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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钱更撩】裴海音&李棠舟 完结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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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2-19 19:07回复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他比钱更撩 作者:荔枝香近文案京城大佬李棠舟,人不在娱乐圈,却是顶级流量,几乎所有女明星都想碰瓷李棠舟上热搜。有关于李棠舟的传闻很多——有钱、有势、神秘、单身、美貌……以往这些话,裴海音也就听听而已,直到她捏着红色的结婚证,被迫跟这个男人结婚为止。*某乎:如何评价竖琴演奏家裴海音?** ——谢邀。她的竖琴技术和撩汉技术一样高超。——竟然能搞定李棠舟,裴海音的段位高啊……——她在艺术上最大的成就就是泡到了李棠舟!*第二天,某千万粉丝的知名二代微博转发:笑看一群人装比,圈子里谁不知道是ltz先动的手?这厮为了泡媳妇满嘴骚话不择手段,圈内头号反面教材:)*比钱还撩人的京城大佬vs竖琴小女神*1V1,婚恋甜宠文,甜甜甜!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海音,李棠舟 ┃ 配角: ┃ 其它:婚恋、先婚后爱、甜宠、竖琴、荔枝香近 一块钱 夜沉如铁,严丝合缝地罩了下来,不泄露一点星光。 但京城的神农庄园却逆天而行,“星光”璀璨。 这里即将举办的是“中国杯”信鸽职业联赛的颁奖礼和拍卖会,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一群职业“玩鸽子”的。 裴海音躲在后台暗处——时间还没到,场地中人群三三两两的散落,只是这一会的功夫,她已经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新晋的金影奖小花、最近时常上热搜头条的某流量明星,她甚至还在前排,隐约看见了一个实力派影后。 要知道她对娱乐圈是相当消息闭塞的,能让她感到眼熟的,都是常年占据娱乐版头条、微博热搜的。只是一个小众赛事的颁奖典礼,却能邀请来如此之多的明星…… “各位——” 一声清亮的女人声将裴海音的思绪拉了回来。 “大家都到了吗?”那女人拍了拍手,“在上台前要检查好自己的乐器,确保万无一失。没有问题的话,再过十分钟就开始登台了。” ——这就是裴海音会在这里的原因了,联赛为了颁奖礼安排了交响乐团,而她则是乐团中的竖琴手。 那女人离开之后,散落在后台的人们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听说了吗?冠军鸽的奖金是一千万!” ——疯了。 这是站在化妆镜前描眉的裴海音的第一个感觉。 “天啊有钱人的娱乐我等凡人看不懂啊!” ——有钱没处花。 这是裴海音的第二个感觉。 “烧钱啊!这就是烧钱啊!一会儿我就出去绑个台下的大佬包养我!老娘这辈子不用愁了!” 裴海音放下眉笔,又拿起一管口红——她平时是很少浓妆艳抹的,但登台演出之时,她可是能将自己收拾的多精致就多精致——出于对音乐、对竖琴、对所有聆听她演出的观众的至高无上的尊重。 “说到大佬……妹子们都打扮的好看点啊!连李棠舟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佬都到场了,咱们明天肯定能蹭一波热搜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2-1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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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03:3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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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海音本来是事不关己的,但听到这里,差点把口红涂到脸上去! “啊啊啊!你也看到李棠舟了?妈的!帅!***的帅!比网上报道还要好看!老天爷***不公平,怎么什么好处都给他占了,老子要是能泡到他宁可少活三十年——” 裴海音直接将手上的口红丢到化妆桌上,下一秒那管口红就弹到了地面,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啪嗒”,这个时候她根本没心情去捡口红,提起礼服就飞快地跑开了。 刚才还在聊天的同学们望着裴海音匆忙远去的背影,不约而同的露出迷茫又惊讶的表情——裴海音很少这么手忙脚乱,她一直以来人如竖琴,是优秀大气的,学校多少大小型、国内外的表演,她都是作为压场的竖琴首席。 裴海音跑到之前她来过的后台暗处,往外一看,她的心脏就丢了一拍。 只要一眼,她就看到了他。 一个英俊到让整座会场都失色的男人,他有着就算扔到垃圾堆里也会惹人注目的美貌。他的手中把玩着一张拍卖会专用的号码牌,微翘的唇角和细长的眼尾在他的脸蛋上遥相呼应——而那胜券在握的上位者姿态仿佛要炸破空气中的因子。 他正在聆听身旁男人说话,他身旁的男人也相当好看,只是和他一比就黯然了。 不知道身旁的男人说了什么,他加深了唇角的弧度,笑意浅浅。 只凭这样的美貌和气势,就足以让人流连忘返了,更不要说这些对于李棠舟本人身处的地位来说,甚至连个加减分项都算不上—— “嘿!”几个平时和裴海音玩的比较好的同学走了上来,拍了下她的肩膀,“海音,被下面的阵势吓到了吗?你的脸色怎么煞白的?” “我……我……”裴海音满脸严肃地对她们说,“我想,我需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所有人:“……” 裴海音也太反常了吧! 甚至还有一个同学将手背按到了她的额头上,“老铁你别是发烧了?” “我是说真的,我——” 裴海音的话还没说完,刚才那个女人又走了进来,拍了拍手中的笔记本,“何哲林,裴海音。二位准备上场——” 裴海音的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钢琴王子”何哲林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走到裴海音的面前,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礼貌又绅士的动作,在合奏曲中这种举动很常见,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礼仪。 