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偷工减料的锅
也确如他们所料，这般的氛围，不是杨遥初的个性能受得了的，不过数日，便已憋屈的再不肯安心静养，一如既往地上蹿下跳，好似那仍渗着血的纱布并不存在一般。
杨婵不止一次曾看到她缠着自己爹爹和梅山几位叔叔，满脸兴味的向他们打听当年孙悟空师徒的事。这不是她头一次表现出对孙悟空的兴趣，因为她知道，那是少有的能与她父亲匹敌的厉害角色。
杨婵也曾奇怪过，那一次，女孩听得尽兴，跃跃欲试地巴算着爹爹答应的伤好后就带她去拜访孙悟空的承诺……不是崇拜，她是真想去和孙悟空打一架，尽管这时候的她，纯粹只有被碾压的份。
杨婵觉得好笑，却又更加奇怪。
“你不是不知道，你亲生父母的事，虽说这怪不得大圣，但你心里当真……就一点都不介意？”她终是忍不住问道。
女孩一愣，却笑得坦荡。
“按理说我是该介意介意的，但我记得娘临死之前最后对我说的话，她说这是她违背誓言的果报，她只是应了自己的誓，自己做出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不该评论他们的是非，但我觉得娘说的是对的，她最后留给我和姐姐的遗言便是如此，而爹也说了，叫我们以后……千万别像他。那么这一段过往，便算是彻底翻过了的。如此，他们是为了我们好，那么我们只需遵循就是，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我设限，孙悟空是杀了他们，可错不在孙悟空，姑姑在这事上的立场也是同理。我若再多计较……不能说是错的，但这太不像我的格调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闻言，他们皆是沉默，女孩却是看了她一眼。
“话说开了便好，所以姑姑啊，您可快别愧疚了成不？再愧疚我就哭……呃，我就让姐姐哭给你们看！”
她俏皮地眨着那只眼，拉过了一边因被突然点名而明显懵逼了的小玉。
这一下，大家都是笑开了。
小玉歪了歪头，显得有些困惑。
“咦？不对啊。”她开口，回头看着妹妹，“那时候你不是才刚出生？爹娘的话，我都没什么记忆了，你怎么……”
执扇之手微顿，杨戬将视线移向小女儿，实际上小女儿身上诸如此类的不合理之处他早就发现了……不是说她不像孩子、也不是说她刻意隐瞒了什么，只是那许多的见解和本能，却并非现在的她该所有。他知道女儿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些不同，但他没有多问，杨遥初素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懂得自己该做的选择。
却是没想到，她闻言竟是猛一拍上脑门，表情似有些……纠结。
“说到这个我就抓狂，爹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帮我下地府问问，我觉得前世孟婆一定克扣了我那碗汤的分量，弄得我好像记得什么，却始终是一片空白。嗯虽说一出生就开始记事我是很占便宜，但这要记得却不记得的感觉真是……憋屈死小爷了！”
他们都有些愕然，没曾想到她能这般坦白，也没曾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听着荒诞，但细细想来……似乎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现场似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冷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戬，他默默品了口茶，满面的严肃，眸中却有笑意：
“那么你前世一定不是女子。”
众人面色一僵，惊愕于杨戬的接受能力、惊愕于杨戬竟也会这般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最后才是惊愕于这句话的内容，想要爆笑出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好像也没毛病，一时间，众人的表情皆是憋屈到有些扭曲。
“您真不愧是我爹，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女孩却是未管众人的憋屈，点了点头，眸中满是赞同。
这场诡异的对话究竟是怎么结束的，没人记得了，当天在场的众人只在心里暗暗为那小霸王点了个赞，几句话解开了父亲和姑姑的心结、几句话将数日来总也散不干净的沉重氛围彻底打散，将来谁都不至于再为此事而尴尬。
他们都以为此事算是缓过去了，梅山兄弟本已决定不再打扰，先回梅山。留着也是帮不上忙，反正有玉鼎真人的医术和杨婵的宝莲灯在，那眼伤也无需担忧。
便是在此时，那久违了数日的吵闹声，再次响起。
骂声来自于大厅内的那个女子，一如他们记忆中无数次重复的那般，或许这次她知道了是自己的不对，事发那日这女子眼中的惊愕与无措，便能说明一切。
然而忍了几日，终归还是忍无可忍——她从未被丈夫冷待过这么久。与以往的吵闹不同，这次的杨戬，是真的完完全全漠视了她这个人的存在，没有劝解、没有责怪、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敖寸心彻底慌了，她终于还是爆发了。顾不上四姐连日来的劝诫，她冲出了那扇面对了千年的房门，顾不上身后正焦急呼唤她的四姐，她找到了那个身影。她看到他温柔的为孩子们夹菜，只见她来，霎时便是换上了一副面孔，下意识便护在了孩子们身前，是为了……防备她？
