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朴灿进入后一直是沉默状态,直到快接近公司大厦时,朴灿才开口:‘多久 没休息了?’
开挤弄着双眉,努力思索朴灿到底在指什么。
朴灿没耐性地冷瞪开一眼。‘都昨晚出去办事?’
开恍然大悟,紧接着摇头,反问:‘有吗?’
‘我在问你。’俊脸一沉,连驾驶者都感到畏惧。
‘他守在你房门口,哪也没去。’开叹道,像是对某人的举止感到无奈。
‘是吗?’朴灿语气淡漠,张开大手。在松开都后,他的手心像是藏有奇异的感 觉,隐隐约约地扰人思绪。
‘自从明矾出现,都就变得心神不宁,你该让他跟,他比谁都不想你有事。’
朴灿烈低头翻阅公司文件,纠结着眉心……让他跟?他那疲惫不堪的模样,再粗心的 人都看得出来。
开说得没错,自从明矾出现,都一反常态,连在山庄都要紧跟着他,相对的,他的状况也不断,每回望着他总是欲言又止。
类似这样的情形他不是不晓得,观察力惊人的他,怎会不知都暻秀总趁他忙碌时偷偷 凝视他?那种神情……大大地超越一个下属对主子该有的关切,他知道那是什么,但他 必须视而不见,因为,都暻秀在他心中——只是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朴先生,看反了。’开指著文件提醒。
朴灿烈为之一愣,抬起头,斜睨着他。
开努努嘴,别过头去,当作什么也没说。
建地庞大的别墅大院前,豪华轿车、名贵跑车一部接着一部开进来。
高尚宴会所拥有的乐曲已由别院里带着高雅气息轻妙传出,然而在门口接待的侍者 却忙得不可开交——这就是豪门里常会有的聚会,但在这座别墅里,高尚气派不比一般 。
举目四望,可见受邀的宾客均是亚洲权势惊人的政商名流,这些人,有一半是冲着 主人吴世勋的面子而来;另一半,则是想瞧瞧吴世勋在极道世界的朋友会不会真的到场 。
常听亚洲黑色组织势力慑人,其经营的企业亦同极道势力般强占上风,但纵使 对组织好奇重重,也无缘见上一面,这下终于让他们逮着机会,如果关系打得好; 将来就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门主朴灿烈就是他们首要拉拢讨好的人物,即便这人唯我独尊,也没人敢否认他如天 的权势。因组织的规模与势力任谁都害怕去想像,但却有朴灿烈与黑色组织素来 不合的谣传!若没让组织畏惧之处,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与组织敌对,朴灿烈的 可怕,已不是一般人能够臆测得到的——‘您的邀请函。’侍者对来人微笑道。
对方挽着佳人从容地出示邀请函。‘要这样才认出我,你小子存什么心?’
纵使对方笑着说话,侍者仍是脸色苍白难看。
‘纪副总,里面请!’侍者讷讷道,这已是他第五次得罪人了,要命的是,这些不 是一喊水会结冻的大亨,就是眉头一皱就会发生枪林弹雨的极道人物。自己也不过是平 凡小角色,认得出几位该偷笑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没心脏病也会吓破胆吧?
另一位侍者擦拭额头上的汗,以为能喘口气,又见一辆白色豪华轿车出现在别墅大 门。
当车子里的人一下车,前往别墅内院的宾客纷纷回头凝视。
在众人侧目下,侍者屏气凝神,挺直胸膛接待这英俊出众、气势傲人的贵宾——朴灿烈!
‘朴先生,请。’侍者连邀请函也不要求确认,就忙着请他进入别墅。
朴灿烈看开一眼,示意要开提醒侍者一件事,随之先行向前迈去。
‘莫小姐有事耽搁了,等会她到了,请让她直接入场。’开冷肃着一张脸吩咐。
侍者频频颔首,以朴灿烈的权势,任谁都知道近来跟他走的最近的女人是谁。
女性们一见朴灿烈单独赴宴,又没带那拚命宣传和朴灿烈关系的莫元媛,便趁机接近这 令无数女性迷恋的男人。
‘朴先生,有你在的宴会,精神多了。’
朴灿烈看也不看第一个走过来的女人,尽管她身材凹凸有致、装扮低胸惹火,他依旧 往前走。
倘若每个有几分姿色的人都能接近他、引他兴趣,莫元媛也不会得宠。当然,这也 是时间问题,至少目前为此,莫元媛仍保有新鲜度……‘朴先生您好。’同是在商场战 斗的企业人士一瞧朴灿烈,各个点头示好,以表对朴灿烈的敬重。
‘门主!’
朴灿烈抬眼,寻找声音来源,一会,瞧见一名身穿中山服的人。
那人正是极道世界的老江湖,以豪气性格受人钦佩的吴世勋。
这人就是出名的和事佬,手腕圆滑得很,以致在各门派中 ,没有敌人,只有他的朋友。说些难听的,用这种方法来结交各方厉害角色,进而增添 自己的地位,他算是高人一等,也老奸巨猾。
吴世勋首先伸出手来,以示对朴灿烈的敬重。‘门主,赏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