裴海音看着何哲林的那只手—— 怎么办?怎么办?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2-1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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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想开溜,就只有现在! 再晚可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裴海音狠狠地咬了咬下唇。 她已经在内心做好了决定—— 之后,微笑着将自己的指尖轻轻搭了上去。 两个人保持着最好的舞台礼仪大步走上台,同步地朝台下微微鞠了一躬,分别坐在了自己的乐器之前。 两个人对视着,用眼神沟通着,并用脑袋微动的幅度打着前拍,最后——清亮的钢琴声和优美的竖琴声不期而遇。 德彪西的的竖琴音乐都有神秘梦幻之感,《神圣之舞》曲如其名,竖琴和钢琴共同编织的是一个美轮美奂的梦境。 裴海音身着细纱制的纯白礼裙,在灯光下聚精会神地弹奏着竖琴。双手在琴弦上舞动,像是调皮的精灵。长长的黑发懒懒散散地披落着,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荡漾了起来——纯粹的白与黑,极端的感官刺激! 在普通人的印象中,竖琴是天使的乐器—— 而演奏竖琴的人,就算不是天使,在梦幻又神秘的音符里,也会被竖琴烘托成女神。 竖琴,就是有如此令人难以抗拒的别样魅力! 连台下那些原本对古典音乐没什么兴趣的人们也不约而同地朝台上望去—— 钢琴王子和竖琴女神。 别说音乐了,甚至连画面都那么唯美。 “不错啊。”姜彦冰转动着手中的号码牌,“两个人的气场也蛮和的,一对儿?难道现在玩乐器的都得一对儿对儿的才能表演?” “不对不对。”姜彦冰右手边的男的笑了起来:“姜大公子这次绝对看走眼了,这两人怎么看怎么只是舞台气场而已,那小子看起来什么都不行,‘女神’看的上他?” 姜彦冰一点没留面子,冷哼着,“你这江湖老手,巴不得人家那女神没‘对儿’吧?等今天场子完了你回头就把人家拐你床上去,我还不知道你?” 那男的显然不服,跨过姜彦冰指了指李棠舟,“你要是不信我的,问问李二少啊。” “行了吧。”姜彦冰连看都没看李棠舟,就斩钉截铁地说,“棠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天底下有他能看得上的女人吗?台上那‘女神’看样子是哪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吧,外表看着清纯,其实嘛……就凭你金大少也就是弯弯手指头的事儿——”他哈哈大笑了一声,“你小子拐的还少了?还不知道她们等的就是这个?” 金沛松捅了捅姜彦冰,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示意他转头。 姜彦冰眨了眨眼,顺着对方的视线扭头看向坐在左手边的李棠舟—— 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有习惯性夹烟的两指轻轻地反搭在下唇之上,他翘起一侧嘴角,笑痕慢慢波及到另一侧,一个稍显诡异的浅笑跃然脸上。 又玩味又冷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2-19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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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块钱 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整个会所回荡的是属于钢琴和竖琴的古典音乐之美。 几秒钟之后,所有人爆发出发自肺腑的掌声和称赞。 这个时候裴海音才从竖琴的演奏中抽离出来,下一刻,黑色的阴影就笼罩了过来。 她微微一抬头,是“钢琴王子”何哲林绅士又礼貌地对她伸出手—— 是啊……表演还没有彻底结束,他们还需要谢幕。 刚才在后台,为了舞台礼仪,她一咬牙才搭上了何哲林的手,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哪怕她从今天开始背上不懂舞台礼仪的丑名,也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搭何哲林的手了。 她投给何哲林一个略微抱歉的眼神—— 何哲林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了回去,但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和裴海音一前一后鞠躬下台。 裴海音一走进后台,米拉就拥了上来,她有一百种方法去夸赞自己的专属竖琴搭档—— “棒棒棒!棒呆啦!这首完成度太高了!” 裴海音很想回以米拉一个笑容,但她怎么都笑不出来——满脑子都是最后她下台前,他那不阴不阳、意味不明的笑。 “只不过你和何哲林后来发生什么了?舞台礼仪做的不太好啊。”米拉笑了起来,捧起裴海音妆容精致的小脸,“不过‘高冷竖琴’什么的……还是不错的是吧?” 就在米拉对裴海音说笑的时候,一个美女在其他几个女生的拥簇下趾高气昂的从她们的身后走过,并用不高不低,但却可以让裴海音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嘲讽着—— “我当是有多清高呢,以前不是一向不屑于来这种场合表演赚钱的吗?” “呦——亦珊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们‘竖琴女神’以前不是看不起这种场合,而是看不起下面的观众而已,这次听说李棠舟、姜彦冰那几个大佬都到场了,不就立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献起媚了?” “是呀,据说现在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就喜欢包养学音乐的,或者学语言的,学生妹是最好了,带出去又年轻又有逼格,咱们‘竖琴女神’可不就等着台下面的某个大佬的垂青,一举飞上枝头呢。” 米拉本来捧着裴海音的脸正笑着呢,听到这些话立马脸都扭曲了,扯开膀子就一嗓子,“说什么呢?!” 裴海音皱了下眉头。 “别用你们的心里去揣度别人!尤其是你,舒亦珊,你就怕你的朋友们不知道你勾搭的那些大款儿?好歹你成绩不错,作为同学给你个忠告,有时间就好好练琴,不要在背后说这些有的没的恶心人!” 米拉作为长笛高手,肺活量是首当其冲的,连珠炮似得一口气,连给别人插嘴的余地都不留。 