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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大家!

Episode XII
响亮的引擎声响遍了盘山的公路。一辆崭新的黑色的法拉利 Scuderia Spider 16M ，以高速紧贴著每个弯位飞驰而行。
这是迹部今年的生日礼物之一，虽然不是他最渴求的东西，但他也很是喜欢。还替车子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字：Black Stallion
不二在听到名字时，却笑得捧著肚子。“那不是给Elizabeth配种的公马吗？”迹部再次体会到在天才面前的无力感。
现时，这匹千里马正在那个取笑他的人的魔掌中。不二纯熟地操控著这匹难驯的野马，惹得他身旁的人一脸惊奇。
迹部此时只觉得不二处处都让他惊喜，刻刻都把他带到更高处。但却也越来越难以征服。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的？还有几多个不同的不二等著他去发现？就算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情人，那人还是有如雾里的花，越接近便越触摸不到。
Black Stallion驶到一条幽静的街道便停了下来。一个迹部不太熟识的街区，虽然不是什麼高级的地方，但却有著一种简朴的清幽。小小的店铺，每家都有自己的特色，不喧闹，不俗套。
不二把他带到一对木门之前。桃花木心制的木门，款式典雅独特。两旁的大窗漆黑一片，门前也没有显著的招牌，从外面一时也看不出这是什麼的店子。迹部在想，这不是什麼时钟出租公寓，偷情圣地吧。难道不二，真的打算以身相许，愿意与自己再踏出一步？
“景吾，你先进去吧。我回车子里拿点东西。” 大少爷的心即时漏了一拍！他叫自己什麼？！
“本少爷陪你回去拿。”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时间嘛。”
“那就不要去了，东西很重要的吗？”
“当然。要尽情地‘拆礼物’ ，那就不能缺少的呢。快进去吧。”

Episode XIII
不二大宅里的议事厅，是不二熟识不过的地方。母亲在这里见他的时候，一般都只有母子二人。他已经习惯了那种空旷冷清的感觉。
不过今天，当他来到这个议事厅前，拉门刚被打开。他让到一旁，一连串的人便鱼贯而出。他认得这些全都是家族里拥有决策权的人物，计算起来都是他的叔伯之辈。他们在经过他的面前，都投以各式各样的眼光。有的人一脸可惜地叹息摇头，有人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也有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他一一回以从容的微笑，但内心便已大概猜到母亲传召他的目的。在他下定决心放弃迹部这个任务的时候，他便预计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这一天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快。而他也没料到，这一天将会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凶。
他不徐不疾地步进议事听。目光一扫，便看见里面坐著的除了母亲以外，还有三位在家族里地位崇高的长老。他更没有漏掉站在母亲身后，以手指把玩自己额前刘海的观月初。
“周助！跪下！”不二夫人的怒气直向不二卷来。 “我对你太失望了！是我们对你期望太高，还是你已经起了背叛之心？！！”她拿出那些照片，掉在不二面前的桌子上。“啪” 照片散落，不二不用看也知道上面的是怎样的画面。每一张，每一张都是他与迹部的身影，那麼亲密，那麼相衬。“我可以放任你一次又一次的推搪，但我不可以容忍你对任务的背叛！周助，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母亲大人，到此地步，我也没有什麼可以解释的。对不起，这个任务我是没法再进行的了。” 不二跪在地上对母亲深深一揖，他始终不是一个只懂得逃避的人。“各位长老，母亲大人。周助不期望你们的原谅，我只希望你们能够成全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不能完成任务，还胆敢跟我们说请求？！”一把苍老的声音从不二的右边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目光炯炯 ，留著花白胡子的老人家。既然是长老之一，他在不二家族里的地位比当家还高。只是，他们是不会理会日常的事务。这次竟然惊动到他们，相信一定有人在煽动。
“以我的实力，我相信我有这个资格。” 不二面对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也自有他的气势。“我恳求母亲大人取消暗杀迹部景吾的合约。然后，您要怎样处置周助都可以。”
“周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麼？”不二夫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她盯著面前的照片，顿时明白了不二这个请求背后代表了什麼。不可以原谅！不可以原谅！！这不肖子既然对目标人物动了真感情！！只是，在长老的面前这是不能点破。
“母亲大人，我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什麼。这个任务我不想也没有这个能力继续下去。我是组织里的头号杀手，那就再没有人能够完成的了。”
“啪！”不二夫人一拍桌子，上面的纸张照片立时跳起。“你现在就是威胁我了吗？！！”
“周助不敢。母亲大人，长老们。周助自问，每个任务我从来也是完美地完成，没有半点差错。我为你们带来的利益，相信你们心中有数。但我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什麼。这是周助第一次的请求，也是最后一次。只要你们放过迹部景吾，周助以性命保证，以后对家族组织绝对服从。你们给我任何任务，周助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不二诚恳的言语，让长老们开始动容。就是不二夫人也在沉吟。不二的实力是他们家族里难得一见。所以他是他们不能缺少的。但他们也同时恐惧他的能力，他们害怕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形。所以他们在犹疑。