她禁不住地哭出了声，指着他们，口中再次念起了这千年夫妻生活中亘古不变的话题，一个看似简单，却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
她看到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如同他身后，那个下意识将姐姐护在身后的孩子一般。
那一瞬，敖寸心颤了颤身子。
她回头，看着四周闻声赶来的众人，头一次毫不避讳地冷笑出声：
“看看他们，你们看看他们，说他们不是亲父女？你们信吗！”
“寸心！”敖听心站在她身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遥初毕竟是杨戬亲自带大的，言传身教，像也是理所应当啊！况且杨戬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徒弟媳妇你也是够了！你不是没看过她们的真身，都是半点人或神的血统都没有的红狐族好吗！”忍了这许多天，玉鼎真人终是没能忍住，想到了小家伙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与那日赶来时见到的血肉模糊，禁不住有些鼻头发酸。
“你闭嘴！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外人评头论足了？”
————————————————————
‘真抱歉啊，孩儿是现在才知道您居然眼神儿不好。’
‘也难怪您看不出来咱们是纯种的红狐真身，没有半点人或神的血脉了。’
‘需要孩儿找师祖替您想想办法吗？师祖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
她瞳孔微缩，她想起了曾经，那女孩儿面上挂着冷笑说的那些话。
“敖寸心！”那一瞬眼神的凌厉，他开口对他的妻子说了冷战以来的第一句话，“他是我师傅，她是我妹妹，他们是我兄弟，她们是我的孩子，拜过杨家祖坟，行过认父之礼的孩子！”
“是！”她崩溃着大吼道，“你们是一家人，就我永远是个外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触犯天条、闹得有家回不得，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怎么不问问你这个好女儿，她平时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她根本没把我当成过母亲！现在为了这么个白眼儿狼，你就这么对待对你有救命之恩的妻子？”
“那姐姐呢？”稚嫩的女声响起，是杨戬身后的那个孩子，她睁着那只仅存的眼，眸中的冷冽与她父亲如出一撤，“姐姐一直当您是她娘，从未对你有过半点不敬，永远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你，只因为最开始你给的那么点宠爱！没错，你是对我们好过，十一个时辰。”
女孩儿继续说道。
“只有最初那十一个时辰，在那之后呢？尊重是相互的，一个从不把我们当成女儿、甚至恨我们入骨的母亲，你凭什么要求我们对你和颜悦色？”
“这些年姐姐多少次对你示好，你回应过吗？你冲姐姐发脾气，她性子软不知道保护自己，我帮自己的姐姐说话，难道不应该吗？”
“我给过你机会，我们都给过你机会，这一次的事情，本该就这么过去，没有人再会去追究，这可是你自己重新挑开的，你还想把这黑锅甩给谁？”
“什么叫给过我机会？凭什么你们说过去就过去了？那本来就是你自己活该！”她握紧了拳，气得发颤，“为什么以前那么多次你逃得都那么灵活，偏偏这次，杨戬和大家恰好回来的时候就出了意外？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想认我这个娘很久了吧，现在好了，大家都向着你们了，都觉得我是错的了，你赢了，你们都赢了，你满意了？你们都满意了？！”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玉鼎真人更是气得两眼发直，那天的情形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谁会用这么大的代价来赌这一口气？再有不满，他们也不相信这个喜怒皆形于色的孩子会有如此深沉阴鸷的心思。
那可是一个孩子一半的光明和一个姑娘的容貌，尽管当事人自己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些，但如今……毁了这一切的那个人、这个孩子名义上的母亲，却毫无愧疚地在这里说：那本来就是你自己活该！
一时间，众人皆是语塞。
那次的争吵就这么不了了之，梅山兄弟离开的计划就此搁置，用玉鼎真人的话说：
还走什么？以前避着是为了给他们夫妻俩和解的空间，但现在……哼，你们还敢让这一家子单独呆在一个屋檐下？
老六叹息一声，他想起了那次争吵之后，那个呆坐在院中台阶上的小女孩，见他来，哭丧着一张小脸对他说道：
‘六叔，妹妹说的是真的，其实娘最开始……是真的、真的对我们很好的！’
一时间，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
——————————————————————
作者的话：
前面有委婉暗示，在这里挑明了，遥初确实是穿越的，不过是那种没带记忆的穿越，并且，她上辈子在宝前宝正里都有小露过脸=￣ω￣=你们要不要猜看？
