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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书遭遇到断袖事件》by云上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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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权,侵删] 短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3-28 23:45回复
    【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3-28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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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8 22: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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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御书房。
        皇帝双手交叠置于下巴,面色沉郁:“丞相和一男子在一起了。”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手提毛笔对着公文修修改改:“嗯……”
        皇帝面色沉郁:“御史也和刑部尚书搅合在了一起。”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手提毛笔对着公文修修改改:“嗯……”
        皇帝面色沉郁:“今晨,朕的弟弟淮安王也说他喜欢上了一人……”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手提毛笔对着公文修修改改:“…………”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3-28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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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面色沉郁只多不减:“……当然还是男的。”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笔尖在公文上落下最后一个字,抬头:“陛下想说什么?”
        皇帝面色沉郁,抬眸:“朕发现这些家伙都有一个相同点。”
          工部尚书:“陛下明示。”
          皇帝喟叹:“皆是二十好几尚未娶妻。所以爱卿你啊,为防误入歧途还是早作打算罢……恰逢朕的姑母说她家千金已到出阁年龄,样貌周正贤良淑德……”
          工部尚书:“陛下。”
          皇帝:“……??”
          工部尚书合上公文,吐字清晰,目光沉毅:“臣很忙。”
          言毕,行礼,转身退去。
          将妄图做媒的皇帝在身后甩成了一个点。
        皇帝面色沉郁只多不减:“……当然还是男的。”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笔尖在公文上落下最后一个字,抬头:“陛下想说什么?”
        皇帝面色沉郁,抬眸:“朕发现这些家伙都有一个相同点。”
          工部尚书:“陛下明示。”
          皇帝喟叹:“皆是二十好几尚未娶妻。所以爱卿你啊,为防误入歧途还是早作打算罢……恰逢朕的姑母说她家千金已到出阁年龄,样貌周正贤良淑德……”
          工部尚书:“陛下。”
          皇帝:“……??”
          工部尚书合上公文,吐字清晰,目光沉毅:“臣很忙。”
          言毕,行礼,转身退去。
          将妄图做媒的皇帝在身后甩成了一个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3-28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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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工部尚书很忙。
            这是满朝文武都很确定的事。
            虽然大臣们也不知同样是做个高官,为何礼部尚书可以在月下和书生才子吟诗作对,户部尚书可以在酒楼和同僚对酒当歌,刑部尚书可以在府里写字练画,太傅可以在阳春三月领着孙儿赏河边杨柳……谁都有休闲娱乐的时候。
            惟独工部尚书。
            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没有娱乐,没有放松,也仿佛没有休息。
            将近而立,大龄单身。
            在工部除外的地方见到他,必是右手执笔,左手执书。
            圈圈写写,修修改改。
            好似有批不尽的公文,写不尽的书案。
            至于皇帝所提的断袖之谈,工部尚书冷淡一笑。
            他的世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些外界的世俗情爱八卦流言……与他何干?
            ……当然。
            这是一个月以前的工部尚书的想法。
            清晨。
            鸟儿吱喳成双对。
            透窗看去,竹林疏影,碎金满地。
            工部尚书双肘撑床,木愣愣:这是……还在皇宫?
            是了。昨日夏夜节。
            陛下在宫中大宴群臣,文臣武将,满朝同乐。
            他从一堆公务中抽身,去到时,众人已是酒过三巡。
            户部尚书见了就是一把将他拽过,笑眯眯说迟到该罚迟到该罚,来来来,晏惟贤弟你可要先饮三杯哦!
            工部尚书正欲推拒。
            将军凑上前来,将户部尚书举到嘴边的酒杯一推一抬。
            直接灌下。
            完了还乐呵大笑,这酒不错,大人再喝几杯罢!
