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的奇迹】杰克逊最忠实的歌迷

文/Tom Whipple 
　　译/Vinces 
　　马克单手戴着一只白手套。他的T恤衫已经有20年的历史了——你看得出来，因为衣服上的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还是个黑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匹诺曹小玩偶，12英尺高，是由织物和木料做的。“制作这个小家伙花了我很长时间，断断续续大概有十年。”马克淡然地说。这是给杰克逊的礼物。他慎重地看着我：“并不是因为这是个小男孩或其他什么的。” 
　　我第一次见到马克的时候，他正在障碍关卡边站着，凝望海德公园角落的兰斯伯雷饭店。我们在一起等待杰克逊。 
　　马克，威尔士人，一个奔三的摄影师。他是等在这位歌手下榻的酒店外的200人之一。杰克逊来这个国家是为了宣布他的英国谢幕演唱会。一周后，售票处开卖的18小时前，那200人中的许多早就融入了02体育场外的帐篷小村庄——排队预定最好的座位。

做杰克逊的歌迷，这可是个混杂的时期。杰克逊十二年来在英国首次开唱，门票3月13日全线开卖，人们早就兴致高涨，以致演唱会承办方两次加场。最初计划只有十场，现在已经加到了50场，每场能容纳两万名观众。杰克逊搏得了和世界上任何艺人一样多的支持。虽然要忍受寒冷，天气还可能会潮湿，但是杰克逊的歌迷守在02体育场外的夜晚气氛却像过节一样。不过，几十年的指控和丑闻之后，且不提他人为的外科手术和明显的怪异行为。当他们重返现实世界时，其中很大一部分人会把这场演唱会看做他们肮脏的秘密。 
　　里奥·金，27岁。他承认一些在兰斯伯雷饭店等了一周的不少铁杆歌迷“有点过分痴迷，有点恐怖”。然而他只是下班后去看看。他说：“上学时我因为喜欢迈克尔招得了不少取笑，现在我上班了，当我说我要去看演唱会时还是被人嘲笑。但即使每个人都说‘你为什么想看去他呢？’，另有五个人却平静地问该怎么拿到票。”

金是杰克逊第二代歌迷的一份子，但如果你要从杰克逊五兄弟时期开始算的话，是第三代。“八十年代你绝对不能错过他，但九十年代早期我才开始喜欢他的音乐，”他解释道，“我在《Dangerous》专辑里听到了《Will You Be There》，它牢牢吸引住了我。”在某些方面上他使金成了杰克逊的铁杆歌迷，他迷痴迷流行之王时正好是天王几近失去王冠的时期。 
　　“看，迈克尔不是一般人，”金说。“如果他是个完全平庸的人，就不可能做出那样的音乐——我们早就去买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专辑了。”他停顿了一下，“我没有冒犯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意思。”但很多争议围绕着这个举止古怪的人：在柏林他把小儿子举到阳台外，据说的破产，虐待儿童的指控。是的，大部分都是指控。

“‘悬吊’孩子是个错误，毫无疑问。我知道那看起来很糟。一些人会说：‘这些不好的东西又怎样呢？我爱的是音乐。’可是，我虽喜欢说唱歌手的音乐，但我不能原谅他们所做的。不过杰克逊可不一样，（行为道德）这方面我是很看重的。虐待儿童？他被判无罪。小报们要的就是名人丑闻——我并不是说他是个圣徒，可他的确不是他们编造的那样罪恶。” 
　　在全世界追随杰克逊的铁杆歌迷中，许多更不会认同那些陈述。奥利弗·丹尼尔斯在三个大洲上都见过杰克逊，甚至还去看了他在圣芭芭拉的审判。偶尔他为他表演过；他有个向迈克尔杰克逊致敬的表演。他把自己形容成一个“并不怪异的超级歌迷”。他是个幸运的——或者说坚持的歌迷——少数在兰斯伯雷饭店的窗口看到了杰克逊透过风雨向他们挥手致意。