Episode XIV
月光把透气小窗上的铁枝，拉成长长的影子。这阴暗潮湿而冰冷的地窖，不二并不陌生。从小，他们姐弟无论犯了什麼过错，便会被关道这儿来。不二从来也不怕这里阴森的幽暗，也不怕这里刺骨的寒冷，更不怕被关著的孤独感。无论何时，他都能够静静地接受，甚至苦中作乐，享受那冷清的幽静。
但今天却有所不同。不二只觉得一刻也不能再呆再这里。他知道他母亲今晚就会派遣杀手对付迹部。他一定要赶在前头去保护他，他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他的心，就像一只野兽在四处乱冲乱撞，只求尽快冲出这个笼牢。他气恼地一扯脚上的铐镣。
可恶！
他从鞋底抽出开锁器，这是他贴身收藏的工具，所以，刚才搜身的时候才没有被搜出来。这开锁器对付一般的锁，可算万试万灵。但对付自己家里的锁，他却没有太多把握。他尝试了很久，但那个可恶的脚镣还是纹风不动。
就是冷静机智的不二周助，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他越急便越没办法耐起性子，一怒之下，当啷一声把开锁器投掷到地上，拳头跟著击上。
他气自己，虽然已经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事到临头，他还是什麼也做不到。
他不怪自己母亲。站在母亲的立场，这是最适当的做法。他非常清楚那些叔伯全都如狼似虎地等著母亲犯错。只要一个机会便能把母亲扳倒，取而代之。但要以景吾的性命来换取母亲的胜利，他是绝对不能允许。
在认识迹部之前，他是从来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人对自己是这麼重要，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爱得这麼深。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彼此已经把对方刻进骨头里。连著骨血的感情，他又怎能轻易放下？
为了他，为了他，我一定要冷静！一定要镇定下来！不能丧气，不能弃屡！
就在不二努力地深呼吸，企图把自己镇静下来的时候，地道口传来一下很轻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下铁闸关上的声音。会是谁？是救星？还是来落井下石的家伙？
他刚把地上的开锁器收起，急忙的脚步声便来到了关著他的闸子前。