            ……
            他被两个明显喝高了的酒鬼拖住,强灌了不少酒。
            而后便是浑然不觉的宿在了这里。
            皇宫的紫竹林。
            尚不属内宫。
            林内坐落了许多小型的殿宇楼阁。
            一年总有那么一两次的大宴之后,留宿醉酒的臣子。
            也就是循规蹈矩生活中偶尔的不同一次罢了。
            可绝不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3-28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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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部尚书缓缓的,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锦绣缎面。
              被褥在泛白的指节逢中哀鸣。
              只见自己下|身一片狼藉。
              白|浊斑驳,狼狈黏腻。
              胸口,腰腹,腿根。
              更是青青紫紫。
              ……
              是谁?!
              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胆敢动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3-28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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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深夜,相府。
                丞相:“真是难得,你竟会上门来找我叙旧,嗯……虽然时辰上……有些不尽如人意。”
              工部尚书脸色很臭:“忙于各地上书公文,深夜批完,我也无法。”
                丞相笑着倒茶:“我自没有怪你的意思,说罢,何事让你这几***色如此难看?”
              工部尚书目光沉沉暗暗,吐字清晰:“……有人睡了我。”
                丞相:“………………”
                工部尚书对上丞相的眼眸,臭着脸重复:“就在五天前,皇宫紫竹林,有人睡了我。”
              丞相震惊的消化完这个消息,以袖掩面:“咳咳,晏惟啊,这种事……你看开些。”
              工部尚书蹙眉,目光如刀:“你幸灾乐祸?”
                丞相赶忙放下袖摆,一脸严肃沉痛:“不,我只是……只是……”说不下去,话锋一转,“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家伙胆敢如此趁人之危冒犯一个朝廷大员!简直无耻至极!”
                工部尚书面色难看:“我问过皇宫守卫,当日宿在皇宫的有御史,户部礼部兵部几位尚书,大将军,淮安王,荣郡王,吏部侍郎刘子青,澜清阁一学士宋书义,还有此番回皇都述职的南陵府尹江沉,北疆的顾扬非少将军。”
                丞相嘴角抽蓄:“……挺多的。”
                工部尚书冷冽鄙弃:“都是喝醉的酒鬼。”
                丞相瞥一眼,赞同感叹:“喝酒误事啊。”
                工部尚书:“我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丞相:“然后?”
                工部尚书眼神晦暗,像藏了把剑:“定要他后悔那日所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3-28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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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当然。
                  话易说,事难办。
                  特别是对于工部尚书这个所有时间都恨不得分给公务的人来说。
                  要在繁忙的公事中抽出时间来解决自己的私事。
                  简直艰难。
                  深夜。
                  月上柳梢头。
                  早睡的户部尚书被访客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晏惟贤弟,何事值得到访啊,有话就不能明天说吗?”
                工部尚书:“我时间满,只有现下得空。”
                  户部尚书打呵欠:“那你且快说。”
                  工部尚书:“你…………”
                  户部尚书睡眼惺忪:“什么?”
                  工部尚书皱了眉。
                  如何说?总不好直接质问你是否睡了我。
                  工部尚书:“今年夏夜节,你是宿在紫竹林哪个殿?”
                  户部尚书摸不着头脑:“紫琼殿,还是翠宇阁来着……窗前种了一排白玉兰那个,我只记得睡时都好像能闻到兰香。”
                  工部尚书目光锐利,有股说不上来的阴测:“你确定?”
                  户部尚书莫名打了个冷颤,眼神迷茫:“是……是啊……你问这作甚?”
                工部尚书收敛目光,起身:“没什么。我告辞了。”
                  户部尚书:“晏惟贤弟,喂,贤弟……”
                  ……
                  工部尚书径自走出府门。
                  脸色难看。
                  一个一个质问?
                  似乎行不通。
                  他觉得,还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3-28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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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8 22: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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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于是,翌日。
                    议事结束。
                    众臣皆都退去,只留一人,定定站立在灯火明媚中,面容冷肃。
                    皇帝用手盖住眉眼,疲惫开口:“爱卿还有何事?”
