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6日
《团长》24、25集
他们准备去西岸,抓阄选人,我们知道孟烦了也知道了其实不是抓阄,是龙文章的安排,很佩服他,他说他归位了,郝兽医的话他们能听,能把他们带回来——必要时候的清醒、冷静、理智,可是这些却不让人感到冷酷,应该说是看开了,很喜欢,很佩服,很欣赏。然后我发现其实这里面好多人都看开了,不辣早就在康丫临死的时候说过“我随后过去”,和顺镇用弩的“赤色分子”给小书虫系好鞋带后说“等老子死了你想学(系)都没地方学”……他们说起自己的死亡就好像我们现在说“五一还是要改成长假”“下周要加班”“期末要考试”一样地自然。想起萨苏的《国破山河在》里说当时一个记者采访一个军官,问:“觉得我们能胜利吗?”军官说:“一定能”记者问:“那么胜利之后你会干什么?”军官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想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龙文章说:“他们都是有魂的,所以我能把他们带回来。”什么是魂?是不是信念?孟烦了太想有个意义,但是他却不断地在否定和怀疑一切意义。从我们看到他直到现在,他有多少事情是因为自己想去做才去做的?想得太多,自然做的就少,因为在想的时候发现,很多事情“不值得”,然后就泄了做的愿望和动力。“过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你得去解决它。”想起哪个筒子说过,边做边想,等想明白了再做一切都晚了。有魂的他们,可能想不明白“值得不值得”的问题,但是他们想活着回来,慷慨赴险的同时想活着回来,不惧怕死亡的同时想尽一切可能地活着回来!
孟烦了的父亲,苍白的脸色苍白的绸衫,在一堆兵痞里是那样一个异类的形象,好像行走的雕像,没有生气。日本兵来了,孟烦了和日本兵互掐脖子地搏斗,然后盯着他父亲的眼睛用刀捅死那个日本兵,狠呆呆的眼神,好像在说:看吧,这就是现实!从你的书斋里出来吧!看看这TMD你死我活的现实!
现在我感觉,比起《士兵》我更喜欢《团长》了,跟《团长》比起来,《士兵》中的大悲大喜显得单薄、无力。不,跟战争比起来,和平中的一切悲伤与痛苦,艰难与不平,都显得那么单薄、无力。