会太疼,反而让这些人心跳加速更加跃跃欲试。
                          男孩的身体还比较青涩,看起来绝对不到二十岁,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塌陷下去的腰和挺翘的臀部形成了完美的弧度,仿若勾勒出一副人体山水图。他们走到舞台尽头处转了个身背对着观众,此刻男孩的私处半隐半现地呈现在众人的视野,修长的大腿因为羞涩紧紧的夹着,浑圆的臀部闭合在一起仿佛引诱人去打开它看看洞穴深处的风光。这种时候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看到这种表演都不可能平心静气,台下传来众人阵阵抽气声和浓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有些客人身体起了反应居然默默的打起了手枪,也有忍不住的人已经找了猫女郎在暗处发泄。
                          音乐声戛然而止,女舞者收紧绳子提着男孩儿站了起来。他们这才看清,他脖子上和两个脚踝都拴着黑色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晃动,清脆悦耳。然后两人一起围着钢管各自跳着舞,全程没有伴奏,唯一发出声音的是铃铛的撞击声。男孩动作不如女舞者流畅,却别有一番青涩的美感。
                          突然一束光打到了季擎泽他们所在的方向,男孩追着光束缓慢走下舞台,一路被不少人占了便宜,他靠近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这显然是事先安排好的,等终于走到他们面前了,男孩儿按要求靠近那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对方坐在高脚椅上,表情傲慢身体放松仿佛对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毫无不适。男孩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拉着对方衣袖想让他起身,对方也无所谓的配合了。
                          季擎泽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在短暂的迟疑后,男孩儿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随着再次响起的音乐扭动起来。台上的女舞者离开了钢管,伴着音乐的韵律抚摸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解下身后的内衣带子,却并未完全取下,半遮半掩的晃动着。观众大部分的视线又被她吸引了过去。
                          男孩贴着面前的男人热舞,用手抚摸他的身体,有点毫无章法的乱来,待他狠下心把手伸向对方重要部位时,却被毫不客气地捏住了手腕。季擎泽微笑着冲他摇摇头,暗示自己的底线。
                          没想到宋铮这时却突然走过来扇了男孩一巴掌“会不会做事?”让他来讨好个人,这点事都做不好!
                          季擎泽皱了下眉,把男孩推开“你的表演不错”从钱包随意掏出一叠钱给了他“只是我不喜欢”。对方可能实在没想到,被拒绝后还能拿到钱,他小声道了句“谢谢”,声音却被淹没在音乐声中,大概没人听见吧。
                          “大哥不喜欢这些那就不看了,不如让他陪你去喝酒?”宋宇哲站出来缓和气氛。
                          本来是想拒绝的,可看着男孩盼望的目光还是心软了,看他跟苏北差不多的年纪,如果自己不同意,他会继续在这儿表演,然后被某个或者某些人侵犯吧。“行,让他穿个衣服过来”。
                          季擎泽离开大厅回到二楼,不一会儿门被推开进来了好几个女生围着宋家兄弟坐了下来。有两个走过来挨着季擎泽身边,一个清纯一个性感,那个妆容艳丽些的女孩把手放在他腿上轻抚,然后用甜甜的嗓音叫他“哥”。突然旁边有人喊着“阿杰,快进来啊!”隔了大概半分钟,才走进来一个穿着紧身衣低腰裤的男孩,在门口睁着迷惘的双眼顾盼后磨蹭着朝季擎泽缓缓挪过来。
                          是刚才跳舞那个,穿上衣服也就跟普通学生一样,就是打扮的过于轻浮了些。五官很柔和,很柔弱的样子,鼻子挺翘小巧有点像苏北,眼睛的形状也有点像,只是眼神里看得出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苏北眼神要坚毅的多。
                          男孩走到跟前看他身边都坐了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坐哪儿。季擎泽莫名地动了恻隐之心,示意他坐到自己右手边“坐这儿吧”,那个性感女郎也很识趣的站起来,找宋铮去了。
                          “大哥不喜欢你,被赶走了?”宋铮看着她调笑。
                          那女生被取笑也不恼,性格倒是很爽朗“没办法,比不得阿杰,那样可爱的孩子连我都喜欢呢”巧妙的用自嘲化解了尴尬。