以舒亦珊为首的几个女生深知吵不过米拉,而且现在也不是吵架的场合,真惹到了上头,别说她们会立刻被丢出去,以后的日子还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她们离开之前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裴海音、米拉,你们两个等着!” “等着就等着,滚蛋!”米拉一点情面都不留。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2-19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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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海音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理这些破事,只是小声跟米拉嘀咕了一句,“我要不是因为缺钱,才不会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为了钱也是不容易——”米拉贴心地摸了摸裴海音的脸蛋,随后靠在了化妆桌上,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气死我了。就因为学校论坛上的那个帖子,你和‘钢琴王子’的人气最高,她们看着就不舒服了。” 米拉将双臂抱在胸前,咬牙切齿的,“一个个这么戏精爱**怎么不去戏剧学院?将来进娱乐圈混,话题度杠杠的,非要来学音乐,乌烟瘴气的,她对得起她手里的那把琴吗?” 裴海音转过身,目不斜视地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听完米拉的话,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气干嘛?你也用不着替她们惋惜……”米拉冷哼了起来,“看他们说的那么绘声绘色的,说不定这次她们就能‘如愿以偿’了呢!” 裴海音突然没头没脑的:“她们会成功的。” 米拉僵硬的“……啊?”了一声。 裴海音慢慢恢复了她惯常的笑容,凑到米拉面前小声说:“我祝她们成功——” 米拉笑着戳裴海音的额头,“神经病!” 裴海音的表演全部结束了,她已经想先离开这个地方——颁奖礼她还勉强可以接受,但接下来的拍卖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名利场”,她不想再听着那些节节高攀的数字来欣赏有钱人的游戏。 李棠舟的家里有一副画,是随手丢在角落里落灰的那种,显然是没什么收藏价值,最起码不符合李棠舟的收藏价值——但那是他花了7000万港币从香港一场私人拍卖会上夺得的标王——裴海音觉得这个成交价实在过于天马行空了。 拍卖会的特定购买形式,造就了不少名门贵胄趋之若鹜,争价值、争市场、争眼光,还有最不可忽略的一点:争面子! ……就十分莫名其妙。 ……她是理解不了的。 而米拉接下来还有一曲长笛和中提琴的合奏曲,她特意嘱咐了裴海音要等她一起回家。 裴海音不好再说什么,就坐在后台的角落轻轻按摩手指。 “——请问哪位是裴海音小姐?” 裴海音下意识地一抬头:四五个劲酷的男人一人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其中一束花苞之上还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因为她们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被某个大佬“看上”的场面。 光鲜艳丽,高调奢华——就像舞台上易碎的钻石,对于大佬们来说不具备任何价值,感兴趣就弄上手玩玩,没兴趣了就可以直接丢了。 不用打开,裴海音就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支票、钥匙、宝石、钻石、翡翠、金银……不外乎就是这些东西。 按照裴海音以前的性格,她会直接请他们离开。 但现在她不能,她需要先问清楚:“是谁让你们送过来的?” “金大少。”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2-19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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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倒吸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觉得裴海音是撞上大运了!别人是“傍大款”,她是“傍大大大款”!金大少是什么人?甚至不需要报上他的全名,全京城的金大少也只有那一位,亦或者说,其他的“金大少”在这位面前,甚至都不敢提自己姓金,更不要说“金大少”了。 裴海音冷静地回复:“对不起,多谢好意,但我不能收。” “裴海音小姐,希望你能想清楚,金大少的兴致,只能持续一晚。” “我想的很清楚。”裴海音站了起身——她不想自己看起来像低人一等——她不动声色地说:“能引得金大少的兴致我很荣幸,但,我不需要。” ——这就是她为什么讨厌这种场合,并以前从不参加的根本原因。 没有尊重,不当人看。 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豪门公子哥儿的游戏。 她已经可以听到以舒亦珊为首的几个人在说她是“***”“装清高”各种难听的话了。 另外有几个已经结束表演的同学见状,怕裴海音和对方真起什么冲突——开玩笑,他们用什么去碰金大少呢?甚至连以卵击石都算不上,对方确实是真石头,而他们在对方眼里连个卵都不是。 几个同学赶上来围住裴海音,赶忙解围:“我们先回家吧,你家离这边很远,再晚一些公交地铁都没有了,走吧——” “裴海音小姐。” 捧着玫瑰花的男人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请让开,否则我立刻报警。”裴海音神色淡淡,“我知道你们根本不怕警察,但你们总不想被曝光吧?难道这样的僵持对于金大少来说是什么脸上特别有光的事情吗?” “……” “走啦——”同学们拥护着裴海音离开了神农庄园。 裴海音给米拉发了个短信,简单说明和报平安。虽然刚才的事米拉下了台就会知道——她一点不怀疑舒亦珊等人以讹传讹的能力。 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话题始终不离开裴海音。 “海音这也就是你。”某个女生开玩笑地捅了捅裴海音,“要是换了我,肯定跟金大少跑路了,不说别的,就那盒子里的东西,绝对够我赚上个十年八年的。” “是啊,海音。”另一个不解地问,“你最近不是缺钱吗?既然有那种极品有钱人对你抛出橄榄枝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呢,你先收下他的‘心意’,之后再和他周旋,解燃眉之需嘛。” “我能周旋得过他们?”