也确如他们所料，这般的氛围，不是杨遥初的个性能受得了的，不过数日，便已憋屈的再不肯安心静养，一如既往地上蹿下跳，好似那仍渗着血的纱布并不存在一般。
杨婵不止一次曾看到她缠着自己爹爹和梅山几位叔叔，满脸兴味的向他们打听当年孙悟空师徒的事。这不是她头一次表现出对孙悟空的兴趣，因为她知道，那是少有的能与她父亲匹敌的厉害角色。
杨婵也曾奇怪过，那一次，女孩听得尽兴，跃跃欲试地巴算着爹爹答应的伤好后就带她去拜访孙悟空的承诺……不是崇拜，她是真想去和孙悟空打一架，尽管这时候的她，纯粹只有被碾压的份。
杨婵觉得好笑，却又更加奇怪。
“你不是不知道，你亲生父母的事，虽说这怪不得大圣，但你心里当真……就一点都不介意？”她终是忍不住问道。
女孩一愣，却笑得坦荡。
“按理说我是该介意介意的，但我记得娘临死之前最后对我说的话，她说这是她违背誓言的果报，她只是应了自己的誓，自己做出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不该评论他们的是非，但我觉得娘说的是对的，她最后留给我和姐姐的遗言便是如此，而爹也说了，叫我们以后……千万别像他。那么这一段过往，便算是彻底翻过了的。如此，他们是为了我们好，那么我们只需遵循就是，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我设限，孙悟空是杀了他们，可错不在孙悟空，姑姑在这事上的立场也是同理。我若再多计较……不能说是错的，但这太不像我的格调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闻言，他们皆是沉默，女孩却是看了她一眼。
“话说开了便好，所以姑姑啊，您可快别愧疚了成不？再愧疚我就哭……呃，我就让姐姐哭给你们看！”
她俏皮地眨着那只眼，拉过了一边因被突然点名而明显懵逼了的小玉。
这一下，大家都是笑开了。
小玉歪了歪头，显得有些困惑。
“咦？不对啊。”她开口，回头看着妹妹，“那时候你不是才刚出生？爹娘的话，我都没什么记忆了，你怎么……”
执扇之手微顿，杨戬将视线移向小女儿，实际上小女儿身上诸如此类的不合理之处他早就发现了……不是说她不像孩子、也不是说她刻意隐瞒了什么，只是那许多的见解和本能，却并非现在的她该所有。他知道女儿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些不同，但他没有多问，杨遥初素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懂得自己该做的选择。
却是没想到，她闻言竟是猛一拍上脑门，表情似有些……纠结。
“说到这个我就抓狂，爹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帮我下地府问问，我觉得前世孟婆一定克扣了我那碗汤的分量，弄得我好像记得什么，却始终是一片空白。嗯虽说一出生就开始记事我是很占便宜，但这要记得却不记得的感觉真是……憋屈死小爷了！”
他们都有些愕然，没曾想到她能这般坦白，也没曾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听着荒诞，但细细想来……似乎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现场似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冷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戬，他默默品了口茶，满面的严肃，眸中却有笑意：
“那么你前世一定不是女子。”
众人面色一僵，惊愕于杨戬的接受能力、惊愕于杨戬竟也会这般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最后才是惊愕于这句话的内容，想要爆笑出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好像也没毛病，一时间，众人的表情皆是憋屈到有些扭曲。
“您真不愧是我爹，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女孩却是未管众人的憋屈，点了点头，眸中满是赞同。
这场诡异的对话究竟是怎么结束的，没人记得了，当天在场的众人只在心里暗暗为那小霸王点了个赞，几句话解开了父亲和姑姑的心结、几句话将数日来总也散不干净的沉重氛围彻底打散，将来谁都不至于再为此事而尴尬。
他们都以为此事算是缓过去了，梅山兄弟本已决定不再打扰，先回梅山。留着也是帮不上忙，反正有玉鼎真人的医术和杨婵的宝莲灯在，那眼伤也无需担忧。
便是在此时，那久违了数日的吵闹声，再次响起。
骂声来自于大厅内的那个女子，一如他们记忆中无数次重复的那般，或许这次她知道了是自己的不对，事发那日这女子眼中的惊愕与无措，便能说明一切。
然而忍了几日，终归还是忍无可忍——她从未被丈夫冷待过这么久。与以往的吵闹不同，这次的杨戬，是真的完完全全漠视了她这个人的存在，没有劝解、没有责怪、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敖寸心彻底慌了，她终于还是爆发了。顾不上四姐连日来的劝诫，她冲出了那扇面对了千年的房门，顾不上身后正焦急呼唤她的四姐，她找到了那个身影。她看到他温柔的为孩子们夹菜，只见她来，霎时便是换上了一副面孔，下意识便护在了孩子们身前，是为了……防备她？
她禁不住地哭出了声，指着他们，口中再次念起了这千年夫妻生活中亘古不变的话题，一个看似简单，却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