                    工部尚书踏前两步:“陛下,臣丢了祖传玉佩。”
                    皇帝微愣:“祖传玉佩?朕怎不知你家有祖传玉佩?”
                    工部尚书不接话茬,面容冷静:“就在八天前,皇宫紫竹林,臣丢了臣的祖传玉佩。”
                  皇帝扶额,疲惫抬眼:“爱卿,朕最近没睡好,你还拿这种事来……朕让人去找便是。”
                  谁叫他打小就与晏惟一起长大。
                    初时虽也讨厌母后安排的这个无趣伴读。
                    但相伴的时间久了,晏惟相较于其他臣子,总是会有些不同的。
                    也就是……面对这些拜托到面前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更容忍一些。
                    工部尚书低垂眼帘:“陛下,臣想亲自去找,还望陛下给臣权力,查问当天紫竹林各宫各殿掌值的宫女太监。”
                    皇帝蹙眉,低声:“这玉佩真这么重要?”
                    工部尚书垂眸,冷静的:“是,此佩是臣家里用来传给儿媳的。”
                    皇帝:“………爱卿,你终于想通,打算成亲了?那朕上回说的朕姑母家的千金——”
                  工部尚书面容淡然,打断:“晚了。”
                    皇帝蹙眉更深,莫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六】
                    工部尚书仔仔细细将那天的掌值宫人统统查问了一遍。
                    得知:
                    户部尚书宿在了紫琼殿,太监将人送进去就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离去。排除。
                    礼部兵部两位尚书喝醉之后则是一直嚷着哥俩好,在宫人的护送下,拉拉扯扯倒睡在了翠宇阁,可相互作证。排除。
                    荣郡王,吏部侍郎刘子青,澜清阁一学士宋书义三人也是喝在了一起,同宿静兴殿后仍叫宫人拿酒来喝,伺候的宫人一夜未眠。排除。
                    南陵府尹江沉,则是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从宫人口中撬出,这厮被骊安公主招去,在紫竹林东南角的摘月楼看了一晚星星。排除。
                    就只剩下一些……
                    工部尚书眉头纠结的回过神来,已是身在自己府邸,目光定定的看着桌上的锦盒:“这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这是今日下午淮安王送过来的。”
                    工部尚书面容瞬间转冷,掀开锦盒,取出物件,展开。
                    是一幅古代名家的山水画卷。
                    价值不菲。
                    但可惜所送非人。
                    他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
                    老管家双手递上请帖:“王爷请您明日在临江楼,喝茶。”
                    工部尚书将画卷扔掷回锦盒,眼神沉静:“几时?”
                    老管家:“戌时。”
                    工部尚书蹙眉,那时他还需在工部批改公文:“没空,明早派人去王府一趟,叫他改到亥时。”
                  老管家擦汗:“老爷,这……这可是王爷。”
                    工部尚书淡淡扫了一眼,弯唇冷笑:“只管派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个皇帝是《御史大人奔赴在反对断袖的大道上》的那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3-28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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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
                    1、直。
                    2、做媒。(断袖的臣子越来越多之后,不自觉养成的爱好)
                    3、没睡好。
                    4、尚无正妻。(大婚后就把将军放了回去,对于正牌老婆跑了一事,倒霉认栽)
                    【七】
                      夜。
                      临江楼。
                      月如银盘,夜空高悬。
                      凭栏眺望,舟棹画舫如行碎金之上,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可惜繁华好景只会衬得某人更加格格不入。
                      工部尚书瞧不出喜怒,沉默不语:“…………”
                      王爷适时挥退珠帘后弹琴的艺人,于冷冷的气氛中转脸微笑:“晏大人,可是不喜欢这些?”
