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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8招吧冬日祭】圣夜的飱客-BY:晦涩荆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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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2-09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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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分
    今天的人们厌恶争执和冲突、厌恶暴力、厌恶战争,仿佛它不是人作为一种动物与生俱来的天性与留存血脉的能力,而是某种诅咒或者传染病一样。但即使最软弱驯良的人也不的不承认在战争的场合、战争的器具和战争的机器中都体现出一种摄人心魂的美丽。无论看到排列整齐的方阵刺枪坚定而缓慢地踏步还是端着自动武器的现代士兵以散兵队形互相掩护着前进,我都内心中都会产生一种荣誉感和面对危险的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他们的阵列。
    当然,如果能走在最后面就更好了。
    坐在车里的我放任自己的思维回到那些更加混乱和危险的时代里,允许激烈的情绪不停地在我的内心中沸腾。我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保持这样的一种思想状态似乎可以帮助我更加顺利地使用一些特殊类别的巫术。
    这一次我们没有乘坐租来的轿车,而是和特别战术和武器小组的特警们一起挤在黑色的防暴装甲车里。我们的车队由三辆车组成。打头的是警察局的一辆面包车,它将成为我们的指挥中心,当然也在后备箱里装了不少必要的设备和物资。我自己乘坐的装甲车殿后。我对它毫无怨言,毕竟它已经是我们在这个城市里能够找到的最坚固的载具了,甚至还根据我的请求把高压水枪临时替换成了火焰喷射器——你不可能指望警用的防暴装甲车上会装有105毫米滑膛炮。
    在两辆警车中间夹着一辆白色的厢式货车,上面“医疗**转运车”几个大字显得异常刺眼。这是我布置魔法阵所需要的材料,是今天早上由州调查局的人运送而来。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凑齐这些东西的,但是我猜他们的手头可能并不缺乏“医疗**”。当然这样的队伍肯定会引人侧目,就算不是阴谋论主义者的普通人也很容易就会浮想联翩。但今天也是圣诞节。道路两旁布置了太多了霓虹灯和彩带,人们很难不眼花缭乱,从欢乐的灯光中辨认出警灯和颜色阴沉的运兵车。
    前一天我们已经在这里进行了必要的战术布置,拆除了一些影响视线的建筑物,又增设了一些工事。我很高兴他们已经有一些构筑简单的阵地的知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扮演工兵上士的角色了。当然这里的工事更多的是布置铁丝网一类的建筑物而不是挖壕沟,毕竟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不太可能会发出砰砰声的棍子向我们还击。这样一来,到达目的地后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启动柴油发电机和放置一些需要用电的设备。战术探照灯是我们自己带来的,但是不过我们还是从贩卖狩猎用具的地方借来了移动探测仪。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这样的血腥狩猎可以在更加宜人白天进行,而不是和任何一部没有主角生还的电影里一样在飞雪愈发猖狂的黑夜里。但是在研究了对手的行为规律后,我还是决定在黑夜里进行仪式最有可能达到目的。
    “把车开到教堂的门口,背对大门。”我对驾驶运输车的司机说道,“这样我们就不用让他们看到我们到底运的是什么了。”司机在驾驶的时候头穿着防化服,这样一会干体力活的时候只要戴上头罩就好了。
    “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安德烈问道。
    “很遗憾,但是答案是肯定的。而且我这么说不是因为你是一个选择柯尔特M4卡宾枪的毫无想象力的人,而是因为他们将比我更加需要你的协助。”我并非不信任安德烈,我训练了他,向他敞开了常识之外的大门。但是他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巫师的学徒,因为他终将选择让的国家希望俗人们所接受的道德观。更何况我也许还要和他工作多年,我不希望让他看到一些将永远改变他对我的观点的东西。
    运输车上下来了五个被白色防化服所包裹的人,他们总是这样,我不确定他们究竟是不想要触碰到自己运输的物品还是不想被人认出真面目。他们先是从车上抬下了一个箱子,随后开始搬运起等身长的口袋来。利用这个空当,我和安德烈一起走向了正在生火的特警们,和他们最后进行一次谈话。我向他们重新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并且特意嘱咐他们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进入教堂,即使撤退也一定要向远离它的方向。
    就在我打算结束谈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我又对他们说:“我们一起来祈祷吧。”显然他们没有预料到这件事,连安德烈也和他们一起面面相觑了起来。人们都说万事开头难,所以我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开头。“请不要太当真,就当做图一个好彩头也行。”