                          宋安昱看阿杰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只默默盯着自己的手看,暗骂着没出息。他倒好两杯酒走过去“今天是过节你们又是第一次见面,哥跟阿杰喝个交杯酒吧!”话说完大家都开始起哄。
                          这种场合开这种玩笑是很常见的,季擎泽总不至于发脾气,但也不会因此遂他的心意“就这样喝吧”他拿过杯子,放了一杯在阿杰手里碰了下杯,玻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自己不等别人抗议就先喝完了。
                          阿杰捧着杯子,看他喝了,犹豫了一会儿也咕隆咕隆一口闷了,估计是第一次喝酒被呛的咳了半天,脸上还有脖子一片通红,不知道是呼吸不畅憋的还是因为醉酒。
                          宋安昱看他们喝完了也没好再难为,驱使身边的人去台上唱歌,整个包间搞得闹哄哄的让人头疼欲裂。


                          91楼2018-04-13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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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季擎泽不太舒服的样子,宋铮走过来问“大哥还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然后自顾自的吩咐“宇哲!送大哥去房间休息。”季擎泽被架起来,因为本身就比弟弟高半头,现在整个人趴在对方肩上仿佛要把人压垮了一般。
                            后院有不少房间,会客休息都行。宋宇哲把人放在床上,很快的说了一句“大哥,你休息一下,我先走了,有事叫我啊!”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季擎泽跌跌撞撞的起身跑进厕所,用凉水冲了个脸,稍微清醒了些。今天确实没少喝酒,不过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反应。整个身体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某个地方也蠢蠢欲动。他意识不算清醒,坐在浴缸上掏出手机拨出苏北的电话,这么晚了他那边不知道睡了没有?
                            “喂,阿泽?”苏北陪着父母守岁,往年不一定坚持的住,可今天他实在睡不着。
                            听着那边接电话的声音,季擎泽的欲望越发膨胀起来,喘着粗气问他“想我了吗?”
                            经常在电话里会问的问题,但苏北觉得这次特别让人难以回答,他看了眼旁边认真看春晚的父母,脸色涨红的应了一句“嗯”。害怕对方还会说奇怪的话,苏北跟父母打了个招呼“爸妈,我先回房间了。”
                            苏妈妈点头,又叮嘱他“你别跟朋友打电话太晚,早点睡。”
                            进房间反锁上门,苏妈妈小声问孩子他爸“咱北北是不是谈恋爱了?”两人回想他最近的表现觉得有可能,心里既期待又操心,不知道自己儿媳妇多漂亮,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影响苏北学习。
                            苏北床上开了电热毯,他脱了衣服把刚才在炉火边烤的暖烘烘的身体往被窝里一钻。半天那边没说话也没挂断,还能听见季擎泽激烈的喘息声,苏北担心的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在家吗?”
                            过了一会儿季擎泽强撑着精神说“在外面呢,感觉身体不太对劲。”如果现在还反应不过来他怕就是傻子了,那几个***合伙阴他呢!
                            “你怎么了?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吧”苏北说。自己离得远也照顾不了。
                            季擎泽扯下领带,松开扣子,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已经半勃起的凶器,用诱惑的嗓音呢喃着“我现在没力气去医院。北北,我想······要你”。
                            依着苏北的性格不知会不会气到跑过来打自己,可是那边没有生气的挂断电话,也没有责备,只是仿佛很为难的回了一句“太远了,等我们回家再说······”
                            季擎泽听完含着笑,手上的动作随着苏北轻浅的声音缓缓抽动,速度也越来越快,濒临高潮时他喊道“说爱我。北北,说爱我!”