                    工部尚书手指摸着杯沿,冷淡:“王爷有话直说。”
                      王爷便觉得略略尴尬,他很少撞上这么不配合的人,不过扇柄在手心一敲,他还是笑得风度翩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近来喜欢回忆往昔,想起晏大人少时也是皇兄伴读,跟一帮皇室子弟在明心殿读书,你我却甚少说过几句话,想来真是不该。”
                      工部尚书:“所以?”
                      王爷哈哈一笑:“所以这不就约晏大人一起小酌,联络感情呐。”
                      工部尚书面色冷淡:“我不喝酒。”
                      王爷内心再次无奈对方的不配合,面上还是笑意满满:“晏大人,小酌怡情,以前同你说话少,想来也是不对,来来来,咱俩先干一杯,以赔不是。”
                      工部尚书淡定拂开淮安王倒酒的手:“你要赔罪,你自己喝便是。”
                      王爷:“啊哈哈,本想变着法劝酒,没想到也被你无情指出来了,好罢,本王就先干为敬,以赔不是了。”
                    工部尚书抬眸,漆黑眼眸定定看着某人:“赔什么罪?”
                      王爷被这眼神弄得笑意一滞,背脊都忍不住坐直两分,笑哈哈:“当然是赔……唔……之前忽视之罪了。”
                    工部尚书难得一笑了,如微风划开湖面,涟漪轻轻曳曳。抬手便自然的拿过了淮安王手里的酒壶,为其倒酒:“既如此,一杯不够诚意,三杯如何?”
                      王爷微愣,摸不着头脑,只能大笑:“晏大人,你这是在劝酒?”
                      工部尚书挑眉:“不行?”
                      王爷举杯,笑得潇洒:“只是惊奇,你劝酒劝得如此简单粗暴,好罢,本王就现在就先干三杯!”
                      ……
                      【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3-28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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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他确有遗失一块玉佩。
                        所以那日用丢失玉佩的借口查证留宿人员也并非说谎。
                        只不过,他那是枚普通玉佩。
                        而皇帝却说是掘地才给他找到的。
                        工部尚书将玉佩放置在桌上,正凝思出神。
                        少将军提着一只画眉就走了进来:“晏大人,我从外面弄到一只好看的画眉,特来——”
                      消音——
                        工部尚书抬头,眼眸漆黑深沉:“…………”
                        少将军哑口无言,简直步履维艰:“……你、你都知道啦……”
                        工部尚书眼眸深沉,尾音上挑,好似逼问:“我知道什么?”
                        少将军抹一把脸,深叹一口气。
                        其实他最近也被这事给逼得够呛,男子汉大丈夫,日日被自己干的混账事给束缚着。
                        如今大白于人前,反倒有种破罐破摔的轻松感。
                        脸面什么的,就不要了!
                        随他怎么看去。
                        少将军掩面:“就是那日醉酒胡闹把你的玉佩给撞碎了,完事也不知脑子怎么想的,刨了把土就把你的玉佩给盖上了……之后得知那是你祖传玉佩,就更不敢吭声了……晏大人,我真不是有意的,这喝了酒,脑子就总是拎不清,做出的事简直跟狗一样……谁叫我是属狗的……对不起,语无伦次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遇事没有担当反倒想着要躲要藏,我对自己都绝望了……我、我对不起你啊……你、你罚我吧……”
                        “……!!!”