    第一句是“以神之名”,和任何其他基督教的祈祷一样。听了这句话他们都放下心来,嘟囔着念了起来。第二句我本想说“在皇帝的帝国中”,好在它吐出口之前我及时将它扭转成了“在总统的联邦中”。这听起来傻透了,但是正如所有催眠师的心理暗示一样,受众只要接受了开头就很容易接受接下来的指令。人们不仅流利地念出了第二句,还提高了一些音量。我缓缓地出了一口气,对着他们念出了第三句:
    “活死人的灵魂将被放逐到永恒的毁灭之中。阿门。”
    为我搬运仪式材料的人行动很快,而且非常沉默。这是他们的职业素养,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他们不属于联邦调查局,要么是某个连我都没听说过的部门,要么就是某种特别擅长此类工作的私人契约公司,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用链式锁链从里面锁上了教堂所有的门,然后开始检查仪式的材料。我得到了一台电暖器、方形的木头棱柱、蜡烛、各种各样的粉末、粉笔和碳棒、还有尸体。十八具冷藏保鲜的尸体被整齐地排列在地面上,其中男女老少死相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保存的完好程度,没有出现缺胳膊少腿的情况。在理想的情况下我当然希望可以有人同我一起完成仪式,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真正的值得信任的就只有安东尼了。
    伴随着我和安东尼交替吟诵咒语,仪式开始了。一具男性的尸体慢慢地从地面上爬起来,将一根木柱搬运到了教堂长椅和布道台中间的空地上,然后紧紧地抱住木桩,用自己的身体支撑住了木桩的重量。随后更多的死者站了起来,携带着木桩相互攀爬,紧紧地蠕动在了一起。当这个过程完成之后,教堂里出现了一个独立的结构,看起来就像是一颗由死人构成的树。紧接着死者的皮肉开始自己活动起来,有一些仿佛是隐形的手术刀切了开来,将肌肉,血管和内脏翻到了外面。而有一些部分则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天生就是这样生长的。当这一切最终完成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根大致为圆柱体的肉柱,不断地搏动的肿瘤,一排排整齐的肋骨和脊椎在它周身浮现出来。依稀可以辨认的人类肢体围绕着它缓缓地摆动、旋转。虽然它自身并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或者行动能力,但一阵阵令人感到恐慌的波动还是不由自主地散发了出来。
    我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开始在地板上图画起魔法阵图来。符号和咒语从门口一直延续到肉柱的脚下。这种规模的阵图自然不止有一个功能,但是以我的能力每次驱动一个部分还是可以的。当我放在布道台上的对讲机中开始有人通告方位、外开始响起枪声时我并没有被干扰,直到整个法阵完成之后才从桌子上拿起了我的勃朗宁自动步枪。我凭窗眺望,发现窗外的积雪已经可以没过鞋面了。探照灯将周围的一切照成了一片惨白,衣衫褴褛、四肢扭曲的躯体零星地倒在雪地里,我甚至能够看到他们的手和脚已经变成了爪子。
    某种死灵魔法的力量从外面倒下的尸身中逃逸,朝着密林深处的源头汇聚。这场异变的根源一定也感受到了肉柱图腾的吸引,这股强大到能够让它的从者们脱离控制的力量显然对它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诱惑,当然也意味着极度的危险。它一定在思考,但是我必须对先前做出它的理智无法战胜本能的判断充满信心,不然我可能就白费心思了。终于,我感到死灵魔法力量的源头开始移动了,这时距离我听到最后一声枪响已经过去了一刻钟。我通过对讲机示意先生们撤退,然后在布道台两旁放置十字架的架子上点燃了十根蜡烛。
    本以为对方会选择和逃出小木屋一样破窗而出,但是我却听到了从大门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撞击声。我必须面对面地消灭它才能达到效果,但是如果我动手解开锁链毫无疑问意味着给我自己判了死刑。于是我决定以逸待劳,等待着不速之客们破门而入,享用我为他们准备的圣诞晚宴。
    锁链没有被折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上了铁箍的木门也和铸铁一样牢固。没过多久大门就被撞得散了架,锁链也掉到了地上。站在我面前的并不是单个的生物,而是一群破烂不堪的躯体被它们的主人驱赶着前进。原本驱动它们的力量又被注入,但是这一次被子弹破坏的躯体并不能灵活自如地行动,只能爬行着向礼拜堂内部挤进来。我没有给它们分散开来的机会,而是将一只架子倒立着戳在了地面上。一股火焰顺着我的脚下一路蔓延,将门口的人形完全包裹在其中。
    终于,在火焰熄灭之后,门前只剩下一个站立的身影了,其他的躯体仿佛弯曲的藤曼一般弯曲着缠在了一起。这个比门框还要高东西显然很谨慎,它踢碎了脚下焦黑的尸体,低下头慢慢地走到光线更加充足的地方。唯一能够将它和哈里斯议员扯上关系的大概只有剩下半边脑壳上的头发了,另一半的脑壳已经粉碎,从里面升腾起一股股红色的烟雾证明着他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它的四肢修长而肌肉隆起,但身上却枯瘦如柴,只有腹部营养不良一般地隆起。它弓起身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肉柱,仿佛在思考这一切的意义。