裴海音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是装清高,只是……算了……挺烦的。” 同学们见裴海音忧心忡忡,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换了下一个话题。 裴海音晚上还没有吃饭,到了市区内,和同学们去搓了一顿麻辣香锅——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及时行乐,该吃的时候就要大口的吃! 麻辣香锅的店离裴海音的家很近,只隔了两条街,同学们顺路先给裴海音送回去,再各自回家。 裴海音和她们说了再见,头也不回地往楼道里走。 她的家是在三楼。在昏黄的感应灯下,她慢慢地走到了二楼,就再也没有抬起步子。 深深吸了几口气,她转身,将刚才走过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 果不其然,路边停着三辆轿车,无一例外的世界级名车,从内而外的,与这个破旧的小区天壤之别。 车前站着的男人们面色冷峻,见裴海音走了过来,礼貌地打开了中间那辆车的后车门—— 裴海音在车前站定了一下,三个月了,她第一次尝试着和他们沟通:“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来接我了?我有腿,自己会走,你们这样让我感到很麻烦。” “抱歉,夫人。这是先生的指令,我们只是服从者。请上车——” 三块钱 在严苛的审查过后,车子慢慢驶入“北府”别墅区,这片地段一流的别墅区是几年前才建起来的,能买到此地的主人清一色的非富即贵。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2-19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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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府虽然没有上一辈所住的老宅的那种悠久历史的沉淀感,但论气派、论豪华、论富丽,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偏偏又充满了艺术气息,家家户户拼得不仅是金钱,更是创意——没几处顶级设计师打造的独一无二的东西,都不好意思在北府立足。 裴海音前脚刚从车上下来,那些冷峻的男人后脚就将车子开走了。 雷厉风行——典型的他的作风,连多一秒钟都不停留。 裴海音抬头看了看,月光挥洒下来,将一砖一瓦都是金钱的别墅烘托得又神秘又神圣又梦幻,差点迷了她的眼睛。 裴海音愣愣地看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不疾不徐地朝着花园里走去——路过玉兰树的时候,一朵不堪寂寞的白玉兰花斜支出来,蹭到了裴海音的脸颊。 她被这朵白玉兰花逗笑了,在花园中边走边摸出一串钥匙——这个家很奇怪,不像是一般电视中演的有钱人家都有很多佣人保姆,这个地方一直冷冷清清,也许是出于主人的怪癖,只有一位佣人会定时来做三餐顺便打扫,如果没人在家的话,就连做饭的功夫都省了,闲置几个月没人进门也是常态。 随着入户门前感应灯的亮起,裴海音将那一串钥匙上的其中一把对准了入户门的钥匙孔—— 她推开了门。 在玄关处轻车熟路地换好了居家鞋,刚准备回身关门,她就愣住了。 因为她闻到了三个月来在这个家里从来没出现过的味道—— 烟味。 突兀的烟味。 裴海音瞬间紧张了起来,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能进入“北府”,又能进入这个家门,如入无人之境的抽起烟来,除了这间房子的主人,还能有第二个人吗?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赛鸽的拍卖会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海音感觉自己像被按了暂停键,手指搭在门手上,一动不动。 大脑告诉她,她应该现在转身逃走! 但身体的反应又确切的通知她: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为什么不关门?” 男人性感如酒酿般的嗓音在低空飞行。 裴海音无声地换了几口气,慢慢地、慢慢地……关上了入户门——感应灯的光线顿时被隔绝在外。 她转过身往客厅里望去,一片黑。 只有沙发上坐着的一个朦胧的身影,和他手上忽明忽灭的烟。 裴海音抿了下唇,声音都有一些紧绷了:“为什么不开灯?” 安静。 令人窒息的安静。 低沉撩人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为什么不进来?” “……” 两个人对了三句话,三句一模一样句式的“为什么不XX?”。 这另本来情绪就高度紧张的裴海音更加晕眩——她已经受不了这种压迫感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客厅,摸起茶几桌上的遥控器,按开了灯—— 处于黑暗中的眼睛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闭了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2-19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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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03: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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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秒钟,裴海音睁开了双眼。 她看清楚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还穿着今晚在神农庄园的那套衣服,不同于那时的气势炸裂,现在的他看起来姿态闲适,他慢慢地将手中的香烟按灭在了烟灰缸之中——那是堪称艺术品的手,细长而苍白,像个会说话的雕塑。 然后他看向她,眉峰轻轻一挑,好似漫不经心地问:“晚上去哪了?” “……” 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呢? 裴海音稍微耍了个聪明,巧妙地回答:“后来和几个女同学去吃了晚饭。” “恩。”