                        工部尚书恍然。
                        哦……
                        原来是这样。
                        就好像复杂的书又翻过了一页,剩下的越来越薄。
                        薄得他都快知道了结局。
                        工部尚书面无表情:“你走吧。”
                        少将军:“我知道错了……晏大人如果还信得过我就这玉佩给我吧,无论如何我也会想尽办法把他补好……”
                        工部尚书闭眼,情绪复杂万分通通藏于淡漠脸皮之下:“我数到三。一、二……”
                      “……三。”
                        睁眼。
                        自是没人再扰他清静。
                        满室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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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日子且需照过。
                          天渐闷热,夏雨愈频。
                          一阵闷雷带来瓢泼大雨。
                          待夏雨收歇已是深夜。
                          工部尚书身旁一盏孤灯,独身留在工部。
                          趴在公文上小憩的辛劳剪影落在窗栏上,很是孤寂。
                          直至烛火燃尽,倏忽一灭。
                          室内便再无半点动静。
                          良久,窗外的身影才缓缓踏步进来。
                          伸手摸了摸工部尚书的脑袋,颇有感触喟叹:“唉………”
                          工部尚书抬起了脸,借着门窗流泻而入的月色,看清了来人,神色冷清:“……陛下。”
                        皇帝收回手:“……嗯。”
                          工部尚书:“陛下深夜至此,有何要谈?”
                          皇帝脸色难看,颇为艰难:“……爱卿……”
                          工部尚书眼神直视,甚是冰冷:“臣在听着。”
                          皇帝艰难的,一闭眼,终是道出:“这事是朕有错在先,隐瞒在后,晏惟,朕知错……”
                        寂静。
                          雨珠沿着金瓦屋檐掉落,碎在如水天阶。
                          水花片片。
                          工部尚书眼神直视,却无半点波澜:“…………”
                          皇帝浑身不自在,高贵如他,实在不懂如何道歉:“反正就是这样了,朕并非故意的……那夜朕也确是喝多了,铸下大错,实在…对不住……”
                          工部尚书直视:“你说过,你不喜男风。”
                          皇帝脸色难看:“确实。”
                          少时趴着门缝,不知偷偷看过多少次高傲强势的母后在人后落寞的神色。
                        皆是因为一个男宠。
                          然而她怨不得,更动不得。
                          成年后,纵是皇帝能在人前装作潇洒风流,男女皆能随时调戏一番。
                          可心中对于男风的不屑与芥蒂。
                          他人不知,一起伴着他长大的晏惟却明了。
                          如此一来,一切便都解释的通了。
                          工部尚书弯唇一笑,毫无温度:“想必陛下近来心里是不好受的。”
                          皇帝脸色难看:“…………”
                          工部尚书:“既然如此,那臣心里便好受多了。”
                          皇帝脸色愈加难看,羞愧、懊恼,还有晏惟一言带来的惊诧、愠怒,统统逼得他说不出一句话。
                        工部尚书继续:“陛下近来偷偷注意臣追查的进度也不容易,想必受了不少惊吓,臣先在这里赔罪了。”
                          皇帝终于恼羞成怒,蹙眉低喝:“晏惟!”
                          工部尚书充耳不闻,起身行礼:“臣还忙着歇息,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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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皇帝最近过的有点不开心。
                            失眠是常有之事。
                            即便睡着,梦里也总有两个小孩的声音。
                            其中一个吵吵嚷嚷,让他恨不得就地掐死。
                            “晏惟!等下捉弄太傅,你别出声!”
                            “臣很忙。”认真看书。
                            “晏惟!太傅所罚,你帮我抄十篇!”
                            “臣很忙。”低头功课。
                            “晏惟!等会儿我且给那男宠一点好看!跟上!”
                            “臣很忙。”叹气。
                            “晏惟!你是来看笑话的吗!父皇打我,母后还训我!我行动的时候你个**在哪儿!”
                          “臣很忙。”
                            “滚!”
                            ……
                            翌日上朝。
                            整个人也是如往常一般,单手扶额。
                            一脸疲态。
                            众臣都对皇帝这副懒成狗的模样早已免疫。
                            该上奏上奏,该议事议事。
                            皇帝用眼角余光,透过手指缝隙看去。
                            工部尚书神色冷淡,背脊挺直,站在朝臣之中。
                            将军立于他身旁,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
                            晏惟淡淡的神色便有了一丝起伏,眉梢微挑,唇含浅笑。
                            有些冰冷无情的样子。
                            不过这一贯都是晏惟笑时的常态。
                            皇帝闭目。
                            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下了朝还没喝上一口水。
                            淮安王又找了上来。
                            皇帝懒懒倚在榻上,蹙眉:“不见。让他退下。”
                            王爷的嚎叫从殿外传来:“我断袖怎么了!又不碍着你的事!你凭什么不让我断袖!你凭什么把赵淼藏起来!”