    我立刻将另一支烛台架也倒戳在地上,另一道火焰也顺着地面的魔法阵图烧了过去。但是它的颜色是绿色,有一种不同的魔法力量在其中。这股火焰不仅仅是灼烧着这个怪物,还如同锁链一样缠绕在它的周身上下。怪物似乎想要挣脱,但是魔法的力量让它寸步难行。如果它能够发出人类听得到的声音我
    定会听见惨绝人寰的叫声,但是就算只靠心灵上的感应我也能感受到它*/的痛苦和惶恐。
    我丝毫没有同情它。
    警用勃朗宁自动步枪未经弱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弹头的力量不仅仅穿透了食尸鬼的肉体,也震荡着它的灵魂,连我都感觉到了一阵阵眩
    晕。绿色的火焰顺着弹孔钻进了它的身体里,最终从它的嘴里和眼睛里冒了出来,就像我灼烧第一次遇见的它的子嗣一样。当绿色的火焰烧光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冷得握不住枪了。面朝下扑倒在地面上的那个东西已经不再动弹,也不再散发出任何魔法的能量。我本想从它的身上获取一点什么纪念品,但是我终于想起它曾经也和我一样是个人了。
    我找到了哈里斯并结束了他死后的生命,但是却没能解开有关于他失踪和蜕变背后的谜团。我看着他头颅中逐渐消散的精神能量,知道自己已经捻断了最后一根线索。
    安东尼毛绒绒的肚子很快就让我的双手回复了知觉,我终于能够彻底将身后可憎的图腾柱拆毁成满地零落的尸块。它原本应该是一个古老。', 2爱1知名民族流传下来的崇拜图腾,用来祭祀专门庇佑食人者的古老神灵。有些人吞食同伴是为了果腹,是在别无选择情况下的无奈之举。但是也有一些人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乐趣或者力量的源泉,敢于违背约定俗成的禁忌。当人们发现大战过后出现以食人为生的恐怖存在时就会建造这样的东西吸引它们,并且将其围剿。
    第一个回到现场的并不是安德烈和特警们,而是帮我运输材料的那群人——当然,我也已经习惯他们的高效了。他们摇身一变从物流工人变成了清理工,开始清扫我造成的混乱。
    “女士,看起来您在玩恶魔的玩具。”其中的一个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你能想象吗,他们的防化服甚至有外置扩音器。
    “其实你想说,’玩恶魔的玩具的人最终会被迫挥舞恶魔的剑‘?”我反问道,“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IP属地:辽宁24楼2018-02-10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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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8 09: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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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那一年将在爱达荷州的旅游史上记下残酷的一笔。饥饿的狼群、雪崩和坚持在暴风雪期间的野外活动已经让数十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是在野外覆盖面积如此之大的地方不发生意外是难以想象的。护林人和人道组织可能会发现搜寻遇难者的遗体将是一件困难重重的差事。
      另一方面,我很高兴我为哈里斯议员做的一切能够得到他家人的感谢,即有精神上的也有物质上的。我猜测这应该算是某种程度的封口费,所以我将其中的一部分慷慨地分给了安德烈和参加行动的好先生们——毕竟这是圣诞节,我可能是被美国人的圣诞精神所感染,变得乐善好施起来。但是不,我没有跟弥尔顿和威利森提一个字,他们完全没有帮上忙。
      在我回到我位于特区室内的小公寓的第二天,我接到了来自威利森的电话。
      “亚历山德斯库小姐......"对方以极其严肃的口吻和我说。
      “听着,我很抱歉,但是......”我以为对方不知怎么得知了我们有拿到报酬的事情,但是我的话立刻被打断了。
      “我理解你在圣诞假期期间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我们在哈里斯太太参加的圣诞晚宴上见到了奇怪的事情,非常奇怪。我们猜测哈里斯先生的失踪和离去世也许和这些事情有关,所以希望可以请求你们这些在教团行为方面的专家的帮助。”
      “你能给我一些....关于奇怪的具体事例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可以面谈,但是我想这包括象征性的人祭和看起来像是巫术的仪式。弥尔顿设法用间谍相机拍到了一张主持仪式的男人的照片,你可以在你的邮箱里查看一下。”
      我走到电脑前登陆了邮箱,但是在看到照片后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威利森探员,你还在听吗?”
      “是的。”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告诉她,“我需要你调查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我几乎要说“不惜一切代价”,但是我忍住了。
      (完)


      IP属地:辽宁25楼2018-02-10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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