                            那边坚定的吐出“我爱你”三个字,然后他在一声闷哼中释放了。心里因为这几句话而得到了满足,可身体却并没有好转,释放过的地方依旧高高矗立着,宣示这件事还没完。
                            苏北惊讶的张着嘴,因为突然猜到了对方正在做什么,他们是很久没见面,可至于这么夸张吗?“你到底在哪儿?”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有脚步声进来又出去,门再度被关上。
                            季擎泽穿好裤子洗了下手走出洗手间,试着开了下大门“***!”有人把门反锁了。
                            屋内隐隐传来呜咽声,他走过去看床上呈大字型躺着的人,那人四肢都被拴在床柱上,整个躯体一丝不挂一览无余。
                            “是你?”是那个叫阿杰的男孩。
                            床上的人半眯着眼睛,目光涣散好像已经神志不清,估计也是被人下药了,感觉情况比自己还要严重。
                            “嗯,嗯好热,好难受啊~”他难过得用身体去蹭床单,却因为手脚被束缚无法过多动作,膝盖微微曲起又舒展,因为努力的想要夹紧双腿,导致踝关节处被绳子磨得一片绯红。
                            季擎泽眼里隐隐冒着火光,好在刚释放过一次后清醒了点,这时候若床上躺着的是苏北他肯定不管不顾的先把他给上了,如果是塑胶娃娃也可以将就用用吧,可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即使与苏北有几分形似,却更让他退避三舍。


                            92楼2018-04-13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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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9 07:3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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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边传出愤怒的吼声“你他嘛的在哪儿呢!季擎泽?”他这才想起来刚急着去看外面的情况一直没挂电话呢。
                              “北北你别急,我这是被人陷害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信,其实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怪他太大意了。
                              那边沉默了好久,而床上的人嗯嗯啊啊的声音也一直没断过,苏北无力的垂下了头,难过的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你要碰了别人,以后就别再来烦我了。”
                              电话断线了,季擎泽再拨过去,那边已关了机。他苦笑着重新走进洗手间关上门,苏北把这件事交给他自己选择,可是从选择苏北的那刻起,他就没准备给自己留第二条路。季擎泽站在水里用力撸动着自己的欲望,想念着苏北柔软的嘴唇,滑腻的肌肤,柔韧的身体。想他胸前绯红的两颗茱萸,每次被自己舔吮都会颤巍巍的挺立起来,就凭着这些想象他又释放了一次,才感觉身体没那么紧绷了。
                              将水龙头调到冷水,冰凉的刺激刚沾上肌肤的瞬间就引起了一阵颤栗,身体虽然很冷却让他感到心安,大概冲了二十来分钟欲望才渐渐被浇息。经历了一场与药物的搏斗,身体比真刀实枪干过还要疲累。他将扔在洗手台上的衣服穿好,打开门才想起来这儿还有一个人,而且看起来已经濒临崩溃了。阿杰前端挺起的性器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一些液体,顺着柱身滑落到臀缝处,崩溃的哭声一阵尖利一阵虚弱。季擎泽自己是身体好可以刚才那样折腾抵抗药性,可这小孩儿怕是受不住的。
                              他冷静下来开始盘算那几个舅舅为什么这么做?视线瞄了下四周觉得床头的蝴蝶兰有些奇怪,这种东西不适合摆在卧室吧?他走过去用手拨弄几下叶片,从里面掏出一个针孔摄像头,然后嘴角勾起一摸嘲讽的笑“不想闹出人命,就过来给我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口锁眼传来轻微的转动声。他走过去试了下,果然可以打开了,只是没看到是谁开的门。这时刚好走廊尽头走来一个女人,是那个挺聪明的陪酒女郎。他招招手让她过来“给你钱,把里面的人送去医院”。
                              女人警惕地跟进去,看到床上的人后,叫到“阿杰?你怎么了?”然后愤怒地指着季擎泽“你们怎么这样对他?他还是个小孩!”
                              “我什么都没做”季擎泽没必要跟她解释自己也是受害者,只放下一塌钱在床上就走了。
                              女人还想再骂几句,不过反应过来阿杰真的没被欺负,虽然四肢被绑住勒出了痕迹,但后边的私密处紧缩着,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一看便知。她把绳子解开,用被单裹着人,放在自己背上,然后把钱塞进包里。还好阿杰瘦弱个子也不高,要不然可真没办法,尽管这样她也是很吃力的。从后门打了辆车把人带往医院,路上阿杰很安静,因为已经晕厥了。司机开着车不时借着倒车镜往后看,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女人心疼的摸着阿杰的发顶,想到了自己还在老家上学的弟弟,谁过得好好的愿意做这种事呢,还不是没办法。听说阿杰是因为家里母亲生病要做手术急需用钱,哎!可怜的人各有各的难处。
                              经过一番急救阿杰醒了过来,手上正在输液。女人看见后欣喜的凑过去“你醒啦,吓死我了。那些**给你吃了什么?”
                              阿杰迷迷糊糊的摇头,他也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只有模糊的印象。
                              “不过好在那人给你留下了钱,以后好好生活吧。你要不够我可以借你点,就是不能多借,姐姐我存款也不多”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在阿杰的手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阿杰这时才好像完全清醒过来,开始嚎啕大哭,攥着钱的手指微微发着抖。


                              93楼2018-04-13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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