她看到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如同他身后，那个下意识将姐姐护在身后的孩子一般。
那一瞬，敖寸心颤了颤身子。
她回头，看着四周闻声赶来的众人，头一次毫不避讳地冷笑出声：
“看看他们，你们看看他们，说他们不是亲父女？你们信吗！”
“寸心！”敖听心站在她身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遥初毕竟是杨戬亲自带大的，言传身教，像也是理所应当啊！况且杨戬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徒弟媳妇你也是够了！你不是没看过她们的真身，都是半点人或神的血统都没有的红狐族好吗！”忍了这许多天，玉鼎真人终是没能忍住，想到了小家伙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与那日赶来时见到的血肉模糊，禁不住有些鼻头发酸。
“你闭嘴！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外人评头论足了？”
————————————————————
‘真抱歉啊，孩儿是现在才知道您居然眼神儿不好。’
‘也难怪您看不出来咱们是纯种的红狐真身，没有半点人或神的血脉了。’
‘需要孩儿找师祖替您想想办法吗？师祖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
她瞳孔微缩，她想起了曾经，那女孩儿面上挂着冷笑说的那些话。
“敖寸心！”那一瞬眼神的凌厉，他开口对他的妻子说了冷战以来的第一句话，“他是我师傅，她是我妹妹，他们是我兄弟，她们是我的孩子，拜过杨家祖坟，行过认父之礼的孩子！”
“是！”她崩溃着大吼道，“你们是一家人，就我永远是个外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触犯天条、闹得有家回不得，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怎么不问问你这个好女儿，她平时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她根本没把我当成过母亲！现在为了这么个白眼儿狼，你就这么对待对你有救命之恩的妻子？”
“那姐姐呢？”稚嫩的女声响起，是杨戬身后的那个孩子，她睁着那只仅存的眼，眸中的冷冽与她父亲如出一撤，“姐姐一直当您是她娘，从未对你有过半点不敬，永远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你，只因为最开始你给的那么点宠爱！没错，你是对我们好过，十一个时辰。”
女孩儿继续说道。
“只有最初那十一个时辰，在那之后呢？尊重是相互的，一个从不把我们当成女儿、甚至恨我们入骨的母亲，你凭什么要求我们对你和颜悦色？”
“这些年姐姐多少次对你示好，你回应过吗？你冲姐姐发脾气，她性子软不知道保护自己，我帮自己的姐姐说话，难道不应该吗？”
“我给过你机会，我们都给过你机会，这一次的事情，本该就这么过去，没有人再会去追究，这可是你自己重新挑开的，你还想把这黑锅甩给谁？”
“什么叫给过我机会？凭什么你们说过去就过去了？那本来就是你自己活该！”她握紧了拳，气得发颤，“为什么以前那么多次你逃得都那么灵活，偏偏这次，杨戬和大家恰好回来的时候就出了意外？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想认我这个娘很久了吧，现在好了，大家都向着你们了，都觉得我是错的了，你赢了，你们都赢了，你满意了？你们都满意了？！”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玉鼎真人更是气得两眼发直，那天的情形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谁会用这么大的代价来赌这一口气？再有不满，他们也不相信这个喜怒皆形于色的孩子会有如此深沉阴鸷的心思。
那可是一个孩子一半的光明和一个姑娘的容貌，尽管当事人自己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些，但如今……毁了这一切的那个人、这个孩子名义上的母亲，却毫无愧疚地在这里说：那本来就是你自己活该！
一时间，众人皆是语塞。
那次的争吵就这么不了了之，梅山兄弟离开的计划就此搁置，用玉鼎真人的话说：
还走什么？以前避着是为了给他们夫妻俩和解的空间，但现在……哼，你们还敢让这一家子单独呆在一个屋檐下？
老六叹息一声，他想起了那次争吵之后，那个呆坐在院中台阶上的小女孩，见他来，哭丧着一张小脸对他说道：
‘六叔，妹妹说的是真的，其实娘最开始……是真的、真的对我们很好的！’
一时间，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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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前面有委婉暗示，在这里挑明了，遥初确实是穿越的，不过是那种没带记忆的穿越，并且，她上辈子在宝前宝正里都有小露过脸=￣ω￣=你们要不要猜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