对方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留在了裴海音的脸上——以目光为刀锋将裴海音脸上的浓妆都划了一遍——“我不想知道后来,我是在问你之前。” “李二少、李总、李公子、李先生……”裴海音顿了顿,这些称呼哪个都是他,但她却不知道到底用哪个好,于是她回归了最原始的:“李棠舟先生,我……” 裴海音刚说出口一个“我”字,就被李棠舟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出国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去参加那些场合?” 裴海音在对方的注视下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她没有说话——关于这一点,她甚至连狡辩的可能都没有,因为对方确确实实地说过。 李棠舟视线一滑,眼前的景象从裴海音的面孔变成了她毫无掩饰的雪白手臂,“请给我一个理由。” “你知道的。”裴海音的声音之中甚至有点委屈,“钱。我需要钱——” 李棠舟的眉心轻轻地拢了一下,用看神经病的眼神莫名其妙地看着裴海音,“你在跟我说你需要钱?难道我没给够你钱吗?” 裴海音如实回答:“给够了。” 何止是给够了…… “但是,李棠舟先生。”裴海音用坚定的眼神和语气,“那些是你的钱,并不是我的,所有的我都有记账,我会努力还给你的。” “努力?”李棠舟轻轻地笑了一声,但他的脸上显然没什么笑意,“就是努力的去那种场合表演,努力的让金沛松之流送给你大把的金银珠宝?然后再用他们送给你的钱,努力的还给我吗?”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竖琴的错,更不是表演的错。”言外之意,是谁的错你心里清清楚楚。“而且我没有收他的东西。” 裴海音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已经不想再和李棠舟交谈下去了。 还有什么再交谈的必要吗? “对不起,我要去洗澡了。” 裴海音对李棠舟礼貌地一低头,转身就跑上楼。 李棠舟静坐了几分钟,从茶几桌上摸出一支香烟——咬滤嘴、打火、靠近、点燃、吸烟,一套优雅娴熟的动作行云流水。 姜彦冰和金沛松的聊天仿佛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们那么轻蔑地谈论着舞台上聚精会神表演竖琴的她——属于他们那个圈子里与生俱来的轻蔑。 多年来,他无数次的听到他们如此轻蔑的谈论世间的种种——男人、女人、生意、时事、资产、家庭、地位、古董……而只有这一次,他开始厌倦他们那高高在上的轻蔑。 以及那个又碍眼又不知死活的什么狗屁“钢琴王子”。 所以他连接下来的拍卖会都不想继续参加,在无数人的镜头中离开了那个地方。 尽管他已经等待“冠军鸽”的诞生等了整整一年。 *** 裴海音一跑到浴室里,她就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为的不是刚才她对李棠舟说的那些话,为的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他们已经结婚三个月了。 是白纸黑字,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盖章的,合法夫妻。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又市侩又冷漠的交易。 可不管婚姻有多么的市侩,在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们是夫妻。 夫妻……是要有夫妻义务的吧…… 三个月之前,她刚刚拿到李棠舟递给她的结婚证,下一秒他就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马上就飞苏黎世,所以后面的事都交给我的特助伊凡,他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2-19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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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就开车离开了。 当天晚上,裴海音就紧紧捏着她的红色结婚证,被送进了这座对于她来说是镶了金一样的别墅,并被安排到主卧室——他的卧室。 多亏了李棠舟一直不在家,而每天来做饭打扫的佣人全阿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裴海音才得以慢慢地习惯,否则她可能当晚就撕证逃跑了。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仔细将睡袍穿好都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从来没洗过这么长时间的澡…… 偷偷地拉开浴室的门,卧室里一如既往,没有烟味,没有他的味道,甚至连床被的褶皱都如她进浴室之前一模一样。 看来他还在客厅,或者在书房。 裴海音如释重负,好歹不用尴尬地面对面,算是给死刑减了点刑…… 裴海音紧张的止不住口渴,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二话不说就干了一杯。 然后她掀开杯子,小心翼翼地躺到大床的里侧,并将被子直接拉到了耳际,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里,外面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四肢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裴海音紧闭双眼,死死地抿着嘴唇,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在被窝里背对着李棠舟,她能听到对方在脱衣服的声音、摘手表的声音、按动手机的声音……然后他去了浴室,哗啦啦流水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再深深刺激着裴海音的神经。 她越来越害怕了…… 再之后,她听到了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四块钱 卧室从明亮的白变成了窒息的黑。 李棠舟将灯关掉了。 裴海音都快要把嘴唇给咬破了。 他走到床边了…… 裴海音的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裴海音身上的被子被再一次掀开,她能感觉到炽热又陌生的身体躺在了她的旁边。 前所未有的绝望,裴海音甚至都想哭了。 