                            皇帝从软榻上一蹦而起,指着殿外对掌事太监,脸色难看:“这家伙疯了不成?!”
                          掌事公公冷汗连连:“陛下息怒,王爷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罢。”
                            皇帝恼怒的在殿内踱步:“传话下去,让他滚!西南边!找得到就算他本事!往后断子绝孙下了地狱,别说是我萧家人!”
                            掌事公公:“陛下息怒,且莫冲动啊。”
                            皇帝眼里一片阴霾,冷哼:“你当朕是意气用事不成?为个男色坏了兄弟情义,未免不值当。他要当傻子就让他去罢!”
                          【十四】
                            经此一闹。
                            皇帝更加的心情不好了。
                            夜里又是一通辗转反侧。
                            终是从床上爬起来。
                            ……
                            于是。
                            工部尚书府,卧房。
                            工部尚书手执文书,坐于灯旁,脸色不善:“陛下深夜到此,是有何意?”
                          皇帝少了人前一贯的轻松慵懒,脸色也很臭:“睡不着。”
                            工部尚书:“…………”
                            皇帝臭着脸:“不高兴。”
                            工部尚书点点头:“看出来了。”
                            皇帝往工部尚书床上一倒,霸占了床:“朕今晚借你的床睡睡,你随意。”
                          工部尚书:“…………”
                            皇帝不管。
                            转身背对着烛火,掀了被子就窝了进去。
                            一股晏惟的味道充斥鼻尖。
                            这让皇帝想起少时与晏惟偶尔同睡的夜晚,身边也有这样的香味。
                            淡淡的,仿若木叶清香。
                            后来渐渐年长。
                            就再也没有与晏惟同塌而眠了。
                            今夜也实在是睡不着,就想着总不能这样下去。
                            皇帝便干脆一口气跑到了晏惟府上。
                            呵呵,喜欢么?
                            他问自己。
                            那必是不可能的。
                            难不成在他府上,在他身边就能睡着不成?
                            果然胡扯!
                            闭目的皇帝觉得自己脑袋仍然很是清晰在想些有的没的。
                            心下稍稍安定。
                            看来他近来夜夜失眠也不是为了晏惟。
                            更不可能因为那一夜就让自己心旌动摇……
                            ……
                            可再一睁眼。
                            窗外乍破的晨光透射进来。
                            满室朦胧清光。
                            皇帝迷糊着眼,呆愣愣的看着尚未挽起的纱帐。
                            以及坐于床边,默默穿衣的晏惟。
                            皇帝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然就炸裂了!
                            工部尚书转过头来,披散的长发让他面部线条平添一丝绮丽柔和:“陛下昨夜睡得可好?”
                          皇帝心肝疼:“………为什么不叫醒朕?!”
                            工部尚书淡然一笑:“难得看你睡得很香的样子,不忍打扰。”
                            皇帝蹭得坐起身,肃容:“晏惟!你在报复朕!”
                            工部尚书拢了拢长发,放于一肩,披着外袍起身走远:“臣很忙,陛下想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3-28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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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静心殿。
                              承阳公主放下茶盏:“陛下,小女奉婉的事如何了?”
                              皇帝一脸沉郁:“姑母,这事朕帮不了,你还是另寻佳婿吧。”
                              承阳公主蹙眉:“这是如何说?”
                              皇帝掩着不耐,眼也不眨的进行诬蔑:“晏惟是断袖,叫奉婉不用指望了。”
                            承阳公主诧异:“啊……这……”
                              皇帝想到近日晏惟对他不冷不淡的打击报复,冷哼一笑,继续诬蔑:“还是对女子不行,非男子不可的断袖,以后哪家姑娘都不用惦记了。”
                              承阳公纳闷低语:“平日也没听闻风评不好呀,怎会……陛下,这可确信?”