“老哥！”不二诧异地看著裕太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眼前，只听他尽力压低音量。“接著！”
一样东西朝著不二飞过来，不二下意识地伸手一抄，原来是一串钥匙。
“裕太？”
“我到母亲房间里偷东西又不是第一次，她是从来也没有发现过的啦。” 裕太好不自豪地说。但随即，他便催促不二了。“赶快把脚镣和铁闸都打开吧！我们帮你出去。”
“你们不能这样做。如果被母亲发现的话，那个后果不是你们承受得起的。”
“我才不管那个！由美姐说，她不能看著你后悔一生。老哥，虽然我不明白她说什麼，但我也知道你要保护迹部，一定有你的理由。快点吧！由美姐还守在外面。”
“嗯。” 事到如今，如果他再犹疑，便白费了由美子和裕太的心血。什麼感激的说话，不二是不会再说的了。转瞬间，他已经定下了一套计划。由美姐，裕太，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们。我不会让你们承受所有的后果。
他飞快地打开了所有的枷锁。不二本家里寂静无声，黑夜里他如入无人之境，如风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那麼容易便能逃出，他知道那是因为在另外一个地方，不二家的杀手们正在密锣紧鼓地为刺杀迹部景吾作准备。他熟识他们的策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人类警觉最低的时候，便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他在地窖里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他一定要尽快赶到迹部的身边，才能有足够时间让他远离这场血腥的风暴。
只是，不二却没有打算让迹部知晓这一切。所以，他首先要找的不是迹部，而是日夜默默地守在迹部身边的桦地。桦地是个可靠的存在，他不单会竭尽一切能力保护迹部，他更能够保守秘密。只是，能否得到他的信任，不二并没有十分把握。
但事态紧迫，绝不容许他再犹疑。就算没有十分把握也得尽力一试。
来到迹部公寓楼下的时候，四周还是一遍宁静。还好，不二家的杀手还没有行动。这是他第二次徘徊在这个公寓附近。上次，他被迹部在雨中捡到。上次，他们开始了激烈绚丽的爱情。上次，改变了他的生命。这次，却是最后一次的见面。这次，却是一切的结束。这次，却可能代表著他最后什麼也不能改变。
他毅然按下桦地的电话号码。
“桦地君，这是不二周助。我就在你们的门口，我有话跟你说，事关迹部的安危，请你下来。但千万不要让迹部知道。拜托！”不二以最郑重和诚恳的语气，说出最急切的请求，希望桦地能够相信他。
****** ******

迹部正准备睡下，但他知道今晚他是注定了不能安眠。他打了一夜的电话，但没有一次接得通那人的号码。成为恋人短短的日子里，他已经养成了晚上一定要听过不二的声音才睡得香甜的习惯。
可恶！那家伙究竟到那里去了？！快给本少爷滚出来！！
迹部对著传出机械化女声的电话无声地大吼。他用力握紧电话，像要把它连带里面的声音捏死一般。
所以，当他看到出现在门外的不二，他的心就像巨石一样落下。可是，当他看清不二的样子，他的心又跟著沉了一沉。不二背著网球袋整个人倚在墙壁上，一身酒气。他弯起了眉眼，脸颊绯红，柔软的褐发贴在脸上，带著颓废的气息，脸上却挂著平时安静的笑容。但在迹部看来，此刻他这个笑容一点也不好看。随即，他的心痛夹杂著怒气便不可遏止地一涌而上。这家伙教人担心了整个晚上，却原来去喝酒？！！还喝得那样醉！！！有什麼事怎麼不和本少爷说？！为什麼要这样难为自己？！
他一手抓起不二的手臂，想把他扯进屋内。谁知，不二一个站不稳，便跌进了迹部的怀抱，背上的网球袋便顺势跌在地上。这样子的不二，迹部从来没有见过。不二一直都是那麼骄傲，从来不会让人窃探到他软弱的一面。现在竟然以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究竟承受了些怎麼样的事情，迹部不敢想象。他只有觉得更加挫败与无力。因为他知道在不二自愿说出来以前，自己是绝对无法得知全部的真相。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示意管家拿起不二的袋子。自己则打横把不二抱进屋内，直接放到自己的床上。途中更不忘吩咐管家准备热毛巾和解酒的茶。
迹部坐在床沿，凝视著床上的不二周助。这个把他原本唯我独尊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的人，这个在他原本孤独寂寞的人生加上无数色彩的人，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他怜爱地轻抚著那张神秘又美丽的脸庞。染了酒气，加添了妩媚，倍感诱人。这次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看著这张睡颜。
一阵叩门声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是管家拿了东西来。他起身正想去应门，手便被人紧紧捉住。
“景吾，别走。我要你。” 声音虽轻，但坚决的语气使迹部停下了动作。
迹部回头，涌进眼帘的是不二蓝宝石般的眼眸。它们此时就像蒙上了一层水汽，朦胧迷离，那盈盈的目光，就好像随时都会溢满，化为一缕晶莹倾流而出。
…… and the Rondo goes on ……