然后她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靠了过来,他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裴海音直接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李棠舟当然能感觉到怀里的身躯在剧烈地发着抖,他用手肘微微支起身体,一把扯下裴海音脑袋上的被子,微凉的指尖探了探她的脖颈处,“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裴海音埋在枕间,猛地摇头。 透着清淡的月光,李棠舟静静地看着裴海音,他的指尖游走到她额鬓的发丝,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很怕我吗?” 裴海音将脑袋埋的更深了。 李棠舟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裴海音看,过了有两分钟,他才慢慢地躺回了床上。 他抱着她,并轻轻地安抚着她。 但她身体的颤抖没有一丝一毫减弱。 李棠舟略微有些无奈地吐了一口气——这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简直性感的要命,直接刺破了裴海音的耳膜钻进她的大脑之中,使得她甚至有些抽泣了起来。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已经嫁给他了,不是吗? 他们是法律上不容置疑的夫妻,不是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2-19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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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感觉到李棠舟不再抱着她,并在被窝中转了个身,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 李棠舟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使得裴海音不再继续发抖。 她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她当然知道同一张床上的李棠舟也能。 这一晚,裴海音的睡眠质量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她活到了二十二岁,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小时候的事她记不太清了,从记事开始,她只有十岁之前偶尔跟妈妈睡,连爸爸都没有单独在一起睡过。 一下子身旁出现了一个男人让她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她甚至都不如网上那些吃瓜群众了解他,但……他却是她的丈夫。 丈夫。 本该是携手走过一生,最亲近之人的称谓,如今却给了一个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 于是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李棠舟只要翻动一下,她就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再陷入下一个噩梦。 如此的反复纠结,终于迎来了太阳升起时,裴海音结束了她这一晚无休无止的噩梦。 睁开眼,床头柜上的钟盘显示时间为:7:30,再往旁边看去,早就空空如也了。 裴海音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虽然李棠舟已经是她的丈夫,但她可没做好所谓的清晨一睁开眼就见到他的脸的心理准备…… 又在被窝里赖了五分钟,裴海音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漱完毕,再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她经常穿的浅红色连衣裙套上。 李棠舟的家里是有一件大大的衣帽室的,当她第一次走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放眼望去,一排又一排的高档定制,和电影里演的场景一模一样。 这里唯一的佣人全阿姨告诉她,她也可以把衣饰鞋帽摆放进衣帽室的。 裴海音觉得根本没必要那么麻烦……她平时就不喜欢买衣服,春夏秋冬各有几件换穿,她觉得足够了。所以她就直接将衣服都挂进了卧室的衣柜里——反正也是空的。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进过那个令人震惊的衣帽室。 整理完毕,裴海音就下楼去了。 李棠舟站在客厅和餐厅的交界处,浅灰色衬衫和暗格纹裤子,经典的英伦学院风——他背对着楼梯口,一手夹着香烟,一手举着手机打电话。 他的声音不大,而且裴海音和他之间有着一小段的距离,所以她只能听清寥寥几个词语——“冠军鸽”“杯赛”“上任”“劳斯莱斯”“基金”。 裴海音将这几个词语在脑海中排列组合了一下——她还是搞不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但通过简单的几个词语,她也可以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事实上,他的世界之中所有的事裴海音都觉得不简单…… 裴海音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接下来她应该做什么了。 然后她就看到全阿姨隔着餐厅的玻璃欢快地冲她招手。 李棠舟也回过身来看她—— “……”裴海音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早。”她听到自己干巴巴地说。 李棠舟面不改色地看着裴海音走近,然后他拿开了手机,轻声对她说:“去吃早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2-19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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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海音愣愣地应着:“噢。” 李棠舟重新拿起手机,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和电话另一边的人交谈。 裴海音顺其自然地望着李棠舟走远的背影,然后一转过头,就看到大理石餐桌旁边的全阿姨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当然对方的笑容就更加意味深长和耐人寻味了。 甚至对方还夸张地对她不停挑眉。 裴海音:“……” 是个成年人都能看出来全阿姨为什么那么意味深长。 