                            皇帝冷哼:“朕的暗卫天天跟着他,什么事瞒得过朕?”
                              承阳公主唯有喟叹:“真是男风盛行,世风日下!你们这些青年男子动不动就断袖分桃,以此为乐,看看金水河畔的男风馆,都开了多长一条街了!听闻里面多得是十几岁的稚嫩少年,却专为你们这些成年男子哗众取乐……简直,简直**不如!”
                              皇帝莫名其妙被骂,有些不爽。
                              无奈的是,自己还莫名其妙觉得心虚:“姑母,这又不是朕做的,你指着朕来骂也是无用。”
                            承阳公主摆摆手:“我自不是说你,只是说说那些玩弄男色的**罢了。”
                            皇帝:“…………”
                              承阳公主继续感叹:“我是人老了,脑子也想不通你们这些男人了,放着好端端的姑娘家不喜欢,偏偏去玩什么男人?人家那些小倌哪个又不是爹生娘养的,只因贫苦,便就要受你们玩弄,放弃做男子的尊严么?所以你们那些个玩弄男色的呀!真是无德无耻之徒!”
                              皇帝掩面,几不可闻:“…………朕没有……”
                            ……
                            【十七】
                              皇帝每天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做的自己都相信自己就快要淡忘时,已是九月。
                              下朝后。
                              将军求见。
                              彼时皇帝正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品着香茶。
                              将军难掩喜气的向皇帝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瞥一眼:“起来罢,什么事这么高兴。”
                              将军嘴巴快咧到耳朵根,自己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陛下,臣和晏大人……要结亲了。”
                              皇帝一口茶被呛:“咳咳——”
                              将军:“…………”
                              皇帝面色刷的沉了下来,茶盏狠狠砸放在石桌上,盏托都磕裂成了两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惊得大气都不敢喘。
                              将军也是一脸莫名,惊愣:“臣、臣要和晏惟、晏大人成亲——”家了。
                            本就碎裂的茶盏狠狠一扫,直接在地上粉身碎骨。
                              皇帝已是十分的暴怒,脸色阴沉的恐怖:“李青城!你搞清楚!朕当年准许丞相娶个男妻只是特例!并不代表我朝就可以娶男妻了!你胆敢跟朝臣乱搞在一起还扬言要成亲,朕看你是活腻了!”
                            将军冤枉:“陛下,臣没有……臣只是想和晏大人……”
                              皇帝怒起一脚狠踹将军:“住嘴!朕看你分明就是嫌命长!胆敢打起晏惟的主意了?!还痴心妄想欲要成亲?!哼!成亲?!亏你居然敢想!!谁给你的胆子!”
                              将军恍然大悟,冤枉的不行,赶忙爬起抱着皇帝欲要再踹的腿脚,哀嚎:“陛下!陛下你误会了啊!臣不是要和晏大人结亲啊!啊不是!臣是要和晏大人结亲,可臣不是和晏大人成亲啊!臣、臣是要娶晏大人的妹妹啊!”
                              皇帝:“…………”
                              满腔怒火“咻——”一声被大水浇灭。
                              皇帝整个人都茫然了。
                              将军:“臣在上元节的庙会邂逅了晏大人的妹妹后,就……就喜欢上了,近日好不容易才获了她家大哥的同意,明天就能下聘了。臣这多不容易才要修成正果的,陛下你也知晏大人有多那啥的,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可能是和晏大人成亲啊,陛下你实在是误会臣了。”
                            皇帝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有多失态。
                              抬脚还是踹了出去,当是下台阶了,嘴上冷哼:“晏惟多什么?!不准你背后议论他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3-2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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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8 22: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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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3-2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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