[AF] 破灭之圆舞曲 15
Episode XV
微黄的街灯下，映照著两个身影，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纤瘦修长。
“……”
“桦地君，请你相信我，我刚才所说的全是事实。请你尽快准备景吾的专机，然后带他离开这里。什麼地方都好。”
“我凭什麼相信你？”
“如果我要杀景吾的话，早就已经取了他的性命。不需要等到现在。”
“我怎麼知道你以后不再会伤害他？”
“只要避过今晚的袭击，我就有办法让组织再也不碰景吾。而且我不二周助向你保证，我…过了今晚，便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从今以后再不会与他有一丝的联系。你可以放心了吧。关键是，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好。只是，如果不让他知道真相，又怎样使他登上飞机？”
“这个你不用担心。给我一点时间，我自有办法。” 请让我以自己的方式与他告别……

***** *****
不二稍微恢复体力，便艰苦地为迹部和自己穿好衣服。每一个动作都牵动伤处，每一次痛楚都让他更加深刻地把迹部的所有烙在心底。他霸气的眉眼，他动人的泪痣，他充满自信的笑容，他迷人的声线……
景吾，对不起，对不起。今夜是我的任性，就当是留给我最后的回忆。从今以后，就忘了我吧。我们一开始就已经是错的了，我是怀著企图来接近你的。这样的感情，你忘了也罢。我将要回归那个属於我的黑暗世界里。而你，就应该回到你的童话世界里去寻找属於你的幸福。
终於，不二毅然收起所有的留恋，作了最后的深呼吸。把自己的仪容调整到平时一样，才把房门打开。房门一开，便见到桦地已经等在门外。
“你对他做了什麼？”桦地看见熟睡的迹部，立刻担懮起来。
“放心，我只是给了他一点安眠药和极微量的‘忘忧’ 。七至八个小时他便会醒来。然后，他会忘了今晚所发生的事。桦地君，他就交给你了。”
“我们30分钟后起飞。”说完，一手把迹部从床上抱起，向外便走。
“桦地君，请你务必守住真相。”不二很清楚如果被迹部知道真相，就算明知不二是杀手，他也一定不顾一切回来找自己。“谢谢。”谢谢你能够相信我。
“不。我也只是为了保护他。”
直到桦地和迹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不二才慢慢地从网球袋里拿出“血樱” 和手枪，带上执行任务时的手套。
他把所有灯火熄灭，静坐在迹部的床沿，严阵以待。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 and the Rondo goes 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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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回复：【授权转载】[AF]《破灭之圆舞曲 》BY：kagami238&#  
顶一个  
  
作者：123.115.205.*    2009-5-11 22:51     回复此发言    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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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还真是会吊人胃口
居然在这种地方卡住了