在李棠舟刚在北府买了房子的时候全阿姨就在这里工作了,几年来,全阿姨对李棠舟的日常生活是最清楚的——他的生活里是没有一点女人气息的,裴海音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而且李棠舟的特助伊凡对全阿姨强调过很多次,这唯一的一位是嫁进来的,她不是情妇、不是二奶,是夫人、是太太! 所以,在裴海音刚进门的时候,全阿姨也暗暗感叹是个好福气的姑娘。但随后,她又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姑娘。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遭得住在新婚之初就独守空闺…… 而且经过三个月的接触,全阿姨从来没见过裴海音端女主人的架子,对她百般的嘘寒问暖,不像是女主人,倒像是邻家女儿了。 进门三个月,李棠舟终于回国了。 裴海音略微崩溃地想,全阿姨一定是以为他们昨晚洞房花烛成其好事了吧…… “快来。”全阿姨笑眯眯地拉开椅子,“多吃点,补充补充体力!” “……” 什么叫补充体力啊! 裴海音拂去额头的黑线,但不好浪费了全阿姨的好意,一边说着“辛苦啦”,一边走过去坐好。 早餐没什么稀奇的,牛奶、豆浆、鸡蛋、培根、芝士蛋糕是必备的。 不知道米拉他们从哪听说的骗人理论:有钱人家从早晨就开始鹅肝牛排…… 因为裴海音喜欢吃炒饭,全阿姨也会在早餐里加上一份炒饭。 裴海音刚吃了几口,李棠舟就慢慢地走进了餐厅,手里的烟已经按灭在客厅里了。 裴海音抬头看了看他,随后低下头,大口吃炒饭。 全阿姨见李棠舟进来,就知趣地离开了餐厅上楼打扫了。 李棠舟坐在裴海音的对面,默默地看着裴海音的动作——她是不是做任何事都如此的全神贯注?弹竖琴是,连吃炒饭都是…… 李棠舟拿起餐桌上的平板电脑,开机,“好吃吗?” 裴海音往嘴里送着炒饭,听了李棠舟的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特别好次。” 李棠舟看着她,轻笑了一声,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中的平板电脑上。 “呜呜呜——” 裴海音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她放下勺子,划开手机的屏幕—— 是微信群。 三个好友的小群。 群名是:吾辈前进的方向是莫扎特! 米拉二话不说甩了个微博链接。 裴海音知道她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了。 她又吃了一口炒饭,随后用指尖戳了下米拉发过来的链接。 是一条热搜链接。 热搜内容是一张图片。 是昨晚神农庄园,李棠舟手臂松懈地支在扶手上,纤长的手指蹭着微扬的下巴,不阴不阳、似笑非笑地朝一个方向看——昨天在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看的方向是舞台。 而他左前方几米的距离,是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流量女星。 顺着李棠舟的目光,正好是女星的方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2-19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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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2-19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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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棠舟随口的一个答案,却让裴海音有些坐立不安。 对方现在的注意力显然全在股市上,只有她一个在尴尬。 她突然不想再让米拉和许蓉天雷滚滚了。 倒不是因为她们两个会“追杀”她,主要是她觉得这个尴尬的游戏已经没办法给她带来乐趣了…… 她现在需要做的是——离开餐厅,离开这个房子,离开李棠舟! 裴海音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棠舟抬头看她。 “我……我……”裴海音目视前方,板板正正地说,“李棠舟先生,我要去医院了。” 李棠舟“恩”了一声。 裴海音礼貌地冲李棠舟一点头,正要离开—— “海音。” 他那性感低醇的嗓音叫她的名字却轻轻飘飘的。 裴海音僵硬地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的吩咐。 李棠舟的视线从裴海音的五官慢慢地移到了她身上的浅红色连衣裙——粗制滥造的裙子洗的略微发白了,时尚感和设计感全无,但曼妙的身材曲线和雪缎般的手臂却一览无遗——几秒钟之后他的目光又挪回了对方的脸蛋。 “很美。” 他轻声说。 “……” 裴海音好像逃命似的,转头就跑了。 清新的微风卷着片片落花飘飘荡荡——花园里的玉兰树那馥郁清雅的香气飘进裴海音的感知里,令她格外的心旷神怡。 要说嫁给李棠舟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和恐慌,唯有玉兰,使她不由自主的享受。 路过花园,拉开大门,已经有三辆豪车等待就绪。 见到裴海音的身影,站在中间那辆车前的冷峻男人毕恭毕敬地拉开了后车门。 裴海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实在搞不懂李棠舟究竟想做什么,连他本人都没有这么夸张的架势——她在外面是见过他几次的,别说没人跟着,甚至连车都是一辆低调的奔驰。 她第一次见到李棠舟的时候,他开的就是那辆普通的奔驰——尽管从霸道的车牌号上来说一点都不普通…… 但至少比对她好多了啊! “夫人,请——” 裴海音瞥了那面色冷峻的男人一眼,坐上了车。 *** 京城第一医院。 距离第一医院还有两条街的距离,裴海音就勒令司机停车了。 开玩笑,这三辆车往医院门口一停,她再从车里下去,当天她和她的全家人都会成为医院里的焦点人物…… 裴海音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店里买了两斤苹果和桃子。 裴海音一走进住院处,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白大褂、微微谢顶的中年男人。 他胸前的名牌上大大方方地挂着“副院长潘建伟”六个字。 “裴小姐。”潘建伟大步流星地走近,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您过来啦。刚才挂号处给我打电话,我就赶忙过来了。” 裴海音看到潘建伟顿时笑了起来,“恭喜您晋升了啊,潘医师。” “感谢感谢。”潘建伟笑脸盈盈,献媚着,“托裴小姐的福。” “我哪有什么福啊,是您医术精湛的成果。”