“他的光环，在他面前是那么的令人不知所措，” 奥利弗·丹尼尔斯说。“就算他只是站在那里挠挠或转转头——那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更不用说倘若他跳起月亮漫步或唱歌了。他是你所见到的最真实的人，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这是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感情，当全世界许多人都看到的是一个被掷了那么多烂泥在身上的人造人时，这些歌迷们看到了另一个人，他几乎是——回避这个词是不可能的——救世主。对他们来说，杰克逊的麻烦根本没有问题。传言破产是一派胡言——仅仅是心怀不轨的媒体的又一个阴谋。一个冷嘲热讽的世界不会感激杰克逊的爱。

　　留着松垂的金发，穿着褪色的牛仔裤，怀旧风格的夹克。丹尼尔斯看起来和任何一个二十多岁的学生没什么两样；他正在接受训练成为一名演员。“人们往往会概括说我们是精神病——说我们是在自己生活里无事可做的人。但是我们有工作，我们有生活。”他说。我问他的朋友和家人对他的爱好怎么想。“我的父母确实支持我，”他说。“他们说任何人只要有他们真正注满热情的事情，都是幸运的。所以只要这是个好榜样，能有积极的影响，他们就支持他。”当然，随后他指出，他的父母“从杰克逊五兄弟时期开始就是杰克逊的歌迷了"。

其他歌迷则用不那么强力的方式证明他们的忠诚——拿着匹诺曹的马克不是唯一一个致力于表演和手艺的人。瑞塔·路格瑞，32岁，拿着一张她画的查理·卓别林（“我想把它送给一个艺术同行。”她说。）她丝毫不怀疑演唱会票会卖光。“八十年代我觉得他触动了整个世界。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改变了人们的想法。我想那外面有许多低调的歌迷吧。” 
　　3月12日中午，O2体育场外，一些低调的歌迷就早在排队买票了。其中便有朱莉·苏利万。坐在一个绿色折叠椅上，旁边放着个印花野餐包，她看起来就像会呆在家里看网球公开赛，而不是为了露天等待一夜去买杰克逊的票作准备。在迅速增长的排队行列旁，她希望因为来得早而能买到个好座位。

“我朋友们认为我们完全疯了，但这里有这么多人，有几分促成了这个美好的夜晚，”她说。苏利万和杰克逊年龄一样大，她从九岁就成了他的歌迷。“他就是个超乎人想象的艺人，”她说。“我见证了他的成长，见证了他从刚起步开始的发展。我不是他们这些满世界追随他的人，但是他现在在这里——尤其还是谢幕演出——我毫无疑问会前去。八十年代我在《Thriller》里见到了他；个人想法，我不敢保证他现在做的能与当时一样好。” 
　

(中间有一段因百度审核无法上传……）

　离开02体育场之前，丹尼尔斯认出了我——他自然将在这里呆一整夜。他有个请求，“请不要用我的真名，我不想让我的同学或老师发现。”他说。我向他保证一定帮他瞒着。 
　　但匹诺曹怎么样了呢？周五下午7点，一辆小巴停在了兰斯伯雷酒店，一个门卫拉开车门。由于我们听过太多假警报，之后……

他确实在那里，几乎要被保安人员遮严了。杰克逊离开了那家酒店，一瞬间鸦雀无声——就像炸弹爆炸后的余波——之后尖叫开始：推搡，挤攘，（对其他歌迷的）咒骂，（对杰克逊的）恭维。 
　　短短两分钟内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他径直走开了——最后在车帘子后有力地挥了挥手。绝大多数歌迷跟着车追，他们一起坐着出租车，一个人大喊：“跟上前面那辆车！”

就在那里，在满地被毁坏的花盆环绕中，在发怒的酒店门卫与200人中留下来的人之中，马克的女朋友独自留了下来。他们那天正准备离开，马克（他永不会告诉我他的姓氏）已经决定了去他们的旅馆取回行李。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路上已经空空如也。“总会有下一次的，”他耸耸肩。他会等杰克逊的回来吗？“不，我必须回威尔士。”

他们沿着一条小巷离开了，马克身后拖着一个滚动行李箱，他的女友拿着一捆东西，12英寸高，用袋子包裹着：是无人认领的匹诺曹。 
　　迈克尔·杰克逊将于7月8日在O2体育场举办50场演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