顶一下

在观月的督促下，一场枪战展开了。猛烈的枪火不停地在不二耳边擦过。一不留神，便会随时当场丧命。他仗著敏捷的身手，每次都在危急之中堪堪避过。但这样地不断跳跃闪躲回击，消耗很多的体力。他身体的状况却不容许他这样支持太久。终於，一发子弹终於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还是太勉强了吗？
他以有限的体力和火力还击，显得左支右拙，身上的伤口也随著增加。观月更加得意。“不二周助，你还是投降吧。只要你交出迹部景吾，我看在姑母的份上，饶你一命又如何。”
不二百忙之中一瞟手表上的时间。
再15分钟，只须要再支持15分钟，景吾的私人飞机就会起飞。到时，不二家族的魔爪便再碰不到他。他默不作声连发两枪击倒两人，挡却敌人的去路。却惹来观月热烈的回击。狭小的房间，没有什麽能够遮掩的东西。负隅而战，不能支持太久。他著地打滚，枪林弹雨中逃到客厅，以迹部那些舒适又紧实的沙发，质料名贵坚固的家俬作掩护。
再10分钟。以一般事情来说，10分钟是相当短暂的时间。但枪战是几分钟内便能结束的事情，在20倍于自己的火力下，要熬上10分钟不是容易的事情。不二体力原本已不足，要支撑10分钟，更加难上加难。如此苦况下，他就只有抵挡的能力。但保护迹部成了他唯一强烈无比的信念，使他无论如何都要支持下去，不让自己就此死去。他那有限的子弹再击倒了不少敌人，但余下的仍然前仆后继。观月不断出言挑衅，而且说话越来越难听。不二却一言不发，在劣势中苦苦寻找生路。已经过多翻的跳跃闪避，他双腿已经开始发软。
再5分钟。
不二已经被观月逼得无路可退。
“不二周助，这样烂的枪法，再抵抗结果也将会一样。” 他向著不二藏身之处开了一枪。
不二已没有再还火，只剩下闪躲的能力。
“还说是头号杀手？！在我看来不堪一击！你还是乖乖地做个公子哥儿，在家族里做个幌子，不就好了？继承人的位置就让我来担当。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 他再开一枪，示(河蟹)威之意明显不过。他预料不二已经没有回击之力，一时得意忘形，竟然也不作任何掩护。“哈哈哈哈……”
忽然，一发子弹从观月右耳边略过，打下几缕他一向自豪的头发。他顿时怔在原地。不二缓缓从躲藏的地方站起。他双手拿枪，脸上是悠然的笑容。
“刚才的只是左手。现在我要用右手罗，相信应该可以再多打下几条的头发。”
不二右手的枪却没有立刻射向观月，他飞快向分布在观月身旁的杀手射了数枪。再有5人应声倒下。第六枪才是射向观月。尽管观月有了足够时间回神闪避，在不二神乎其神的枪法下，说什麽也无法躲过，鬓边的头发全被擦断，脸上和耳朵上都划上了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泊泊流下。
“谁说射击是我的苦手？”他看也不看，左右开弓。“这个我也很擅长的哦。”把剩下的杀手一枪一个地击倒。还能站著的就只有他和观月。“我没有打中他们的要害，难道你没有想过那是我故意的吗？我没有还击，你又有没有想过我是在保留实力，拖延时间呢？”
不二每说一句，观月脸色就苍白一分。震惊之下，手枪落地，他随之跌跪地上。
“观月君，我也不怕告诉你。迹部已经搭上了他的专机，离开了这里，目的地无人知晓。你是没有机会杀死他的了，你已经一败涂地。而你失败的原因就是你对我的执著。” 不二一开始就把赌注押在观月对自己的执著。他预计观月只要见到自己出现，便一定会红了眼地要把自己击败，而忘了任务的本质。他就是利用观月这个心理，一步一步的把观月引入陷阱。就在观月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的时候，不二才对他施以致命一击，彻底把他击溃。
奈何，这时不二也已经远超了自己的极限。获得胜利的刹那，眼前突然一黑，再也没有知觉。
…… and the Rondo goes 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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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 破灭之圆舞曲 17
Episode XVII