裴海音依旧笑着,举起手里拎着的两袋水果,“潘医师要吃点水果吗?” “不敢不敢。”潘建伟笑得更狗腿了,“我下午还有个手术呢,要去忙了,您去看您的父亲吧。” 裴海音客套地点了点头,但她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她见识过这些人最丑陋的嘴脸,现在无论他们对她如何谄媚,她只觉得气愤。 裴海音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加护病房。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女人在摇动着多功能病床,想让病床的男人靠着病床的幅度坐起来。 裴海音赶忙冲过去,将手中的水果往地上一放就去搭女人的手——两个人齐心协力地帮助男人坐了起来,并让他舒舒服服地枕着两个枕头。 中年男人病病殃殃的,看着裴海音,没什么力气,“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裴海音从地上捡起水果,轻笑着:“爸爸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不早了啊。” 裴父和裴母对视了一眼。 为了不妨碍病房里那些高端的仪器和裴父身上的各种管子的运行,裴海音只好将水果放到了床尾,再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水果刀,走到病房自带的纯净水渠道冲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2-19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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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03: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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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刚落到刀背上,她的注意力就被水槽角落的一个破旧的铝制饭盒吸引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里面只有米饭和一样配菜,是没什么油水的小白菜。 裴海音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盖上了饭盒,随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裴父的病床旁。 裴母满脸担心地打量着裴海音的脸色。 裴海音拿起一颗红苹果,熟练又仔细地削皮,随口问道:“雨沁去补习了吗?” “是啊。”裴母回答,“马上就高三了,最近学校周末都要组织补习。” 裴海音点了点头——苹果皮又薄又长,没有任何要断的迹象——她抬起头:“钱还够用吗?” 裴母低下头,只有裴父虚弱地回答:“够用。” 裴海音没有说话,默默地削好了苹果,递给了裴父。 裴父接过苹果,就看到裴海音泛红的眼眶,他急着喘了几口气,“哭什么?你上次给了我们那么多钱,我们用一辈子都用不完,怎么可能不够用呢?” 裴海音委委屈屈地擦了下眼睛,“那你们怎么还不吃点好的?” “一想到那是卖女儿的钱……”裴母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我连饭都不想吃了。” 裴父急得脸都红了,猛烈地咳嗽了好几下,才软绵绵地责备起裴母:“什么卖女儿?给别人听了不是损害海音的名誉吗?我们海音又不是给人包了去……”说着说着他也红了眼眶,再也说不下去了。 裴海音看着她的父亲,要强了半辈子的男人,却大病如山倒——几年间,不仅将两人半辈子的积蓄都搭进去了,甚至还要沦落到“卖女儿”的地步,他的心可要比裴母和裴海音痛得多了。 “爸爸,妈妈。”裴海音轻轻握住裴父那扎着针头的手,轻声轻语地说,“你们不要太有心理负担了,那只是我管他借来的钱,早晚都会还给他的,所以你们也不要总抱着‘卖女儿’的心态过日子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现在做什么疗程我们也不会差钱了。再说——”裴海音俏皮地笑了一下,“你们女儿能卖那么多钱,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吗?” 裴母一下子破涕为笑,轻轻点了下裴海音的鼻尖,“你这臭丫头。” 裴海音呲牙笑了起来。 看到裴海音的笑容,裴母心上的阴霾也稍微扫去了一些,但她依然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他……他对你好吗?” 裴海音笑着:“他当然对我很好。” 裴母又和裴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更加小心翼翼了,“那……他的父母对你……呢?” “也很好啊,他们很喜欢我。” 其实裴海音根本就没见过李棠舟的父母——报纸和电视除外。但她的情绪和表情简直天衣无缝,裴父裴母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海音。”裴父颤颤巍巍地将手覆盖在裴海音的手背上,“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和陶宁。” “……” 裴海音有些崩溃:“我一直把陶宁哥当成兄长,就算没有李棠舟,我们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唉——”裴母长叹了一声,“陶宁那小伙子哪都挺好的,你和他各方面也般配,我们两家父母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没想到……造化弄人。” 不得不说,裴海音十分佩服老一辈的脑洞,简直比米拉和许蓉她们开的还大。她对陶宁怎么看怎么是兄妹友谊,别说八字没一撇,甚至连八字都没有啊,竟然也能扯到喜酒上去。 “我已经结婚了,短时间内我还不能还清李棠舟的钱,没办法跟他离婚。”裴海音小声嘟囔,“所以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要是让李棠舟或者陶宁哥听到,我成什么女人了……” 裴母刚要说话,视线就被推门而进的人吸走了—— 她愣愣地站了起来。 裴海音顺着裴母的视线回过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2-19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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