不二醒来之时，日光斜斜地透过日式的窗户照进房间。熟识的环境，熟识的气味，熟识的声音，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是哪里？自己还没有死吗？这一宝又押对了吗？观月果然还是有著作为一个杀手的尊严和矜持，对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人，他还是不耻去杀，尽管那是他恨之如骨的人。
忽然，一道熟识却又陌生的目光逼使他完全清醒过来。
不二夫人此时正端坐在不二周助所睡的榻塌米旁边。看来她已经进来多时。
“母亲。” 不二低下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完完全全地叛逆了母亲的旨意。但他却没有半点后悔。
没错，这个向来让不二夫人骄傲的儿子，竟然完完全全地背叛了她！她震怒，她冲进他的房间时，曾经想过下令就此毁掉了他。但当她见到还在昏睡的儿子时，她犹疑了。她坐了下来。那脸庞仿佛在她眼前变小，变圆。曾几何时，她也曾经这样守在他的身旁。曾几何时，他是她的幸福。
所以，她把昨晚的事情压下，也没有处罚观月。可能，那样的挫败对观月来说已经是最严重的惩罚了。聪明的他，相信也不会把自己的失败到处张扬。
现在儿子脸上的倔强，是她所熟识的，大多数出现在替裕太顶罪的时候。那样气人，又那样令人心疼。
“周助，你又再令我失望了。” 她发现她的怒气忽然不知跑到哪里去。
“母亲，这次的事情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裕太和由美姐无关的。请你不要责罚他们。”
“我又没有说要责罚他们。”
不二忽然有种不现实的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和母亲说话了。他忽然以为时光倒流回到孩童的时代，回到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好想留住这份感觉。可是，现在他有不得不提出的要求。他不能够牺牲那个珍惜他、爱著他的人，来换取自己的安逸。
“母亲，我再次求你终止暗杀迹部的合约。” 不二恭恭敬敬地跪在被铺上再认真地向著不二夫人伏下，然后再直起身子。他把身子挺直来表达自己的决心。“母亲，你知道的。如果迹部的暗杀行动继续进行，像昨晚那样的事情便会继续发生。” 意思是我下定决心要做到事情，就算不惜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会做到。
“周助，你是在威胁我？！”不二夫人眼里凌厉的气息再度抹煞了那难得泛起的丁点温柔。
“我不是。周助只是指出事实。我们这样只是消耗战，对谁也没有好处。如果母亲答应，我以性命担保，从今以后与迹部断绝关系，一心一意为母亲和家族尽忠。”
“……好，我答应你。我也不用你以性命担保，我只需要你再做一件事。” 不二夫人一阵沉吟过后，终於答应。但……
“什麽事？”
“我要你，永远忘记迹部景吾！”
“您的意思是……”不二心下狐疑著母亲的意思，不是已经承诺了不再与迹部有关系了吗？
“我要彻底消除你对迹部景吾所有的记忆。我要你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冰帝学园和迹部景吾的一切。我要一个无瑕无情的不二周助！”
“母亲？！ ” 不二双目顿时睁大，不敢相信母亲的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从震惊中真正领悟到母亲的意思。她是要以大量的“忘忧” 来消除他这一个多月的记忆！
“怎麽？”
“我……”不二紧紧咬著嘴唇，颤抖著以双臂把自己抱紧，要他亲口答应母亲开出的条件，的确太也残忍了吧。虽然他已经决意永远离开迹部，但他仍然希望让他成为自己最宝贵的回忆，永远把他深深地收藏在自己心房里的一个阁楼，在寂寞孤独的时候悄悄回味，在痛苦的时候安慰自己。就只是这麽简单。
但如果答应了，那些愉快的时刻，那唯一的爱恋，那些幸福的感觉都会化为乌有。他昨晚用激情和痛楚所换来的回忆将会变成炮影，连怀念的能力也没有。以后就是与迹部对面而立，也不会再认得他。不二周助，你舍得吗？
但如果答应了，迹部的生命便不再受到威胁，也不用活在日夜躲避追杀，提心吊胆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这不是自己最终的目的吗？不二周助！你还迟疑什麽？！

好可怜的不二！！！
好感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